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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琛笑笑,“是,为夫厚颜无耻,我都承认,只不过,有些事,我心底并不想说,可是,如果不说出来,我会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我承诺对你坦诚,我就要做到,同样的,为夫也对堂哥有过承诺……,为夫不想瞒你,你出嫁前,堂哥绝望之下离家出走,那时,为夫承诺他,会为他守着你半年,让你们的感情沉淀、淡忘,在他回来之前,我绝不趁虚而入……,其实,我已经失信了,就在一次又一次地……情不自禁的时候。”
说着,他又要压下头来,莫梓旭头一偏,然后用手掌将他的脸推向一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你可真是够……够讲兄弟义气的!”
连妻子都能替别人守着!
不过,那时的他,估计是认定了自己不会喜欢上堂哥中意的女人的吧。那时是那时,那么此时呢?他说不情不自禁,他说不想将她想让,他对她的感情,到底又有几分?
祁连琛顺势抓住拍向他脸上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她的掌心,“所以,这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何了解,都看在你。”
莫梓旭收回了手,道理是那个理,可是心里却难免有些不平,他惹下的漏子,如今让她来圆,“明白了,好人你做,坏人我来当,是不是?”
祁连琛哭笑不得,可又无法辩驳,谁叫她就说中了这个事实呢。
……
来到观音庙对面的那家茶馆,上了二楼雅间,祁连黎已坐在里面,点好了一桌茶点。
莫梓旭扫了眼那茶点,相当精致,有两款,她甚至在祈府里都未曾吃过;她又嗅了嗅茶香,是上等普洱,心中明了,这祁连黎是照着自己肉身之前的口味点的东西,只不过,现在的她,不喜欢。
祁连黎一抬头,瞧见莫梓旭和祁连琛到了,眸中一喜,强行压抑了心中的激动,以礼相称,彼此寒暄客套了一番之后,尽数落座。
看见莫梓旭盯着桌上茶点,祁连黎笑道,“这款‘太极糕’,不知道三弟妹是不是喜欢?”
☆、第四十九章
太极糕,顾名思义,糕点做得半黑半白,其形为太极八卦图状。
瞧着祁连黎目光闪亮的样子,莫梓旭更是心中了然:这什么太极糕的,想必是自己肉身曾经很爱吃的一样糕点,也是,瞧着这么做工精致细腻的东西,绝非普通人家能吃到的,这“莫梓旭”的嘴,估计也是挑剔的。
莫梓旭浅浅一笑,而后用小银勺抠下一点白糕,放入口中,浓郁的花生味道充斥口腔,且入口细滑,确实爽口。她又抠下一点黑糕,就如她所想的,那是黑芝麻口味,细腻地吃不出一点渣末,光是从这细腻度来看,便知厨师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香则香矣,只不过,太甜了,她现在沿袭着自己灵魂的口味,不喜太过甜腻的东西。
在她品尝的时候,同一桌子上坐的两个男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当她放下银勺,二人又不约而同地换上询问的表情。
没有沉住气的,是邀请者祁连黎,“三弟妹……如何?”
莫梓旭微笑,“挺好。”
祁连黎眼神一黯:这要是她失忆前,早就不断勺地一直吃了,回想起以前,每次将这糕点摆上桌时,他的梓儿都会将那装糕点的小碟直接摆在自己的面前,大快朵颐,那有些小馋却吃相优雅的样子,是多么可爱啊,只可惜,他已经看不到了,现在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脸上,只有疏离,而吃糕点的样子也像是一种敷衍。
喜欢就是喜欢,如果说对方因为赌气,明明喜欢而强行压抑的样子,不应该是她现在这样的,祁连黎看得出来,也正因为看得出来,心中更酸。——她忘了过去,忘了他,连自己喜欢的口味,也都一并忘了。
当真是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到过去?这算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吗?虽然三弟帮他守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么久,可最终致使和她错过的,却是自己!
压抑了那种失落的心情,祁连黎漾起一抹笑,往莫梓旭的杯中倒了一杯普洱,“三弟妹,喝点茶吧,这是……”
“堂哥,她现在不喝普洱了。”
祁连琛按住了祁连黎的手,后者一怔,那倒茶的手一颤,茶水倒在了桌上,浸湿一片。
祁连黎忙放下茶壶,而祁连琛已眼明手快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男士锦帕擦拭桌面。
瞧着这出小插曲,莫梓旭心中一甜,原来,祁连琛那家伙还记着她在七夕夜说的话,只不过,对于普洱和绿茶,她并没有特别的喜或不喜,只是当时因为生气他用这个肉身的过去试探她,一怒之下而说的气话,可如今,他守着祁连黎的面说出来,算是对她表达自己不会将她想让的决心吧。
可有人欢喜有人悲,祁连黎才漾起的微笑,立时又僵住了,莫梓旭虽心里不忍,可是却也只能狠下心,让其长痛不如短痛。
祁连黎僵笑着看向莫梓旭,“你现在……连普洱也不喝了?”
也?
听着祁连黎近乎哀怨的声音,莫梓旭心里也觉过意不去,只得笑着解释道,“不是不喝,只不过,喝了之后会腹痛。”
祁连黎显然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不同了,面前这个女人和他的梓儿一点都不一样了!
莫梓旭闻言,实时地一针见血地说了句,“大概……是失忆后的后遗症吧。”她再一次强调了自己失忆的事实。
“哦,这样啊。”祁连黎应了声,可来赴会之前的雀跃,此时已近乎荡然无存。
就在这时,茶馆里弹唱的老爹和小姑娘爷孙俩凑过来,递上牌子,问他们要不要点上一曲。
祁连黎本兴致缺缺,可一瞧见那曲牌上的一出曲目,又似精神了点,先问了问祁连琛要不要点一曲。
祁连琛看出他有心点曲,便摇摇头,把点唱权推还给了他,之后,祁连黎又问莫梓旭的意见,莫梓旭对于这个时代的曲艺,完全外行,更听不出好坏,于是也由着祁连黎去张罗,如果非让她选择的话,她其实宁愿选择不听。
祁连黎最后点了首“九张机”,这个曲目莫梓旭倒熟悉,取自无名氏的《九张机》,就首词,其中的第四首“四张机”,在金庸的作品《射雕英雄传》中引用,用以诠释瑛姑的悲伤爱情,其实,据说“九张机”里九首皆取自北宋时的真实故事,其词更是幽怨哀叹,章章寄恨,句句言情,想不到,这里竟也有被沿袭到。
开唱后,那老爹的二胡弹得极悲,那年约十六七的小姑娘唱得也很入味,动情处,唱者自己都落下泪来。
莫梓旭不知道之前的肉身若是听到此曲会是何反应,但是她敢肯定,绝不是她现在这样的表情,纯欣赏。
她从祁连黎失望的眼神中就看出来了,不过,这怪不得她,首先她对“九张机”这九首词都很熟悉,其中典故也是一清二楚,悲则悲矣,可毕竟在现代更为悲情的电视剧也看过不少,什么生死恋的也不会让她再掉一滴眼泪,不是自己心肠狠、冷血,而是因为自己不能入戏,无法深入体味那种绝恋的哀伤。
唱罢,祁连黎忍不住地问了莫梓旭,“三弟妹,不觉得其词很悲吗?”
莫梓旭点点头,“确实悲。”
“既然悲,那你……”那她为何这般无动于衷?如 果是他的梓儿,他的梓儿,早已在听过第二张机后,便哭得像个泪人儿,让他的心都揪痛揪痛的,我见犹怜。可是,如今,他的梓儿又在哪里?
莫梓旭知道他想问什么,淡淡一笑道,“曲艺娱人,一听罢了,虽知其悲,若深陷悲中而无法自拔,又何娱之说?”
闻言,祁连琛低下头,嘴角悄悄浮起一抹浅笑。
而祁连黎怔然,回神之后,则更是悔恨交加。——这绝不是他的梓儿,如今这个坐在三堂弟身边的女人,是那么理智,理智地近乎可怕;而他的梓儿则那么感性,落花流水都会让她伤感流泪……
不一样了!
如今面前的女人,除了拥有梓儿的躯体外,她的一切性格、神态、对事情的态度,全都和梓儿不一样了!
祁连黎垂在桌下的手,死死地握紧了拳,当初是他弃梓儿在先,现在,是要让他尝到这种报应了吗?还是说,当初他选择了离弃,那么上天再不会给他机会,如今他也只能选择放弃了吗?
短短地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祁连黎的心里简直是颓废到了极致,三堂弟曾说,给他们半年的时间来沉淀感情,如今,这份感情确实在梓儿的心里沉淀了,恐怕再也无从挖起,他该放手的,该放手了!可为什么,瞧着这张娇美的容颜,他会觉得那么不甘心?
莫梓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而后扭了头,跟祁连琛道,“相公,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要回府了?”
相公?
这两个字就像是用刀子一笔一划地刻在了祁连黎的心里,可是,他又能怎样?曾经,是他自己亲口劝他的梓儿,接受祁连琛这个准相公,如今,“她”真的听他的话,接受了!哈哈,好啊,真好!
祁连琛看出祁连黎的面色略显苍白,在回答莫梓旭之前,他先询问了下祁连黎的意见,“堂哥,你怎么打算?一并回祈府吗?”言外之意,是准备撤退了。
祁连黎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来,“时候不早了啊……,我暂不回祈府去,祥瑞晚上还等着我,等他的事情忙完了,我再回去吧。——三弟妹你……”
莫梓旭优雅一福,“那弟妹先同夫君告辞,堂哥还要早些回府方是,爹和娘他们很是惦记你。”
话说得委婉而周全,可越是这样,越显得疏离。
祁连黎的笑已挤不出来,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莫梓旭很自然地挽住祁连琛的手臂离开,倒是祁连琛的动作略显僵硬。
不管如何,这一动作又刺痛了祁连黎的眼睛,他无法克制地突然地冲上前,扯住了祁连琛的肩头,力道很大,竟然将他的手臂从莫梓旭的手臂中扯了出来。
祁连琛下意识地微微蹙眉,“堂哥?”
祁连黎自知冲动,可是却按捺不住,将祁连琛拉向一边,“三弟,请借一步说话。”
莫梓旭淡定地旁观,看这两个男人退到雅间一角,祁连黎凑近祁连琛的耳朵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祁连琛一怔,而后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接着,便是祁连黎露出又喜又愧疚的复杂表情,而后又低语了几句,自始至终,祁连琛没有说一句话。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莫梓旭和祁连琛二人上了马车后,没走多久,莫梓旭便开口问他离开时发生了何事。
祁连琛则挑了挑眉,似真似假地戏谑道,“对于小旭来说,没有什么,可对为夫来说,却是一道通行证。”
莫梓旭不明,“什么通行证?”
哪知,祁连琛答非所问,大手覆上了她的小手,很突兀地来了句,“小旭,今夜……沐浴吧。”
“沐浴?”嗯,她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是习惯两天便沐浴一次的,今天是该沐浴了,“嗯,妾身今夜会沐浴,有何不妥?”
祁连琛闻言失笑,“你……,好吧,为夫也今夜沐浴。”这暗示够明白了吧。
☆、三少奶奶第五十章
再不明白,莫梓旭就是真的傻了。
她一下子红了脸,也猛地想起,原来,昨夜他要求沐浴,就是要为圆房做充分准备,后来莫名其妙地二人相安无事地各自入睡,当时她还自己生了半天闷气,如今想来,他竟然是觉得自己没沐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