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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心下一惊,连忙伸出浸在水中的脚来,然而,却已经迟了。
“怎么了?”玉邪见她这么大的动作,连忙挨了过来。
林若雪看了他一眼,却是拉过他长袍的一角拭去自己脚背上的水迹,脚背上什么都没有,干净白皙。
“到底怎么了?被什么咬了吗?”玉邪却是急着,就那么一把抓起她的莲足来,瞧来瞧去,皆不见什么伤口。
“应该是醉虫。”林若雪淡淡说到,依旧还生他气呢。
“醉虫?”玉邪不解,对于毒物了解不多。
“十分罕见的一种小虫子,只能活在水里,被它叮一口,什么伤口都不会留下,麻木处伤口所在。”林若雪解释到,说则会取出一把匕首来,正要把自己脚上划下去,却被玉邪拦住了,你做什么呢?
“我确定一下是不是就是醉虫了,若是是的话,血应该是黑的。”林若雪没有看他,淡淡回答。
“我来。”玉邪却是退去靴袜,赤足伸进了水里去了。
林若雪也没有拦下,却是一脸不悦地看着他。
“怎么了?”玉邪更是莫名其妙了,然而,话音方落,却是骤然蹙眉,哗地一声,急急将脚抬了起来,扬起了不少的浪花,只觉得脚踝上剧痛无比,疼得他额上都一下子渗出冷汗来了。
只见脚踝上有个伤口,不大,流出的却是黑血。
“痛死你活该。”林若雪直直地看着他一脸疼痛,眸里竟是微微湿了。
“不许哭,你到底什么了,你跟我说呀!”玉邪慌了,俊脸上又是疼痛又是焦急。
“我话都没说完呢,你就是这般鲁莽,你就不能答应我,以为万事小心,不再受伤,不再让我担心吗?”林若雪说着,却是俯身,双唇覆下,替他把脚踝处伤口里的毒血一口一口吸允出来。
玉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才真正发现了,这个女人就像是只惊弓之鸟,完全没有从等待他苏醒的恐惧中走出来,一点点伤,便会让她害怕。
是他大意了,是他太过不小心了。
终于是把毒血都清楚掉了,林若雪这才抬起头来,怒怒看了他一眼,道:“有醉虫之地必有醒虫相伴,醒虫是醉虫之毒的解药,本身毒性不强,就是被咬了,整个人一身上下都会非常敏感,力道稍大点的触碰,就会疼,一天一夜都,自然会恢复!”
说罢,便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若雪……”玉邪却是轻轻将她拉了过来,果然,手一触碰到她,便是一阵疼痛,仿佛是痛觉的阈限降低了。
“别乱碰!”林若雪急了,条件反射一般甩开了他的手,然而,以甩开却又后悔,玉邪早忍不住咬牙了,确实,很疼很疼啊!
“你活该!”林若雪有些气急败坏。
“若雪,是不是我太弱了,你再也不敢相信我了?”玉邪苦笑了起来。
听了这话,林若雪心中顿时一怔。
“我答应你,以后,要么死,要么活,再也不那么不负责任地睡过去了。”这是承诺吗?是他确定能履行的承诺了。
林若雪就这么看着他,没开口。
“可以吗?你允许我受点伤吧。”玉邪却是无奈地笑了起来。
“很疼吧?”林若雪终于开了口,淡淡问到。
“有点。”玉邪答到。
“你活该!活该!”林若雪却是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去,小手捶打着。
每一下都是让玉邪疼到骨子里去了,然而,他脸上的笑却始终不变,道:“打得痛苦了,就答应我吧。”
林若雪扬起头来,看着他,红彤彤的眸子里尽是认真,道:“我答应你,以后,要么死,要么活,不会变成瞎子的!”
“你啊……”玉邪无奈,拥她入怀,这么承诺,真真让他不安。
水流越来越急了,逆流而上,寻到源头山,过了山,便是另一条溪流了。
而那溪流的下游处,亦是有一叶扁舟,逆流而上。、
一叶扁舟,独孤一人。
即便是逆流,小舟依旧是不急不缓的速度前行着,舟上并没有浆。
白衣男子静静负手立在船头,迎着风,长发轻扬,相貌尽是被那银白面具遮掩而去,唯能看清那双眸子,静默沉敛。
血狐以毒物为食物,越是剧毒便越能将它引出来,若非唐夫人告知,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在这万重大山中寻到那小狐狸。
失踪多年的血狐,定是长期都躲在万重大山里吧,两岸峭壁嶙峋,时而凹陷而进,时而突兀而出,一个不小心便会被横出的利石,枝干刺伤,古老的森林,茂密的丛林,奇珍异草,毒虫异兽,再时候毒物藏身了,难怪空山会是个毒门!
他的行踪,亦是一直报给唐夫人的,而在他入万重大山之前,唐夫人才告知血狐这一喜好,那个女人,既然如此提防,为何又一定要他来寻呢?
缓缓取出袖中的毒经来,这是唐夫人亲自撰写的一本,上面详细记载的历代掌门解开的剧毒,皆是来自这万重大山的毒王。
到了唐夫人这一代便是戛然而止了,唐梦终究还是没有续写出来,想起那日在空山的听闻,唐影不由得摇了摇头,隐隐一身叹息。
或许,她没有遇到他,如今便是空山的掌门了吧,也会是另一个唐夫人了吧。
凌司夜竟然软禁了唐府上下,他或许,为的不单单是血狐吧。
如若真的待唐梦好,真的就此恩恩爱爱,他是不是该成全呢,毕竟,已经过去了,毕竟,她过得开心便好。
又是不由自主地叹息,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一味地做着该做的事,其实,没有想过,血狐寻到了,他是不是真的就可以不顾一切带她走了,其他的可以不顾,她的意愿呢?
待到那时,他便是欺瞒她的大骗子了,难不成还要再加个罪名,当一个掳走她的强盗?
似乎,凌司夜就是这般骗她掳走她的。
如果,换做是他,唐梦会再恨而生爱吗?
他知道,她不会了。
静敛的眸中一丝无奈掠过,翻开毒经的中,属于唐夫人的那一页来。
是蓝色幽灵。
悬浮在不满瘴气的丛林中,如果水母一般,通体透明,泛着蓝光,犹如幽灵一般只会在夜晚出现,只要被它蜇到,便是当初全身溃烂而亡。
“瘴气丛林……”唐梦若有所思,根本就不看背后的解药,双眸微沉,脚下扁舟便是急速而前。
很快,身影便没入了绿压压的丛林中了。
这小溪的最下游便是那孤村了,流经孤城,溪流便是很小很小了,出了村子谁都不知道淹没在草原上的那个角落里。
孤村。
偏远的山村,皆是贫穷的村民,然而,却是突然有一户人家富裕了。
动土建起了新屋子,两个老夫妻一身尚好的衣裳,正是前几日特意到远方集市上买回来的。
“那小娃娃呢?怎么一整日没见了。”邻居的大婶甚是关心地问到。
“谁知道呢,只要她回来把晚饭给煮了便可!”老头随意的应了一句,正监督着盖房的小工呢。
“你们夫妻俩就不怕她师父回来找啊。”大婶心下有些不忍,就住在隔壁,不过几日呢,都听过好几回打闹声了。
老者却是凑近了过来,低声道:“我那天偷偷瞧了,他往大山里去呢!你说还回得来吗?”
大婶顿时一惊,脸色全白了,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便急急收拾了手上的东西进屋去了。
只是,一进屋,却见那小娃娃正坐在桌子旁看着她。
“哎呀,你怎么在这里啊!”大婶有些慌张,连忙将门关上了,邻居这两夫妻,一夜间成了富人,得罪不起啊!
“我晚上可不可以跟你睡?”小娃娃一脸可怜兮兮地问到。
大婶替她倒了杯茶来,低声,“娃娃,他们都没关着你,你怎么不跑呢?”
“我要等师父回来。”小娃娃答到。
“你师父回不来了。”大婶并不隐瞒。
“他回得来的,他让我等,我就等,三个月后,他要没回来,我就去找他。”小娃娃一脸倔强。
“你这傻孩子,三个月不短啊,你熬得住吗?”大婶一脸担忧地问到。
“他们要是再欺负我,大不了我杀了他们,一个人住!”小娃娃眸中掠过了一丝狠绝。
然而,这却把那大婶惊得连忙站了起来,退了好几步。
“我……”小娃娃这才现在自己的失态,怎么会这样呢?尤其是这几日,总会有股杀人的冲动,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后知后觉,她不想这样的,连被那两个老家伙欺负了,她都只是躲,不还手的。
为什么会这样?!
大婶第一回见到这善良的小娃娃竟会有嗜血的目光,见她要靠近,却是整个人退到了墙上,动都不敢动了。
“大婶你别怕……我不是故意的……我……”小娃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急着跺了跺脚,便是出门去了,她知道,她再也不能来了。
正文 243变卦
弯弯曲曲的狭窄山路,一侧是嶙峋峭壁,另一侧便是悬崖深谷,马车着实难行。
车夫却是一脸淡定,如同走在大道上一般。
一旁坐着的桂嬷嬷亦是一脸的谨慎,生怕稍有颠簸便坠崖而下。
这么高的悬崖下去,怕是尸骨无存了吧。
这么难行的道,怎么说也得下车骑马,甚至是步行的,然而,车内那女主子却是一句“本宫很困,要睡觉”便把她的苦劝给驳回了。
而男主子向来就是这么惯着她的,放了话,即便是前面无路了,也得寻出路来,不许打扰她休息。
车内。
凌司夜和唐梦确是皆眯眼小憩着,一脸的闲适,丝毫都不担心在这悬崖峭壁上会出什么事故来,反正他们本来就打算要出事故的了。
突然,马车似乎被石子绊了,摇晃了一阵,吓得车夫连忙停了下来,一脸苍白,心惊胆战。
桂嬷嬷亦是再忍不下去了,转过身低声问到:“殿下,前面的路太窄了,车过不去,咱下车步行吧?”
良久,没人回答。
“殿下?”桂嬷嬷又唤了一声。
然而,掀起车帘来了的却是唐梦。
“殿下睡着了?”桂嬷嬷低声问到。
“嗯。”唐梦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很低。
“娘娘,前面真的过不去了,咱等殿下醒了下车步行吧。”桂嬷嬷劝说到。
唐梦朝前方望了一眼,淡淡道:“继续走,别停。”
“娘娘,真走不了了!”桂嬷嬷一脸焦急,然而,车夫仍是继续。
唐梦却早变了脸,一脸狠绝。
桂嬷嬷终于是发现了不对劲,大喊道:“殿下!”
想掀开车帘子,却被唐梦一把拦住。
“凌妃娘娘,你想做什么呢!”桂嬷嬷运气挣脱,奈何武艺并不精,动弹不得。
“忍了那么久了,本大人这仇该报了!”唐梦冷笑地说到。
“你!”桂嬷嬷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你对殿下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呢!”唐梦一笑,确是骤然运气。
不过两三句话的时间,桂嬷嬷还未来得及喊来前方侍卫,整俩马车便是朝悬崖一层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