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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菲儿倒是急着看孩子,抱过来也是一皱眉,“怎么这么丑啊。”
太后就不高兴了,“双生的孩子又早产,长这样就不错了,想当年欢儿刚出生时还不如这好看呢。”
听太后这么一说,贺晴欢更觉的自己要没地位啊,对两个孩子更是不待见了。
稳婆接生完在外面讨赏,太后一高兴随手扔了一锭银子,足有五十两,惊的稳婆差点没接住,别人家生个孩子也就给一串铜钱,这贺家也太阔绰了。
高高兴兴地把银子收好,朝太后笑道:“以后少夫人再生孩子一定还找老身来。”
贺晴欢的脸又黑了,“以后都不生了!”
不过,他这样子又引来一串的笑声。
比起曾经在金殿上脸一沉就会吓倒一片的气势实在是相去甚远啊。
生了孩子就要取名字。
太后坐在那里若有所思,最后无限怀念地道:“欢儿他爹给欢儿取名时将哀家名字里的晴字加在里面,玉扬取名字也加了他娘的玉字,可菲儿的名字想要加进去有些难啊。”
贺晴欢一想也是,自己的孩子总不能叫贺菲什么或贺儿什么吧。
马菲儿倒是没什么意见,若说起才学来,她别说是比不上太后,就是在她看来很不学无术的贺晴欢都要比她强的多啊。
她总不好说她其实想让两个孩子一个叫:铁蛋儿,一个叫狗剩儿吧!估计贺晴欢和太后当场就能跳脚。
最后,还是太后做主,孩子大的叫贺九皋,小的叫贺于天,取意于诗经《鸿雁之什·鹤鸣》:“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
有了两个孩子哄着玩,太后的注意力就转移了,那十二头她曾经很珍视的猪宝贝们,就被马菲儿做主一个月宰一头,比起只吃了两天仙果的猪来说,这猪果然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就是太后吃了也连连夸好,不停地说:明年咱还养。
年关将至,家家户户喜气洋洋,都忙着办年货。
一日,孩子睡了,太后对猪的热情又因孩子的出生减淡了,何况这天也冷了,总不能搬个小板凳还去猪圈盯着吧。
闲来无事就在自己房里练字,写些什么呢?就想到马菲儿哄孩子时吟过的诗: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
正写的兴起,菲儿的二婶、三婶就过来串门,菲儿和孩子都睡了,太后就将两人让到自己屋里。
一进来,两人就看到桌上放的笔墨纸砚,二婶惊奇地拿起写着诗的纸,
“亲家母,这字都是你写的?”
太后笑着点头,从前在宫里她每日抄的最多的就是佛经,那也是想要磨练心境。其实想想也挺无聊,深宫寂寞啊,不找些事做真的会把人逼疯。
311 写春联
可如今写些诗意境完全不同,想着把这字都挂在墙上,抱着小孙子每天教他们认字……果然很天伦。
二婶就惊的什么似的,“亲家母这字写的也忒好了,比我们村的夫子写的还好。”
太后嘴角有些抽筋,她可是出身官宦世家,从小家里可就是按着才女的路线打造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请的都是国内第一的先生教的。
而她也不负重望青出于蓝,想当年那可是有着第一才女的美名啊,比起后来的凌宝林不知要高多少层次,而如今,竟然被和村里的夫子相提并论……她爹听到一定会气的吐血啊。
“鹅……”三婶指着那首咏鹅,笑的像个天真的孩子,“这个字是鹅,我认得!”
二婶朝她翻白眼,“一篇字认得一个字也值得高兴?这篇我认得十个呢?”
“二嫂真有学问?”三婶对二婶那是相当崇拜,凑过来问道:“哪十个字,也教教我。”
二婶就指着那首一去二三里:“看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我都认得。”
三婶和太后直接石化掉。
既然年关将至,家家户户都是要贴春联的,从前白秋霜在时都是由她来写,白秋霜带着菲儿走后,他们都是提了几只鸡蛋、一刀肉,央着村里的夫子给写,如今亲家就会写字而且写的比夫子还好,谁还想要学浪费那几只鸡蛋和肉呢?
太后一听想要她给写春联,这可是好事啊,而且她还真没写过,但没写过不代表没见过啊。
得,红纸你们也不用回家取了,前几日为了过年他们去集市时刚买的,拿了红纸,用刀子裁好,略一斟酌,洋洋洒洒两副春联就写好了。
一年四季春常在 万紫千红花永开 横批:喜迎新春
百年天地回元气 一统山河际太平 横批:国泰民安
二婶、三婶看了半天,面面相觑,没几个认得。
“亲家,你这对联里怎么没有财啊宝啊?”
太后嘴角又抖了,难道要她写招财进宝吗?那个真没写过。
不过二婶、三婶倒没太多讲究,有人给写就好,省了几只鸡蛋和一刀肉啊,而且还写的这么好,高高兴兴举着对联就往家走。
一出贺家门迎面就看到同村的村民,一看太后写这字实在是好啊,主要是不用鸡蛋和肉。
呼啦啦就都涌进贺家,太后倒是来者不拒,家里的红纸用完了就拿钱让人再去买来,也不用太后动手,自然就有人在旁边负责裁纸、有人负责研磨,太后只专心负责写对联。
最初时,太后还斟酌着用词,到了后来她也懒得去想写什么,只要求对联的,你来说我来写。
后来,贺晴欢回来,看到一屋子一院子的人,好生奇怪,就到他娘屋里去看,被她娘抓个苦劳力,一起写对联。
就算贺晴欢重武轻文,那好歹也是皇上出身啊,一手好字一点也不比他娘差,若说太后的字隽秀漂亮,贺晴欢的字则是苍劲有力,字里行间如行云流水一般。一笔而下,有若蛟龙飞天,就是让人一看……大气磅礴啊。
睡了一觉,马菲儿一睁眼也被自家院中的人吓了一跳,好在这些人知道她在睡觉,虽然来求字,倒没有喧哗。
过来太后这屋一看,那娘俩正埋笔疾书呢,一问才知道是求对联啊。
她也觉的有趣,拿了笔和纸跟着也写,结果,本来兴致勃勃等着看她发挥的村民,在她写完后,苦着脸劝道:“菲儿,纸……挺贵的……”
马菲儿脸都绿了,看贺晴欢虽没抬头,嘴角却忍不住抽抽,把笔一放,回屋去了。
这一天下来,太后累的腰酸背疼,贺晴欢还好,也不知到底写了多少,不过这红纸倒是用了几百张,估计怎么也得有上千副吧。
晚上,太后用她累的发抖的手捧着茶杯,就开始在想一个问题,村里一共多少人家?多少人?就算每家每户都贴两副春联吧……可用得了这么多吗?
不过,又一想,或许是亲戚多吧!
又是几日,把孩子交给二婶、三婶哄着,一家三口去赶集,比起别人家女人生了孩子要坐月子,马菲儿根本没这需要啊。
到了集市,买了很多的年货,这是太后和贺晴欢第一次过这种平凡人家的大年,什么都需要自己准备,什么都看着新鲜,这逛着逛着就逛到一家卖春联的店铺前。
以往马菲儿也和白秋霜在年关时逛过大集,从没见过卖春联可以卖的这么红火,一般人家都会拿了红纸央人去写,这写成的春联贵啊。
可是今年就是不同,这店铺门前挤的都是人,而且看起来还都不是普通乡民啊。
三人费力地挤进去,然后太后和贺晴欢的脸就黑了,马菲儿在一旁偷笑。
这店铺门前挂了几十副的春联,每一副标价都是十几两到几十两银子不等,和一般只要几十个铜钱的春联比起来还真是天上地下啊。
可问题是,这春联上的字他们实在是太熟了。
想不到他们累的手发抖写了一天的对联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公开售卖,而且每副最贵才几十两?
想当初无论是太后还是贺晴欢,哪怕只是写一个字赐给谁都是无价之宝,是要裱好挂起来的啊,此一时、彼一时,竟然差了这么多。
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满身酸儒的学者,站在那里摇头晃脑,把这字夸的天上有、地上无,总之一句话:卖贱了!
末了末了还状是惊讶地加了一句:“这字学的是先皇啊,那笔力雄劲,完全与先皇如出一辙……还有那个完全是太后的风格嘛。”
再然后……春联被一抢而空,即使是赝品,和皇字沾上边也不是一般人能享有的福气啊。
马菲儿偷偷地笑,笑过之后朝贺晴欢挤眼,“其实……你可以去摆摊卖字。”
贺晴欢无语望天,太后颇为动心。
312 私奔啊终于成功了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几个月大的孩子整天依依呀呀吵个不休。
马菲儿躺在床上困的眼皮打架,却不得消停,见贺晴欢坐在那里逗孩子,马菲儿摆摆手,
“贺晴欢,带你儿子出去玩!”
贺晴欢默默地把孩子抱开。
几个月的时间使得贺晴欢这个本来对一双儿子很不喜欢的父亲,变的张口闭口就是自己的儿子。
见马菲儿每天被两个儿子缠的烦,贺晴欢只好将两个儿子放进太后亲手做的一个布袋里,然后将布袋一前一后地背在身上出了门。
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贺晴欢便想带着孩子到河边玩水,一路都是热情的村民和他打着招呼,更有那大姑娘小媳妇看到他就脸蛋红红继续洗手上的衣服。
贺晴欢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逗孩子玩,远远就看到一个骑着马,胸前挂着个孩子的男人由村外行来。
马很白、也很高大,马上的人身姿很稳健,一看就是打过仗的。
贺晴欢看那身影很熟。
阳光有些刺眼地照在他的脸上,眯起眼看了一会儿,马就到了近前,男人从马上下来,几步扑过来就跪,看着贺晴欢激动啊,“皇上,雪影可找到你了。”
一瞬间世界安静了一大半。
小河潺潺的流水声,风划过树叶的‘哗哗’声,乌鸦在头顶飞过‘哇哇’的叫,之前还在河边大声小声说话的媳妇们都静了,齐刷刷地看过来。
“咳咳!”贺晴欢尴尬地回望那些都盯着自己的目光,指着雪影的脑袋,“我家仆人,这里不好使。”
“哦!”之前所有的话题继续,贺晴欢扯着雪影的胳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我已经不是皇上了,以后都不许提!”
雪影连连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只是刚才太激动给忘了。
跟着贺晴欢回家,马菲儿一看到风尘仆仆找来的雪影也挺激动的,可是雪影带着孩子来了,红莲花呢?
难道他们夫妻又玩起追追藏藏的游戏?只不过这回躲的是雪影,追的又换回红莲花了。这夫妻俩到底是在闹的哪桩啊。
当得知雪影准备长住下来后,都觉的挺为难,她家没地方住啊,看来住房问题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了。
还得说雪影的办事效率就是高,把孩子一放,出了门。
没多大工夫就选好址,雇好人,盖房子的工程一切准备就绪,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而房子没盖好之前的日子,马菲儿就带着贺晴欢暂住仙府里,两个孩子都交给雪影来管。
自从雪影来了,贺家因孩子的出生而变的紧张的生活,又恢复到平静了,就是最称职的奶妈也没雪影来得得力,毕竟奶妈没有雪影的好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