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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眼前场景,他那一贯波澜不惊的心亦是骤然怔住了。
这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呢?
俨然是一个战场,倾倒了无数石雕将士,而站在的亦皆是将士穿着,犹如兵俑一般,铠甲,长剑,短刀,弓箭,匕首看得让人应接不暇。
瘫倒的将士,神态有痛苦的,有惊愕的,而有些根本已经看不清楚了,站着的有愤慨的,有冷笑的,有好奇的,更有好多是仰望着前方的高台。
高台仍旧是被一层薄云遮掩着,依稀可以看得到一尊石雕的影子。
唐影放开了夕儿的手,独自飞了过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云雾里了。
夕儿抱着血狐,依旧是静静地等着,根本看都不看这四周一眼,只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沉睡的血狐。
不一会儿,风又起,有些肆虐,很轻易便将遮挡在高台前的那层薄雾吹散了。
终于是看得清楚了,那高台很开阔,很干净,全然不同于下方的凌乱狼藉。
只有两尊石雕,一尊是一个男子,胸口处被几把利箭穿透,笔直地站着,身姿颀长挺拔,另一尊是一个女子,凤冠霞披慵懒地斜倚在主位上,一手支着头。
唐影就站在这女子面前,已经看了良久了,唇畔至始至终噙着一丝暖暖的笑意。
或许,根本就没有再看她,只因为那熟悉感,很强烈的熟悉感。
想梦儿了。
这幅神态身姿,慵懒而透着浑然天成的贵族气息,真真像极了唐梦。
难过方才那第一眼会有股熟悉感直直迎面扑来。
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龙脉里,他始终不信她说的话,定是负气的谎言,定是气他的欺骗。
总之,他不相信,即便是当作不曾再龙脉里遇见过她,他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什么我不是唐梦,我来自五百年后。
等他把血狐之事交待清楚,等他彻底自由了,等他恢复了面容,他就回来寻她。
这便是自欺欺人吧!
他身后不远处那小弟子不也一样吗?
只当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当师父不曾对她说过什么狠话,从此乖乖地跟着师父,他说什么她才做什么。
这师徒二人其实很像很像。
五百年前的记忆被诅咒封于石下,即便他魔性彻底觉醒都不能轻易冲破,何况是如今?
唐影只是瞥了一旁站立着的石雕一眼,那个男子,英俊而温雅的面容,公子如玉。
他却只是看了一眼,如何会知道,就是这幅面容,他这一生缺的就是这一副面容!
这龙脉定有故事,只是,他没有兴趣,亦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就这么同这尊石像错身而过,朝夕儿这边飞了下来。
“走吧。”依旧是牵着夕儿的手,头也不回便走。
只是,夕儿回头了,痴痴地看着那尊石像,眸子红光一闪而过,喃喃道:“魔刹……”
“怎么了?”唐影问到,没想清楚夕儿的话。
夕儿抬头看他,摇了摇头,亦不知道自己方才说过什么。
“该回孤城了。”唐影亦没有在意,说罢牵着夕儿倾身而下,直直下坠,右侧洞口之时,已经听不到山魅那沉重的喘息了。
或许,再早一步,唐梦和凌司夜仍旧睡在那巨大的石头上,只是,就是差了那么一步。
354相识有如何?2011…07…13 16:18
凌司夜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之时,唐梦正盯着他看,见他睁眼,便是想都没想急急别过头去。
“看什么呢?”凌司夜笑着问到。
“没什么。”唐梦回过头,轻轻推开他,自己伸展了双臂,被他枕得都快麻痹了。
前面的魅離仍旧是安安分分地守着,背向他们而坐,似乎听得身后动静,却不敢回头。
“刚才说到哪里了?”凌司夜边问到,边拉起唐梦的手臂来,轻轻地捶着,方才聊着聊着他就完全睡过去了。
“说到影。”唐梦叹息了一声,另一手也毫不客气地伸过去,似乎还不怎么舒适,索性依偎过去,枕在他身上,自己也累了。
“嗯。”凌司夜仍旧是温柔地替她捶打揉捏着,等她继续说下去。
“影入魔道是白狄宁洛世子一手造成的,他们订下了契约,影潜在唐府,打听血狐的踪迹,寻到血狐便可接触奴隶契约,宁亲王还答应为他解开易容禁术。”唐梦解释到。
“这易容禁术解开了也好。”凌司夜说到,他可不希望这世间有个男人同唐梦长得一模一样。
“解不开了。”唐梦长长叹息,直起身子来,心下无意是烦躁着的。
“怎么说?血狐这会儿应该也在他手上了。”唐梦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在去争那血狐。
“易容禁术根本不能解开,我娘在唐影很小的时候就下了重手,这么多年了,唐影根本就成了无面人!”唐梦低低说到,纵使身旁再无他人,却依旧怕这事儿被听了去,怕传到了影耳朵里,他该怎么接受这事实呢?太过残忍了!
凌司夜心下一咯,亦是惊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都告诉他我不是唐梦了,可是他根本就不信,你说这该怎么办!”唐梦急了,越想越急。
“送回了血狐,他又打算做什么呢?”凌司夜问到,这才是他想知道的。
唐梦无奈摇头,若是知道便好了,就不想影就这么傻下去。
“走吧,继续往前吧,或许不久后我们就能相遇了。”凌司夜搀扶着唐梦站了起来,不寻血狐,亦该继续把这龙脉走完,看看宁洛到底要把他引到哪里去!
“在孤城。”唐梦说到。
“什么?”凌司夜不解,总觉得这女人今天的话逻辑有些混乱,心下定是惦记着唐影的事了。
“前面出了洞口,沿着溪流走便可以到白狄的孤城,宁洛就屯兵在那里!”唐梦说到,幸好是遇到了林若雪,否则怕是当他们到孤城的时候会被吓着的。
凌司夜骤然蹙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雪全都交待了,黑勾玉已经下落不明,宁洛本来让玉邪带着假黑勾玉来同你交换那册封印章,打算连合白狄,一同进攻天朝。”唐梦解释到。
“怎么会屯兵孤城?他这一路又为何引我们而来?”凌司夜突然不安了起来。
“因为你才是真正的主子。”唐梦亦是锁眉,认真说到。
凌司夜看向她,仍旧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西界暗河便是通往孤城,宁洛这些年苦心设计正是开凿了一条地下暗道,大军可暗渡陈仓直达天朝帝都西郊!”唐梦解释到。
这显然是出乎了凌司夜的意料,怕是连天帧帝都永远想不到。
他没有回答,俊朗的眉头紧紧蹙着,看了唐梦一眼,示意她继续。
“记得先前桂嬷嬷提过的身世吗?我们都想歪了,无关鬼道,也不是魔道,而是白狄,淑妃骗了你父王,你不是皇上所出,而是白狄太子,宫里关于你母后的一切传说都是你父王自欺欺人编造出来的罢了,当年那场大火正是你父王发现了淑妃同白狄太子私下还有往来一怒之下的令人放的。”唐梦说得详细,她本不打算这么告诉他的,或许等他们一步一步埋伏孤城之时,一切自然知晓了,只是,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不喜欢看身旁这个男人在什么都不知晓的情况下一步一步被人牵引着。
不想看这个男人对天帧帝恨之入骨,却又身负不为人知的自责。
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恨了,可以恨地彻底了!
“林若雪这丫头真会开玩笑,你倒是就这么轻易把册封印章给她了?”凌司夜笑了,笑着问到,根本就不相信唐梦的话。
“她不会骗我,我亦不是那么好骗的。”唐梦仍旧是认真。
“到龙脉顶瞧瞧,我倒是好奇山魅长什么样子!”凌司夜避而不谈,拉着唐梦便要走。
“我没……”唐梦欲言又止,索性也不多劝,总得给他缓和的时间,毕竟一切都太过突然。
只是,她并不想上龙脉顶了,至少不想同他一起上去,山魅被她重伤,就在躲在上面,什么事都告诉他,就是那金色小飞刀一事没有说。
她多么希望他的身世就只跟白狄有关,无关什么鬼宗也无关什么魔道,就是人族,千年的传说都同他们无关紧要。
“那山魅竟然会使这小飞刀,我先前还以为是你留下的。”凌司夜却这么说到。
唐梦一惊,看着他拿出的一枚精致的金色小飞刀错愕不已,自己一直隐瞒着,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那女人和同伴也碰到过的,山魅用的就是这飞刀。”凌司夜说着手中飞刀骤然朝背对他们而坐的魅離射了过去,就正正擦过她的右肩。
魅離立马警觉,转身站了起来,怒声,“我哪里又惹你们了?!”
“不过是唤你过来罢了。”唐梦很清楚凌司夜的意思。
凌司夜笑了笑,低声道:“就一路带着她,好伺候你。”
唐梦一愣,不由得笑了起来,道:“怎么,你嫌累了?”
“多个人,至少有人举这火把。”凌司夜说着脚尖一踹,将插在一旁的火把踢向了魅離。
魅離一脸不悦得接过,已经站到他们面前了。
“我倒是不用伺候,林若雪怀了身孕,这路上还真就少个贴身婢女。”唐梦上下打量起了魅離。
“林若雪?你认识这丫头?”魅離却是大惊。
“你知道她?”唐梦亦是惊。
“她就是我的同伴,先前同你说过的。”魅離不理睬唐梦,看向了凌司夜,她隐约听得清楚这二人打她什么主意。
“你又是何人,怎么同他俩碰上的。”唐梦谨慎问到。
“就是这山里的猎人,原本替他们带路的,遇到山魅后就走散了。”魅離如实说到,这一路上前前后后对凌司夜说了好多慌,最后倒是自己全部又给推翻了,说了实话。
唐梦摩挲起了下颌来,心下有主意。
魅離被盯着心里有些毛,不自主地往凌司夜这般躲,她宁愿挨这男人的冷眼,甚是冷刀,亦不想这么被唐梦看着。
“若雪是我妹妹,你还是回她身边伺候吧。就沿着左侧主干道走应该能追上。”唐梦很是和善地说到,下意识地把凌司夜拉过来。
凌司夜倒是没有再多理睬这事,仰头看着上方那仿佛到不了尽头的同道,黑眸有些沉,不知道再思索着什么,就完全当魅離已经不存在了。
“那你是不是把我这手臂上的毒给解了?”魅離心下喜了,这安排好。
“急什么,把林若雪伺候好了,她自然会给你解药,这毒出自她之手,能没解药吗?”唐梦一脸无害,伸手指着左侧,显然是打发魅離走了。
这一路上再苦再累,两个人总比三个人好,也不知道凌司夜这白痴怎么想的。
魅離却是想都没想便连连点头答应,边答应着边后退了。
唐梦蹙眉,一脸狐疑不已,她有这么可怕吗?
魅離走得很急,她亦算是经历不少,看人亦看得清楚。
自是怕唐梦反悔,更是怕太过接近这女人自己又吃什么亏,至今都不知道手臂上那毒是怎么种的。林若雪比她还惯于用毒,却不似她那么阴险。
唐梦同林若雪完全不同,林若雪是可以一眼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