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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府里人情凉薄,她的下场就必定是个死了,自己死了不说,那留下的遗孤五小姐,又能有几分好日子过?
四大人低头沉默,半响没有说一句话。瞧她那样子,应该是都明白了莫梓旭的用意。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莫梓旭自然也不会久待,呆久了,止不住这门外的丫鬟们又会瞎琢磨。
莫梓旭起身告辞,四夫人送至门口。
直到她走远两步了,四夫人才在后面遥声道,“梓旭,有空,就多来坐坐吧。”
莫梓旭点点头,微笑离开。她跟着柳儿这么一路往回走,不过走了三四十米的样子,身后有人叫了声,“三嫂,请且慢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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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梓旭回头,竟然是气喘吁吁追上来的五小姐祈落烟,这让她倒是有几分诧异。
之前在四夫人的房里,这五小姐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如今又巴巴地追上来,是所谓何事?
莫梓旭停下,等着她追了过来,方笑道,“五妹,莫不是感谢嫂子的珠钗,想要给予回礼吗?”
五小姐平复了呼吸,才轻轻地哼了声,“想不到,三嫂竟是这般口齿伶俐的聪明人,我那个傻哥哥还真是没有看清楚你。”
莫梓旭挑了下眉头,好哥哥?祁连琛?
她没有再细问,只是笑道,“看样子,不是有回礼,说吧,嫂嫂倒要看看,你会有什么事。”
五小姐听她这么说,目光淡淡地扫过柳儿的脸,莫梓旭见状,便看了看不远处的荷塘,而后以丝帕在脸颊处轻扇两下,“入夏了,白日里还真有些燥热,五妹,找们去那荷塘边的洋槐树下说会儿话吧。——柳儿,你且在这等我。”
“是。”
莫梓旭与祈落烟二人走到了荷塘边,那祈落烟才笑了笑,“从哥哥的嘴里,我也没听说过三嫂是这般会察言观色的人儿,今儿一见,当真佩服,如果哥哥知道你是这般人物,恐怕当初是死活都不会放弃你了吧。”
听到这里,莫梓旭顿悟,也大惊,敢情,这五小姐口口声声的哥哥,竟然不是祁连琛,还是那个堂少爷,祁连黎?
“你。。。。。。你说的我不懂。”装失忆,只能装失忆。
五小姐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可莫梓旭如今是练出来了,这张病美人的脸可以摆出任何她想要的表情。
五小姐看不出异样,终是失望地叹了一声,“你当真什么都忘了,连黎堂哥都忘了?”
莫梓旭笑笑,“黎堂哥?我该记得他吗?”
五小姐面向着面前的一汪荷塘,饶是荷叶翠郁,美景当前,仍难免伤感地轻叹,“爱情在世俗面前,真的这么软弱无力?”
这似乎是话中有话,莫梓旭不知道她指的是邪连黎和之前的莫梓旭,还是指她的母亲跟昨夜的男人。
但不管是怎样,她才十五的年纪,就如此悲观感慨,未免太早了点。
于是,莫梓旭便试图宽慰地道,“爱情这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其实说到底,再深的爱情,走到最后,人老珠黄时,留下的也不会是什么心悸和情动,唯有习惯和亲情而已。”
五小姐听了,冷笑了声,“亲情?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亲情负责的。——说真的,三嫂,你刚刚在房里说,看见的我娘的那个表亲,是个男人吧,你看见的时候,他们该不会正好因为“借钱”的事正拉拉扯扯的吧。”
莫梓旭饶有兴味地挑挑眉,这五小姐。。。。。。或许是祈府里难得的性情中人,言谈间,都透露着她敢爱敢恨的蛛丝马迹。
见莫梓旭不说话,那五小姐继续道,“我想,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子,你都是一清二楚的,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告发他们?实话说了吧,你那通好心的劝说,我娘不会听的。”
莫梓旭默认了,“彼此彼此,你又是为什么不告发他们?”
“她是我亲娘。”
“她也是我四娘,我们是一家人。”
“你。。。。。。”五小姐诧异地看着莫梓旭,而莫梓旭则回她一个极恬淡的微笑。
五小姐盯着她的笑容,忽而无奈地悠悠道,“别这样说,她可没有把你当成一家人,所以,你今天的劝告全无作用,她所谓的‘接济表亲’,还会继续偷偷摸摸地‘接济’下去。”
聊到这里,莫梓旭发现自己真的很欣赏这个五小姐的言谈举止,既然对方这么直白,她也不再迂回,轻笑了声,“既断不了,何不干脆做得再绝点,一劳永逸?”
五小姐怔了怔,“你的意思是,私奔?”
“嗯哼,这可是你说的。”莫梓旭不忘没心没肺地反将一记,但是很快又道出正题,“昨夜我是瞧见他们了,而且看他们离开的方向,是往府里的后门出去的!你该知道,那里素来无人把守,只有负责守门的家丁有那里的钥匙!而那个‘表亲’应该是不会什么穿墙越院的功夫,否则也不会。。。。。。,总之,我觉得四娘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搞到了后门的钥匙,才在昨夜将那‘表亲’送出府去,既如此,她为什么还不愿和那个男人直接逃走呢?——不要告诉我,她是贪恋祈府里的荣华富贵。”
五小姐死死抿着唇,半响,才不答反问,“那我且问三嫂,他日黎堂哥回来,而假使那时你也恢复了记忆,记起了和他曾经的海誓山盟,那么那时,你可也会义无反顾地和他私奔?”
看见莫梓旭诧异地睁圆了眼晴,五小姐惊觉自己说溜了嘴,忙掩着唇,想了想,却也没打算瞒着,“如今这府里别的人,我从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之所以跟你特别,也就是黎堂哥的原因,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中,数我和堂哥的关系最好,府里也只有我知道。。。。。。你和黎堂少有段旧情。——罢了,你都已经失忆了,你放心,这事府里除了我,没别人知道,这是黎堂哥的秘密,我自然会为他守着,不会告诉别人。”
莫梓旭失笑,这样的事,如今祈府里她知、对方知,祁连黎知、柳儿知,大夫人母子知,甚至连竹儿都知,还算什么秘密?
五小姐看看天色,不知不觉间,跟莫梓旭说了这么多话,她心知该回去了,于是便跟莫梓旭辞了别,临走时只说了句,“娘不私奔,只是因为还有一个我,如今落烟不求别的,只是希望三嫂无事时,能多来陪落烟聊聊,另外,希望三嫂也能帮着落烟尽快找个婆家嫁了,那样,娘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这番话,说得那么无奈,让莫梓旭都不禁心中一动,对这个五小姐,万分同情起来。
如果五小姐愚钝,凡事不知,或许还能活得开心点,可是偏偏她又是个聪明的人,周遭的一切看在眼里,她的心里不以母亲举动为然,都偏偏碍于亲情,要帮着装傻遮掩。
苦,何止一个苦。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帮到祈落烟什么,大概,用落烟自己的话说,就是尽快找个合适的婆家,才是真正的解脱吧。
。。。。。。
不管如何,菊儿母子的事解决了,四夫人偷情的事,也摆平了。
莫梓旭总算心里落了大石,少了这此琐事的折磨,她终于可以放开胸怀去做自己爱做的事。
现在,她和柳儿间是没什么秘密的,当然,除了她借尸还魂一事除外。
而她已作为“琛六福”的幕后老板,开始经营生意的事,也是最近才告诉了柳儿,柳儿是传统人家的丫鬟,对于这样的事,显然是一时半刻没能消化。
为了给自己多增加一个以后商路上的好帮手,莫梓旭决定培养柳儿,这不,瞅着一天无事,她和柳儿戴了帏帽,驾了马车,第一次来到属于她自己的金店里来。
金店内的摆设,是莫梓旭按照记忆中一般的仿古珠宝饰品展厅设计的,一进门就有一其形威严的括财猫神在那摇着手臂,再进了里面,虽说空间不大,只有四五十坪的大小,仍是分为内外两间,外间为展厅,在这个时代,透明玻璃的制造术已很娴熟,莫梓旭按照饰品物件的大小分列,小点的便十个一组,大点的便独立摆放,皆锁在玻璃柜中。
角落处有一精致柜台,由上好榆木打造,便于店主算账、收银所用,总之是紧凑中不乏层次,整个摆设看起来是错落有致,很有几分典雅味道。而内间则为店主休息室兼杂物储藏室,如有客人想要进一步详谈需求的时候,便到内室相商。
二人一进店,当时只有林管家在看着,那林管家正要端茶倒水,莫梓旭止住了他,“林叔,你忙你的吧,我就是和柳儿随便过来看看,挑几件端午节时出游戴的首饰。”
林管家这才继续手里的算账工作。
再说那柳儿一进金店,便开始目瞪口呆。
莫梓旭打趣道,“又不是没见过戒指、手镯这些珠宝首饰,何必这般大惊小怪?”
柳儿回头解释着,“是见过,可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咦,小姐,这簪子。。。。。。不是照着你画的那图打造的么?”
莫梓旭笑道,“算你有眼光。——那些镯子、耳环、簪子啥的,你随意挑一个吧,有喜欢的,算我账上,当是我买了送给你的。”
“真的?”柳儿喜不胜收,正要挑拣,突又想起一事,竟不再挑了,“小姐,奴婢不要戴这么与身份不符的东西。”
莫梓旭好笑地看着她,“什么身份不身份,送你一个,又不是让你自己掏钱买。”
柳儿拒绝,也是因为她有拒绝的理由,“小姐难道忘了,那只有特别身份的丫鬟,才会戴金戴玉的,比如咱们府里的那菊儿,人家可是四少爷的通房丫鬟,准备纳为妾的,才会戴金钗。奴婢可不要那样,真搞了个金灿灿的东西别身上,就算没有,府里也会在奴婢的背后指指戳戳地说是非了。”
听了这话,莫梓旭差点喷笑出声,她以指点了点柳儿的额头,“就你的鬼心思最多,说真的,给咱们少爷当妾不是很好?咱们这辈子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不分开了。”
柳儿红了脸,不依道,“不给少爷做妾也能一辈子陪在小姐的身边,人家佳姑姑不就是嘛。——小姐真想赏奴婢什么,就挑些廉价点的吧,那样奴婢戴着也心安。”
莫梓旭服了她,却知她说的也极为在理,遂指了指最角落里的一个玻璃柜子说道,“瞧你个没福分的,去那边挑吧,那柜子里都是银质的,不过款式却也是独一无二的,挑好了,这就戴在身上。”
柳儿喜滋滋地过去挑拣,而莫梓旭则跟林管家去对起了这个月的帐。
林管家说,昨儿又有一批新的成品送来,问莫梓旭要不要过目,那是自然的,既来了就一并检查下,省得林管家还要特意带回府里给她检查。
于是,莫梓旭跟着林管家进了内间的小库存房查看,只留柳儿在外挑选兼看店。
莫梓旭进了内间,那林管家刚拿出新一批的成品,这时候,店里的一个新招的伙计突然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走了来,进了门见只有柳儿,便知林管家在内间,由于他是新招来的,并不是祈府里原有的小厮,故而不认识莫梓旭主仆,只以为是普通客人,便也没柞揖行礼打招呼什么,直接揭开帘子进了内间通报,“林掌拒,祈府里的三少爷往咱们店里来了!”
“三少爷?”林管家很吃惊,这三少爷可是从开张到现在,从没有踏入“琛六福”一次的,怎么偏偏三少奶奶第一次来的这天,他也来了?于是,又多问了一声,“你可肯定么?该不是只是顺路往这边走,未必就是过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