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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欲望之中含着愤怒,她完全明白也完全接受,无论他要怎么惩罚她,都是她自己活该,只盼他能得到纾解,别再苦苦忍耐。
没有爱语、没有询问,他不在乎她是否舒服,她却忽然握住他的手。“等一下……”
“你反悔了?”他已把她推倒在地上,她有力气就把他推开啊!
她摇摇头。“我只是想到……是不是该避孕?”
“上次我喝醉酒,我们也没避孕,对吧?”他是在试探她,其实他记忆仍模糊,只觉得作了场春梦,但现在这种情况,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嗯。”她终于承认。果然,他不管清醒或酒醉都想要她,忽然他有种无法反抗命运的预感,无论她怎么骗他伤他,这份渴望就是无法平息,八成是她给他喝了什么符仔水吧,不知是哪家庙的这么灵,总之他认了。
“避孕的事你自己想办法,我才不管。”他故意要让她为难,她如果不想跟他生孩子,就别让他碰。
“是。”他想怎样都可以,她没忘记自己的话。
“你好像说过,地板又冷又硬。”说着,他抱起她走向主卧房,将她放在双人床上,这里曾是他父母睡过的地方,而今一代传过一代,他们是否也会孕育出下一代?
她不懂他为何一脸若有所思,但她没有机会发问,很快的,他用身体让她忘了一切。
静默中,只有男女的喘息声,还有一些让人害羞的声音,她用力咬住下唇,真想打开电视或广播,拜托不要这么清楚的传达出来。
他一直紧盯着她,看她如何融化、如何颤抖,却还死命压抑着呻吟,她总是外冷内热,不坦率也不可爱,偏偏就有本事抓住他的心,从过去到现在都不肯还给他。
当她把脸埋进枕中,他立刻拉起她的头。“你想把自己闷死?不要再咬嘴唇了,都瘀青了。”
“我……”她是不得已的,怕他看透了她。
“不会叫也不会撒娇,笨死了!”他握住她的纤腰一挺,进入了却突然不动。“你说过我要怎样都可以,我要听你喊我少爷,还要说些好听的话。”
“啊?”这太难了,她怎么办得到?明知她不是那种可爱女人,她很无趣的。
“快点!”他抬起她的双腿,利用体力和姿势的优势,让自己更深入她体内,快感指数瞬间爆升。
他是故意要逼疯她的,在他忽强忽弱的挑弄下,终于她带着泣音说:“少爷……你不要这样……”
“再多说几句,我就爱听你这可怜的声音。”天哪,她知道自己多性感吗?简直是种罪恶!
“少爷,我不行了……太强烈了……”她双手抓着床单,脸上春情都让他收进眼底,叫他怎么能不好好欺负她?
听说魔鬼就是堕落的天使,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对她如此迷恋,原来他心中也有天使与魔鬼,而且只对她一人为所欲为,放纵任性。
放不开就放不开吧,茫茫人海中,至少有她跟他一起沉沦……
黄昏时分,翁育农从沉睡中醒来,他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似乎自从失恋后,他的睡眠就变得很浅,常梦到一些不想回想的片段,白天用理智压抑的,终究会在梦中出现。
今天他能睡得好,是因为理智再也不用压抑了吗?
睁开眼坐起身,他发现室内一片昏暗,只有窗口透进些许光线,林家瑜就坐在窗边,不知在忙什么,她是怕打扰他的睡眠,才刻意不开灯的吧。
她低着头,并未发现他已醒来,直到他开口问:“你在做什么?”
她仍专注自己手上的物品。“有颗钮扣快掉了。”
翁育农走下床靠近一看,原来是他衬衫的钮扣松了,她的表现就像个妻子,正在为丈夫缝扣子,如果她不曾欺骗他、伤害他,今天他们应该早已结婚,过着甜蜜的夫妻生活,又何必苦苦折磨彼此?
“我要走了。”这房子带给他太多回忆,而她又带给他太多矛盾,再这么下去,他早晚精神分裂。
“嗯。”她把衬衫递给他,他说不出谢谢,默默接过去穿上,当他扣上钮扣,有种被她缠住的感觉,那一针一线都像缝在他心上,拆开的时候不知会有多痛?
“我做了点吃的,你饿不饿?”
“我还有事。”他不能沉浸在这种家庭气氛中,他必须尽快离开。
“喔。”她也不勉强,尽管她提早起来熬了汤,想替消瘦的他进补一下。
他走到落地窗前,蹲下来穿鞋。“我阿公给我的钱,都是由你保管对吧?”
“嗯,你需要用钱吗?”
“我要买台车。”
“现金还是支票方便?”是阿吉出了问题吗?她不敢多问,他要怎么花钱是他的自由。
“都可以,我先请朋友挑一台安全又合适的,你再自己去买。”他的好友果王很爱研究车子,从耕耘机到遥控车都有一套,可以给他最佳建议。
这话倒是让她吓了一跳。“要我出面帮你买?”
“嗯,顺便帮我开,以后你在市区可以骑机车,出了市区一定要开车。”他再也不准她骑车到关山镇,光想到那画面他就一阵惊恐,她是这么娇弱,如果可能,他还想给她找个司机,例如他自己?傻瓜。
她立刻摇头婉拒。“我很少用到汽车,你不必这么做。”
“就当你陪少爷上床的价码,其实也不贵。”
她脸色一白,嘴唇颤抖。“我了解了……谢谢少爷的慷慨……”
“就这样,我有空再来。”
她不再多问,完全处于被动,他想怎么做都可以,只要他能因此满意,她就能因此赎罪,两全其美。
就这样,翁育农不带走一片云彩离开了,但他并未找回自己的心,仍被一个狡猾的小偷抓紧着,于是他没有选择,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到她身边。
第9章(1)
如此关系持续了两个多月,时序已从冬天来到春天,人间四月天,乍冷还暖。
翁育农仍在嘉南平原上课,把当初的死对头都变成好伙伴,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他用时间和实力证明了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是米王。
当他回到台东时,会先去看阿公和阿嬷,再到米厂看老板和大家,最后则回到林家瑜的住处。
其实他不想养成习惯,无奈身不由己,双脚会自动带他前往,她打了一副钥匙给他,有时她还没下班,他也能先进去休息,还可以帮她收衣服(包括内在美)。
他们只在屋内碰面,行事低调,但纸包不住火,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在公司和餐厅里,开始有人叫林家瑜“少奶奶”,掌管柜台的阿水婶尤其厉害,连过去那件“间谍案”也知道,大家更加议论纷纷,把这故事当电视剧看。
林家瑜一概不回应也不解释,希望这些传言自动平息,翁育农不可能娶她的,现在她的身分只是……类似情妇那样的存在吧。
这天下班后,她准备去买些食品,虽然不知翁育农何时会来,但她习惯准备充裕,才有安全感。
当她在路边牵出机车,却被一个约莫三十岁、穿著黑衣黑裤的男人挡住了,只见他笑眯了眼说:“小姐,你在这家餐厅上班啊?”
“先生,不好意思,你挡到我的路了。”台东的乡亲很爱聊天,但现在她没空。
“大家做个朋友嘛!我刚才也在这家餐厅吃饭,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原来是搭讪,唉,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引人注意。“我赶时间,请你借过。”
“要让我借过,就先告诉我你的名字。”黑衣男子的反应很快,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隔著玻璃门,阿水婶正巧看到这一幕,冲出来抓住男子的手臂说:“唉呦~~安迪哥啊,你要泡妞的话就找错人了,这位是我们餐厅的少奶奶,也就是米王夫人,你要是碰到她一根头发,后果不可收拾!”
“米王夫人?她是翁老师的老婆?”提到米王的大名,本地人谁没听过?台东之光耶!
“没错,你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
“拍谢、拍谢,我不是故意的,翁太太你不要生气啊。”外号安迪哥的男人鞠了个躬,转身就走。
等到那位客人走开,林家瑜才对阿水婶说:“谢谢你来帮我的忙,但我不是少奶奶,你不要误会。”
“免客气。”阿水婶耸耸肩,不当一回事。“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对?早点请吃喜酒啦,餐厅厨师都很想大展身手,到时我要当总招待喔!”
“那是不可能的。”林家瑜不知说了多少次,总是没人肯相信。
“天底下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我进去忙了,掰掰!”
林家瑜叹口气,骑车前往黄昏市场,经过药局的时候,她思考片刻,还是停下来买了某个东西。
回到家,她看到灯是亮的,屋里有人,是她思念的那个人,只见翁育农横躺在沙发上,外套和公事包搁在柜上,书本和眼镜摆在桌上,帮她收好的衣服放在竹篮里。
这幅画面很平常,却触动了她的心,真想就这样裱框起来。
翁育农没听到脚步声,像是心有灵犀,睁开眼说:“你回来了。”
“嗯。”她先把购物袋收好。“你来很久了?”
“还好,刚睡了一觉。”他伸个懒腰又打个呵欠,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自在。
“我弄点东西给你吃。”最近他放松了戒心,除了会在这里吃饭,也会留下过夜,她很高兴能多照顾他,尤其是看到他稍微长肉了,真是不容易呢。
“好,我去洗澡。”
如此对话不是很家常、很温馨吗?为何一步走错了,就不能回到从前?望著他的背影,她心好乱,到底该前进或后退,还是继续卡在这儿?
稍晚,翁育农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浴室,看到厨房里仍在忙碌的女人,她穿著围裙、绑著马尾,模样清爽可口,他忍不住悄悄接近,从背后吻上她的颈子。
“啊!”她一转身,手中菜刀差点滑落,要是断送了他的(同时也是她的)幸福根源怎么办?
“冷静点、冷静点!”他举起双手投降,现在她有刀,她最大。
她放下菜刀,喘了口气说:“别这样吓人。”
“我饿了。”
“再等一下就好了,你去看个电视还是报纸。”
“我不想等。”他再次强调,并以行动证明决心。
“少爷……”这一叫,某人冻未条了,收好菜刀,关了炉火,立刻把丫鬟吃干抹净。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呢?她不只一次叹息的想,他根本就是双面人嘛,在外面是斯文先生、认真老师,只有在她面前才展露本性,一会儿孩子气、一会儿大男人,任性而霸道。
这是否证明了她对他是不一样的,才会让他毫无遮掩的表现?当然了,还有毫无止尽的需索……
拖延了一个多小时,晚餐总算可以登场,吃完后他乖乖去洗碗,然后两人各自看书、做事,直到十一点熄灯睡觉,睡前可能还有某些活动,那就不用多说了,JustDoIt!
夜里,林家瑜确定枕边人熟睡了,悄悄爬下床,从购物袋拿出某个东西,进了浴室做了某项检查。
结果出乎她意料之外,不知是惊讶多还是高兴多,总之她该做决定了,有得就必须有舍,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这种事,至少……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第二天早上,翁育农醒来就有早餐吃,还是他最爱的玉米瘦肉粥,再这样下去他都不想走了。
如果可能,真想把她带在身边,陪著他东跑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