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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魂守泪,入千万世轮回。
一魂守情,归白狄人族。
一魂守着记忆,永守龙脉!
骤然,崩裂之声传来,是那三根石柱,裂痕仿佛从根部不断从上方蔓延,仿佛须臾之间便要断裂。
是不是这封印破了,他的三魂便会汇聚了,她才不管触天威灭魔道,眸一愣,手起手落只见,竟是掌风如箭,一道道扫出,紫光凌厉不已,朝三根石柱而去。
然而那石柱却只是出现裂纹而已,岿然不动。
唐梦仿佛疯了一般,费了一身力气,那一道道挥射而出的紫光原本还是淡紫色,如今已是紫得渐近黑色,而唐梦凤眸冷辰,眉心处的红光再次出现。
整个紫光球之外,无数的气泡翻涌而上,周遭白花花一片。
骤然,轰然一声,一根石柱就这么四分五裂了,唐梦这才停了手,看得清楚,是那根被灼烧过的石柱。
406八月十五6
就唐梦转身之际,随即而来的是接连两声巨响,震耳欲聋,仿佛整个水底都震颤了一般,另外两个石柱亦是轰然倒塌、四分五裂。
粉尘骤然扬起,渐渐遮掩了视线,似乎要将整个紫光球都掩盖了,而唐梦却是一动不动,静静看着那坍塌的石柱。
就原本的位置上,出现了一道残象幻影。
那是一个山洞,黑漆漆的山洞,只有一盏孤灯,毫无声息,是有地上的一垒森森白骨!
是山魅,她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靠近龙脉顶右侧的那个山洞,是山魅的尸骸!
这代表着什么?!
为什么山魅会一直守着龙脉顶。
一切似乎全部明了了。
无声的泪静静地流淌而下,她伸出手,方要触碰,幻象便是随即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而另一边,却是出现了她熟悉的场景。
那是东宫的正大殿,是他平日里经常躺着的软塌,此时正静静地做着,低垂着脑袋,口喃喃自语,不知道说着什么。
她看不到他的脸。
是司夜的三魂,是司夜的三魂出现了。
山魅已死,难怪三魂聚不了!
还有一魂哪里!
唐梦什么都来不及想,唯有大急,骤然转身侧另一侧看了过去,而就这时,唐梦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白素,好久不见……”
她骤然转身,见了眼前凭空出现之人,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是他!
血影!
她回来了!
“素儿,想影哥哥了吗?”他的声音依旧是低沉地很好听,只是她却退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她看清清楚,他那一双瘦骨嶙峋的手,那黑色尖厉的利甲,还有印堂处那一片阴沉。
血魔彻底觉醒了,就如同当年龙脉顶,她根本就唤不醒他!
这一片地下汪洋,唯有他才能这般出入自由,血狐之血根本伤不了他丝毫,或许可以说时间万物,他的血才是致命的毒。
白素连连后退,捂住嘴,泪默默地流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脑袋一片空白,眸慌张掠过,骤然转身,只是,方才那第三根石柱的幻象残影却早已消失不见了。
血影一步一步逼近,冷邪的唇畔噙着一丝势必得的笑,竟还可以透出温柔来。
“素儿,你娘答应过我的,我们的大婚延迟了太久太久了。”他浅笑着说到,眸根本没有一贯的温柔,他已经不是他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白素连连摇头,步步后退,只是哭,除了哭,还是哭。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影哥哥说。”血影已经到了她身前,那瘦骨嶙峋的手轻轻撅起了她的下颌来。
“司夜……是我害了司夜,是我杀了山魅的……”
“是我亲手杀了山魅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就想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一样,仿佛就像是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一眼,只知道哭,不知所措。
这一切太过于漫长的,如今却又来得太过于突然了,所有的真相就她毫无防备之时,全部朝她涌来,根本不给她任何的缓冲的机会,不给她任何的时间来接受。
“我看到。”血影淡淡说到,方才他就一直都了。
西界外,天帧帝走了,凌司夜走了,谁都走了。
只有他,只有他下来找她。
“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唐梦突然怒吼了起来。
“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回不来了!”
血影轻轻将她拥入怀,小心翼翼地安抚着,道:“素儿乖,先离开这里。”
这声音仿佛有了魔力一般,白素竟是渐渐安静了下来,原本大吵大闹着,现只剩下低低抽泣。
血影一手揽白素,一手轻轻一挥,原本萦绕周遭的紫光竟是被一片黑色渐渐吞噬了。
只能隐隐看到有一片深黑色朝上方而去,其他的便什么都再也看不见了。
很快,这水底又恢复了平静。
崎岖的河床,处处不平坦,什么十殿阎王宫,什么黄泉路,什么奈何桥,全都早已化为灰烬,而原本那封印亦是仿佛不曾存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封印破,魔道醒,魔煞三魂现,却是一魂已经化作森森白骨。
魔煞终究是醒不了。
血影却醒,血族却聚。
而这天下该是何人得之?
是不是历史便是历史,谁都改写不了呢?
众人记忆皆恢复了,而独独他,那一魂孤孤单单,无声无息地灭了。
而这魂,真真就是痴情。
东宫被围得严严实实的,天帧帝根本还不知晓魔道这一场巨变,此时正忙于出兵白狄,尚且无暇顾忌凌司夜。
大殿前,云容,一哭一笑,蝶依皆静静地侯着,大伙相视着,皆不知道如何是好。
蝶依已经将所用的真相告知,如今正等着司徒忍和玉邪回来一同商议。
“即便是主子知晓一切,他根本也不会血影的对手,且不说彻底的觉醒,魔性都恢复不了!”苦哭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这一切都是那老太后作祟,封印开启,主子理应觉醒的,难不成是凝红珠错过了时辰,灭不了天火?”肖笑紧接着说到。
“你俩安静一会成不?司徒忍还西界,你俩别这么早下定论成不?”蝶依怒声,她可是比哭笑二人还要烦闷。
独独云容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屋内这个男子,眸满满的都是心疼和不舍。
她便是云奴了,是他前世的身婢女,难怪今生依旧只认他这么一个主子!
屋内的男子独自坐软塌上,低垂这眼眸,痴愣愣的看着手摊开的那一张契约,一滴一滴的泪打那薄薄的纸张上,连上面的字迹都开始模糊了,他却仍旧喃喃着,“我凌司夜有生之年,绝不丢唐梦一人,无论荣华富贵,还是贫困穷苦,无论安稳静好,还是艰难危险,都不离不弃……我凌司夜有生之年,绝不丢唐梦一人,无论荣华富贵,还是贫困穷苦,无论安稳静好,还是艰难危险,都不离不弃……我凌司夜……”
泪水已经将所有的字迹都模糊了,就连同他怎么都记不起究竟如何印下的那个手印都模糊了,他依旧是盯着这契约看,一字一句重复着。
只到泪水已经将整张契约都完全打湿,整张纸都开始破裂了,他还继续。
眼前不是因泪水而一片模糊,而早已是一片黑暗。
流下第一滴泪的时候,这双眸子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根本就控制不住,除了疼,还是疼。
“主子……”云容终于是忍不住迈了进来。
门外的人皆是一愣,随即跟了过来,都站门口。
“主子,司徒忍还没回来呢,说不定尊上她没事了,说不定他们就回来的路上。”云容凌司夜身旁跪了下来,低声安慰。
蝶依亦是连忙走了过来,一样跪着,道:“主子,宁洛那小子定不会轻易有事的,尊上同他一起不会出事的!”
她的劝说和安慰只能这么单薄,她根本寻不出什么理由来充实自己的话。
那一道洪水冲过来,宁洛和白素根本就没能躲过,西界只有那么一个出口,根本无处可逃,亦是无处可躲,除了被水冲走,寻不到任何的解释了。
或许,并不被冲走的,或许,还未被冲走便已经尸骨不存了。
孟婆婆的脚便是好的证明!
凌司夜没有任何反映,泪已经止了,整个人安静地异常可怕。
云容和蝶依相视一眼,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哭笑二人连忙出门来,却见来者是容王无情,正同门外的侍卫起争执。
“这宫里哪一处是本王进不得的?”无情冷冷问到,气势十足,一听太子殿下回宫了便连夜赶了过来。
“容王殿下,唐夫人特别交待了,这个地方,谁都不许进。”那侍卫根本就不买无情的面子。
“放肆!她顾朝云有何资格说这话?”无情厉声质问。
“有无资格也不是你说的算。”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羲雨。
“你又是谁?”无情心下大惊,根本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她这一脸苍白,一袭红衣,看起来竟有股诡异而恐怖的气息,让他不由得怯步,她是皇上人名的侍卫统领吗?
“皇上任命的禁军统领。”羲雨冷笑地说到。
“大胆奴才,见了本王还不下跪?难不成入宫前没人教你规矩吗?”无情厉声反问到,语罢,速极快,竟是狠狠赏了羲雨一个耳光,小小的身躯十分灵活地落了她身后。
“找死!”
羲雨缓过神来,大怒,速却是比他还要快,根本无人可以看清。
尖牙已经咬了无情的脖颈上,眸是血腥的红。
场的侍卫惊得四下逃窜,只知道皇上任了一批很厉害的侍卫,赋予了大权,何曾想过竟会是这吸血魔鬼!
羲雨正要咬下,却突然从身边被人狠狠地拽了起来,仍得老远。
站定了,定神一看,云容正一脸寒彻地看着她。
407八月十五7
东宫门口,原本是侍卫重重的,此时全部都跑光了。
羲雨身后却是落下了五名黑衣侍卫,一眼便知是血族的人。
“那孩子本姑娘要定了。”羲雨气焰极高,趾高气扬。
“是吗?”蝶依也走了出来,凤眸眯成了一条直线,司徒忍交待情况不明不许轻举妄动,但并不是说不许可以任人欺负的!
“是!”羲雨厉声,哪里容得下挑战,她就怕顾朝云和羲风二人,其他人皆不轻易放眼。
“长得这么漂亮,性子倒是暴躁了点,不过,你本大爷也要定了!”说的是肖笑,一脸的笑颜,只是,这笑声却是阴阳古怪了起来。
“不成不成,给了你,今晚谁替本大爷暖暖床?”苦笑却是满是哭腔,一样的阴阳怪异。
“你们!”羲雨大怒,显然是被调戏了,却亦是谨慎退了几步,深知这七煞并不是少惹的,何况是他们联手!
双方对质,无情却是被吓得不知所措,任何云容拥怀里安抚着。
“云姨,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呢?”无情傻傻地问到。
“屋里,来进来说。”云容看了羲雨一眼便拥着无情进屋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