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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猜到的,沈贵仪的字可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不是说‘字如其人’吗,沈贵仪生的这样美,可见字写的一定不错。”蓉月笑着答道,其实她也不过是胡诌罢了,只不过刚才沈贵仪的目光虽然真挚,可是蓉月却从心里不希望太后继续去看,于是便说了句话转移了太后的目光。
太后听了却笑了起来,虚指着她道:“你呀你,哀家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领……”蓉月也就嘻嘻的笑着,她年岁本就不大,说这样的话来哄太后开心也没什么不妥,见太后跟蓉月都笑了,沈贵仪也掩唇笑道:“常听皇上夸柔妃娘娘,如今一见,果真是人见人爱的性子。”
沈贵仪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却决定日后一定要警惕着蓉月,其实她懂一点邪术,若是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人看,而恰巧对方定力又不够深的话,很可能就会影响对方的想法,而刚才,她是想稍稍影响太后一下,让她对自己印象好一些,却不想,半路被柔妃给搅和了。
“沈贵仪太会说话了。”蓉月没有多说,沈贵仪闻言也只是笑笑,之后太后就突然问起了蓉月一些孩子的事情,沈贵仪见太后跟蓉月聊的开心,也识趣的先行告退了,太后并未留,吩咐身边的女官送沈贵仪出去。
等沈贵仪走了之后,太后跟蓉月又继续聊起之前的话题,谁也没有再提沈贵仪,就好似之前沈贵仪没有来过一样,陪着太后又说了一会儿话,蓉月也觉得身子乏了,又见太后的精神也不若之前那样好,所以便也跟太后告退出了永寿宫。
直到看不到蓉月的身影了,太后才对身旁的桂嬷嬷说道:“日后那个沈贵仪,哀家不想见了,她若是再来,你便想办法替哀家挡了她吧!”
桂嬷嬷听后一愣,想起柔妃来之前,太后跟这个沈贵仪聊的也挺好的,不由得有些纳闷,“太后娘娘,可是这沈贵仪做了什么惹您不高兴的事了?”
太后懒懒的摆了摆手,“她倒是没惹到我,就是看着她不舒服,不过是一个看着不舒服的妃嫔,哀家自然没有见的必要,这一次哀家给皇上面子见见她也就是了,看来看去,还是柔妃最合哀家的心思。”
“嗯,柔妃娘娘是一片真心待您的,皇上也是好意,想着柔妃娘娘有身孕,便想再找个人陪您解解闷罢了。”桂嬷嬷轻声说道,太后闻言“嗯”了一声,“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哀家自然瞧的清楚,哀家是什么性子皇上难道不知道,她想来见哀家,必然不是皇上的本意。”
桂嬷嬷想想以往,也点了点头,“娘娘说的是。”
从永寿宫出来之后,蓉月便上了轿撵,一路上都忘了看雪景,只以为凝眸沉思,一旁的问兰见状便问道:“娘娘,您在想什么?”
蓉月闻声看了问兰一眼,“本宫在想,太后平日最是不耐烦见这些妃嫔,况且这沈贵仪分位也不高,她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能到永寿宫喝杯茶呢?”
问兰听了也未加思索,“也许是皇上叫她来陪太后娘娘解闷儿呢!娘娘也不必多想,太后娘娘一直很喜欢您。”蓉月却摇了摇头,“皇上从来不做这种事,除非是她求到了皇上头上,不过她若是真有这样的本事,也算厉害。”
想在后宫争宠,太后这里也算是一个突破口,想当初她封妃的理由里可就有伺候太后这一条儿,所以这后宫里的女人想要巴结太后也是寻常心思,蓉月想到这里也就不再多想了,毕竟太后喜欢谁不喜欢谁,并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天似乎比刚出来的时候冷了不少,如波便吩咐抬撵的小太监加快步子,生怕冻着蓉月,蓉月抬头看着前方一座座巍峨的宫殿上面落满了积雪,好似没有尽头一样,心中突然有些惆怅,又抬头看了看天,太阳不知何时又躲了起来,衬得整个天空灰蒙蒙的。
“好似又要下雪了。”蓉月低低的说了一句,自从进入了十一月,雪便下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这让她不由想起了边关,京城的雪都这样大,天也这样冷,那西北苦寒之地的军营里又该如何?
问兰一面看着前面的路一面说道:“是呢,天又阴了。娘娘您冷不冷?”蓉月摇了摇头,“本宫不冷,本宫穿的这样多,怎还会冷,只是京城的天气都这样寒冷,西北军营里大概就更冷了吧!三哥从小在云州长大,也不知能不能适应那里的天气?”
其实不止文喻言,便是任子衡,也是从小在南方长大,没有吃过苦的公子哥儿,蓉月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那里能不能扛得下去。
听到蓉月提起文喻言,问兰也觉得挺头疼的,这个三少爷跟小姐一向亲近,她也是有几分了解的,从小什么苦都没有吃过,突然就跑去了西北,这不是成心让家里人担心难过吗?
只是她一个丫鬟又不能埋怨人家少爷,何况她也不想让蓉月难受,便只能开导蓉月,“娘娘,那里虽冷,可是奴婢听闻,那里穿的都是羊皮袄子,可暖和了,您就不必担心了,三少爷哪天想通了,说不定就回来了。”
蓉月“嗯”了一声也就不再做声,没一会儿便到了锦绣宫,喝了一碗暖汤身子也就暖过来了,说话间外面就下起了雪,等到傍晚的时候,慕容瑞身边的太监便来传旨,说皇上晚上回来锦绣宫。
慕容瑞到锦绣宫的时候,蓉月正在看书,待她给慕容瑞请过安之后,便见他眉头都蹙在一起,看着就是有烦心事的样子,蓉月不由走上前,“皇上这是怎么了?”
“无事,只是今冬雪大,西北边的蛮夷几次三番到边城抢东西,搞的百姓很不安生,扰的朕心烦。”慕容瑞歪在软榻上,拍拍身边的地方,“爱妃坐过来吧!”
蓉月听话的挨着慕容瑞坐下,心里却有些不安,“皇上,那会不会起战事啊!”她是生怕文喻言有什么危险,慕容瑞却没她想的那么多,只是淡淡的说道:“只是来抢东西,顶多也就是将他们赶出去,只是也说不好他们什么时候来,我们的军士也没办法做准备。”
蓉月闻言“哦”了一声,渐渐放下了心,一夜无话,第二日竟然听到了秋水阁有宫女掉到湖里淹死的事情。
☆、蹊跷
蓉月一早睁开眼睛;旁边便没有了慕容瑞的身影,以往她睡得虽沉;可是慕容瑞起床上早朝的动静她还是听得见的,况且慕容瑞如今来看她也只是盖着棉被纯睡觉,照理她不会累到浑然不觉啊!
“娘娘,您醒啦,现在就起还是再躺会儿?”问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柔温和;蓉月打了个哈欠,“皇上去上朝了吗,怎么无人叫醒本宫?”
问兰闻言急忙说道:“皇上昨儿夜里就走了,娘娘睡的沉;皇上让不要叫醒您。秋水阁出了事儿,何美人身边的大宫女叫新荷的,昨儿夜里掉到湖里了,也不只是淹死还是冻死了,何美人知道后惊惧过度,晕过去了,皇后娘娘顾忌子嗣,这才派人来请了皇上。”
“掉到湖里了,那湖不是都结了冰了吗,怎还能掉进去?”荣月才刚睡醒,一下子分析不了那么多,只是想到什么就问了什么,问兰摇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来的人没说,现在时辰尚早,也没有消息传出来。”
蓉月点了点头,“知道了,告诉小金子留心些秋水阁的消息。”虽然神智尚属于困顿状态,但蓉月还是发觉了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吩咐完了问兰随后才道:“叫她们进来伺候本宫梳洗吧!”
秋水阁之前住着的,是先帝的清芳华,这位清芳华是舞姬出身,不仅长的异常美丽,而且舞技在整个宫中更是无人能及,据说先帝非常宠爱她,若不是因为出身太低又无子嗣,先帝绝不会让她只居于芳华之位。
这位清芳华最擅长的便是在刚刚结了一层冰的冰面上起舞,身姿轻盈连脚下的薄冰都不会有分毫的破损,先帝十分喜欢看清芳华跳舞,所以清芳华从来都不用到承露殿侍寝,都是先帝亲自来秋水阁看她。
清芳华喜欢睡莲,所以先帝便让人引了丽湖的水进秋水阁,让湖水将秋水阁环绕其中,种满了睡莲,每到睡莲盛开之际,整个秋水阁都会被睡莲围绕,景色十分不错。
先帝死后,清芳华伤心欲绝,竟然跟着先帝走了,所以秋水阁便空了起来,直到何美人入宫,这秋水阁才又有了主人,虽然何美人不及清芳华那样得宠,但是秋水阁的湖水跟睡莲还是都在的,尤其是那湖水,比之以往丝毫都不少。
其实何美人是不喜欢这秋水阁的,夏日看着风景还好,可是冬日里那湖水都结了冰,她住在屋子里真是觉得由内而外的冷,她真是想不通当年那清芳华是如何忍受的,不止如此,院子里都是水,谁若不小心说不得就掉进了那湖水里。
谁知道竟是怕什么来什么,原本就担心有人掉进那湖水里,不成想那水都已经结冰了,竟然还会有宫女掉进湖里淹死,而且淹死的,还是她的心腹宫女新荷。
何美人有了身孕之后,虽说皇上还是下令关她三个月,但其实没用多长时间皇后就找了借口给何美人解禁了,因为肚子里有了皇嗣,又加上皇后的照顾,何美人在宫里的日子过的渐渐顺心起来,只是她想起以往的那些事学乖了,轻易不出秋水阁半步。
有了什么事情,何美人都会吩咐新荷去做,昨日用过晚膳之后,天都已经黑透了,新荷都没有回来,何美人心里便着急起来,出动了秋水阁所有的人去寻找新荷,何美人有了身孕之后脾气便有些不好,下人们不敢说什么,只能不遗余力的寻找新荷。
一直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有太监在后山的湖边发现了被人凿出来的冰窟窿,而那旁边还有鞋子滑下去的痕迹,小太监禀告了何美人之后开始找人捞,而得了消息的皇后也派了人过来,后来终于在湖里将新荷的尸体打捞上来了。
何美人一见新荷的尸体,两眼一翻一下子就晕了过去,皇后听闻急忙派人请了太医,她自己也随后到了秋水阁,后宫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皇后不可能不禀告皇上,所以刚刚在锦绣宫睡着的慕容瑞被李福全叫了起来,随后便赶去了秋水阁。
其实慕容瑞到秋水阁并不是因为何美人晕了过去,而是秋水阁死的虽然是个宫女,可是这死法儿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已经结了冰的冰面被人凿出了冰窟窿诱使宫女掉进去,这究竟是何人有这般歹毒的心思?
慕容瑞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才到了秋水阁见皇后,准备听那些人将事情的详细情况说给他听,慕容瑞到秋水阁的时候,太医们正在为何美人诊治,而何美人还是没有醒过来,皇后正坐在那里等消息。
“皇上驾到。”皇后听到外面的声音之后急忙站起来走到门边,“臣妾参见皇上,深夜吵醒皇上,实在是臣妾罪该万死,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臣妾不敢不让皇上知道。”
慕容瑞伸手扶起了皇后,“你起来吧!朕都明白。”皇后就着慕容瑞的手站起来,“太医还没出来,也不知道何美人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