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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两剑隐藏着多大的恐惧,又是一个可以血洗空山之人了。
如何是好!
掌门知道这事吗?
不是安抚了多久,唐梦终于是缓缓睁开双眸来了,一见凌司夜便是哇地一声紧紧抱住了他,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也不管发生了什么。
“不哭了不哭了,有我在呢。”凌司夜柔声安慰着,自己下去却仍旧没有平息。
“是不是做噩梦了,我要回家。”唐梦埋在他怀中哭着,不仅像极了个小女人,更像极了个孩子,跟后还未完全缓过神来。
“嗯,是噩梦,过去了。”凌司夜轻轻抚拍着,吻落在她发上,很轻很淡。
一旁五位长老皆是别过头去,一脸尴尬!
还不到几个月掌门就该交出血狐来了,小姐便是空山掌门了,一辈子守着空山,不允许任何儿女私情的啊!
这该如何是好?
好一会儿,唐梦终究是安静了下来,泪眼婆娑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四周就想一片战场一般,焦了的树干到处都是,一旁浪迹,两次地上皆是裂开了一条深深的地缝。
“怎么回事?那蛇呢?”唐梦蹙眉问到。
“走了。”凌司夜淡淡答到,扶着她站了起来,轻轻替她拭去了眼角残存的泪。
然而,五位长老却是齐齐上前,一一报数了名字。
“剑悟。”
“剑武。”
“剑莳”
“剑濯”
“剑聿”
齐声道:“见过小姐!”
唐梦蹙眉,一脸不解地愣着,根本就不记得这些人!
凌司夜眸中掠过一丝诧异,轻轻推了推她。
唐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开了口,道:“免礼。”
心中乱成了一团,她必须尽快弄清楚,自己忘记了什么,而真正的唐梦又忘记了什么,否者,在这么下去,定是会露出马脚的。
这帮老头各个年纪同剑空师父差不多,皆是剑字辈,看样子都是长老了!
“小姐好几年没回来了,怎么也不先告知我等一声,掌门知道你来吗?”剑悟试探地问到。
“我偷溜出来的,你们可别告诉我娘!”唐梦连忙开了口,反应快了。
“这位是?”另一长老看了凌司夜一眼,忍不住问到。
“朋友。”
“夫婿。”
异口果然很少能同声。凌司夜不悦地看了唐梦一眼。
五位长老皆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这位公子是剑邪的弟子吧?”剑武问到。
“嗯。”凌司夜从来不会隐瞒这一事,无论对谁。
“小姐,既带了客人来,还是先到屋内坐吧。”剑悟说着,朝凌司夜打了个请的手势,老眸却是掠过一丝精光,太多诡异的地方了,小姐怎么就会怕南蛇呢?!小时候每回回来都是囔囔着要找四大毒灵的。
唐梦点了点头,心有些虚,凌司夜却是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住。
本是没有打算大动干戈,这一回只是先试探试探的,没想到竟这般惊动了,看着样子,李公公不是回去了,就是被囚禁了!
既然惊动了,那就索性想办法弄个清楚吧。
原来,唐影也在寻找血狐,而且,似乎比他还早。
如果是这样,空山似乎同白狄联系颇为紧密了。
他们岂会白白救玉邪和林若雪呢?
是不是也要那黑勾玉?
这几样东西父亲要拿来开启淑妃陵,真有那么简单吗?!
定是没有那么简单的,李公公还未遇到南蛇便被南山门的小青蛇咬伤了,这也正是唐夫人放心居于唐府的原因,若非谙熟毒道,靠近山门都难,何况四方皆交于毒灵把守了。
御书房里。
无情仍是同天帧帝对面而坐,一老一少切磋着棋艺,如今的无情已经能够同天帧帝对弈了。
云容缓步而来,就侯在一旁,没有开口。
等了许久,天帧帝终于是抬起头来了,道:“有什么消息了?”
“禀皇上,这是刚送到的密函。”云容恭恭敬敬地将手中信函递上。
天帧帝没有多少表情,然而,大致浏览了一遍,唇畔却不由得浮起一丝冷笑来,冷冷道:“传令下去,唐梦随从太子殿下出使狄胡,途中蓄意谋杀太子,天下通缉,唐氏一族,关押候审!”
云容早已看过那密函,只是点了点头,道:“属下明白。”
正要走,天帧帝却又唤住了她,道:“准你一日假,去照顾照顾你义父吧。”
“谢皇上。”云容心下大喜,义父身中剧毒,还好回来地及时,也不知道皇上打算怎么对付空山了。
“皇上,无情也要去看看师父!”无情开了口,如今早已对这皇帝不似先前那么忌惮了。
“这盘棋要是赢了朕,朕就让你去。”天帧帝笑着说到,眸中却是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这么个孩子,若是他的皇孙,那该多好啊!
“真的?”无情大喜。
“嗯。”天帧帝点头,一脸认真。
“我下这里。”无情急急落了一子。
竟然是胜了!
“哈哈,你赢了,去吧。”天帧帝笑了起来,并没有因为败给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而愤怒。
“谢皇上!”无情心中急着,道了谢连忙追着云容而去了。
直到那小小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天帧帝才回过头来,轻轻咳了几声,独自一人一子一子地拾着棋子。
毕竟不一样,当年不论他如何让着司夜,司夜总是有办法输,从来不会赢他的。
正文 247来见故人&质问
孤城。
夏日的清晨,旭日初升,雾霭散去,寂静的孤城里渐渐传来了大军操练的声音。
宁亲王随同凤舞回宫去了,大坝上,高湖旁,依傍着大山的那规模甚大的宅邸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寂静和冷清。
若大的大殿里,只能见惜若和欧阳晴明,宁洛这几日时常到大坝下巡视暗河的工程,仅有百里醉一人追随。
百里醉本就是他的属下,而惜若和欧阳晴明本该随同宁亲王一起回宫的,却终于是壮着胆子同宁洛开了口,请求留下,不为别的,便是为了能见唐影一面。
在万重大山里寻到血狐,沿着河道便能到这孤城来吧,或许,到了孤城,他便出不去了。
宁洛到底会不会困住他,谁都不知道,即便是林若雪多番逼问,宁亲王亦是没有透露丝毫。
长长的石阶上,宁洛驻足,朝下方军营望了过去,蹙着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主子,有何不妥?”百里醉低声问到,鲜少见这主子蹙眉为难的。
“殿下会往哪里走呢?”宁洛淡淡开了口,密探昨日来报,唐梦刺杀殿下,人同马车一齐坠了悬崖,如今下落不明,天帧帝大怒,封了唐府。
百里醉却是不解,道:“殿下生死不明啊!”
“他若真能被女人杀了,那便不配当我白狄之主。”如此强硬的话从宁洛嘴中说出,却是有股无关紧要的味道。
百里醉心下大惊,蹙眉问到:“主子的意思是?”
“他也在寻血狐吧。”宁洛淡淡说到。
“属下明白了!”百里醉急急说到,想明白了,如果这是殿下为摆脱桂嬷嬷而同唐梦演出的一场戏,那么这二人定是直接往万重大山去了吧!毕竟此番出使不过是个借口,寻血狐才是正事。
宁洛没再说什么,蹙着的眉头缓缓松开来,又扫了前方大军一眼便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往下,光线渐渐暗淡了下来。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到了地下世界。
拓宽河道的工程并没有完全结束,开凿和敲击声在河道两侧来来回回回响着。
宁洛一一认真巡视过去,最后却是踏上了一艘小船。
“主子……”百里醉连忙唤出声,主子这是要做事?巡视完了,不是该回去了吗?
“你回去吧,孤城内一切事务暂时都交给你。”宁洛说罢便转身过去,而船只竟是动了,缓缓而前。
“主子,你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啊!”百里醉追上几步。
“去会个故人,该回来的时候便会回来。”宁洛淡淡答到,并没有回答,而小船竟是急速而前了。
不一会儿,身影便是渐渐消失在前方那一片黑暗之中。
这片黑暗一路延伸到西界。
西界里藏着一个鬼宗,或者可以说西界便是鬼宗。
地上的白日,西界里的深夜。
除了那通往地上的高高阶梯上悬着两盏灯笼外,这里每一处都是暗黑的,安安静静。
然而,这篇安静却突然被一阵水声打破。
缓缓的,黑暗中那一点光亮渐渐扩大了,越来越大,近了才见是一艘小船,船上一个孟婆婆提着盏灯笼。
沿着河道从黑暗里缓缓而来,在岸边停靠了下来,除了偶尔的水声,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扰了熟睡的人们。
孟婆婆下了船便往高高的阶梯而上了。
还未到底顶端便见暗影里走出了两个人来,一个是牛头,另一个却不是马面,而是蛇神。
蛇神如同传说中一般,人身蛇首,偌大的蛇首面具很是吓人。
“牛鬼蛇神,今日你们俩怎么凑一起了,马面呢?”孟婆婆笑着问到,一脸慈祥。
“马面……”牛头却是支支吾吾了起来。
“说。”孟婆婆早已沉下了连,脸上笑颜顿时消失地彻底。
“马面同少主出去了。”回答的是蛇神,心中怨念着,他本就不是守着这大门的,偏偏半夜三更地被拉来看门。
孟婆婆没再说话,只是沉着脸缓缓二前。
门自动开了,外面正是大白日,灿烂的阳光骤然蜂拥而入,迫不及待一般,而里头的人却是触不及防,牛鬼蛇神急急躲到了一侧,眯起眼睛来。
孟婆婆亦是眯着眼睛,寻旧寻旧,没有出来过了,没有见过阳光了。
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踏上出门去,牛鬼蛇神面面相觑皆不敢多问,乖乖地缓缓关上墓门,少主已经好几日没回鬼宗了,先前从未有过的。
初夏,到处一片生机勃勃,就连这荒凉的乱葬岗亦有了些生气,孟婆婆一路纵马。
要在这帝都里寻到楚隐,定是要往奇花异草多的地方去的。
先前总盼着这孩子多多出门去,同外界接触多一点,或许感情能唤回一些,只是待他真正流连在外头了,她这个当娘的却又舍不得了。
帝都里的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如今大街小巷里议论地最热的便是唐府被封一事了。
这么的突然,唐太少好端端地跟随太子殿下出使狄胡,怎么就会在途中对太子殿下下了毒手呢?
一时间,各种猜疑,各类猜测便是纷繁而出。
最被接受的一点便是情杀了。
无法是太子殿下昔日抢了唐七少的哪位心上人,唐七少怀恨在心,一直苟且偷生,隐忍着寻找报仇的机会。
终于,出使狄胡这机会来了,于是,事情便发生了。
这样的理由也正好解释了为何唐大人一个廷尉为随同太子殿下出使这个疑问了。
“苟且偷生?”凌司夜蹙眉问到。
“正是。”唐梦点头。
“怀恨在心?”凌司夜继续问到。
“没错。”唐梦笑着又点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