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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依玛以自己的血液在外头引诱它,不信它不会出来。
果然,没多久那个原本在白羽脸部起伏的沟壑慢慢的到了白羽的手臂上,一步一步的朝着白羽的食指口子上钻了出来,乘着这个时候,依玛迅速的在白羽手臂上扎了几道银针,将续脉蛊的后路给堵住了,然后又迅速的将他头上的银针金针给拔了出来,如果长时间脑部没有新鲜的血液流通,很可能白羽就会变成白痴了。
依玛算算时间,幸好没有耽误住他。
不一会被封住了后路的续脉蛊从白羽的食指伤口处钻出了一个胖乎乎通红的脑袋,它那豆大的眼睛突兀的呈现在那脑袋的顶端,死死的盯着依玛手腕上的伤口。
没有新鲜血液的支援,续脉蛊饥渴的受不了,闻着依玛手腕上伤口飘出来的鲜血香味,续脉蛊努力的钻出了白羽的手指间,一条比白羽手指还粗的肥胖虫子赫然出现在了依玛的眼前。
这条全体通红的续脉蛊果然被养了许久,身体内估计都全部都是白羽的精血了。
依玛一手小心翼翼的带上了一个银丝般的手套,另一只受伤的手也准备随时撤离。
可是依玛低估了这个饥渴的续脉蛊,在它钻出白羽手指的那一瞬间,尾部一弹,犹如一颗小型炮弹似的直接跳到了依玛的手腕上,尖尖的脑袋一钻,直接没入了她的手臂内……
依玛一惊,赶紧拿了两根银针封住了自己的胳膊,防止续脉蛊窜入自己的身体内部去。
当初还没来都城之前,她就是想用这个方法将续脉蛊给引出来,就是因为担心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白羽一直拒绝。
可现在为了救白羽,她不得不用这个方法,可惜还是着了这续脉蛊的道。
现在要将这个续脉蛊从自己的体内引出来,也只有她的阿爸有办法了。
依玛叹了口气,只能够往自己的手臂上多扎几针银针,只要不让它窜到自己的内部就好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依玛觉得浑身累及了,噗通一声便倒在了床上,合着衣服就睡着了。
短暂的窒息感让白羽很快的就清醒了过来,他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害怕自己就算是睁开了眼睛也同样是什么都看不到。
“依玛——”他有些无助的喊着,这个时候他希望有一个人在他的身边,可是他却不希望是木依兰。
因为他不想让木依兰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依玛——”喊了两声之后,没有依玛的答复,白羽有些慌了。
依玛在自己不舒服的时候一定会寸步不离的,怎么今天自己这么严重了她却没有在自己身边?
白羽慌张的张开眼睛……
自嘲的笑了笑,果然,还是看不到!
无助的感觉让他觉得难受极了,他开始胡乱的想跳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脚边好像有一个人。
“依玛?”他摸索着喊道,但是脚下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是不是你啊?依玛?”习惯性的对依玛的依赖让白羽有些心慌,难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就在白羽准备想办法出门去叫店小二的时候,脚底下的人传来了微弱的呻吟声。
“白羽……”依玛揉着发疼的脑袋,看着已经坐了起来的白羽,竭力的忍住自己的不适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一听果然是依玛的声音,虽然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他还是很欣喜,至少自己没有被抛弃!
但一听到她的问题时,他的脸上一暗,“还是看不到!”
说是看不到其实也不尽然,只不过是看东西很模糊,就连依玛在自己的眼前,他也只能够看得到一个黑影而已,她的鼻子眼睛什么的全部看不清楚。
“没事,不会有事的!续脉蛊我已经给你弄出来了,应该是被压迫的神经有些不适应,过两天就复原了!”依玛没有什么信心的安抚着白羽。
从来,被蛊虫荼毒过的躯体有正常的复原过的,而她也没有见过被蛊虫荼毒的瞎掉的人,她真的不能保证白羽能够看得清楚。
听出来了依玛语气中的颓然,白羽了然的一笑,反过来安慰依玛,“嗯,我相信你,这几天就要劳烦你帮帮我了!”
依兰,只能够再等等,再等等去见你了!
……
木依兰丝毫不知道,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最好的朋友已经离她越来越远,而她正在努力的追赶着木婉容,只为去见一见自己父亲的坟场。
“咦!”木婉容在前头忽然停了下来,木依兰迅速跟了上去,见她一脸诧异的看着前方的一座轿子。
木依兰问道,“大姐你怎么了?”
木婉容回过头来看了看木依兰,然后思索了一番,挽起温婉额笑容,“走这边!”她指了指一条小巷子说道。
木依兰挑眉看了一眼那在前头走着的轿子,那轿子身边的人似乎很眼熟,在什么地方见过。
但木婉容已经在前头走着了,她只能放下这个问题跟上了她的脚步。
走着走着,木依兰忽然惊叫起来,策马走到木婉容的身边问道,“大姐,刚刚那个轿子不是婆罗门可汗的吗?那个轿子旁边的传士官我认识,他们是去哪里啊?看那个方向好像是我们之前走的那个方向啊。”
木依兰一脸的纯真,满满带着疑问。
木婉容在前头双手紧紧的抓着马缰,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爆了起来,她阴沉着一章脸,木依兰说的越多,她阴沉的越厉害。
脚下狠狠的踢着马肚子,马儿吃痛犹如一阵风似的往前跑去。
木依兰轻轻一笑,木婉容不要太快暴露你的真面目,不然,游戏可没有那么好玩了。
她轻踢马肚子,跟上木婉容的脚步。
木婉容在一处静谧之处停了下来,那里草丛深入一人腰部,唯独一颗巨大的树耸立在草丛之中。
“这里?”她淡淡的亲昵,这里就是父亲最后的地方吗?
木婉容低下眼帘,不情不愿的应答。
这个地方,是木容与拓跋玉儿相识的地方,在木容死之前就给家族中的长老说过,死后一定要在这个地方撒扬,为的就是和木依兰的母亲尘土相依。
而这个地方,是木婉容的母亲郁氏一辈子都不愿意来的地方。
所以当郁氏得知木容最后的坟场是在这里时,硬是没有来祭拜他。
所以木依兰才会在木府看到郁氏为木容超度,那是因为……
她相信,木容一定会上西天,而抢她丈夫的拓跋玉儿一定会下地狱。
她就是让他们死,也不要在一起。
木婉容又怎么愿意到这个地方呢?
如果不是木依兰的要求,她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面貌,她是怎么也不愿意来这里的。
这里是属于木依兰和木容拓跋玉儿的,她木婉容站在这里就仿佛是一个局外人,而这里却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天伦之地。
“诶,可汗是木府的两位小姐呢!”一道尖细的嗓子从两人的身后传来。
木婉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着了头发,然后扬起完美的笑容转过了身子。
木依兰眼神一暗,淡淡的笑着转身。
“臣女木婉容(木依兰)见过可汗!”两人轻轻的福身。
婆罗门果然在那个轿子里头,只见轿子旁边的传士官将轿子的帘子掀开,婆罗门从里头走了出来。
带着一股独特的气压,婆罗门威风凛凛的站在了两人的面前。
木婉容一脸的娇羞温婉,而木依兰一脸的木讷无奈。
“本汗今日想起了国师,所以特地来看看他,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们两个!”婆罗门扬起了男人特有的阳刚之笑,迷得木婉容神魂颠倒的直点头。
木依兰暗暗的翻了个白眼,看不出来木婉容到底喜欢婆罗门什么玩意,方才在小巷子那里就看出来了那是婆罗门的轿子吧,所以才会绕到从小巷子里头到这里,就是为了不让婆罗门看到自己?
可惜,事与愿违,他还是看到了自己。
“婉容的眼睛好了不少啊!”婆罗门轻抚木婉容的眼底,看到她还带着淡淡的红肿,略微心疼的说道。
木婉容温柔的摇了摇头,带着微微的伤痛迷离的看着这一片草地。
“依兰,欢迎你回来!你是柔然的大功臣,说,想要什么奖赏?”婆罗门一手拥着木婉容,一手还想拉着木依兰。
木依兰挑眉,继续低着头,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抬头故作天真的说道,“依兰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功劳,所有的一切都是吐卢汗朱琪坡还有郁土布的那些勇士们的功劳,没有他们,光有我一个人也拿不下那几个国家和部落,所以如果可汗要奖赏的话,不如奖他们吧?”
婆罗门爽朗一笑,越发的欣赏木依兰了,竟然还有这样不喜欢邀功的女子。
“那些勇士们本汗要奖,你,本汗也要奖励的,说罢,想要什么,本汗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赏赐与你!就算是你要本汗身边的……”
“可汗!”木婉容心一惊,大声的喊道,堪堪将婆罗门的话给打断了。
婆罗门眉头一皱,揽住她肩膀的手一松,面色不豫的看着木婉容。
“呵呵,可汗……”木婉容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他的禁忌,连忙挽救,“妹妹才回来,而且又经历了父亲的事情,想来现在您怎么问她,她也不知道要什么好,不如让她先好好的休息几天,再说?可好?”
木依兰看着木婉容小心翼翼的样子,又瞄了一眼婆罗门阴沉的样子,心底有些叹息。
婆罗门太自以为是,而木婉容又太过杞人忧天,他们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关注她木依兰是不是需要他的那个什么可敦之位。
木依兰忽然间笑了起来,木婉容和婆罗门诧异的看着她奇怪的笑,不懂她在笑什么。
木依兰笑着笑着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到最后连眼泪也笑了出来。
“姐姐,可汗……呵呵……你们两个不用再猜了……”木依兰笑着说道,指手画脚的在这一片草原上指挥者,“我木依兰……最想做的一件事!”
忽然间她严肃了起来,“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如果可汗能够答应依兰的话,依兰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婆罗门与木婉容对视一眼,木婉容摇了摇头,不知道木依兰所说的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依兰你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不如等你稳定了再说?”木婉容担心木依兰是受了什么刺激想要来抢自己可敦的位置。
木依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不用!姐姐你放心,我对你那可敦的位置没兴趣,我只是想,只是想能够继承父亲的位置!”
“妹妹!”木婉容尴尬的看了一眼婆罗门,索性他没有生气。有些暗恼的轻呼木依兰。
但听到她后面那句话时,又惊讶的唤道,“妹妹你在想什么?父亲的位置岂能是你想坐便能坐的!”
那可是国师啊,整个柔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能够统领所有的女巫巫医的位置,怎么能够让她……
“你是否真的这么想?”婆罗门的声音低沉的很有吸引力,可惜吸引不到木依兰。
木依兰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看着这一片被木容的骨灰撒过的草原,在这里,他安详着。
他也一定想要有一个人继承他的衣钵吧,既然木婉容一心一意的扑在婆罗门的身上,那么就让她来继承吧。
“既然你想的话,那本汗就满足你!”婆罗门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的承诺着。
木依兰扯了扯唇角,轻轻的弯了一下腰算是谢了。
木婉容站在一旁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