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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华一惊,赶忙行礼退去。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才想起了什么,急急出声唤她,未曾想她竟走得更急,全然不顾我的叫唤。我欲哭无泪地看着嫣华离开,僵硬地转头对上沧澜霄似笑非笑的眼眸,忽而觉得有些心虚,嘿嘿干笑了两声。但是转念一想,既然上次已经伤他至此,我们也就是撕破了脸,不必再指望做小伏低逃过一劫,得把气势上摆足了,免得沧澜霄秋后算账让我死得连渣渣都剩不下。
想到此处,我把心一横,冲着沧澜霄嚷道:“你干什么呢?干什么?男女授受不清!”
沧澜霄笑得更欢,眼中雾气迷离,答非所问道:“我醉了。”我正被他这句哑谜说得摸不着头脑,难道他是暗指会酒后乱性?可是,明明,上次我已经做得如此决绝。难道沧澜霄皮糙肉厚,挨一顿打还吓不退他?我不由有点儿沾沾自喜,这于我的姿色而言,可见一斑嘛!
在我兀自遐想之时,沧澜霄悠悠然道:“听闻你要去到离渊?”
闻言我心中一紧,这天杀的沧澜霄,该不会想网罗什么罪名于我吧?这欲加之罪,可是何患无辞。果然,沧澜霄又道:“与你在一起的莫忧嘛,姿态仪表皆是非凡,实力不俗,不容小觑……本殿怀疑你叛国。”
我被沧澜霄的欲加之罪气得笑了,也顾不得我现在被他提着衣领的可笑姿势,提腿就踹上他的胸膛。沧澜霄早有防备,空余的手将我的左腿劈下,就势将我往肩膀上一扛。如此这般,我的腰便卡在他的肩膀上。这么个姿势,我羞愤难当,挣扎之间,双脚便踹上他的胸膛。没料想沧澜霄不以为意,就这样扛着我往紫竹林走去。投鼠忌器,我不敢声张,这引了人来,怕被惩办的还是我。沧澜霄心知我的想法,竟然乐呵得哼起了小曲,气得我呕血,只得加大脚上的力道。
看着那片片带着黑紫之色的挺拔竹竿,我原本的向往之情全然被浇灭了,暗自寻思着沧澜霄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又庆幸着万幸这一路走来没有撞见人,否则,这是非可就真真多得让我理不清了。
正文 难舍3
沧澜霄似乎对这里颇为熟悉,七歪八绕竟然寻至一泓清水。他将我一把掷在地上,所幸用了巧劲,我倒不觉着有多疼,而是好奇地打量起这个水潭。看着这水甚是清冽,上面还漂有枯黄的竹叶,而潭中显然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估摸着是积聚起的无根水。
我一个不察,沧澜霄便走了开去,在一丛竹中挖了半晌,竟被他掏出个酒坛。沧澜霄笑着走了过来,见我看着他,面色一凛,变化之快有如神速。
我瞥了瞥嘴,没好气道:“太子虽有雅兴,婉鸢却无暇,就此告辞。”言毕我赶忙站了起身,却被沧澜霄拉住了手,他喃喃道:“别走…。。”眼神之中,竟然有些茫然。
“这是当初我自个儿酿的酒,藏于此处,未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找到。”沧澜霄拍开了泥封,直接就着坛口饮酒。我瞟眼看去,见那酒竟然泛着暗红。心中更是好奇,偷偷移步过去,换着角度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沧澜霄放下酒坛,一撩袍子席地而坐,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我摸不清沧澜霄打的什么主意,也只能见招拆招坐在他旁边。
“幼时我就很爱来这儿逗乐,这里清静得很。”沧澜霄喃喃着,似陷入了回忆,嘴角含着一丝温柔微笑,“父皇其实并不欢喜我,我的母后又十分严厉,我便喜欢溜到敬安王府来玩耍。”
我随口应了声,满腹心思仍是放在那酒上,想着这可有那么点像我们那时候的葡萄酒,却又有些不像,颜色淡了些,还带着点芬芳。
“你莫要再看了。”沧澜霄好笑地拍了拍我的头,叹道,“婉鸢,你可知你这么副贼头贼脑的样子最是惹人怜爱?我真不明白你,狠辣是你,娇俏是你,淡然是你,到底,什么才是你?”
我鼻中哼了声,心想着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是怎样又何必让你知晓?遂不耐烦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快些说!”
沧澜霄见我神色不快,顿时也沉下了脸,阴沉道:“沈婉鸢,本殿疑通敌叛国,若是不能证明你清白,纵然是有沈相相护,你也逃不过查处。本殿会将你与你的母亲一并关押,以儆效尤!”
“沧澜霄,如今离渊沧澜两国并未有战火,商户往来也颇多,你倒如何治我的罪?”我冷笑着反问。
“邦国政交瞬息万变,此时非敌,不代表彼时,何况你是高官之女,不得不防。”沧澜霄挑眉回视着我,一副看你怎么办的样子。
我心中那个恨啊!沧澜霄今儿个摆明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再怎么说,他总是会想到法子来整我的。我今天怎么就会撞到他的枪口上呢?不是见面亦是陌路了么?看来这沧澜霄的精神力着实强大,害得我连鱼宁都没有找到。想到错失机会,我心中一阵失落。面上神色不变,平静道:“你究竟要如何?不如一并说了,不必打哑谜。”
正文 惊雷1
“如此这般的话,你与本殿有所私交,却不能徇私,而你又是门阀千金,用不得刑,这么……。”沧澜霄站起身来回踱步,剑眉紧锁,看似为难。我冷眼看着他做戏,心中气恼。
“便就这般吧。”沧澜霄站定在我面前,微弯腰正对着我,拍了拍手中酒坛,“你便将这一坛酒饮尽,人道酒后吐真言,想必不假。到时本殿再来责问于你。”
我哼了哼,气道:“我有的选么?”随手抢过沧澜霄手上的酒坛,也顾不得形象,直接灌入口中。一来是想着先过了这一茬,省得沧澜霄这坏小子再来弄点什么整蛊我,我可还记着当初是怎么对他的,照他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我几条命也够不上他玩。原本巴望着他还对我有些个情意也就只当陌路,没想到沧澜霄竟是不肯罢手。二来也想尝尝这当朝太子爷亲手酿的酒。味儿和葡萄酒有些相似,但更添香醇,入口清冽。我恨恨地想着,把你这宝贝喝得光光的,反正这么坛子酒也休想将我灌醉。
而然未得如我所愿,刚刚灌下一小半的时候,沧澜霄却将酒坛抢了过去,皱眉道:“你莫要喝了。”看这厮紧张的,八成是心疼他的陈酿。
我打了个酒嗝,嚷嚷道:“要你管!”跳了起来就去抢他手中的酒坛,却扑了个空,脚下一个酿跄,身子不稳向沧澜霄倒去,被他一把抱在怀里。我原意想要挣扎开来,却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接连打了两个酒嗝。
迷迷糊糊中,感觉沧澜霄把我抱了起来,又轻缓地放下了。随后,面上便落下些细细碎碎的轻触,似羽毛拂过一般,有点痒,又有点酥麻,我不由自主地“咯咯”笑了起来。手刚想去挥开那种怪异的感觉,却被桎梏住了,那羽毛转而触碰着我的指尖。
“为什么你这么狠心?那日一顿乱棍,我差点就护不住心脉,差点就……你想我死么,嗯?”低沉的男声带着伤痛,还带着似乎被世界遗弃的迷茫和惶然。
我脑袋重得很,睁不开眼,但直接感到那是沧澜霄的声音。委屈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就伸手推打他,“你好坏!你为什么要这么风流?为什么?就该打,打死你!”
“婉鸢,你是气我么?是么?你心里有我的,对么?”那迫切想要求证的语气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我调动了所有的神思,歪头想了好久,模模糊糊想到沧澜霄的所作所为,他对我那么坏,我也对他那么坏。可是最深刻的,竟然是初见时,阳光下那个丰神俊朗的紫衣少年。可是都那么久过去了,他如果还是那个初涉红尘的少年郎,没有这么多风花雪月,我也没有对他寒心绝望过,该有多好?想到此处,我不禁呜咽起来,“你就不能早点喜欢上我,在她们之前,就不会有群芳的事。你是不是因为看见我长得不美,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整我?呜呜呜。”
正文 惊雷2
感觉身子被勒得紧了些,颈边有气息吞吐,喃喃近乎自语的声音,“原来,你最在意的还是那件事儿,在乎着我的曾经。都是我不好,一直和自己的心拗着,不肯承认对你的在意。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再不会欺负你,再不会辜负你,好不好?”那几近哀求的语调,让我心间一酸,眼中止不住地涌出湿润。而后,一声轻轻的喟叹,便是雨点般细密的吻落了下来,额头、脸颊、颈间,迷蒙中,我只感觉自己像是风浪中的一叶小舟,飘摇起伏不定,直至,海水没顶而下将我淹去。
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是因着一声尖叫。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翻了个身准备继续蒙头大睡。却感觉手下的触感不对,嗯,似乎是一具起伏的胸膛。我怪异地摸索着,往下按了按,嗯,很结实。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随后是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和恐慌的低语声。这是怎么了,我极其不舒服,脑子沉沉的,勉强睁开眼睛,正对着我的竟然是沧澜霄含笑的眼眸和他裸露的身体!我的脑中数道惊雷划下,一道道劈得我外焦里嫩,我竟然,竟然上了沧澜霄!虽然我对沧澜霄总有那么一两分绮念,可怎么就会霸王硬上弓了呢?转念想想,不对啊,怎么看都是沧澜霄非礼了我,瞧他那张春风得意的餍足面孔,怎么都不像被霸王硬上弓了。
“鸢儿,你该起身了。”沧澜霄笑道,却在听到去而复返的脚步声时,将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我的身体。我这才惊觉,我和沧澜霄并没有赤诚相对,至少我还保留着一件小衫。而我身下的沧澜霄,上半身却是一丝不挂,露出精壮的胸膛,突出的锁骨,流畅的线条,白皙的肌肤。我的脑子立即处于死机状态,这是怎了?难道就是言情剧里面最狗血的酒后乱性么?
“放肆!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门口走来一个将近五十的威仪男子,只朝里望了一眼,便退了出去,在门外怒斥道。
“叔父莫气,如此温香暖玉,可不能被你给吓坏了。”沧澜霄懒洋洋地笑道。外间传来敬安王跺脚的声音和女子的劝慰声。
我的脑子终于恢复运转,看着面前那张志得意满的脸咬牙切齿道:“沧澜霄,你阴我!你竟然用这种手段!”
“本来我是不想的,谁让你喝醉了抱着我又哭又闹。我好歹也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不动心?”沧澜霄本欲起身,瞟了眼门口,便叫道:“叔父,烦请关关门!”随后,便是暴躁的怒骂声。
我手里扯着被子,在纠结着到底有没有,我与沧澜霄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似乎,不痛,该是没有吧?我正这般劝慰着自己,猛然看到起了身的沧澜霄胸前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印子。我脑中又是“轰”的一声,这,不会是我的杰作吧?好在沧澜霄下半身的衣物还算齐整,我心下稍稍定心。
正文 惊雷3
看着在我眼前踱来踱去,满脸怒气的敬安王,我只觉得头分外的大,心里嘀嘀咕咕把沧澜霄骂了八百多遍。一转头,却是婉昭怅然若失的面容,还带着几分怨怼。我心知此事终不得善了,沧澜霄把它闹得那么大,不就是逼我嫁于他?可是莫忧又远在离渊,我怎么逃离呢?
“你,你竟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敬安王指着慢条斯理倚靠在梨花椅上的沧澜霄怒骂,脸涨得通红。
沧澜霄放了茶,朝我龇牙一笑,“侄儿大病初愈,浑身没的力气,这次应叔母之邀才勉力而来,叔父是知道的。现今这病弱之身,如何抵挡得了那如狼似虎的某些人……”沧澜霄意有所指地瞟了眼我,而后转过目光,换做一副颓败娇弱模样。
还有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