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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去尽力?
没有人知道,即便是白素也不知道他尽过多少力。
有些事情,并不是尽力就可以的,并不是尽力得到了就能心安的。
唐梦就是唐梦,他这绝望生命里的一个意外,在这个意外里,他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有爱恨情仇,也有生老病死,唐梦,亦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同他相依为命,同他安宁静好。
脚后的路,渐渐消失,沉重的玄铁面具遮挡了他所有的情绪。
风渐渐大了,吹着这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翻飞,三千墨发飘扬。
那淡淡的声音,亦是淹没在了风声里,“唐梦,谁都替代不了她……”
……
不回头路终于于心魔阶的无尽溪上空。
路尽,血影凌空而下,缓缓朝无忧城飞来。
正是撞见了无忧城里的街灯渐渐熄灭,这是无忧的清晨了。
在城门口落下,一下子便看到无尽溪边立着的一座墓碑了。
是一块巨大的大理石,上面的落款显然是出自烈焰之手,这是洛水姬的墓碑。
修长而温润的手小心翼翼地抚过墓碑上的烈火灼烧出的字迹,玄铁面具之下,只能见那哀伤的双眸里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
错,一切都因他而起,终究都是他的错。
“水姬,能原谅夕儿吗?”他淡淡开了口。
“让夕儿的墓碑立在你旁边吧,她还小,要怪就怪我这个师父吧。”淡淡说着,覆掌而下,眸一冷,就在洛水姬的墓碑旁,泥土开始松动,渐渐笼起了一座小小的土堆来。
仅此而已,他却没有落任何字。
只是,另一手,扬起了细碎的粉末,竟是在空中汇聚成了原本的样子,是那五彩千丝纸鸢!
那纸鸢仿佛有灵性一般,绕着血影转了几圈,终于缓缓落在了这土坟上。
似乎想说着什么,只是终究没有开口,只是隐隐一声叹息便转身离去了。
而此时无忧街两边的店铺纷纷开张了。
整条大街仍旧空空荡荡,只有血影一人静静地走着。
往另一边城门而去,应该能寻到龙潭虎穴的出口回到原点。
只是,他根本没打算走了。
无忧无忧,是不是在这无忧城里永远住下去,久而久之,就能渐渐忘记很多事情,忘记很多人,甚至忘记自己是谁。
久而久之,是不是就能无忧了呢?
径自走着,打量着两边的店铺,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融入到这一群虚幻出来的人群里。
走着走着,却是渐渐止步了,心下惊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怎么还在忘忧城里!?
不是早该出去的了吗?
只见前面,七魔七煞仿佛做贼一样从一家客店出来,往对面医馆走。
给读者的话:
影,何时何人才能摘下你这玄铁面具……
505宁洛的无措……作者:猫小猫空荡荡的大街上,一切都一览无余。
七魔七煞已经聚到了医馆门口。
这时,烈焰和司徒忍正神色匆匆从大厅里出来。
众人见了,顿时围了过去,皆是一脸期待。
“你们期待什么呢?”司徒忍蹙眉问道。
“哎呀,少卖关子,醒了没有?”魅離急急说道。
“应该还没有,没听到动静。”说话的是烈焰,一脸贼笑。
“怎么办?现在。”蝶依问道。
“成了成了,该干嘛干嘛去,一会让他们自己解决去,我们过去,反倒会添乱!”玉邪不耐烦说道。
“这怎么能成,万一两个人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现,那可不成!”楚隐忍不住开了口。
“我也觉得还是咱们过去当个见证人比较保险。”蝶依随即附和。
“同意!”
“同上!”
苦哭和肖笑都是一脸的兴奋。
“赶紧那个主意吧!”云容也急了。
蝶依道:“要不这样吧,你们几个先去敲门,就说是找宁洛商量事情。”
魅離立马反驳:“不成不成,哪里有那么早寻他商量事儿的,再说了,通常宁洛这个时候也都没起呢!这会被怀疑的!”
烈焰急急道:“就是就是,总之这下药的事情一定不能承认!”
玉邪道:“药是我熬的,要怪我头上,你别老担心着这事了!”
烈焰一喜,道:“真的?”
玉邪白了他一眼,十分大方,道:“难不成还假的,不过若是撮合成了这两人,功劳也可是我的!”
“原来你是这心思啊,估计是想回去讨你家若雪开心吧,那丫头早就一直点击着等见了宁洛要给他介绍涟俏呢!”云容笑了起来。
“怎样,答应不?”玉邪说着,拍了拍烈焰的肩膀。
“成成成,就这么定了!”烈焰可是巴不得的,想了想,又道:“如是成了,等咱出去了,你可得请我喝酒!”
“当然,等咱出去了,第一件事就请你喝酒!”玉邪爽快地答应了。
“呵呵,我可记住了!”烈焰大喜,最喜欢玉邪请喝酒,七魔七煞里也就玉邪的酒量能同他较量了。
“桂花酿,凌司夜的最好,我在狄胡宫里藏了好些,都没被毁!”玉邪乐了。
魅離却是不耐烦打断了,道:“你们够了没有,说起喝酒来就还没完没了了起来,现在说正事呢!”
玉邪这才轻咳了几声,道:“要不这样,你们就假装满屋子寻涟俏,然后去敲宁洛的门,说涟俏昨夜一宿未归,也不知出什么事了!”
这主意一说出来,众人就是诧异地盯着玉邪看,这小子真能扯!
“然后,我们也跟着进去,嗯……”玉邪想了想,看着司徒忍,又看了看楚隐,最后视线落在了一哭一笑身上。
“你休想!”
“我们可不莽撞!”
苦哭和肖笑一下子便知道玉邪在打他俩什么注意了。
“要不烈焰你来,你就莽莽撞撞,心急着推开宁洛的门,同他说这事儿,记得装得慌张点。那家伙可不好糊弄!”玉邪煞是认真说道。
“老子像是莽撞之人吗?”烈焰脱口而出!
“总得有人撞进去吧!要不当场不了啊!”玉邪无奈感慨。
“你来呗,我都怀疑当初林若雪是不是就是被你骗了的,没想到做戏的本领这么好!”魅離说道。
玉邪等了她一眼,没说话,却是眯起了那精明的双眸来,轮廓深邃的五官十分的俊美,笑得十分的无害。
看向了云容身后的无情!
无情没说话,退了好几步,盯着玉邪,小脸上尽是戒备。
“嘿嘿,无情可以啊!”魅離笑了起来。
“我也觉得,小孩子们,乱闯乱撞很正常的啊!”蝶依亦凑了过来。
“就你了,小子,这功力不小,你还犹豫什么?”楚隐乐了。
司徒忍也逼近,笑着道:“无情,乖哈,这事情可重要了,你可别出了差错。”
哭笑和肖笑终究是碍着云容的面,没出声,却不料云容自己开了口,道:“无情,这事还真得你来做。”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无情身上,无情连连后退,在他看来,这群人就像是一群饿狼一样,恨不得把他吞了。
一脸后退,却是突然止步,不知道身后撞上了何人。
正要转身,却听得魅離一喊一声,“影主子!”
血影就这么凭空出现,落在了无情身后,方才这群人的对话他可都听到了,就是不明白他们到底怎么做什么?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为何为难一个孩子?”血影淡淡问道。
“他们自己干了坏事,指使我!”无情脱口而出,心下大喜,这血影回来得真是时候。
只是,他怎么又把面具戴上了,还是玄色的,那材质看上去似乎很沉。
“怎么回事?”血影淡淡问道。
然而,众人却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又是惊又是喜,又是纳闷,又是兴奋,都不知道要回答了。
“宁洛和涟俏呢?”血影问道。
“影主子,你……”魅離先开了口,仍旧是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回来了!?”司徒忍急急问道,终于是缓过神来了,他们能出去了吧!血影竟然回来了!
“回答我的问题。”血影淡了语气,却透着不容违逆的威严,毕竟是个主子。
“外头出事了,涟俏要破那七重山结界,却被一道血气所租,十分凌厉,属下皆对付不来,应该是血族长老级以上之人。”楚隐如实答道,认真了起来。
血影心下一怔,血族除了陆长老,还会有谁!?
心下虽惊,仍旧不动神色,淡淡问道:“宁洛也敌不过?”
“宁洛本就伤得很重,若是以前,指不定能抵得过,只是现在……”魅離欲言又止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人呢?”血影问道。
“呃……他在……他……”魅離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在房里,还睡着呢,估计也快醒了,影主子自己去看看吧。”开口的玉邪。
说罢,众人也没有什么反应,然而,就在血影进屋后,大伙才缓过神来,皆是犹如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呆了……
只有玉邪窃笑着,心下想着,血影回来了变好,终于能出去了,林若雪那丫头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算是他的玉奴,若是出事了,他多多少少也感觉得到的。
什么动静都没有,至少说明她还安好着。
七个多月了,孩子快出生了吧!
总希望能在孩子出生前多陪陪她,一定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吧,当爹娘可不容易,这一点他还有所了解的。
“玉邪,你怎么……”
“玉邪,你太那啥了……”
“玉邪,这下子可好了!”
“玉邪,你小子就是大功臣!”
“呵呵,血影做主了,看宁洛还敢不认!”
众人终于是都缓过神来了,一脸乐呵呵往屋内去……
而宁洛屋内,床榻上,两个人都还沉睡着。
涟俏躺着宁洛臂弯里,唇畔亲自笑,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尽,留下的尽是恬淡。
宁洛亦是一脸安静,苍白的脸,高挺的鼻梁,单薄的唇,眉宇间透着一丝闲适懒散。
有时候,真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仿佛永远都摸不透。
可以这个瞬间,是没心没肺的公子哥儿,可以下一个瞬间,便是一丝不苟的史官,再下一个瞬间,却是那么闲散的一个人,这闲散似乎能抚平所有的纷繁复杂。
这身旁同枕之人,亦是不了解他呀!
这样的人,最是难懂吧,即便日日相处,日日接近,却从来都走不到他心里去,从来都不知道他早已暗暗下了什么决定,布下了什么样的局。
懒懒一个翻身,修长的退亦是跟在跨了过来,一下子便将小巧玲珑的涟俏完全拥入了怀中。
涟俏被这么打扰了,这才缓缓清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惺忪的双眸微睁,双臂自然而然地拥着宁洛,很快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而宁洛却是不动了,整个屋子静悄悄的,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良久,宁洛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瞬间清醒,眸中满是惊慌和不知所措!
人就在自己怀里,这么真实的触碰,并不是梦。
昨夜的一切他隐隐都记得的,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碗药了!
曾经的运筹帷幄,曾经的波澜不惊,曾经的临危不惧。
统统就在这清醒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尽是败给了这个安静沉睡着的女子。
头一回这么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该怎么做?!
该怎么说!?
突然,叩门声传来了,几声轻扣便停了。
随即传来的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竟然是血影!
“宁洛,起了吗?”
本就是慌,此时更是无措,若用狼狈儿字来形容怕也并不贴切了。
慌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想动,却又不敢乱动,怕扰醒了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