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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月执拗起来问兰根本没有办法,而且心里也觉得这药喝不喝无所谓,所以没说什么,只把药放在那里,大概是眼睛睁的时间太久了,蓉月觉得有些乏累,终于慢慢睡着了,只是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梦里甚至有许久以前发生过的事,还是那样清晰的印刻在她的脑海里。
这一下蓉月便浑浑噩噩的病了半个多月,前方战事不稳,原是本金国突然来袭,西北军便是再纪律严明,总是有些措手不及,所以两军有负有胜,西北军也并没有多少优势,慕容瑞要烦恼战事的折子,并不能天天都来看蓉月,自然,后宫众人也很少见到她们的皇上了。
因起了战事,慕容瑞的生辰过的比以往要简单很多,后妃们只是小心敬献了礼物,因为慕容瑞忙,所以后宫就比以往平静,要争的人不出现,她们斗起来也没有意思,于是,后宫再一次难得的和谐了,蓉月不禁觉得可笑,这些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竟然只有在国家不稳,皇帝忙的要死的时候才能消停个一时半刻,当真是讽刺至极。
皇后的胎已经有过了五个月了,肚子大了起来,可是看起来,还是要比寻常人的肚子小一些,弄得她总以为孩子不健康,可是每次太医诊断的结果又都是脉象平稳,皇后这才渐渐放下心来,对韩玉芷的态度也亲近了许多。
九月下旬的时候,终于有好消息传回来,西北军中出了两个骁勇善战的小将,正是江南任总督的幺子跟云州文将军的幺子,一个胆大心细,一个善于谋略,消息传到京中,慕容瑞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到锦绣宫将这消息说给了蓉月听。
在听到任子衡的消息时,蓉月的心里好似纠成了一团,可是面上还是露出了笑容,慕容瑞瞧着蓉月病好之后气色好了不少,心里也高兴,他觉得自己器重文家是非常有眼光的,“你的几个哥哥都很能干,朕心里记着,朕就说你三哥一定会长进的。”
“皇上金口玉言,说的自然是对的。”蓉月奉承了慕容瑞一句,慕容瑞却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道:“早知道这样你就不该生这一场病,瞧瞧补了这些日子,还是有些瘦。”
蓉月闻言也摸了摸自己的脸,“皇上竟骗人,明明还是很有肉。”慕容瑞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尖,将人拥在了怀里,于是当晚,自然宿在了锦绣宫。
慕容瑞许久都没到后宫,一来就到了锦绣宫,这让后妃们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有一个好的母家是多么多么的重要,可是便是咬碎了银牙,父兄们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韩玉芷被封为婕妤之后,搬到了钟粹宫的侧殿,当慕容瑞拥着蓉月入眠的时候,她站在窗边看着半圆的月亮,心里想起了自己很小的时候就遇见的那个翩翩佳公子如今已经成了骁勇善战的小将军,心里一时百感交集,眼睛瞧着锦绣宫的方向,便有浓浓的恨意涌上来。
文蓉月除了是嫡女,有哪点比得过自己,为什么她的日子就要过的比她顺遂那么多?同样的问题,韩玉芷都不记得自己在心里问过自己多少遍了,有时候她甚至想不清,她对文蓉月的怨恨,究竟是因为任子衡的爱,还是因为别的。
她只知道,她不希望文蓉月好,可是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她都不想用牺牲任子衡来扳倒这个自己怨恨至极的女人,这个决定真是让她十分痛苦,可是又无论如何都不想改变。
慕容瑞连着在锦绣宫宿了两天,便又因为政事缠身歇在了龙仪殿,虽说任子衡跟文喻言骁勇善战的消息传了回来,可是蓉月的心还是放不下,东西吃的不多,精神也不如以往好,时间一晃到了十月底,蓉月更是开始吃什么吐什么。
如波将手搭在蓉月的腕上,已经有了微弱的喜脉,于是便让人请了太医院擅长妇科的太医到锦绣宫来给蓉月诊脉,虽然脉象虚浮,但是有经验的老太医还是可以确定的,不过半个时辰,惠妃娘娘有了身孕的消息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慕容瑞脸上的笑容还未消散,西北便传来了捷报,开战两月有余,西北军终于打了一次大胜仗,虽然还未将外敌尽数驱逐,但却是胜利在望,慕容瑞当下便放下了奏折,连下了几道旨意,其中更是有厚赏惠妃娘娘的旨意。
所以说,福祉这个东西有时候真不是能求来的,蓉月什么都没做,但是这个孩子的到来却照样被慕容瑞认为是祥瑞的征兆,蓉月刚刚被诊出有了身孕,西北就传了捷报,这不正是说明自己的孩子是个有福气的?
惠妃娘娘再次有孕是喜事,没一会儿宫里便传开了,这消息散出来的太是时候,皇上龙颜大悦的消息自然也是瞒不住那些高位妃嫔的,于是正扶着腰慢慢溜达的皇后,忙于照顾生病的二皇子的沈贵妃,以及教导大皇子的德妃心里都非常不是滋味。
余下的低位妃嫔更是将羡慕嫉妒恨体现的淋漓尽致,只是心里不管再怎么恨,恭贺惠妃娘娘有孕的礼都不能不送,于是虽然因为战事所有人都开始低调行事,但是送到锦绣宫的礼物不能不说都是上品。
永寿宫得了这样的好消息,太后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她本就喜欢蓉月,大公主又招人疼,况且这时候西北又传了捷报,这给锦绣宫的赏赐可就更加的精心了,礼物是太后身边的桂嬷嬷亲自带人送来的,蓉月感谢太后的厚爱,又拉着桂嬷嬷问了太后几句,给了厚厚的封赏之后才让桂嬷嬷回去。
“娘娘,这回一定会是个小皇子。”楚嬷嬷送了桂嬷嬷出去,回来便说了这样一句话,蓉月轻轻的摸了摸肚子,“那本宫就承嬷嬷吉言了。”蓉月心里也很高兴,西北的捷报传来,她总觉得这仗就快打完了,这仗打完了之后,她也就安心了。
蓉月心里觉得这一胎怀的不如灵儿那时候舒坦,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便又稀里哗啦的吐起来,明明胃里没什么东西,可是就是止不住恶心的感觉。
“怎么吐了,可是不舒坦?朕明日就让程太医回来给你瞧瞧。”蓉月才刚刚擦好了嘴,慕容瑞便走了进来,看着她说道。
☆、震惊
“就是觉得恶心反胃才叫的太医;日子尚浅就这样,可见是个折腾的;怀灵儿的时候,臣妾可一时半刻都没遭过这样的罪。”蓉月听到慕容瑞要将程本昱叫回来,心下总算有些放心,又漱了漱口才道,她这个样子没法儿请安,好在慕容瑞一早就贴心的免了她请安。
慕容瑞走到她跟前;半扶半揽的将人带到了软榻边,“许是个淘气的小子,所以才这般折腾你,等他出来朕再收拾他给你出气。”蓉月闻言扑哧笑出来;“臣妾可不是那等小气的娘亲,他是臣妾的孩子,臣妾为他遭多少罪都是值当的。”
想起蓉月对待灵儿的慈善模样,慕容瑞知道她不是嘴上说说,“嗯,朕知道你要做慈母,那朕就做个严父好了,总得有人管教他才好。”蓉月笑笑没有多少,她有什么资格做慈母?孩子再怎样只不过称她一声母妃,头上总有嫡母,她真是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两个人没有说几句话,慕容瑞就看出了蓉月的疲倦,所以只嘱咐着她好好歇着便离开了,慕容瑞走后,蓉月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无比的希望这一胎可以生个儿子,这后宫里,没个皇子傍身总不让人安心。
第二日程本昱便被慕容瑞叫了回来,文王的病是顽疾,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摸索,程本昱也定了医治的方子,只不过也只能是治标不治本,但即便是这样,整个文王府对他也是感恩戴德的,就差喊他一声神医了。
程本昱到锦绣宫的时候,蓉月刚刚吐了一次,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脸色也不是特别好,如波见人终于来了,赶紧让了地方,她并不太擅长妇科,眼见着蓉月吐也没办法,想着程本昱总能有些办法,因此待程本昱就比以往热情不少。
“娘娘如今身怀有孕,切记不可太过忧虑,心绪不宁,自然影响腹中的胎儿。”程本昱给蓉月诊过脉,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波闻言在一旁连忙问,“娘娘此次有孕吐的厉害,程太医可有法子止一止?”
“如波姑娘不必担忧,孕吐本是正常反应,便是同一人,两次有孕的症状也未必完全相同,现在的情况是千万不要因为难受就不吃东西,放宽心态,过段日子自然就恢复正常了,用药倒是可以止吐,只不过我的建议是最好不用的。”程本昱的声音也还算温和。
蓉月本就不耐烦喝那些药,闻言赶紧说道:“程太医说的对,本宫不想喝那些药,就不必开方子了。”说完对问兰使了个眼色,“本宫有些话要问程太医,若非急事先不用进来回禀。”问兰明白了蓉月的意思,赶紧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程本昱微微敛目,并不直视蓉月,这次他并没有说什么娘娘无需知道之类的话,蓉月见他并不出声,便开口说道:“不要怪本宫好奇心重,只是本宫有疑惑需要你解释。”
“微臣明白。”程本昱低声说道,蓉月仔细看了他一眼,竟觉得几月未见,他好似又老了不少,这样的情况她之前也有看到过,以为他是休息不好,便先说了一句,“本宫知道你如今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可是自己的身子还是要当心的。”
“微臣谢娘娘关心,娘娘的话微臣谨记。”程本昱恭谨依旧,蓉月忍着胃中的难受问道:“皇上可是服了什么不该服的东西?”她见程本昱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本宫想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笔你可有眉目?”
“若微臣没有判断错,跟‘欢情’出自同一人之手,从与皇上的接触来看,该是韩婕妤。”程本昱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蓉月捏着丝帕的手使劲儿紧了紧,“果真是她,你的意思是,这药也是出自尤家寨的?”
程本昱摇摇头,“并不只是用了尤家寨的东西,‘悦心’只是一种能让人心情欢愉的药,并不能让被用药者犹入幻境,对用药者有好感,微臣也只是听说过,在‘悦心’中加上一定剂量的冰丁,之后在奶香与玫瑰香的作用下,会让人犹入幻境,被用药者会觉得当时看见的人有如天上仙子,进而产生好感,随着时间的加长,这种好感会渐渐累积。”
蓉月听后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本她从程本昱口中听到的各种药已经够让人难以消化了,只是那些东西跟韩玉芷用在慕容瑞身上的简直是比都比不了的,这世间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此时蓉月突然觉得,韩玉芷能在后宫的厮杀中胜利,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程本昱说完这些自然看到了蓉月的表情,见蓉月什么都没问,他便又接着说道:“原本微臣也是猜测,因为将冰丁加在‘悦心’里的方法微臣还未听说有人用过,只因这冰丁并不是产自南方,而是西北才有的东西,可是直到给皇上诊了脉,微臣才断定的。”
先是听到西北,蓉月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慌乱,平复了一下才道:“这些话,你都跟皇上说过了吗?”蓉月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程本昱,似是感觉到了那目光,程本昱忽然抬起了头,看着蓉月眼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