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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给您唱首曲子,要不陪您玩一回扑克如何?”他不会也听不见吧,我心中忐忑望着他,窘迫非常。
谁知楚公子竟“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朗声道:“你这女子真是有趣,莫非以为本公子是残了声音?”
哇!他不仅不是哑巴,声音还出奇地好听,不过此时我已顾不得犯花痴,心下又羞又恼,毛头小子,别看你比我这副身子年长几岁,却绝对比我“饱经风霜”的二十六岁的心智年轻许多,居然戏弄起姐姐我了。
看我阴着一张脸,那楚公子站起身朝我走来:“姑娘不会生气了吧?不过姑娘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哼!”我别过脸不理他,果然又是个纨绔子弟。
“姑娘刚才说要为我唱首曲子,现在不会反悔了吧?”楚公子不以为杵,不慌不忙地与我打太极。
唱曲子就唱曲子,反正都烂熟于心了:“那我就为公子唱一曲‘但愿人长久’吧。”我没好气地说。
不料那楚公子挥了挥手:“现在还在白日,这曲子适合在赏月的时候听,不好,还请姑娘另换一首。”
嘿,要求还挺多,我压了压怒气:“那就为公子另择一首吧。”我清了清喉咙,唱起了那首“相思比梦长”:
“纷纷红尘扰扰岁月用风霜把泪深藏
茫茫天涯走遍寂寞心酸
忧忧时光流转再没有青春能换沧桑
漠漠擦肩而去夜已栏栅
人生如萍聚散无常何须朝朝暮暮盼望
燕子回时愿别来无恙想思比梦还长
人海浮沉随波逐流各自风风雨雨寄盼
别问归航把秋水望穿想思比梦还长
……”
这曲子悠扬婉转,清新自然,一曲终了那楚公子果然露出诧色:“这曲如此精妙,怎么之前闻所未闻?”
“回爷的话,这曲子也是出自小女子家乡,未曾流传开来。”百试不爽的说词。
他充满兴味地望着我:“哦?姑娘家乡何处?怎么常常出些新奇的东西?”
我一下卡了壳,怎么这男人也和女人一样喜欢寻根问底?见我不说话,那侍卫模样的人一步跨了上来:“爷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楚公子伸手拦住他:“姑娘若不便相告也无妨,不如再陪楚某玩上两回牌吧?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听他那口气就不是征询的意思,我虽然不耐也不好执意拒绝,反正目前和我玩牌的人牌技都很生疏,随便打上两把就行了,于是便坐到了桌边与他开始扑克大战。
谁知两轮下来,我竟然都输了,不由焦燥起来,虽然我牌艺不精,但仅仅几日,常人通常只是摸着了门路,尚不能精进,而他却明明象是个精通的玩家。我不服气,与他再战一轮,依然落败。
看着泄了气的我,楚公子依然清风抚面般地笑着:“看来姑娘的牌技还有待提高呀,过段时日,楚某自当再来拜会姑娘。”看似客气,却一副得意的表情,我气鼓鼓地掉转了头,心想下次一定一定要赢你一回。
不知为何,这一日下来竟尤其地累,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床边有动静,我努力地睁开眼,竟见到一个身影正伫立在我的床边。我骇地坐起身,正欲大叫,那人却一把捂住我的嘴:“别叫,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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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落尘 第十章 观星
我不再挣扎,而是惊讶地望着来人。他朝我浅浅一笑,突然提气揽住我,三步两步竟到了屋外。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话未说完,又被他捂住了嘴巴,“女人,让你别出声的,要听话。”把我掳走居然还叫我听话,这是什么逻辑,然而我不知为什么,竟然真的乖乖闭了嘴。直到他将我一路掳到了镇外的山坡上,我方才有些清醒过来。
“喂!你把我带到这里想干什么?!”我抚着双肩,由于是从睡梦中直接被拖了出来,我全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此时被山风一吹寒意顿起,禁不住直打哆嗦。
他不急着答我,而是解下外衣直接裹住了我:“女人,这么快就忘了?我说过还会再来拜会你的。”
“楚爷,你可是说过几日的,我的牌艺可没那么快精进。”我一脸怒容,却除了言语上的激烈别无他法。
“有什么区别么?”他望着我,一双眸子在月夜里闪动着莫名的暗涌,“况且我也不是和你来比拼牌艺的。”
“那你深更半夜的作什么?”我狐疑地问。
“跟我来!”不由分说地,他攥紧了我的手向前疾行。
我挣了挣却没挣动,只好随着他,转眼的功夫就到了百花亭。
“原来你早有准备?”我惊讶地看着亭中石桌上摆好的酒菜问道。
“那是自然,与佳人相约岂能失礼?”他笑嘻嘻地看着我,眼里有一丝戏谑。
我别过脸不看他:“谁与你相约了?”
“姑娘的意思是说楚某强迫你了?倘若姑娘不愿意,大可以一走了之,何必和我继续站在这里多费唇舌?”
我一听他这样说,脸上荡起了微笑:“那么小女子告辞了!”说着便拔脚朝山下走。
“喂——”他果然慌了,上前一步将我拉住,“你这女人还真是倔强得很,大半夜的也不怕遇上个强盗野兽什么的。好了好了,算楚某的不是,今夜请姑娘来只是想给姑娘一个惊喜,并无冒犯之意。”
我扬一扬眉:“爷叫我来不会只是吹吹山风吧?”
他朗声笑起来:“看来姑娘是应了楚某的邀约,姑娘请坐。”又用袖子随身掸了掸灰尘。
倒是个细心的主儿,我的气消了大半,径自坐在了石凳上。他又伸手替我满上一杯酒,说道:“今日没让姑娘唱那首‘但愿人长久’,实是因为现在才是听那首曲子的时分。”他举杯到我面前:“姑娘可曾注意过这夜空的美?”
夜空?天天不都看夜空么?有什么特别的。我诧异地探头到亭外,竟一下楞住了,在原来的时空已经许久看不到澄澈的天空了,我也早已失却如此情怀。到了这个时空又常常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偶尔在茶楼的院中赏赏月,却也从未太过在意。而这山中的夜色却在刹那间捉住了我的心,只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充溢满胸。
“竟然……竟然有这么多这么亮的星星,那个是不是银河?那个是不是卯星团?”我欢快地叫了起来。
“卯星团?”楚公子奇怪地问。
“就是好多小星星集聚成团,看上去有点象是一团棉絮。”我边解释边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这几个字。
楚公子皱着眉看了看我写的字:“姑娘可是从未习过书法?”
“啊?”我一下闹了个大红脸,一时兴奋竟忘了藏拙,我哪里专门练过书法,只在小时候书法课上写过,平日里则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字是好是坏,用上电脑后则几乎连字都快不会写了。“没练过又怎样?又不是不会写字。”
他哈哈一笑:“不错,姑娘的字虽然没什么体,倒也别有一番特色。”
我知他故意取笑我,刚要发作,他却从腰间解下一支短笛来:“楚某今日对姑娘多有冒犯,不如让我为姑娘吹奏一曲以示赔罪?”
那自然好,我还以为要我唱歌给他听呢,如此我正好做一回听众。他的笛声一出,我已经听出正是那首“但愿人长久”,这首曲子本不适合用笛子演奏,然他却吹得委婉动听,又在尾音处加了花哨,竟听得我入了神。
听着听着,我便不由自主地和了起来,一曲终了,心旷神怡。我开心起来:“想不到楚爷竟如此通晓音律,小女子佩服得很。”
他并不答话,而是上来牵了我的手,拉着我并肩坐到亭外的草地上。我偷眼看了看他的侧脸,这是一张与穆公子完全不同类型的脸孔,穆公子的美如果可以说是一种“漂亮”,那么眼前这个人的脸就应该称作“俊朗”,坚毅的线条,和那只挺拔的鼻子透出一股孤高的气质,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却总是觉得这个高贵清高的男子身上处处显出一种寂寞的感觉。
正出神间,他朝天上努了努嘴:“别看我,看天上。”
我脸一红,只好收回了眼神,与他一起沉入澔渺之中。
“如果能看到圣诞老人就好了。”我突发奇想,完全忽略了身边人的讶异。
“生蛋老人?这是什么人?”楚公子的问话将我拉回到现实中来,没法子,只好又对着他解释一番。
“在很远很远的西方有个节日叫做圣诞节,相当于我们的春节,传说每到这一天夜晚,会有一个很慈祥的老爷爷乘着雪撬从天上来,他会为人们带来许多礼物,尤其是那些穷苦善良的人们和天真的小孩子,总能从他那里得到帮助。”
“哦?这倒是个很有趣的传说。”他果然来了兴趣,“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
“我小时候听那些游历四方的人说的。”反正撒谎不上税,我已经越说越溜了。
楚公子突然站起身来:“走!”
“去哪儿?”我适应不了他那种跳跃性思维,说走就走的,这又要做什么?
“去做一回生蛋老人呀!”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一把揽住我向山下飞去。
不一会儿已来到镇中,此时夜色已深,街上已无什么行人,想必都在家中安睡。楚公子拉住我一跃上了房顶,顺手揭开一片瓦,顿时屋内透出一道烛光来。
“你要干什么?不会是做贼吧?”我悄声问。
“嘘——”他伸手示意我噤声,“你听——”
我疑惑地往下看去,只见屋内有两个老人正在对话,老大娘似面有戚色:“明日贾大户又要来收租了,这次就算不吃不喝也交不出来了,可怎么办?”
大爷闷声不响,佝偻着背在屋内踱来踱去,良久方才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咱也就不活了,反正这条贱命没几年活头了。”
“老头子你都说些啥?!”屋内传来老大娘的悲泣。
我心中不忍,转脸看向身边的楚公子,他不露声色地从怀中掏出块什么迅速地从洞口扔了进去。
“你……”我刚想问,他已盖了瓦片,携我飞下房屋。屋内也在同时传来不可置信的喜悦:“你看,怎么会有银子掉下来,这么多银子呀!”
“这下我们有救了!谢谢上苍谢谢上苍呀!”
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抿嘴笑了起来。他也笑起来:“傻女人,一个人乐什么?”我回他一个更加明媚的笑:“生蛋老爷爷,我等着你带我去送礼物呢。”
他摇摇头,眼里露出一丝宠溺,拉着我的手又开始了“飞行”。
这家的窗内传来小孩的哭声:“妈妈妈妈,我也要那个风车,为什么平儿有我没有。”
“听话,风车等我们有钱了再买,妈妈这钱明天还要拿去换米呢。”是女人无可奈何的声音。
不过一个简单的风车,我心中泛起酸楚,眼睛已巴巴地看向楚公子。他心领神会,同样扔了一块银子到窗户里去。
这一夜,小镇是不平静的,有太多的人突然收到天上的礼物,暂缓了燃眉之急。“他们今夜怕是高兴坏了。”我兴奋地说。
他却皱了眉:“真没想到,随意地走一遭就看见这么多贫苦的人家,他们所需要的可远远不止这些,我今夜所做的也仅是皮毛。”
“力所能及嘛。”我安慰他,“帮助人不论事情大小的,看到别人因你而开心自己也会开心。”
听我这样说,他果然缓和了脸色:“不错,我今天确实也很开心,不过不仅仅是因为帮助了这些人。”
“那还有什么?”我傻呼呼地仰头问。
他望着我没说话,许久才刮了一下我的鼻尖,柔声道:“因为我今天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