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木依兰不过是凭借那本天书预知出了几个可能,可汗就赏赐了她一个纯金打造的发钗,而她不管做多少事情,永远只是口头上的表扬。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如果木依兰没有那本天书,如果木依兰紧紧是一个普通人,她还能得到那么多的关注吗?
还能够骑在她的头上吗?
所以,她才会想将她的那本天书拿走,她想代替她成为这个柔然国的预知女巫!
“依兰,本汗现在只知道婉容……来吧!”婆罗门绝对是调情的高手,就这么一句话便将木婉容捧上了天堂。
木婉容满心的欣喜,这一刻,她竟然不再和木依兰比拼着什么了,还有什么再欢好时口中心中念的全是一个人名字能够让人觉得有面子吗?
不,她忽然明白,木依兰不是她的阻力,真正的阻力是木依兰身后的那些人……
“可汗——哎,阿那穰王子,你别进去啊!”忽然,木婉容听到了外头传来那传士官的声音,急促而嘹亮,显然是想通知他们一点什么。
可惜木婉容这会并不想就这么无疾而终的结束,正想用力挽着婆罗门时,却见听到了大殿大门被狠狠踹开的声音。
她惊呼一声,惊醒了趴在她身上正准备蓄势而发的婆罗门。
同时婆罗门也听到了动静,手上动作飞快的撩起被子,将木婉容盖住,幸而他一直在脱着木婉容的衣服,而木婉容也顾着生气没动他的,以至于她已经清洁溜溜,而他还只是稍稍凌乱而已。
“婉容,你稍等一会!”说罢,婆罗门的脸上已经挂上往常的严肃。
木婉容被压在被子里懊恼不已,没想到事情已经进展到了这个程度居然被阿那穰横插一脚。
她已经猜到了阿那穰来这里找婆罗门可汗是因为什么事了。
除了木依兰,还有谁能够让这个单纯的近似于蠢的阿那穰王子着急呢。
“阿那穰!”婆罗门从后殿中走出时,正看到阿那穰抬手想要打那个抓住他不放的传士官,不由得怒从心中起,爆喝一声。
阿那穰闻言放下了手,脸色的焦急之色一扫而光,欣喜的看着婆罗门,“王兄,你果然在这里!这该死的传士官居然骗阿那穰说王兄不在这!”说着还指了指跪在地上磕头的传士官,一脸的无辜相。
婆罗门看了一眼那传士官,传士官心领会神的退了下去。
“阿那穰这么着急找本汗有什么事?”他拿起了桌子上的奏折,不着痕迹的翻阅着,可是心思根本不在奏折上,他想着的全然是后殿内那大床上的女人……
“王兄,依兰是不是到吐卢汗部落去了?”木婉容猜的果然对,能够让阿那穰着急的,除了木依兰之外,再无第二人。
婆罗门眉头一皱,他才想起,自己的这个王弟对木依兰可是一往情深,虽然木依兰以她要攻打周边小国为借口,不让任何事情打扰到她,但他明显的已经把木依兰化为了自己的女人。
这个时候阿那穰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了,他焦急的摸样成功的激起了婆罗门心中的那点细微的怀疑种子。
“阿那穰,你对木依兰可是真心的?”婆罗门终是放下了手中那本装模作样的奏折,走到了阿那穰的面前。
年轻俊美的阿那穰虽然没有婆罗门那种精炼和历经风霜的成熟,但也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
婆罗门这时候开始有些担忧,自己对这个王弟是不是太过放松?以至于他竟然敢如此大胆的闯进他的宫殿。
如果有可能,他是不是还能够更大胆的拿着刀冲进来?
婆罗门之所以能够干倒安仁可汗,又将其他跟他一起争夺可汗之位的王室子弟一一撂倒,就是因为他有足够的野心和疑心。
他能够因为怀疑一个人对他有不轨之心而彻夜灭他整个部落,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刚出生的婴儿,乃至部落内的飞禽走兽,无一活口。
当然,这都是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干的,乃至于那些个部落被灭了,所有人都只会想到周边国家或者是东魏又血洗了他们,从而引起更大的民愤。
却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些事情竟然就是他们高高在上的伟大领袖婆罗门可汗所干。
婆罗门对自己怀疑的对象是竭尽全力的打压,不给他们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但除了阿那穰之外!
阿那穰现在是整个王室中唯二的成年男子了,也是他婆罗门在世仅剩的兄弟了,所以对于他,婆罗门是尽可能的不去怀疑他。
可是现在——
对于阿那穰的放肆,以及阿那穰对于木依兰的执着,让婆罗门起了疑心。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预知女巫必定要嫁给可汗的?
他婆罗门要娶木府两姐妹的事情,现在市井间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在他知道的前提下还对木依兰如此的关心,这到底是对他的一种挑衅还是真的单纯到木依兰都已经有主了他还不在乎?
“当然是真心的!”阿那穰听到他略带质疑的询问,“依兰对阿那穰那么好,阿那穰也要对依兰好!”他略显单纯的话稍稍浇熄了婆罗门心中的怀疑。
“那,阿那穰可知道,王兄正准备娶木依兰?”这句话,不仅阿那穰听到了,连同穿好了衣服站在内殿的木婉容也听到了。
木婉容在内殿又是一阵气恼,愤怒。
而阿那穰则是一脸的茫然,“王兄要娶依兰?可是王兄不是说要将依兰嫁给阿那穰吗?”
“因为,本汗改变主意了!”婆罗门眯起了锐利的鹰眼,带着微微黄色的瞳孔划过一丝亮光,“或许等本汗百年之后,阿那穰你还不放弃的话,你可以娶回木依兰!”
在柔然乃至整个草原上的国家都有这样一个风俗,兄嫂弟娶,父妻子娶,只要是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都可以再娶。
而在他们王室中更是如此,因为他们要保持他们王室血缘的纯粹性,所以当他们的兄长死去之后,自然会有人接手他们余留下来的妻妾。
但阿那穰显然并不想这样,他满脸的愤怒,一只手遥遥的指着婆罗门,“我……我要去告诉依兰……”说罢提脚就冲了出去,那速度之快还差点将刚刚进来的木容给撞到了。
木容看着一阵风风火火的阿那穰,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没有问什么。
他走到一脸阴沉的婆罗门面前,“臣见过可汗!”
婆罗门敛了敛神情,对待木容,他还是很尊敬的,毕竟木容为他以及这个柔然付出了太多太多。
“国师有何要事?”
木容斟酌了一下心中的话语,然后才说道,“日前车富国大胆包头竟然将东欧部落的原酋长和一干长老分尸且烧毁他们的毡帐一事,国师殿以及安排好了女巫和巫医进行祭祀,为他们的亡灵超度!”
婆罗门点了点头。
木容见状继续说下去,“近日听闻位于吐卢汗部落附近的朱琪坡流匪又有了新的动作,而小女木依兰也被抓进了朱琪坡山寨,臣想,可汗是不是应当派人将那个朱琪坡山寨给剿灭了!”
木容顿了顿,“毕竟,依兰可是可汗想要娶的人,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依兰被掳而无人救援的话,恐怕会让可汗的威名扫地。”
如果可以,木容也不想让木依兰与婆罗门扯上关系,木容虽然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不愿意自己的两个女儿嫁个同一个人,可是现在的情况下也只有可汗才能够发动兵,才能够让木依兰从朱琪坡的流匪中逃脱出来。
木容也是关心则乱,他根本就忘记了,朱琪坡流匪山寨那还有吐卢汗部落的三千勇士在那里候着呢。
“这……”婆罗门也在为难,朱琪坡流匪他不是没有剿过,可是次次都以失败告终,现在他要为了一个女人又去触那个大霉头吗?
可木容的话也说得很满,现在市井间都传着他将迎娶木氏两女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木依兰被朱琪坡流匪所掳的事情传了出去,那颜面扫地的可是他这个可汗,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对他的子民们?
木婉容站在殿内听着她的父亲说的话,眼底煜煜的闪烁着恨意,她的父亲,想到的永远只有木依兰!这样的父亲,还要来有何用?永远只会阻碍自己前进的道路!
“报——”正当婆罗门处于左右为难之际,门外的斥候疾步走了进来,“报告可汗,朱琪坡流匪山寨的流匪们……”
……
高英进了山寨后是被人强迫的架下了马,他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弯刀,然后才敢走进了山寨里头。
这个山寨是坐落在一个小小的山峰上,一条条绵延小路围绕着整个山峰缓缓而上,而他们的毡帐并不是同他们吐卢汗部落的一样,而是一个接一个,紧凑,密集的摆放,但他明明就看到很多的毡帐内都没有人。
这会,整个山寨里头的火把都点了起来,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座灯火通明的水晶坊似的。
他捏着手中那个细小的信号弹,那是木依兰留在部落内给那些妇孺的玩意,说是只要点燃这个,多远她都能够看得到。
他一步一步的跟着前面引路的流匪,心中考虑着是见到了木依兰首领再点还是现在就点,可是他还没有见到木依兰就开始i点的话,会不会害了首领?
就这样,他带着忐忑的心情渐渐步入了这座柔然国国民心目中的毒瘤老巢。
当他站在坐落在山峰顶端那座巨大的毡帐外头,看着里面其乐融融,甚至还一个个把酒言欢的流匪头头们时,那一刻,他恨不得用将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放在水里清洗一下然后再安回去。
他看到了什么?
那些常年累月不露面的朱琪坡流匪老大们一个个笑的像是弥勒佛似的端着碗陪着笑脸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木依兰……
他们的首领什么时候跟朱琪坡流匪们搞的这么好了?
“诶,高英来了?来来来,喝两杯!”一旁脸上被划了一个刀疤的流匪头头看到站在毡帐外目瞪口呆的高英,热情的拉着他走了进去,一只装满了酒的碗塞到了他的手中。
高英张着嘴,看着坐在木依兰身旁的女人,那不就是阿大家的吗?看着她的样子,并没有受到过任何的侵犯。
他压住心底的那些疑惑,豪爽的将碗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好好好,兄弟果然豪爽!来来来,坐这里!”那刀疤脸拉着他坐在了一旁。
高英抬头看了一眼木依兰,见她也正好瞧过来,她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高英便毫无异议的坐了下去。
虽然他还不了解情况,但是就眼前的现象来看,应该是没有危险的,他默不作声的将手中的性号弹放进了怀里。
“诶,女巫大人,方才说的事情,你觉得如何?”坐在木依兰下手的一个黑瘦精干的流匪头头端着酒看着木依兰,有点大舌头的问道。
木依兰点了点头,稍稍抿了一口酒然后严肃的看着眼前的这群在朱琪坡踏一踏脚便能够地动山摇的大佬们。
他们说要跟着她一起混,她在吐卢汗部落门口说的那番话,他们也听到了。
他们本不是什么好吃懒做的流浪民,而是被逼无奈才坐地拥山,为的只是能够糊一口饭,那些贫穷的牧民,他们从来不会去打劫,打劫的大部分都是那些富裕人家,还有周边小国小部落。
正是因为他们也想有个安稳的生活,正是因为他们也想真正的融入柔然,不想再这样过着被人喊打喊杀的日子,所以他们才会有今日的这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