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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果然是出事了……
一点温存在心尖 文 / 雪芽
赫连孝奉命跟踪金痕波数天,几天前突然失去联系,至今依旧没有消息回来,派出的几批探子,也无功而返。。
几个大活人,仿佛人间蒸发,消失无踪迹。
老七……赫连卿心中默念氯。
在林中狩猎归途中休息间,内务总管谢成特意过来,“庆王爷,明晚是秋闱狩猎最后一天,皇上有旨,到时亲自公布狩猎获胜者,并在营帐摆下宴席,不醉不归。”
明晚?
“请总管回去复旨,本王定当准时出席。”每年狩猎最后一夜的规矩,酒宴上不醉不归。
赫连卿抬头瞧着渐渐暗黑的天幕,明晚又是一个月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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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迎接他的是浅幽,赫连卿当夜留宿在她营帐,闲谈直到夜深也未有见到那紫色身影出现,连木棉也没有来及时告知她消失,到了半夜他悄然起身回到自己住处僮。
“谁!?”赫连卿刚一探身进去,异常的直觉令他冷喝一声,腰间佩剑抽出,冷锋寒肆同时刺向蜷缩在暗处那团影子。
“是我。”清清淡淡的声音从暗处传来,赫连卿猛然收回剑气,只听桌脚轻微嘎啦声,已然被剑气斩断。
他目力极好,定下来只一眼,那阴影轮廓他看清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语气冷厉却不知不觉中带着点欣喜,她在这里等他?
走过去,他俯身蹲在她身侧,黑暗中安紫薰微微抬头,那双清亮眸子,为这里平添一点亮彩尤为令他喜欢。
甚至他有种喜欢被她注视的感觉,好像在什么时候他被这样一双美眸深深凝视过很久。
拂她浓密长发,赫连卿就势把她抱起,轻轻放上床榻。这场病后,她清瘦几许,抱在怀里软绵绵的。
木棉说过她不能受寒,他方才触及她身体有些发凉,再低头看去,她赤脚抱膝坐着。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木棉在哪里,是怎么照顾你的?”赫连卿迷恋她身体的温暖,眼下冷的寒凉,他皱着眉头不悦。
伸手握住她雪白天足,小小巧巧的煞是可爱,凉凉柔软的攥在手掌里,赫连卿心里莫名一动,下意识的将她一双天足放进怀里暖着。
安紫薰楞了下,脚抵着在他怀中,暖意顺着脚心涌上,轻轻舒口气。这个男人,不应该连血也是冰冷的吗?
过了一会,她幽幽的一句“我在等你。”
“等本王?”黑暗里他轻笑着,安紫薰只瞧的清楚他那双重瞳带着笑意眯起,而且离她面前很近很近,温热鼻息细细的喷薄在她脸颊。
龙涎香淡淡,每一次靠近都能从他身上闻见,起先淡淡不在意,闻久了,会不由自主上瘾……
她低头,似在不断思忖拿不定主意。那眉间蹙起,又舒展,接着再拧着,反反复复这几种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方好。
赫连卿看在眼里出声道,“再想怎么和本王提出离开?”他心里猜测,说出来后她不出声,既不说对也不说是错。
彼此沉默,安紫薰看不到他眼里渐渐显现的狠戾。
下颌被他狠狠扣住,“说话!”她视线扬起,缠入赫连卿深沉眼眸中。
安紫薰眼里无有惧色,凝视他,唇角渐渐勾起微笑的弧度。
“王爷,这是我们事先说好的,你给我解药,我陪你一夜,之后你放我离开,我们在无瓜葛!”
“解药本王给了。”
“我也陪了王爷一夜!”她咬唇迎上他嘲弄目光。
赫连卿紧抿唇,眸色越发阴婺,将她双足从怀里拿出,盯着她蜷起的脚趾,这双脚曾经带着她差一点就离开这里,不死心的,她依旧一心想离开,从金痕波走那天开始。
“那是你说的,本王何时答应了?”
“堂堂庆王不守信用!”
“你尽管说去,安紫薰你若真敢擅自离开一步,本王就废掉你的手脚,锁着你,一辈子也别指望能离开!”
她握紧拳头眼里满满是愤怒火焰,“你这个混蛋,活该你要受罪!”
“你咒本王!”
“是,你怎么不去死,你小心被人暗算没了性命!”她口不择言,赫连卿脸色难看到极点,安紫薰尽挑拣能惹怒他的去说!
他作势扑过来要捉她,她手边能拿到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尽数朝着赫连卿扔过去。安紫薰从来都不是他对手,这么黑的地方更不利于她行走,不消片刻,被他牢牢按在身下。
“看来身子是调理利索了,连骂人的声音也中气十足!”他三分力气就能压住这个不是好歹的安紫薰,赫连卿扯着她衣衫,她又咬又挣扎。
搜肠刮肚将肚子里能骂人的话一并骂出来,接着传来她抽泣声,似小猫般的几下,很快就被赫连卿粗重的喘息盖住。
时不时,是他几句发狠低语,安紫薰只剩不断哭泣,之后营帐里留下的只有男女浅重不一,交杂一并的喘息,令人心神不禁荡漾。
两道身影如烟,从赫连卿帐外消散离开。
不多会,树林里定下那两道身影。
“够了没?!”黑纱掩住男子愠怒面容,抬手扇在她脸颊,“幽儿,你胆子是大了,我让你留住赫连卿,你居然敢让安紫薰去!”
花浅幽吃痛到眼泪快忍不住落下,他第一次对她动粗,是为了安紫薰。
“你看见了,他对安紫薰一向都狠。哥哥不忍心看安紫薰在他怀里受罪,明儿夜里,大可解决了赫连卿。”她浅笑抚着自己被打红肿的脸颊,返身离去。
情深不知几许 文 / 雪芽
夜不能寐,赫连卿侧身支起手肘凝视身边的她,蜷缩了身子抱紧自己,泪珠凝在睫毛,之前她哭闹好一会,小翘的鼻尖红红的,睡梦里有时微微抽泣一下。。
这十几天,他夜夜在她身边,每次醒来,她几乎如此,仿佛梦中才能将她的委屈尽数。
伸出手点了她的睡穴,他起身下来氯。
“庆王爷。”营帐外是木棉,探了身子进来。余光见床榻上的安紫薰,还有庆王此刻辨不清喜怒的脸色。
“老七还没有消息,本王已经派人回去请东方国师观星占卜。”遍寻不找,他将希望寄托在东方身上,阿孝是他亲近的兄弟,断然不能出事。
木棉沉静眼眸闪过一丝亮色,轻轻俯身,“奴婢谢过王爷。”
“谢什么,他是本王兄弟。”赫连卿拂过额头,沉默片刻他抬头注视木棉,“一直听老七对你夸赞有加,本王信的过他看中之人,从此刻开始你要贴身照顾王妃,不容有半点差池!”
重瞳一股狠戾之气,那股骇人的气势令木棉心惊。
“奴婢自当为王爷效力。”她跪下僮。
西楚无人不知晓,王爷拒婚,庆王妃金銮殿逼婚,庆王一怒为红颜,再娶旁人,冷落王妃,种种传闻,在她伺候这些日子来看,王爷对王妃并不像传闻所言那般。
至少私下里不为人知,他对王妃甚是好的,王妃此番生病,小到汤药膳食,他也亲自过问。
睡醒时,已然快到黄昏。
营帐里温暖,她身边一侧是那个人留下的凌乱,却早早没了温度。
“王妃醒了。”木棉端来热水伺候她梳洗,见她哭到微肿的眼睛不由低声劝慰,“何必如此对自己,闹到最后最伤心的,还是王妃。”
这么个安静的人,却是个烈性子,哪一次赌气,最后她都难免委屈。
“他呢?”安紫薰半天才开口一句。
料想除去王爷,她也不会问别人。“皇上那里摆了宴席,王爷已经过去,知道你身体才好不喜热闹,向皇上请求免了王妃你过去参加。”
她点点头再不言语,等木棉转身要离去时,“木棉,七王爷与我表哥一同失踪,若真的不会再回来……”
后半句她不敢说出口。
木棉听了顿足站了一会然后慢慢道,“奴婢是王爷派来伺候王妃的,有些话说出来王妃必定不相信。七王爷临走前,曾经对奴婢提起,庆王并不是要他对王妃的表哥暗下杀手,等龙少离开陆地,他一定加快归来。其中详细缘由,奴婢不敢猜测,只是坚定相信七爷的话。亦如,七爷从来都相信庆王那般!”
相信赫连卿的话?
安紫薰转而看着木棉离去背影,她能相信赫连卿说的吗……
或者,那个男人这次能相信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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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宴席上觥筹交错极是开心。私下里,从此刻开始,暗潮汹涌之态,也许很快就会浮现水面。
“朕的儿子们,个个出色。”赫连御风多喝了几杯,已然有醉意倚靠在淑身侧,瞧不见那妖娆女子眸中映入的是谁的身影。
“恭喜三弟。”赫连琛举杯对赫连卿道,儒雅清隽的人仪态完美,丝毫没有一点瑕疵。
“多谢二哥。”他仰头喝下,握紧手中的东西。他所想要的,与二哥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可他也不会去解释任何。
多年兄弟,他心知这位哥哥的心思手段。既然他赫连卿起初能主动要了,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胜了是福,那接下来是不是为祸?
“皇上……”赫连御风醉的厉害,怎么喊也不醒,被内侍官扶下休息。
这宴席,已然到尽头。
“三弟,父皇休息,这宴席也散了,今儿是庆祝三弟得胜,再陪哥哥喝几杯去如何?”太子微醺,主动邀请他。
月色重了,赫连卿笑笑,服用东方给的药,可以暂时控制三生蛊发作时痛苦,却有药效。昨夜安紫薰闹的凶。
“你这个混蛋,活该你每逢月圆要受罪!”
“是,你怎么不去死,你小心被人暗算没了性命!”
她是没有说错,赫连孝不在身边,他没有可信任之人,三生蛊发作后他在天亮前就是个废人。昨夜一闹,加上金痕波的事,他对安紫薰的信任还能有多少?
“怎么,怕弟妹不高兴?三弟什么时候也被女人吃的死死的。”赫连琛上前拉着他,带着酒意,“走,到哥哥那里再喝,不醉不休!”
“二哥,不如……”他起身推诿,余光陡然一亮,紫色身影伴着月色缓缓而来,夜风吹拂,她一双眸子比夜空星辰还要璀璨。
“安紫薰见过太子殿下。”
“是弟妹来接人了。”赫连琛手松开,瞧着她。
她侧身行礼,然后站在了赫连卿身边,双手扶住,神情依旧淡淡却多了点嗔怪,“怎么喝这么多?”
“听闻弟妹生病,身子可好些?”
安紫薰微微点头,“好多了,谢谢太子殿下。我先扶王爷回去休息,等回到西楚,再设宴请太子殿下来府中,补上今夜的不能尽兴。”
“好,弟妹有心了。”
赫连琛目送她扶着脚步不稳的赫连卿一路离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嘴角渐渐漾开。
无爱承欢 文 / 雪芽
靠在她肩头朝营帐走去,“怎么现在才来?!”语气似有不满,赫连卿嘴角却微微翘起。。
他以为,她今夜不会来。
“王爷蛊毒发作时能控制住,我来早来晚有什么分辨,或者来不来一个样。”只听他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她干脆沉默继续扶着他走。
肩头是他半个身子重量,安紫薰知晓并不是他故意,微微发抖身子是药效快过去氯。
营帐里她扶着他躺下,自己走到桌边坐着。
暗暗烛火摇曳,逆光看去,五官身影不甚清晰,朦胧间赫连卿看了有些痴迷,她简简单单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无一不满是撩拨。
他居然会觉得安紫很美,心跳不免加快。
“过来这里。”微哑声音微颤。
她回头冲他笑笑,“你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