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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儿的这一举止,实在是骇人,如果那马受惊了,一个跃起,绝对可以把竹儿踢个半死,更不用说竹儿的腹中胎儿。
祁连琛夺过缰绳,再次下马,“你疯了,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要想想你腹中怀着大哥的孩子!”
大哥的孩子……
而不是她的!
竹儿心里苦笑,其实,在大少爷让她此行来传话的时候,她有过心里挣扎,哪怕祁连琛当初赶走了他,但是心底里,她对他还是有情,那份藏在心底十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没就没,她甚至都准备豁出去了,告诉他大少爷今天的计划,让他在莫梓旭和祈老爷之间做出选择,可是,所有的挣扎在祁连琛的这句话后,都消失殆尽。
女人们有时很极端,也很敏感,心爱之人的一句话都可能动摇她的决定。
竹儿伤感之余,也从自己过去的单恋中拔出,带着几分狠意地说,“老爷有危险,黎少爷今天要化成强盗,趁乱害死他。”
最终,私心和嫉恨让她选择听从了大少爷的安排。
“你说什么?”
祁连琛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祁连黎和爹之间,会构成一个杀害的关系。
对,是不愿相信,却不是不敢相信。
从府里连番出现鬼魂事件时,他就有预感,那个总是出现在爹的面前、行动如鬼魅般的,不是老太爷和祈二老爷的鬼魂,而是人为假扮!
而在祈府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祁连黎。
所以,祁连黎的突然回府,是有目的的!
他曾想过,祁连黎是为了要回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家产而回来的!虽然,他并不觉得祁连黎是个看重钱财之人。
可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到别的,或者说,他不愿深想,毕竟,事情牵扯的,是他的亲身父亲。
他也觉得,祁连黎是个能把握分寸的人,所以,他由着事情发展,而不加干涉,有些事,也不是他可以干涉的。
可现在,竹儿却跟他说,祁连黎要害父亲!
他抓住了竹儿的肩头,显然情绪激动地很,不,是恐慌地很,“不要随便造谣是非!”
竹儿垂着眼眸,目光扫过肩头的大手,曾几何时,她那么想要得到这个男人的碰触,可如今,他终于主动碰她了,却只能在她心里激起悲凉。
“三少爷若是不信,大可按原计划,和祈福的车队同行。——下面我说的都是事实,信不信由你,昨夜贱妾想要去佛堂为老太爷烧柱香,告慰他的在天之灵时,偷听到的,原来,黎少爷回府,就是因为他得知,当年二老爷得天花,是老爷一手所致,老爷将天花患者用过的东西,悄悄地给不知情的二老爷使用……”
什么?
爹当年竟做了这种事?
祁连琛紧紧蹙眉,他心里觉得可悲:饶是他听到了这种事,竟然不觉得是诽谤!难道说,自己亲爹在心里的形象,早就被他定义地如此不堪么?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可以解释地清,祁连黎的种种所为。
祁连琛定定地看了眼竹儿,“黎堂哥的同伙是谁?”
“同伙?”竹儿错愕,“这个……贱妾不知。”
“不知?”祁连琛不会这样放过她,“你不是说偷听到黎堂哥的计划么?当时,他不可能自言自语地把计划说出来吧,而且,你也说自己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说吧,你肯定是被发现了的,以黎堂哥的身手,不可能察觉不到你在附近!如果他发现了你,必定不会容着你来向我告密,能够解释这一切的,要不,就是你也是同伙,要不,那个同伙替你说了情!——该不是,大哥就是那个同谋?”
事实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可却是能够解释这一切的答案。
竹儿心里一个咯噔,难怪大少爷说,这一次他要冒着做坏人的风险。果然,三少爷猜出来了!
竹儿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不错,大少爷知道,可是,他不是同伙,他只是要帮黎少爷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之所以纵容黎少爷去对付老爷,完全是因为,失踪的三娘和三小姐,都是被老爷给害死的!——可是最后,他还是念着父子之情,他挣扎犹豫了整晚,今早,还是让我来告诉你这个事实!”
原来是这样,确实合情合理。
祁连琛闭了闭眼睛,对于三娘母女之事,他都能猜得到,一直以逃避的心态对待府里的种种不堪,当真的将事情摊开来,才发现,自己的承受力其实很差,父亲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人神共愤了!“所以
竹儿幽怨一叹,“大少爷也是有感情的人,你该知道,三夫人和三小姐在他心里的地位。”
祁连琛不想说感谢,不管是对大少爷,还是竹儿,确实,如果他们如果真的有心,怕是在爹出发前,便把这个事告知了,现在,他可还赶得及去营救?“他们准备在哪里动手?几个人?”
终于说正题了,竹儿一脸认真地说,“在最后一家金饰分店,就黎少爷一人,所以,三少爷你快去吧。——当然,去不去,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祁连琛心觉古怪,又看了她一眼,可此时自家父亲的安危确实让他有些失了冷静,就算祈老爷再怎么丧尽天良,那也是他的亲爹!
只不过,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倒不是他不信祁连黎不会下手,而是……
时间不容细想,祁连琛差了一个小厮送竹儿从侧门回了府。紧接着,他又把常喜叫来,让常喜又多从府里叫了十几个护院一路护送,他也说不清自己这么做是为什么,可就是心里惶惶的,总觉得今日之事没那么简单。
搞定了这一切,祁连琛先跟大夫人辞别,说是临时有些事要处理,大夫人不疑有他,便随他去了。
接着,祁连琛来到莫梓旭的轿前,却发现自己的女人正拿出一个袖珍盒子,放在掌心里,他记得,那是一个可以射出钢针当暗器的盒子,“你……”
莫梓旭笑笑,“看你多叫了十几个护院护送,所以,我也配合一下,拿出来防身。——虽然,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对不对?”
祁连琛点点头,像是安慰她,更像是自我安慰,“对,不会有事的,我办完事,就去庙里接你和娘亲。”
莫梓旭拍拍他的手,“那快去吧,别磨蹭了,早去早回。”
“嗯。”
轿帘放下,祁连琛只觉心里一酸,咬咬牙,上马离去。
……
竹儿报告的,是一个错误的讯息。
祁连黎计划是在祈老爷巡视第二家金店的时候,就动手的,所以,祁连琛扑了个空。
祁连宣要的就是今日解决两条人命,怎么可能给别人救助的机会?
祁连琛在最后一家分店没有看见祈老爷人影的时候,便顺着必经之路,去了倒数第二家分店,可仍不见人影。
他心里暗叫糟糕,却顾不得细想地又沿路去了再前一家,迎面碰到了全身是伤的林管家,他心里一凉,“林叔,爹呢?”
林管家一跺脚,“三少爷,你怎么来了,老爷被人抓走了!”
抓走,而不是直接杀掉。——这确实像是黎堂哥的做法,可祁连黎又会将祈老爷带去哪里?
祁连琛脑中一闪,“快!去祁家祖坟!林叔,多带几个人!”
林管家没了主见,只能祁连琛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在往祁家祖坟赶去的路上,祁连琛不由想着竹儿的话,明明是第二家分店就动手了,为什么竹儿说是最后一家?
如果不是竹儿自己的意思,那便只能是大哥的指使了?!
竹儿没有理由这么做的,只能是大哥?原来,大哥还是想借黎堂哥的手杀死爹么?既如此,那为何还要让竹儿来跟他说那些支开他……
支开他!
糟了!
祁连琛只觉脑中一懵,“林叔,你先带着这些人去祖坟,如果见了……见了贼匪,好好说话,我……我很快就到!”
“嗳,三少爷……”
祁连琛狠命地抽着马背,马儿奋力狂奔,可他还是觉得慢!
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该相信自己心里的感觉的,莫梓旭一行人,确实有危险!
大哥是要赶着他离府前杀了小旭吗?为什么?为什么!他想不明白,他曾经说得那么清楚,他对祁家家业没兴趣,如今,他也确实都已经要离开了,府里的谣传荒唐,以大哥的聪明才智,还猜不出他出府的真正目的?
还是说,大哥想在今天黎堂哥去杀掉爹的同时,也一并将娘给解决掉?
思来想去,似乎这个更有可能!
不行!
爹、娘和小旭,一个都不能有事!
……
莫梓旭所乘的轿子,是在一座石桥前被一堆办丧事的队伍截断的。
在她之前的人马和大夫人的轿子过了桥,而她的轿子和少部分人被拦在了桥头。
就像电视里一般的狗血场面,那些本来吹吹打打的报丧人和抬棺材的穿孝服的家伙们,一旦截断了她的轿子,便亮出了凶器。
这是买凶杀人。
已经过了桥的那部分祁府的护院们纷纷往这头赶,时间上却已错过了先机。
围在莫梓旭轿旁寥寥无几的几个护院挡在前头,柳儿和常喜将莫梓旭扶出来,其余有胆小怕事的随从们,早四散逃散。
“小姐,怕是劫财的,我们快跑!”
劫财?哪个劫财的可以这么先知地装扮成报丧队伍在此等着他们,而且,又恰好拦在她的轿前!
莫梓旭压下心里的疑惑,和柳儿拉着手,跟在常喜的后头。
常喜比较熟识路途,可以见缝插针地避开贼人的追捕。可显然后面追杀他们的很顽固,而且,绝对都是有些身手的专业杀手。
常喜也算是跟着祁连琛身边那么多年,腿脚功夫算是也学到了两三成,对付那些追杀的人,也是险险地才把他们解决了。
三人跑了一阵子,柳儿忽而说,“小姐,我们已经把身手的钱财都丢给他们了,为什么还穷追不舍的?”
莫梓旭想说:你终于发现了,那些家伙可是冲着我来的!
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因为柳儿自己想通了,虽然有些偏差,“啊,明白了,他们是想捉了小姐做人质,让祁府拿更多的钱财来换!——小姐,我们快换衣服,奴婢引开他们!”
莫梓旭白了她一眼,“别傻了!他们既然是为我来的,自然是早就记得我的样子,换衣服有何用?”
常喜回头看了看后面几个穷追不舍的家伙,他一个人实在是无法对付,恰好看着对面有家卖伞的店铺,他把柳儿和莫梓旭往里面一推,“快进去躲躲!”说着,自己冲向那几个杀手迎敌了。
有伞遮挡,确实是一处躲避的好去处。
可瞧着常喜一个对打四五个,自然不敌,很快落了下风,柳儿瞧着揪心,突然去冲了出去,一边往前方跑一边嚷嚷,“小姐慢点,等等奴婢!”
莫梓旭没料到柳儿来这招,眼见有两个杀手追过去了,她心里一急,正想从后面暗器开启小盒的机关,不料,有只手突然从后面抓住她的胳膊,“三少奶奶,请走这边!”
莫梓旭回头一看,不禁一惊,竟然是之前被府里赶出去的丫鬟梅儿。“你……不行!柳儿她……”
莫梓旭担心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