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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将军查出之后,念在这些将领几乎是大良的一半精英,当然,还有着一些私下里的打算,就让他们写清事情原委,联手签署了一份名单,承诺暂不追究。
“那这样的话,傅大将军不就也成了同党吗?”静夭疑问。
冯怜垂眸,抬眼道:“咱们都不敢低估了我的那个祖父。”
后来傅大将军一封奏折到了皇帝案前,言明自己在北疆查出一件惊天大案,但是,此案干系重大,需要皇上秘密挑选忠正果敢的议事大臣一起商议,只是,皇上不宜知道太过清楚,否则或有动乱。这话确实有理,有些事情,皇上知道了还不如不知,毕竟,皇上想要谁的命不过顷刻间,若是这名单落在皇帝手里,只怕北疆的将领一刻也不得安宁,不日就可能谋反。
后来的事冯怜也说不清楚了,反正是名单总共平均分成四份,分别交给了四位忠良臣子,具体是谁,没人知道。
傅大将军这事儿做得漂亮,这接下来,可就是拿住了这些将领的命根子一般,给太子留了一步好棋啊。奈何人算不如天算,这傅国舅和太子天生不是领兵的材料,算是拱手让给了郑王。
“皇帝好算计,不过郑王也不差。”静夭悠然评价。
果然傅大将军死后,皇帝不甘心这样受制于人,私下里亲授郑王,让郑王诈称名单在手,去收服维太宗十年曾驻守北疆的将领,果然有人上钩,郑王用两年时间得了许多拥有兵权的将领,算是夺去了太子和傅家在军权上的依傍。不过,皇帝没算到郑王会反水,从此,父子成仇。
哎,这皇帝确实做的辛苦,因着傅家的权势,和太子本就势如水火,这边又和郑王反目,只好又引来景王,一下子周旋在三个儿子中间,真不容易!
☆、65幕后主使
故事听完了;静夭打了个哈欠,凝露已经将地上的秸秆拢作一堆,将静夭扶过来;两人依偎着取暖,深夜里又是深山中;冷啊!
冯怜明显也累了;对于郑王来说;连静夭已经抓来,他冯怜已经没有半分的用处,明日就被处死也说不定,现在他把这个天大的秘辛说给静夭听,外边的耳朵肯定会报给郑王,依着郑王的脾气;静夭也是必死无疑。死前能拉个绝色做垫背,值了。
静夭阖着眼睛,丝毫不将冯怜的小九九放在心上,她脑子里正在想着如何能逃出这里。冯怜觉得必死无疑,她连静夭可不觉得,现今郑王身边又加了个长公主,郑王势大,老皇帝精心调整的天平可是又要歪了!
正值景王妃暗杀她的时候,把她劫掠过来,郑王也真会挑时间,不费吹灰之力调虎离山,把事情干的干净利落,但就是不知道商甯安急成什么样了。
正当静夭念着商甯安的时候,商甯安正在东山寺转悠,青阳郡主已经找到,就在东山寺里,车驾也检查了几遍,没有丝毫问题。
按着青阳郡主的说法,早几日她就已经定下今日要来东山寺上香,可是大晚上郡主一个女子过来寺里上香,这不是很奇怪吗?商甯安不信她。记得静夭说过这个东山寺十分可疑,步夏颖和静夭都曾被劫持到这里过,静夭曾怀疑这是太子党的窝点。青阳郡主是长公主的独女,长公主和太子交好,难道又是太子党挟持静夭?
商甯安越想越乱,已经到了深夜也没有一丝困意,派人秘密守在这里,一人打马飞奔回去京城。京城里已经抓住了刺杀静夭的凶手,他还要连夜赶回去审问,这一次无论抓住了哪一个,他都不会轻饶。商甯安在心中默念,母亲,您千万不要让儿子难做!
商甯安也曾想过这可能是同一拨人所为,仔细想想又觉得完全没有道理,既然已经决定要杀人,直接杀了抛尸岂不干净,为何还要掳走?而且如果他们已经猜到中计,就应该舍弃商甯安这一头,直接奔向静夭的轿子就是了,不至于这样画蛇添足。
一直奔到天色微亮,商甯安才回到襄国公府,按照静夭和襄国公的约定,刺客此时就被关在国公府,等待审问。
一说九原王到了,齐三不多会儿就急匆匆的赶过来,看他那一身齐整的样子,肯定也是没有睡觉,商甯安冷脸看着齐三,虽都是着急静夭,但他就是看不惯齐三着急。若是之前,他还能在心里赞一声齐三好义气,自从知道了齐三对静夭的心思,他心里就不那么舒坦了,我媳妇,你凭什么着慌?若不是非常时期,早就蹿上去揍他了!
两人把各自的消息对上,还是没有任何线索,不过齐三很同意商甯安的想法,这个青阳郡主,目前来说嫌疑最大。
“刺客招了没有?”商甯安转脸问身侧的灵童。
灵童闻言皱了眉头,有些犹豫,当着齐三的面,这话还真不好说。
齐三见状要走,商甯安拦下了。
“这里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灵童低头道:“主子,咱们这一次一共抓住三个,跑了一个,这仨也是分别单独审的,三人都不怎么耐刑,夜里就已经招了。”
“别说那么多废话!后面的人是谁?”商甯安抬眼怒瞪,很是焦躁。
灵童一梗脖子,心想别人做都敢做了,他有什么不敢说的,于是直接撂了结果:“都招了,是王妃身旁的田妈妈。”这些杀手干惯了暗杀的勾当,杀完就逃,几乎没有不得手的,也都是和幕后人物直接接洽,并没有让灵童费什么力气。
商甯安咬牙,狠狠的捶了两下桌子,于是,襄国公府的檀木桌子,又废了一个。当然,齐三没心情去心疼桌子,他被这劲爆的消息打懵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商甯安,那眼睛里的疑问十分昭彰:景王妃暗杀儿媳?你给个说法。
商甯安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脑子乱作一团,他一时之间很难接受母亲做下的事情。他想,就算如何不喜,如何厌恶,身为一个母亲,就算只是为了儿子,也不能对儿媳痛下杀手啊!
虽说外界传言景王妃是有名的河东狮,但商甯安一直相信母亲是善良的,之前,母亲要强管的宽些,但也都是为了自己好,自己虽然害怕母亲罗嗦,也未尝不能体味其中的疼爱,现在,铁证如山,这又算什么?
商甯安闭眼靠在椅背上,挣扎了好一阵子,没人敢去打扰。齐三虽是满肚子的问号,也生生忍着,婆婆要杀儿媳妇,商甯安恰是夹在中间的儿子,委实可怜!估计搁在哪个男人身上都很痛苦。
大概又安静了一刻钟,商甯安终于抬起眼睛,一片平静。
“灵童,你去召来仙童神童,立即回到王府,务必活捉田氏!”至于母亲那边,他自有计较,商甯安在心里暗下决心。
灵童领了命令正要出门,却见襄国公大步过来,朗声道:“世子且慢!”
厅里的人俱是一愣。
襄国公不管旁人反应,阻拦道:“世子听老夫一句,世子妃遇难之前曾与老夫详谈过此事,当时老夫就已有决断,如果世子信得过老夫的话,就请将这些刺客交予老夫,老夫定会竭尽全力秉公处理!”事关巫蛊之事,襄国公必须接手,他一定要查出来景王夫妇是否牵涉其中。
对于襄国公,商甯安一直十分信重,况且还是静夭亲□代的,只是——静夭不在,他谁也不敢轻信。于是在脑中转了一圈道:“国公言重了。灵童,速速通知仙童神童及众护卫,你们此刻起便跟着襄国公看押刺客,若是有一丝闪失,提头来见!”
襄国公被商甯安唬得愣怔,虽是说刺客交给自己,可他的人依旧严守着,这么当机立断,头脑清晰,看样子景王世子不是传说中的鲁莽之辈啊!
襄国公的算盘是要纠察景王势力,为皇帝早日除去隐患,静夭就是算准了他这个心思,才在他身上做文章。其实静夭的目的很简单,她只是想借助襄国公的手,整治景王妃,同时借机把景王的隐藏势力掀出来,到时候夫妻离心,母子离心,可先让景王妃尝一下众矢之的的滋味,不过是小惩大诫。
可是现在静夭后悔了。静夭枕着胳膊躺在秸秆铺子上,等待黎明慢慢到来,她不想只是小惩大诫了,她要让景王妃永无反手之力。人人都在争夺,不择手段,连静夭也想分一杯羹。
黎明彻底到来时,屋门哐当一声开了,门口一群仆妇堵着门,那个胖仆妇晃着浑身的横肉走了进来,她好似才看见静夭长的什么样子,仔细的瞅了几遍,突然咧着嘴笑了,露出一嘴的黄牙根。
“啧啧啧啧,才看清这小娘子的模样,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若是主子不要了,咱们把她卖进窑子里,少说也能吃一冬天的酒——”说着好似就见到了银子一般大笑起来,连着屋子门口的几个也咧嘴大笑,一时间,魔音穿耳。
静夭任由这一群人打量,不愿跟她们多费口舌,这是旁侧的凝露脾气急,最听不得这样侮辱主子的话,高声喝道:“烂舌根子的老虔婆,狗胆子包着天了,我家主子金尊玉贵的人物,也是你说得?”
静夭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可是要拦着已经晚了,那胖仆妇一跃而起,上前就撕着凝露的头发,把凝露提了起来,粗厚的大掌就要落下——
“住手!”声音不高,威慑十足,胖仆妇被喝的吓了一跳,已经忘了手下的动作,静夭趁机劝道:“你那一耳光下去,我这小丫头就毁了容貌,你瞅瞅,我这丫头可是很俊俏,若是因着一下毁了容,你看值不值?”
胖仆妇一听,就着打量了凝露一眼,见确实是个白生生的美人,因而一思量,就歇了动手的意思,松手将凝露掼在地上,恶狠狠道:“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我先饶了你!”
静夭静静笑了,心里暗道:到时候,你犯到我手里,我可饶不了你!
胖仆妇朝地上催了两口,连说几声晦气,才对着门外的那群仆妇道:“你们几个过来,赶紧把这小娘子拖出去,咱们主子要见见她——”这却是说的是静夭了。
她们主子?不知是长公主还是郑王?现在太子遭遇刺杀一事还没有处理囫囵,郑王正在风口浪尖,他可出不了京城,那,另一个当家人,就很有可能是长公主了!若是这样,她倒是要会会这位长公主,看看是不是个权欲滔天的人物,大良维朝若是有人想当女帝,这就更好玩了!冠 盟 小 说 网 。AN。 ,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66VIP
这里就是昨夜那幢青砖蓝瓦的房子;静夭掸了掸身上的干草叶;抬步进屋。
屋内除了几把椅子之外;四壁空空,再无其他摆设。屋里只有两个女人;正对着门口坐着个华服贵妇;五十上下年纪,乌发满头;依稀可辨美人之态,这贵妇生着一双极锐利的眼;此时这双眼睛如天上盘旋的秃鹫般,正盯着静夭上下打量。
静夭不动声色;找个椅子兀自坐了。
没什么好猜的;贵妇身上织金线团凤密纹已清清楚楚的告知她的身份,再加上那股皇室子女独有的倨傲,只需一眼,静夭就断定她的身份,长公主。
再说长公主身旁站着的那位长相十分端方的美人,也是熟脸,正是原来尚荣侯府家的姑娘武静思。
长公主见静夭这个态度,虽是没有吭声,可是那尖锐的眼神已经充分表达了她的不满,武静思就在一旁察言观色,见状立即出声警告:“怎么,这都已经沦为了阶下囚,还是不知礼仪吗?”
静夭抬眼望向武静思,眼神平静安稳,却是没有说话,因为她实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