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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纠结该如何接下祁连堂的这句话时,五夫人的贴身侍婢端了碗药过来,走到祁连堂的身边,“四少爷,该吃药了。”
祁连堂苦了脸,一闻到那药味,就捏住了鼻子,“阿霞,可不可以不吃?”
“不行,如果四少爷不吃,那奴婢只能去找夫人了。”
显然,这样的戏码应该是每天上演,那叫霞儿的丫鬟也琢磨出了制服他的法子。
找大夫人?那个当娘的该不会用生浇硬灌的法子吧。
算起来,四少爷是七年前的大病,之后便一直服药,整整七年,每天不断,任谁都难以忍受吧,更何况,他的心智还只是个孩子。
看着祁连堂捏着鼻子,皱着眉头端过药碗的样子,莫梓旭心里着实有些看不过去,再看那碗棕褐色的药汁,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材料,那药味怪怪的,闻着就让人恶心。
有那么一刹,莫梓旭甚至想掀翻了那碗汤药,就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就能够治四少的傻症?如果能治好,早就治好了,是药三分毒,说不定就因为一直吃这药,四少爷才会一直不见好转。
。。。。。。等等,她刚刚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什么?
“四弟。”
在祁连堂将药碗端到唇边的那刻,莫梓旭开了口。
祁连堂赶紧扭头看她,顾不得喝药,“三嫂叫我?”
莫梓旭微笑,眼神扫了眼药汁,“苦吗?”
祁连堂皱起俊脸,“苦。”
闻言,莫梓旭扭头对那五夫人的贴身丫鬟道,“霞儿,这么苦的药,怎么不给四少爷拿些蜜饯来?”
“三少奶奶,这药不苦。。。。。。”
莫梓旭冷着脸反问,“你喝过?”
那霞儿不说话了。
“还不快去?我会在这看四弟喝下去,放心,夫人不会怪到你的头上。”
听她这么说,霞儿才急急地退下了。
见那丫鬟一走,莫梓旭拿过四少爷手里的药碗,悄悄地倒出少许在自己的丝帕上,而后握成团,递给了柳儿。
柳儿和祁连堂都不解其意。
莫梓旭对祁连堂安抚一笑,“没什么,三嫂就是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很苦,喝药吧。”
祁连堂信以为真,可柳儿是不相信自家小姐这么神神秘秘的,就只是为了试试那药苦不苦。
直到后来,霞儿给四少爷送来了蜜饯,不多时五夫人又叫走了自己的儿子,莫梓旭这才悄悄和柳儿说道,“有机会的话,把那丝帕上的药汁拿去府外,找个郎中去验一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成分的药材,是何功效。”
柳儿瞪圆了眼晴,差点惊呼,“小姐,你莫不是怀疑。。。。。。”
莫梓旭瞪了她一眼,截断了她的话,“大惊小怪什么?只不过,是药三分毒,连堂一吃就吃了七年,再好的人都可能给吃傻,所以,我觉得这事蹊跷,也不知道是不是葛郎中那个庸医开的药方。——别那样看我,那葛郎中绝对是庸医。”
如果不是庸医,当初怎么会给她把脉,硬生生把出个失魂症来?
至于这次为四少爷验药,其实,这事本不关她的事,无奈,看着那么纯真聪明的孩子,要永不天日地吃药,她实在心中不忍。。。。。。
柳儿听到自己小姐把祈府里唯一被认可的老郎中说成那样,很不以为然,“小姐。。。。。。”
“你什么都别说,有件事可是从没告诉你,当初我被从荷塘里救出来,那庸医给我开的药,我可是一口都没喝。”
“什么?”柳儿大吃一惊,但琢磨琢磨,终于琢磨过味道来了,“难不成,小姐都浇在了窗户边的那个盆栽里?”
莫梓旭狡猾地笑了,却避而不答,“记得我交代的事,这件事可要上心了,办得好,说不定将来我给你找个好的婆家,让你嫁过去做少奶奶,再也不用伺候人。”
柳儿羞红了脸,“小姐!”
。。。。。。
那晚,莫梓旭只呆到拜堂后就离开了,她不爱去凑那个热闹,临出来的时候,大少奶奶叫住她,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堆菊儿的坏话,无非就是暗示菊儿那肚子里的孩子,来得蹊跷。
莫梓旭只是笑笑,装作听不懂,便推脱说要去大夫人那里,便离开了。
其实,她心里也一直担心着,这菊儿肚中孩子的事情,如果府里真有人传出谣言来,如果五夫人房里的人能够像二少奶奶那样置若罔闻地稳住还好,如果经不起挑拨,把事情闹大了的话,最后被人耻笑的,其实还是四少爷。
这不是她乐见的,却又并非她所能掌控,毕竟,祈府里无事生非的人,实在太多。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菊儿成了菊姨太,不过第二天,府里就传开了,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四少爷的。
听到这个谣传后,五夫人相对聪明,知道应该把这个事压住,可是,她却没有管住自己那个傲慢而又没头脑的女儿。
据柳儿打探的消息说,当六小姐听到谣言的时候,竟不顾自己只是一未出阁的黄毛丫头,在自己四哥的房里,公然就问起那种风月之事。
四少爷怎么会懂这个?三两句不伦不类的话之后,就漏了馅。
整个过程,菊儿是吓得一声都不敢出,面色惨白,五夫人一见菊儿这模样,便知道这事没有假了。偏偏她的女儿唯恐事情不够糟似的问东问西。
“哥,我问你,她嫁给你之前,每晚是跟你同床睡得吗?”
四少爷不知风雨欲来,仍是灿烂地笑着,“妹妹,哥大了,不用别人搂着睡,哥可以自己睡。”
六小姐冷哼,“言外之意,那就是没有跟她同床了?”
看着自己女儿那副自作聪明的嘴脸,五夫人忍无可忍地呵斥了声,“你就不会闭嘴吗?非搞得人尽皆知,你哥颜面尽失,你才满意?”
六小姐冷冷地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若说丢人,哥的人早在七年前就丢尽了,娘你也不要拦着我什么,如今我们自己不把事查清楚,人家更会笑话咱们糊涂。”
五夫人摇头,“糊涂?当初那秦雅韵的种种,被人传的还少吗?你可有见二少爷去查清楚?你啊,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五夫人这样说,六小姐蹭得出了房门,半天回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条一米多长的红鞭。
五夫人愣了愣,“这不是你爹当年送你的吗?你要干什么,拿来!”
六小姐直接一鞭甩出去,差一点就伤到了五夫人的手,“娘你能忍,那是因为天生地位差!就是忍的命,可女儿是祈家的人,冠着祁姓,让我一个主子受气,我做不到!——哥,你说,每晚菊儿在你睡觉后,都干什么?”
五夫人真想对自己的女儿打一耳光,无奈她的涵养太好,好到几乎懦弱,只能听见自己儿子用很无辜的声音回道,“菊儿晚上爱做恶梦,被梦惊醒就会叫喊。。。。。。,可是,菊儿告诉过我,不让我在她睡了之后打扰,不然,就没人陪我玩了。。。。。。”
听他这么说,菊儿绝望地闭上眼晴,跌坐在地。
任谁都懂了,那所谓的做恶梦惊喊,其实就是在和男人苟且时,情动的叫声。
六小姐一甩鞭子,直直地就甩在了菊儿的身上。“说,孩子是哪个野汉子的?”
“彩蓉!”
五夫人忍无可忍了,冲上去,夺过女儿的鞭子,喝道,“你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她可是有了身孕的女人!”
“哼,反正不是哥的孩子,打掉正好。”六小姐被夺去鞭子,仍然盛气凌人,“既然娘袒护她,那女儿只能找公正的人来处理了。”
说完,她便跑了出去。
五夫人惊觉事情大了,忙追出去,“彩蓉,你回来,你要干什么?”
六小姐虽然年轻,可腿脚却灵活,一转眼就抛开了自家娘亲。
她会去找谁?
自然找府里正义和权势的代表。——大夫人。
。。。。。。
菊儿所怀孩子是野种一事,彻底闹大了。
此时,菊儿就跪在正厅当中,全府审讯,大夫人居于首座,主审。
莫梓旭看得出,这样的事,应该是大夫人最乐见其成的。虽然她是自己的亲姑姑,可是她的做法和心态,莫梓旭心底是很不以为然。
眼瞅着几个少爷连四少爷都要有了子嗣,大夫人自然担心地狠,而此时传出那个子嗣可能是个野种,大夫人怎能不暗自高兴?
如果菊儿不说出这是祁二少的孩子的话,那么这个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正厅审讯现场,六小姐不顾母亲的反对,将之前盘问自己哥哥的话,尽数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开始对菊儿口不择言地骂,什么忘恩负义,什么不知廉耻,越说越难听。
大夫人喝止了她,“怎么说也是咱们祈府的千金,你这火爆性子不改,再过几年,怎么找个好婆家?”
六小姐这才收敛了些,却又在下一瞬,爆出另一劲爆秘密,“大娘,我刚刚才从下人们嘴里得到消息,那菊儿肚子里的,是二哥的孩子!”
一时间,全场哗然。
二少奶奶听了,没有一丝讶异,仿若事不关己。
二少爷则明显地脸色一僵,同时偷偷地看向莫梓旭,眼神里带着责备和愤怒。
莫梓旭知道他是以为谣言是她所传,便对他摇摇头,神情自若地以示不是她告密。
殊不知,这二人的眉眼传讯,恰被三少爷和二少奶奶全部看见,之后,这三少爷和二少奶奶也巧不巧地对视一眼,后各自别开,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如今奸夫的嫌疑人也被提了出来,大夫人便看向跪着的菊儿,“菊儿,你还不肯说实话么?再不交代,那可就要用私刑了,你在祈府也有七年了,这祈府里的私刑,你可是见识过的,就算你受得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又能受得住吗?”
菊儿一听,怕了,她忙着护住自己的小腹,想了想,突然就跪在二少爷的面前,扯着他外袍的下摆,哭不成声,“二少爷,救救我啊,二少爷,二少爷,躲妾是真的爱你,想给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此时,真相已大白。
二少奶奶无力地闭上眼睛。
被幽禁已久,今儿也破例在场的敏姨太一听,又老毛病犯了,酸溜溜地说,“真是稀奇了,如今生孩子的事,可是方法多多,像我,那可是靠自己本事生出来的儿子,不像有的人,靠偷——。”
殊不知,敏姨太的这番话,刺痛最深的,不是菊儿,而是早已有些羞愤难当的二少爷。
二少爷听她说完,直接反手就是给她一个耳光,“你有完没完?”
之后,他一眼瞥见二少奶奶闭着眼睛的无谓模样,心里更加恼火,竟然抬起一脚,将菊儿一脚踢开。“别随便地诬陷!我根本不知道孩子的事,而且,我承认自己是花心,承认和府里很多丫鬟有染,这一点,你们都是众所周知的,但是有一点,除了我名正言顺的妻妾外,我不会给任何其他不相干的女人生孩子的机会,菊儿,每次我可是都有给你喝避孕的药的!”
菊儿一听,脸色又苍白几分,怯怯地低声道,“后来。。。。。。贱妾有倒掉那些药,贱妾想着,如果有了孩子,或许二少爷你就会。。。。。。”
“哈、哈、哈!”祁连城怪笑起来,摊开双手对着众人道,“你们都听见了!这个贱人承认我给过她避孕的药,至于她是真的倒掉,还是假的,那我可说不清,止不住她怀了哪个野种来栽在我的头上,她都能先栽在四弟的头上,再栽在我的头上也不稀奇,如果真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