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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嬷嬷便问道:“太后想叫她顺遂到何种地步,又为何选中了奴婢呢?”
太后的目光飘向远处,“顺遂到何种地步?无非是有命有子有宠。”楚嬷嬷笑了笑,“这还真是太顺遂了,奴婢真不知道能不能满足太后的愿望。”
“你一定能的,把你帮哀家的本事使出来就行了。”太后收回了目光看向楚嬷嬷,还未等楚嬷嬷说话,便又说道:“当年没死成,你最该感谢的人不是哀家,而是她的母亲。”
楚嬷嬷闻言一脸惊讶的看向太后,眼里的震惊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这么多年了,她以为太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说起这件事,可是如今却说了出来,而且她也没想到,这事情还有其她的隐情。
“娘娘……”楚嬷嬷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此时除了震惊她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太后看了楚嬷嬷一眼,“你不用问哀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只要记住哀家告诉你的是事实就行了,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便是连救了我们的人也不完全知道,你不用再多想了。”
楚嬷嬷闻言垂下了头,“奴婢明白了,但无论如何,奴婢也不会背叛娘娘的。”太后听了却笑了笑,“帮她不意味着背叛哀家,这宫里就是吃人的地方,想要活下来,爬上去,谁的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你只要记得哀家最忌讳的是什么就行了。”
“奴婢谨记,万不会让娘娘失望的。”楚嬷嬷垂头说了一句,太后的意思她已经明白了,该怎么帮,帮到什么程度,她心里也就有了数。
“这么多年了,就跟一场梦一样。”等了好一会儿,太后才低低的说了一句,楚嬷嬷见了太后眉眼间的疲态,站了起来走过去帮太后捶腿,“奴婢再伺候伺候您……”
太后召见了几个人之后,第二日各处的账本钥匙便下来了,说是让太后打理后宫,但实则太后将任务都分给了几个人,只把凤令跟凤印留在了自己的手里,所以这协理宫务的任务倒也不难,反正最后都有太后掌眼,想找麻烦的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蓉月心情不错,再加上又有楚嬷嬷帮衬着,所以也觉得并不累,太后见过她之后的第三日,礼部尚书夫人尤氏递了牌子进宫。
其实尤氏是正正经经的诰命夫人,想要入宫并不是难事,但是蓉月刚刚晋了昭仪不久,而且正三品的昭仪虽然有权利见自家亲人,但毕竟也要得到上边的允许,皇后并不怎么喜欢蓉月,所以蓉月便也没有去向皇后求这个恩典。
如今太后亲自跟她说让家人进宫,蓉月心里自然高兴,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扮,将首饰头饰一件件的试来试去,弄得问兰一个劲儿的夸她好看,如波也只在一旁掩嘴偷笑,最后只得说了一句,“娘娘要在试下去,老夫人可就到了。”
尤氏进宫,肯定要去永寿宫拜见太后叩谢恩典的,从永寿宫出来之后,尤氏又到了凤仪宫门口,对着正殿的方向施了礼,皇后娘娘正在“养病”,她倒是不合适进去打扰,从凤仪宫离开之后,便有专人引着尤氏到了锦绣宫。
皇家规矩,蓉月是不可能到宫门口迎接尤氏的,只是派了如波跟问兰到宫门口等着,自己则在殿中坐立不安,来回走了几次才终于安安稳稳的坐下来,她可不想让祖母看见自己急躁的一面,入了宫,她也必须长大才是。
“娘娘,老夫人进来了。”蓉月让采薇守在门口,此时见尤氏进了宫门,采薇便快速走到蓉月身边说道,蓉月一听再也忍不住,几步就跑到了殿门口,还未说话已经红了眼眶,等到尤氏走到门口才忍着泪喊了一声,“祖母”。
旁边有下人看着,尤氏便赶紧行礼,“参见昭仪娘娘。”蓉月赶紧伸手扶了尤氏起来,“祖母不必拘礼。”说完便搀着尤氏的胳膊走进了内室,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虽然自小便不在京城居住,但是毕竟血脉相连,回京之后与尤氏相处的日子更是一直停留在蓉月的脑海里,入宫之前,尤氏处处替蓉月考虑也让她倍感温暖,所以此次见到尤氏,蓉月的心里自然是极其激动的。
屋子里只剩下了如波跟问兰后,尤氏才摸着蓉月的脸道:“月儿清减了,这宫里的日子想来也不好过,你万要好好保重身子,你年纪小,怀不上皇嗣也不要急,急功近利总是不好,是你的,早晚会来的。”
蓉月点了点头,“孙女明白,您放心,孙女自从进宫后,一直谨遵祖母的教诲,说话做事都会好好考虑一番,祖母但可放心。”说完见尤氏点了点头便又问道:“祖父身子可好,家中众人可还让祖母省心?”
尤氏听了蓉月的问话,眼中几不可查的闪过一丝担忧,“都好,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跟大家问好。
☆、投军
“祖母;您有事儿瞒着我。”蓉月两只眼睛盯着尤氏看,自然没有错过尤氏的表情;所以在尤氏说了众人都好之后,她嘟着小嘴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老人家的谎言。
尤氏稍显尴尬的笑了笑,不过片刻也就恢复过来,“月儿入宫时日不久,倒是愈发的会察言观色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与你说说也无妨,只是祖母总是心疼你在这宫中步步为营,走的十分不易,不想让你过多忧心而已。”
蓉月的脸上已经不复之前的笑颜;尤氏见她如此赶忙说道:“看看你这样子,还要怪祖母瞒着你吗,已经说了没什么,还是叫你担忧成这个样子。”
未等尤氏说完,蓉月便忍不住开口打断,“祖母,那你倒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是祖父的身体,还是父亲在官场上不顺,您总要告诉我我才能安心啊!”
“急什么,祖母不是告诉过你,要耐住性子,你祖父与父亲在官场上尚算顺利,你大哥约摸着也快升官了,你大嫂又刚刚诊出了身孕,你二哥二嫂也一直和睦,只是你三哥他,投军了,还去了西北苦寒之地。”尤氏说到最后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若是早些年,她是不介意家中子弟参军的,反而觉得投了军营的孩子才称的上是真汉子,只是到了她这把年纪,越来越多的希望家人安康了,反而不想孙子去从军了,何况还是最小的孙子,去的又是最最苦寒的西北军。
西北方一直不算太平,也难怪老太太忧心,蓉月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是傻子,差不多可以想象出文喻言投军的原因,她这个三哥,认准了的事情最是不好扭回来的,只是她心中还是不死心,只是垂下眼帘问道:“三哥为何要从军?”
尤氏的心思还在孙子身上,没有注意到蓉月的异样,只是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气人的孩子,你母亲的信上是说,他一直不想成亲,这次回了岭南之后,你母亲没有顾虑他的想法,开始相看合适的闺秀,想给他找个媳妇,让他安生过日子。”
“三哥不愿意?”蓉月的语气异常平和,尤氏听后点了点头,“很是不乐意,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便该先立业后成家,又说什么要找个自己喜欢的,把你母亲气了够呛,这还不算,都没告诉你父亲母亲,自己偷偷就跑了,说是去投军了。”
蓉月有些担忧的抬起头,从岭南到西北快马加鞭也要赶许久的路,若是慢点,这个时候文喻言连到都到不了,若是路上再遇点什么事儿,那可就糟了,“那如今可到了西北,这路途遥远,西北又辛苦,三哥虽说会些武艺,但也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真是不让人省心。”
听了蓉月的话,尤氏倒笑了出来,“也不知一路受了多少罪,总归是到了,还算有心,到了知道给你父亲去封信,你父亲也是个脾气大的,看着信又生了些气,竟把那封信给撕了,可怜你母亲日盼夜盼的也没看到你三哥写了些什么。”
“父亲毕竟不能理解母亲的想法。”蓉月又低下了头,想了想还是说道:“祖母不用担心我,我虽担心三哥,但这毕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月儿记得,如今西北军中的马将军与父亲似有些交情,怎么也会照应点。”
尤氏点了点头,“那倒是,这些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好好在宫中保护好自己,我们也就放心了,你三哥还年轻,想折腾就由着他吧,也怪这么些年我们把她给惯坏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尤氏便道:“你上次托人查韩婉仪的姨娘,可是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尤氏知道自己这个孙女一向良善,别人若不是欺负到了她的头上,她很少会主动出击,只是这一点在宫中便是缺陷,她倒是不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蓉月看着尤氏摇了摇头,“她并未得罪我,只是有些事孙女想弄清楚,祖母,在这宫中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孙女也不过是想知道些该知道的。”
尤氏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你真是越来越让祖母放心了,这件事你母亲来信也跟我说了,韩婉仪的姨娘并不是韩家的家生子,而是遇难了被韩刺史救了,听说好像是从‘尤家寨’那边来的人,不过也确定不了,祖母也不知道对你是否有用,你心里有数就好。”
蓉月低下头“嗯”了一声,“这也差不多了,祖母费心了,家中众人为了我都费劲了苦心,月儿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们了。”
“你这孩子,说这些没用的话,我们本就是一体,你在宫中代表了文家,文家在外又何尝不是代表了你,保得住自身,保得住彼此,最后才能让文家长盛不衰,还有你让人查的那个宫女,家中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可以提上来了,至于那个太医,也只能再尽尽力……”
尤氏一件件的说完,蓉月边听边点头,全部记在了心里,随后又将太后的举动告诉了尤氏,“祖母,孙女是真想不通,太后娘娘为何对孙女这么好,您知道吗?”
蓉月说的这件事,尤氏显然也没想到,等到蓉月说完,她在心中思索了一番,直到再一次确定她猜不透太后的意思,才摇了摇头,“这件事祖母也想不透,不过你的决定是对的,后宫中本不需要真诚,但是对太后,你可以用上几分。”
“孙女明白了。”蓉月只得应下尤氏的话,本来她以为尤氏可以猜到几分,可不想尤氏也全然不知情,便也只能作罢,祖孙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已经出去的问兰便走了进来。
“娘娘,老夫人,时辰到了。”问兰十分不想将这句话说出来,但她也不能不说,宫中规矩森严,如果自家主子贪念这点时间,那么势必会给别人授以话柄。
尤氏在问兰进来的时候便站了起来,“我该回去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祖母还会找机会来看你的。”蓉月闻言眼泪便掉了下来,虽然她知道相聚总有别离,可是时辰太短,她觉得自己还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却又来不及了。
“祖母……”蓉月叫了一句便说不出话来了,尤氏也有些激动,不过总比蓉月还好些,她握住蓉月的手,“好孩子,别生你三哥的气,他也是惦念你的。”
蓉月感觉到尤氏往她手里塞了东西,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