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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李斯求之不得的,于是,把早已想好的几点建议说了出来。“纵观四公子之所以有如此声望,也仅仅做到四点:一、出身高贵,全部是国家宗室近亲,正是有了这层关系才占有国家显赫位置,执掌重权;二、利用雄厚的资财和权势,广纳门客,收买人心;三、在国家危难之际担当重任,协助君主共度难关,挽国家之急,救百姓于灾;四、个人修身立德,又豢养一批为他们传播名声的人才,有人甚至愿意为主人的名声气节甘愿去死。这四点对于丞相而言有的已经做到,只是还没有到位罢了。对于没有做到的,丞相要想去做,如广纳门客这一点,实在是举手之劳。而晚生所给丞相的建议,除了这四公子已经有所为之外,还有几点是他们没有做过的,只有丞相才能做到,如果丞相能够做到,四公子与丞相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从刚才对四公子的分析中,吕不韦已经看出李斯不同于一般平庸无能只会死读书读死书的书生,现在听他还有更精妙的建议,自然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问道:“请李学士毫无保留地说给孤听听,协助孤成就流传千古的伟名。”李斯点点头,拱手说道:“相爷要想使声誉赶上与超过四公子,必须在策略上胜过四公子。首先,丞相在广纳门客之后,应组织大批贤士假托丞相之名著书立说,阐述丞相对天下大事诸如治国安邦、强兵富民的高深见解,给世人以治理国家的范本,也给后人留下一份可贵的文化遗产。其次,丞相应广招人才,为秦国一统天下奠定根基,这些人才有文臣也有武将,有刺客义士,也有鸡鸣狗盗之徒,有说客也有谋士。倘若丞相辅佐庄王完成统一大业,丞相就是开国功臣,功垂青史,千秋传颂。第三,如今列国分疆而制,各地文字混乱,度、量、衡不统一,道路宽窄不等,车轨车轱制作随意,倘若丞相能够派人细心钻研这些混乱的体制,制定出合理的法则,百姓能够接受,然后在各国间推行,从而促进商贸发展,有利于人们交流和沟通,丞相这一创举必然令万民拥戴,仅此三点,纵观天下人,谁能和丞相相提并论呢?”吕不韦听后,由衷地连连点头,赞许道:“真不愧为名师出高徒,李学士不仅精通儒学,在经世致用方面也有自己独到见地,本府正缺一位掌管文书的郎中,李学士暂且委屈一下,留在府中任职,一旦有机会,孤一定把你举荐给秦王,那时再量才而用。”
李斯一听吕不韦答应收留自己,心中思忖道:只要我能留在这丞相府,就有机会施展才学,也有可能接触大秦国的各种头面人物,凭我的口才与攻心术,还怕将来没有出头之日吗?李斯起身离座,再次向吕不韦行参拜大礼。吕不韦一边让李斯请起,一边对他说道:“李郎中,你今天就把刚才所谈论的几项策略整理出来呈给我,孤再逐一审定,然后制定出个具体实施的办法。”“臣遵命!”李斯退了出去。
恰在这时,一名家人匆匆来报,说庄王有急事请丞相入宫商讨,吕不韦估计可能是前线兵败的事,急忙更换朝服入宫见驾。吕不韦来到咸阳宫正门前,刚要通报入宫,赵高不知从哪里凑上前对吕不韦小声说道:“丞相,刚才是奴才传错话了,不是大王请侯爷到咸阳宫,大王正在长扬宫等候呢。”
吕不韦微微一愣,庄王不在咸阳宫而让他去长扬宫,所讨论的事就不是朝廷大事。长扬宫是王后所处之地,难道讨论的事与赵姬有关?想起赵姬吕不韦更是心中不自在,他觉得自己有愧赵姬,但他更怕见到赵姬,特别是和她单独在一起,赵姬总是死死纠缠住他。吕不韦知道现在不同于往昔,几人的身份都变了,赵姬是大秦国的王后,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当年的异人公子如今是对任何人都有生杀予夺大权的国王,如果他和赵姬的事走漏了风声,让庄王知道,忍辱负重苦心经营十多年的计策都付水东流不说,只怕小命也难保,何况吕不韦现在又突发奇想有了新的宏图大计,为了个人阴谋的得逞,吕不韦更加严谨要求自己,决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赵姬那里他也就更加不敢涉足,甚至与她见面的时候吕不韦都尽量避开赵姬的目光。
当然,吕不韦也知道赵姬很苦,这是高大宫闱独守空房之苦,是一个做女人而不能尽情享受一个女人乐趣的寂寞与难耐之苦。赵姬是一个性欲极强的女人,她所求的质量与数量又是一般男人所无法满足的,可是,本应该给予她这些的庄王又对赵姬似乎不感兴趣,听赵姬私下诉苦,自从她从赵国回来,异人仅与她同居几次,自赵姬立为王后之后,庄王对她更加冷淡,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怎能耐住没有男人的生活呢?吕不韦理解赵姬心中的苦恼,但他是个理性的人,决不会为了一时快活或一己之私欲毁坏美好前途,他不是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人,宁要江山而不要美人,当然,能够两者兼而有之实在太好了,可惜,鱼和熊掌往往不能兼得,吕不韦只能在心中请求赵姬谅解。
吕不韦坐在车里边走边想着心事,不知不觉来到长扬宫,进入宫内并没有见到庄王,迎接他的却是王后。吕不韦刚要避开,赵姬冷冷地说道:“实话告诉你,是我让赵高假借大王的名义召你来此的,如果不这样做,只怕你永远也不会踏入我宫门半步。哼,已经来了,也不问问我这么急急忙忙找你来干什么的,就想溜走,可不要后悔呀——”
吕不韦见室内没有第三人,只好勉强坐下来应付一下,一本正经地施礼说:“不知王后宣臣到此有何贵干,请王后吩咐!”
赵姬见吕不韦说话的当儿,额头挂满汗珠,扑哧一笑,掩口说道:“你别装成人模狗样,一套假仁假义假正经的样子,我看着别扭。”吕不韦苦笑一下,仍拘谨地说道:“王后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请明示,臣一定尽力去做,由于蒙骜、王在魏国打了败仗,庄王十分气恼,我还有要事处理呢。”
赵姬索性走到吕不韦跟前,抚着吕不韦的手撒娇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打败下次打胜就是,丞相再重要的事还有我重要吗?”
吕不韦急忙拂去赵姬的手,向门外偷偷望去,赵姬娇嗔道:“不会有人来的,我早已安排好了,你再假正经我可要生气了。”吕不韦有点急了,用哀求的口气说:“赵姬,有什么事你快说,如果没事我可要走啦!”
吕不韦站起来就要走,赵姬霍地甩开吕不韦的臂膀,噘起小嘴说:“请你陪我睡觉!”
“我还有要事呢!”吕不韦说着,大步向门外走去,赵姬猛地提高嗓门喝住他:“站住,吕不韦,你敢走,我把一切都给你抖搂出去,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我想死,你也别想活了!”吕不韦乖乖地站住了,缓缓回过头,恳求说:“玉儿,改天吧,我今天确实有事。”赵姬脸一唬,生硬地说:“不行,必须今天!”
吕不韦看看赵姬满脸不可更改的神色,耐心说:“玉儿,这是秦王宫,不同昔日邯郸我的府第,这里的一切由不得你我,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不能功亏一篑啊!更何况你如今是母仪大秦王国的一代王后,我也是个丞相,这个位置得之不易——”
赵姬不容吕不韦说下去,打断了他的话:“王后也是人,是女人!我不管什么名啊,利啊,地位啊,我只要你陪我睡觉!”
吕不韦见软的不行,马下把脸一沉生气地斥道:“不行!我今天没功夫,你要是想找人睡觉,找别人去吧!”吕不韦抬步又要走,赵姬急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谁希罕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臭男人,我是为政儿的事特意叫你来的。”
吕不韦本想趁赵姬哭时离开,他一听说是为嬴政的事,马上警觉地问道:“政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赵姬只是嘤嘤啼哭就是不讲话,吕不韦着急了,追问道:“政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庄王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快告诉我,你要求什么我都答应你。”
赵姬这才破啼为笑,“那好吧,你先陪我上床,咱在床上说。”吕不韦怕赵姬又在欺骗他,坚持说:“你先告诉我,我再陪你上床,不然上床也提不起兴趣。”
“那好吧,上床之后我先把政儿的事告诉你,我们再做那事。”吕不韦迟疑一下,看看天气,“万一庄王突然到此——”赵姬一边把吕不韦推上床,一边不耐烦地催促说:“你快把心装在狗肚里去吧,他不会幸临我这个开败的花,倘若他能常来几次,我怎么会苦苦求你呢!自从去年春节到现在,大王只来过一次,还是因为政儿殴打了成他来这里找我算账的。”
赵姬撩开玉罗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吕不韦无奈,随赵姬滚入帐内。赵姬一边脱去外衣,一边对吕不韦说道:“子楚越来越不喜欢政儿,对成却宠爱有加,本来政儿与成同在章台宫南书房读书,自从发生那次成被打的事后,庄王一怒之下将两人分开了,各为他们指定一名太傅,成仍留在南书房,由子倬任太傅,子楚亲自过问功课。而政儿呢?仍由嬴业任太傅,读书的地点从南书房中搬到了长扬宫的大成殿。这不是明显偏爱成,把成作为太子培养的吗?这样安排朝中大臣谁还不明白?”
吕不韦疑惑地问:“难道庄王已经知道政儿是我们二人的私生子?否则怎么如此讨厌政儿呢?”
“何止是讨厌,从他那天来宫中殴打政儿的神色看,似乎想置政儿于死地,长期下去,政儿不被立为太子都是小事,能保住条性命就是万幸了。”
赵姬说着,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吕不韦沉默一会儿,无可奈何地说:“子楚承袭王位时,我曾建议他早立太子,子楚总以王子太小为理由推辞了。后来,我又旁敲侧击,暗示他立太子,子楚总是假装糊涂置若罔闻。那时,我就觉得子楚没有立政儿为王太子的心意,但他又碍于你是王后,政儿是长子,不能废长立幼废正立庶,因此,不提立嗣的事,是准备等到成长大或想法设方废去政儿的王子身份后再立成为太子。唉,如果大王执意要这样做,我这个做丞相的又能怎样,胳膊拗不过大腿呀,暂且忍忍,等等再说吧,反正庄王不可能马上立成为太子,一切从长计议,小不忍则乱大谋,身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呀!”赵姬见吕不韦垂头丧气的神情,十分不满地说:“平日里做事有胆有识,敢作敢为,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怎么关键时候却成了缩头乌龟,胆小如鼠,我看你也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吕不韦被抢白得满脸通红,刚刚激起的性欲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过好大一会儿,吕不韦也不服气地说:“你也不必指责我,你身为王后,主持后宫,母仪天下,对于立太子的事也有权拿主意,而你却不为政儿争取,听之任之,由庄王任意行事,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还来责备我?只要你据不相让,竭力要求立政儿为王太子,我再暗中联络宗室大臣支持你,正如当初立你为王后一样,庄王不同意也会迫于众人的压力而屈服的,你为何只顾个人享受不从长远利益考虑,为政儿争取呢?”吕不韦这一反问,赵姬也觉得自己理亏,是呀,他是王我是后,吕不韦毕竟只是个臣,我不为政儿争谁为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