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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夭若无其事是翻书,商甯安若无其事的喝茶,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室内一片安静。
☆、53大婚(下)
等到商甯安沐浴更衣完毕爬到了床上;静夭还在很淡定的看书,眼皮儿都没抬一下。过了一刻,商甯安似乎是睡熟了;传来轻微的鼾声。
静夭给自己打气,什么没见过;还怕洞房了?难道比得上千军万马;政治权谋?不怕不怕;不怕不怕——静夭闭紧双眼又猛的张开,很好,可以了。
一见静夭将书本轻轻放下,曼冬赶紧过来给静夭宽衣,直到静夭钻进被窝里,噗地一声吹熄了灯火。
满室黑暗。床上还有个熟睡的男人。静夭开始自我催眠。
就在静夭似睡似醒时;忽有一双手围了上来,一下被人带入怀里。商甯安的胸膛灼热而有力,静夭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
“娘子,还有一件事,咱们今日睡前是一定要做的。”商甯安凑在静夭耳边,暧昧的低声说。
静夭只觉得一股热气上来,抵不住的脸上发烧,心里暗骂商甯安,要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嘴上却不作声。这一声‘娘子’听着真别扭。
商甯安又凑近了些,低低的笑道:“娘子可不要想歪了,我想说的是,咱们还没有喝合卺酒呢!”
“哦?我以为世子说别的呢!既然这样,咱们起来把这个一定要做的给做了。”这个情形下还能稳住心神斗嘴,可见静夭的表面功夫无人可敌。
商甯安大笑出声,捏着静夭的手说:“娘子真较真。”就着手一翻,已翻身压在静夭身上。没有光亮的夜里,静夭只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闷闷的扑在自己脸上。
“我今天喝了不少的酒,送你些吧——”话未落地,已经吻上了静夭的嘴唇。
商甯安初始只是吮着静夭的嘴唇,后来食髓知味,越吻越深,直到分开时,两人都红涨着脸膛气喘吁吁,静夭迷迷糊糊的想着,古言不可信,什么‘鱼水之欢’,鱼都要憋死了,哪来的欢乐?静夭还在细细思考这个词语的可信度,不料中衣被解开了。
商甯安忽然伸手进去,把静夭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的手滚烫的热,还有涩涩的粗茧,这般顺着腰身一路摸上来,那股细小的痒让人发晕。
静夭特别受不了这类又痒又慢的煎熬,这可是一辈子睡一张床上的男人,未来几十年呢,她得提早让他知道自己的脾气。
“你再磨蹭,天就要亮了。”冷静自若的不得了。脸虽红透,可没人看见不是。
不要以为商甯安多么好受,生在帝王家,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处男,这几下碰触,下面早肿胀的厉害,军中几个常开荤的跟他说,万事从上面开始,他才磨磨蹭蹭的一步步来,可是忍得好辛苦。一听静夭这样一句,落在他耳朵里就成了‘你好无能’,商甯安又急又羞,下面更胀了一圈,不过面上还要故作老成,端着我很成熟的架子说:“这种事就得慢慢来,娘子着急了?”
“不要再叫我娘子。”好恶心。依旧脸红,依旧淡定。
“那叫你什么?夭儿?”更恶心。红脸膛上满是细汗,奈何还是故作成熟。
“叫夫人吧。”家里有个王妃婆婆,再叫世子妃,听着真别扭。
“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介意。
两人趁着黑灯瞎火,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淡然自若。
商甯安拿手试探着往下摸,总算是找到了目的地,若是再晚一会儿,他也装不下去了。慢慢分开静夭的腿,蓄势待发,就要入巷。
静夭皮肤细腻,这会儿商甯安赤条条的压在身上,被他身上的热汗黏的难受,再加上□又被似有似无的撩拨,浑身软塌塌的,胸口就像是一口气也呼不上来的窒息,却不料那人猛然腰间一沉,撕裂般的疼。
静夭咬唇轻呼,商甯安也不好受,一听静夭呼痛,一丝儿也不敢动了,就这样半中腰的被卡住,爱怜的吻了吻静夭唇角,咬咬牙狠狠心,一贯到底——
女帝这一夜过的异常凄惨。
第二日起床时,商甯安一脸神清气爽,静夭脸色却不怎么好,商甯安有心做小伏低的搭话,不料每次都被冷落。
直到吃过早饭,两人要去见景王夫妇。
“世子妃,咱们今儿梳什么样式的头发?”凝露跃跃欲试,可怜她一手好手艺,在静夭这儿从没有施展的余地,这下可好了,做了妇人可是一定要盘发髻的哦。
静夭似笑非笑的看着商甯安,故作为难道:“夫君怎么说?”
商甯安早就知道静夭不喜梳发髻,反正这回到琼芝堂见母亲,少不了吃排揎,罢了,加这一样也不多,正好还能讨媳妇欢心。于是正色道:“夫人就和在娘家一般就好。”
静夭心满意足的笑了。凝露捏羊角梳的小手僵硬了。
当商甯安牵着静夭的手出现在琼芝堂时,景王妃看了一眼静夭的打扮,立时怒了,噗嗒一声合上杯盖,长眉都要皱成团。待两人行完大礼,就已经光火的不行,咬牙道:
“甯儿越发能耐了。”又转脸看向商甯安的两个丫头,声音更加森冷,“卷帘,蜜扇,主子家不懂规矩,你们也不懂了吗?来人呢,给我拖出去喂鱼。”
一行婆子凶神恶煞的出来,就要奉命绑了两个丫鬟。
静夭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家子表演,那景王坐在主座上,一言不发的喝茶,就认着自己的王妃胡来;右侧下首还坐着一位温柔可亲的美妇人,想必是董侧妃,心无旁骛的拨拉着一枚小扇子玉佩;董侧妃底下一溜两个女孩,大的十四五岁,低着头认真研究自己的鞋子;小的看着只有七八岁,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从小荷包里掏了零嘴放嘴里。
人人都说景王一家子都嚣张的可以,这是有遗传的,例如宫里的那位贤贵妃,回回和皇后顶杠,景王爷更是肆无忌惮的扩院子纳姬妾,连景王妃都是出了名的河东狮,还有一年前跋扈的没边的商甯安,可谓一家子极品。
先不说这一家子怎么喂养成功的,只说皇上怎么就能容的下这样的存在。静夭完全可以想明白。皇上眼皮子底下有两个儿子很危险,皇太子和郑王,势力都已经坐大,一时半会拔除不了。问题是这俩人还一刻不消停的掐架,说不得哪天就能擦枪走火,若是两败俱伤还好说,老皇帝可以坐收渔利,把两人都收拾了。可若是一个把另一个给揍死了,势力更行强大,那老皇帝就危险了。于是,老皇帝权衡再三,在相州之战结束后,拉来一个景王做中和,左边多了往右边添添,右边多了往左边添添,动静不要太大,能制衡就好。
到底景王一家的本色是怎样的,包括景王有着怎样的野心,静夭不多做猜测,只知道这如今的时局和如今的皇帝,需要景王一家就是这个样子,张扬+嚣张+有权利+好掌控=活着。
这边几个婆子就要捆了香帘和蜜扇,商甯安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跟景王妃顶道:“昨日甯安成婚,无论如何是奉了皇祖父的旨意,父亲母亲托病不出也就罢了,今日却要因一点小事苛责甯安的丫头,母亲,甯安毫不心服。”
商甯安的伶牙俐齿,昨日静夭就已经领略了,这厮去一趟南域,别的没学会,嘴上功夫见长。
景王妃本想好好发作一场,没想到这臭小子张嘴就把圣旨抬了出来,虽说昨日的事就算捅到皇帝那里,老皇帝也不过是当个笑话听了,可是挡不住丢人不是。想到这,景王妃更形气恼,一下子把战火烧到了静夭身上,泼辣毕露:“别以为甯儿在前头护着,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静夭心里赞一声霸气,看样子人嚣张时间长了就是有好处,无论什么事都能夸海口,而且还没人会质疑。静夭对着景王妃婉转一笑,声音柔和道:
“母亲教训的是,往后日子里,母亲一定要多加照顾媳妇,媳妇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怕世子都要找人拼命呢!到时候就不好了。”十足的恃宠而骄,挑拨母子关系的坏儿媳形象。
景王妃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打上静夭的脸。就在这时,那一旁坐着的温柔可亲的董侧妃笑了起来:“姐姐莫要生气,今儿您可是要喝媳妇茶的,竟是忘了?”董侧妃在这位动辄打杀的河东狮跟前十几年,还能活得好好的,可见有十分了得的本领。静夭可不敢小看她。
景王妃似是刚刚反应过来,阴测测的看了静夭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多亏妹妹提醒,我倒把正事忘了。”
静夭顿感头疼,这可恶的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憋了一天才写这么一章,啊啊啊啊啊,第一次写这种镜头啊,吐血半升!!!
另外,感谢李家的票票,鞠躬!
☆、54故人
董侧妃轻巧一句话;静夭就要跪在地上给公婆献茶,忖度着景王妃对自己的怨念,就知道这茶该有多难献。
“请田妈妈过来;伺候世子妃倒茶。”景王妃声音颇有底气。
话音一落,从外间过来一个托着茶水盘的中年仆妇;笑眉笑眼的十分和气;特别是眼角下一颗红红的泪痣;可不是很好认。
田氏,久违了!静夭今日第一次笑的发自内心。
景王妃愣神,原尚荣侯府武家和连家可算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当初若不是连老太爷的一份折子,尚荣侯府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景王妃一直紧盯着静夭,她本以为静夭会害怕;至少会慌乱,没想到这个不到十五的小女娃非但面不改色,还很称心的笑了。灿若春花,一室生辉。
不但景王妃愣神,连景王爷,端着茶碗的手也微不可察的顿了顿,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没人比他清楚了。小丫头年龄不大,胆色不小。
田氏显然也很会做戏,笑呵呵的端了茶盘上来,对着静夭笑着说:“世子妃,请倒茶。”
静夭颌首,满眼笑意的看着田氏,左手拂着袖子,右手轻轻掂起那把定窑脱胎填白茶壶,徐徐注入三盏同色盖碗里,动作优雅沉静,合茶碗盖时都没有半丝声响,典型的世家教养。待一应程序完毕,静夭笑盈盈的对着田氏说:
“田妈妈,想必您是母亲使惯了的,往后在这王府里,还望田妈妈多多照应。”既然景王妃用惯了你来害人,那就尽管来吧。
“世子妃客气了,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的。”田氏好似没认出静夭似地,眉目慈善,满脸带笑。
静夭一时半会猜不透田氏算是哪一方的,太子还是景王都有可能,但是据静月所说,既然这个田氏知道后来谁当了皇帝,依着田氏的聪明,那么她幕后的真正主子,一定就是未来的皇帝。看来这皇位与郑王无缘了呢。
第一盏茶景王顺当的接了,递上见面礼,说了几句夫妻和睦的吉祥话,算是了结。
静夭端着第二盏茶,端方的走到景王妃面前,早有仆妇放了织锦蒲团,静夭跪下朗声道:“母亲请吃茶。”
景王妃看着静夭举过鼻尖的茶盏,冷笑出声,她伸手接过茶盏,掀开茶盖,却不放到嘴边,猛的一挥手,把一满盏的茶全泼在静夭脸上。
一瞬间静夭脸上茶叶茶水流了一片,顺着下巴鼻尖往下滴,屋子里静的可怕,只有轻轻的水滴声。
商甯安一个箭步奔到静夭跟前,拿袖子就要替静夭擦拭,静夭赶忙拦住,笑着说:“别擦,脏了你的衣裳。”
商甯安哪里肯听,拿手把静夭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