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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灵好好疗伤,重新振作。
暂别乐坛?看来他真的把她伤得太深、太重,她要这样逃离,躲他唯恐不及,教俞东彦深感痛苦。
既然方雅向他提出来,表示小灵心意已决,他强行要她回来也没用,虽然他很想把她留在身边,待在他视线触及、伸手碰得到的地方内。
俞东彦飞快盘算,小灵的新一张转寄刚着手筹备,可以暂缓,比较棘手的是已经敲定的工作,还有和广告赞助商的合约问题,可能会面对违约诉讼的风险。
粗略评估一下,衡量过得失后,他最后还是决定放人。
“好吧,小灵过去一直都在忙,也是时候让她停下来,正好调整步伐,养精蓄锐再备战。”说俞东彦没有偏私,实在不可能。
“有关小灵和公司的合约,还有手头上的工作……”这才是方雅担心的问题。
“我会解决所有问题,公司和老板那方面我也会亲自交代,你就放心把一切交给我。”
所有责任他都会承担,绝不会让小灵受到半分为难,因为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情,他说什么都会守护着她。
“如果一切都没问题,我和小灵过两天就走。”方雅早已打点好一切,事在必行。
“这么急?”他吃惊、不舍,还有几许怅然。
“尽快离开这个伤心地,对小灵比较好。”方雅故意说出去向。“我会陪着小灵回去探望她的叔叔婶婶,在那小住一会儿,帮她打点一切事宜。”
的确,对现在的小灵而言,他应该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人,她多留一天便痛苦多一天,伤口拖得越久,复原的时间会越久。
“万事小心,别忘记提防她的亲人,不要让他们打小灵的主意,或占了什么便宜。”不能在她身边守护,俞东彦唯有细心交代,叮嘱别人代劳。
“我会多加留意。”唉!这个男人根本就比谁都关心小灵,为什么不肯老实一点?“你真的不去见小灵一面吗?”
和小灵见面的话,他一定不能坚持到底的那个,他会不顾一切留住她,所以他只能飞快拒绝。“我不能给她希望,然后让她更失望。”
“老师,你真舍得放小灵走?”方雅忍俊不住,问了出口。
纵有万般不舍,他还是得放手!俞东彦隐藏好自己的感情,装蒜地轻耸肩。
“小灵只不过休息一年,很快便会回来公司,我不必依依不舍。”
方雅实在看不下去,冲口而出:“老师你别怪我多事,我真的很不明白,你对小灵的感情明明不是单纯的亲情,为什么你不肯承认,硬要违背良心去选择另一个女人?”
他根本没得选择!俞东彦抬头,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有点激动的女人,给出一个足以气死人的答案。
“我不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什么意思?他明明就打算另娶他人,就算他想要她,也找一个比较能让她信服的理由啊!
方雅气呼呼地离开后,俞东彦再也伪装不下去,再次颓然靠进椅背。
他不掩饰紊乱沉郁的心情,神情显得忧伤落寞,他闭上痛苦的眼眸,按着隐隐抽痛的心脏,咬着牙,强忍苦涩难过。
再见了!他的女孩,他所爱的人,愿她幸福!
第10章(1)
“暂别演艺圈?为什么这么突然?”邹焯文拍桌大叫,差点要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
“机械操作久了也要停下来保养,何况是人?”俞东彦一副理所当然,说得煞有介事。
“小灵出道五年,一直都没好好休息过,这场大病把她弄垮了,她感到身心疲惫不堪,所以才会想暂时离开一下,回校园进修。”
邹焯文半信半疑,端详着他思忖。
自从水灵在二十三岁生日那晚病倒,俞东彦就变得怪怪的,常常失魂落魄,开会在发呆,录音频频出错,公司上下有谁看不出他在担心小宝贝的病情?凭他的直觉,他们之间必定事有蹊跷。
“你别和我开玩笑,让她这么一走了之,肯定吃上官司,违约金由谁来付?”
商人不做赔本生意!邹焯文口吻透露着公事公办,就算和东彦的交情再好,他也不能偏私。
“我来付。”俞东彦不会要好友难做。
“你?”他的老神在在教邹焯文一肚子火,他根本就早已决定好,现下不是来找他商量,而是通知他这个老板大人。
“就算你不介意倾家荡产,我也不会让公司信誉受损,平白蒙受损失。”
俞东彦在心里叹一口气,早料到他不会轻易放人,他只好翻出旧账。
“你还记得五年前的打赌吗?”
五年前?邹焯文恍然大悟,他们当年曾打赌水灵出道时,是否需要借助酒精的力量才能上台献唱,结果,他输了。
“你竟拿这个来压我?”邹焯文很不服气,虽然愿赌服输,他不会出尔反尔,但他很失望好友会公私不分。
其实俞东彦并不想以此迫他就范,但他实在没法子,才出此下策。“我只要求你通融世代的合约,放小灵休息一年,其他违约问题和损失我个人会承担,你不必插手。”
既然赌注是要求输的一方做什么都可以,邹焯文不得不答应,不过他不会见死不救,真的要东彦负责全部损失、独立承担问题。
再说,只要他动用世纪国际的影响力,给予客户其他优惠和方便,他们不会不给面子,和世代音乐闹上法庭。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这样不择手段替她争取休假,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邹焯文再看不出事态严重,也枉为他的挚友了。
“我刚才说了,她需要休息……”
“不要再和我打官腔。”邹焯文受不了地扬手打断他。“她受了什么刺激,非一走了之不可?”
俞东彦缄默,目光闪烁不定,“我打算和谢佩霞在今年年底结婚。”
“你疯了!”邹焯文再次用力拍桌子,明显一次比一次重。
俞东彦不理会他的指责,迳自说下去:“放心,你这个伴朗跑不掉。”
“你头壳是不是坏掉了?”邹焯文气炸。
俞东彦置若罔闻,还轻松笑言:“我年纪也不轻,是时候‘自掘坟墓’了。”
“别和我来这套。”邹焯文看得明白,“就算你拒绝一个女人,也犯不着跑去结婚。”
俞乐彦收敛笑意,认真地回答:“要让那样专情的女人彻底死心,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邹焯文二话不说,跨步过去,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满眼鄙视。
“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回家,好让另一个女人死心,牺牲掉别人的幸福也在所不惜,你这个自私的男人,别让我瞧不起你!”
俞东彦神色一黯,为自己辩护:“我会做个好丈夫。”
“你以为尽责地和她上床、对她好,她就会幸福吗?没有一个女人想要一段没有爱的婚姻,更受不了丈夫心里面只有另一个女人。”这个道理他怎会不明白?
“感情可以培养,夫妻相处也可以有很多种模式。”俞东彦自知理亏地别开了脸。
他又何苦和自己过不去?邹焯文重重地摇晃他,“其实你真正喜欢的人是水灵吧?为什么不肯面对自己的感情?”
俞东彦不悦地蹙紧眉,用力扯掉他的手,“你不懂。”
邹焯文明白,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他!“你不要再耿耿于怀自己的过去,勇敢地放手去爱吧。”
“我只想保留一点尊严,让我还能在她面前抬起头来。”俞东彦苦笑,这就是他的心愿。
他何需如此卑微?“为了自尊和颜面而舍弃幸福,值得吗?”
“连我自己都不能面对、接受的过去,要我怎么对她启齿?”俞东彦知道自己如何也摆脱不了这个枷锁。“我这种肮脏的男人,不配拥有美好的她,她应该有更好的男人爱她,我只要她得到幸福便心满意足。”
邹焯文认为他在钻牛角尖,“她的幸福不是由你来决定,而是由你去给予,你应该亲自让她幸福。”
没错,如果可以的话,俞东彦也想亲自给她幸福,然而——
“我不能给她幸福,我失去当男人的资格。”他用大掌抹了一把脸,初次对外人说出这个不为人知的耻辱。“我不能生育。”
“怎么可能?”邹焯文极为震惊,心神整个被僵住,他……
俞东彦瞥一眼瞠目结舌的好友,替他解惑,“我动过绝育手术。”
回过神来的邹焯文也自觉太失礼,反应有点过度,赶忙镇定地分析难题的解决方式。
“现在医学高明,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何况世事无绝对,就算动过手术,也有意外怀孕的可能。”
“没错,不过机率并不高。”俞东彦去医院检查过很多次,详细了解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现在不是悲观的时候,邹焯文不放弃鼓励好友,“又没人规定结婚一定要生小孩,这么喜欢小孩的话,可以去收养,要多少个都可以。”
“谢谢你建议,我会考虑。”俞东彦认为婚姻的话题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小灵的事情就这么决定,我会照计划办。”
“喂,我可还没答应你……”邹焯文对着他的背影徒劳无功地大叫。
真是的,这个冥顽不灵的男人!不育有什么大不了?曾经龌龊又如何?谁没有过去、谁不曾堕落?他尝过的腐败黑暗已经过去,为什么要害怕迎接光明?
半年后
位于东部临海的某个乡镇,宁静的午后海风徐徐,一家独栋的花园洋房,有个美人儿坐在露天摇椅上,一边享受温煦的阳光,一边细心阅读风景。
这是水灵叔叔婶婶的家,不过严格来说,物业是登记在水灵名下。
虽然她当年购买这栋洋房时,原就是要送给叔叔婶婶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不过俞东彦却坚持不能把业权给他们,因此业权持有人仍然是水灵本人。
她当时并不明白俞东彦的用心,后来方雅告诉她,那是因为老师要避免他们把物业转让出售,不然她偶尔想回来走走,就会无家可归了。
方雅还告诉她,叔叔婶婶不时会跑去向俞东彦拿钱,老师不想她操心,所以一直隐瞒着她。
俞东彦在私底下为她挡掉多少麻烦事,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她全不知情,包括这次突然不辞而别,相信他一定也替她承担了不少责任。
当初她走得那么急,连记者会也没召开,只拍摄了一个告别片段,再配上合成声带简略地交代,就跑到东部躲起来,势必造成相当大的轰动。
那时记者们夜以继日守在门外,不停要求采访报导,全靠方雅挡下,她才能安心休息,平安躲在宅内一个月没露面。
还有,如果不是方雅耳提面命叔叔婶婶他们,绝对不能泄露她失声一事,可能事情早已曝光,带给演艺界更大的震撼。
“小灵失声这个秘密要是传出去,等于是欺骗大众的罪行,她以后也不用回去演艺圈了,所以无论如何你们都得替她保守秘密,为了大家更美好的将来,一定要齐心合力帮助她康复。”她还记得方雅当时是这样交代的。
想不到方雅说的话这么有说服力,叔叔婶婶对她的态度好得没话说,简直视如上宾招待,而且相当关心她的病情。
她不负众望,在两个月后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不过仍然唱不了歌。
那时方雅叮嘱她不用操之过急,只管放松身心,好好调养身体,还为她找来一些短期课程修读,她也很快习惯了这种悠闲的校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