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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马菲儿一直沉默着,白秋霜惨然一笑,满眼都是仇恨,“你可知岳君宁和我说了什么?当年你爹进京赶考,所谓的路遇山贼根本就是他做出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当他死了,好把我明正言顺地嫁进岳府。其实他早就有攀附权贵,停妻另娶之心。”
马菲儿震惊地瞪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白秋霜所说的话,甚至她在怀疑岳君宁说这话的目的及可靠性。
但,马依山过了这么多年,才露面不也说明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吗?
而在这话从白秋霜嘴里说出来之前,她要经过怎样的心理折磨,一个深爱的丈夫,自己孩儿的爹,曾想过要白头到老的男人,到最后,却无情地把她推到别的男人的怀抱,还要做出那样一场戏,让所有人都当他是好人。
这样的男人,还能够更卑鄙、更下流吗?一瞬间,马菲儿心中马依山的印象完全颠覆了。
马菲儿甚至想,若不是守着对马依山的这份爱,白秋霜未必就不会爱上岳君宁,虽然很多时候岳君宁是自私的,是虚伪的,但他对白秋霜的这份爱应该是真实的,若是早知道马依山的龌龊伎俩,如果那时的白秋霜肯敞开心怀接纳岳君宁,或许今天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吧。
119 进京
“菲儿,娘不甘心,娘要亲眼看这个男人不得好死!”白秋霜紧紧抓着马菲儿的手,甚至指甲都拗进马菲儿的肉里也不自知。
马菲儿这才明白白秋霜的真正意图,其实她也恨,恨那个不要脸的负心男人。
只是,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让自己被仇恨蒙蔽双眼,赔上下半辈子的幸福,值得吗?
值得吗?值得吗?马菲儿不停地问自己。
若是换成自己,会是怎样的结果?不甘、还是不甘!马菲儿终于可以理解白秋霜的心情,就算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她也会想要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娘,我答应你!就让那个骗子不得好死。”马菲儿反握住白秋霜的手,已下定决心。
既然她想过要保护这个女人一辈子,那么所有对不起她的人,就都统统下地狱去吧。
……
夜半时分下起了细雨,至天明时分转成中雨。
趴在窗台,望着窗外没有停歇势头的春雨,马菲儿静静地等着白秋霜收拾家中值钱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但凡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娘俩收进了仙府之中。所留在外面的无非就是些衣物、家什之类的。
马依山不停催促白秋霜,完全是不屑一顾的态度。这些东西在他眼中根本没有留下的价值。
比起他在京城官邸里的陈设,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寒酸了。
白秋霜只是笑着,不时拿出一两陈年旧物幸福地说着当年往事。
偶尔马依山也会真正放柔眼波,似乎也在怀念,对白秋霜的态度越发温柔了些。
马菲儿当然明白白秋霜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勾起马依山对过往的怀念,加深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到最后,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才往马车上搬,到最后还是被马依山扔出不少东西。
不知是不是老天有眼,自从他诈死另娶之后,夫人连生两个都是女儿,更是在生了第二个女儿时难产,以至于不能再生育。
在后来,他连娶了几房小妾,不是怀了几月就流产,要不就是根本怀不上,急的他总觉的要断后,这才会想到白秋霜。
这次回来马家村也完全是为了儿子,本就没报多大希望白秋霜会生个儿子,尤其是到了清河县后,听说当年岳夫人是带着孩子被休出府的。
为了避免声张,他把随从都安置在清河县,独自驾车赶来,如果生的不是儿子,他就不准备和白秋霜见面,想不到还真是个儿子,这才决定要带娘俩回京。
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马家村,马菲儿很有些伤感,虽然这个世上坏人很多,但也不乏像舅公一家这样善良,真心待他们娘俩好的人。
然而,为了怕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暴露,他们只能选择悄悄地走,再见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甚至今生还有没有再见的可能?
好在马依山自从当官之后,对于这些处于底层的人根本就瞧不起,也没什么要去拜访的想法。
或者说,他是觉的白秋霜这样改嫁过的人,根本配不上他这样的身份,不去是怕丢人。
赶到清河县,同随从们会合之后,马依山独自坐在一辆马车之上,白秋霜和马菲儿同乘一车跟在后面。
一路上所过州县都加强了盘查,很多地方的官员在一夜之间就换了人。
马依山对此很是疑惑,不知这山雨欲来之势有何征兆。
马菲儿当然明白,皇帝被刺身亡,太子一路被追杀,好在最后逢凶化吉,出了这样的事,那些曾参与谋反的官员,肯定是跑不掉,不知还要牵连多少无辜的人在里面。
在这敏感时期,马依山没留京城,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留下,不小心站错队伍,就是万劫不复。
若是有幸站对队伍,等待他的就是升官发财。
一面天堂,一面地狱,他却刚好错过了。
车队一直走了三天时间,才看到正在往城墙上贴皇榜的官军。
上写着皇帝驾崩,太子登基,大赦天下的榜文。
马依山这才明白,他离开京城这短短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哪还顾得上后面马车的娘俩。
留了一个随从把娘俩安全送去京城,他则骑着马带人急奔回京,就怕赶不回去拍新皇的马屁。
他这一走,白秋霜和马菲儿都觉的轻松了不少,这几日下来,每天都挂着虚伪的面具真是累。
看到马依山的笑脸,马菲儿总有想扁他的想法,却又要压制,实在是太辛苦了。
没了马依山在,娘俩一路游山玩水根本就不急着进京,本来十天的路程,走了近一个月才到。
待马菲儿娘俩进京,新皇登基已有月余,局势已趋安定,到处都是一副昌平盛世,繁华喧嚣的场面。
娘俩只觉的眼睛都不够看了,这根本就不是她们所在的那个小地方可比的。
就是前世,马菲儿也只有在大都市见过这样的场景,而这完全古色古香的场面更是别有一番盛世之感。
娘俩就这样到处走,到处看,若不是身后有随从跟着,肯定是要大扫荡一番。
即使是这样,也买了不少东西,直把马依山离开时留下的银两都花光了,娘俩才意犹未尽地准备回府。
随从对于娘俩土包子似的行为很不屑,又不敢得罪,只在娘俩转身时才会露出鄙夷的目光,但这怎么逃的过马菲儿锐利的目光,她才不屑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就在马菲儿扶着白秋霜往马车走的时候,在白秋霜的身后,走过一名遍身绫罗,满头珠翠的妇人,有些圆滚滚的身材配上白皙的皮肤,就像一只发面馒头。
而刚好不好妇人头上的步摇就那样勾到了白秋霜的发边,由妇人的头上被扯了下来,勾乱白秋霜的发髻,掉到地上摔碎了。
“哪来的村妇,你可知这步摇值多少银子?你赔的起吗?”圆滚滚妇人怒目而视,在她的身旁,和她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孩也朝马菲儿瞪眼,瞪着瞪着就脸红了。
120 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还没见过长的这么俊秀可爱的男孩,一身普通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是那么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过,马菲儿可没她那心思,在她看来就是两个狗仗人势的家眷。
这件事也不全是白秋霜的错,是那妇人自己把步摇刮在白秋霜的头上,现在反过来怪白秋霜,明显就是欺负人。
看了一眼地上碎掉的步摇,白秋霜轻巧一笑,“能值几个钱?”
白秋霜很明显不把步摇看在眼里的样子,让圆滚滚妇人吃惊了下,上下打量白秋霜,看她的穿着,怎么也不像有钱人,可能真就知道这支步摇的价值,嘲讽地冷笑道:“这支步摇,可是夫人我花了二十两银子买的,你赔的起吗?”
“二十两?”白秋霜和马菲儿相视而笑,“我还当二百两呢。”
“你赔吗?”圆滚滚妇人听白秋霜语气,完全不把二十两当回事,只当她是深藏不露,或许真有钱吧,就想着她或许真能赔步摇的钱,态度好了很多,毕竟二十两在她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白秋霜‘噗嗤’一笑,就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这位夫人真是有趣,明明是你刮到我,为何要我赔?”
圆滚滚妇人这才明白是被戏耍了,眼一瞪,双手叉上圆滚滚的腰肢,“大胆刁妇,你可知我是谁?”
白秋霜不答反问,“你可知我是谁?”
圆滚滚妇人疑惑地摇头,心想:难道她真是哪家的夫人?只是不喜张扬,所以穿着素净?还别说,京城里真有几位高官的夫人是这样子。
怕真惹到不该惹的人,圆滚滚妇人摇头,“不知。”
白秋霜点头,反问道:“那我为何要知你是谁?”
“你……”这回圆滚滚妇人真是抓狂了,也不管路人渐渐围拢过来的势头,上来就要抓白秋霜的发髻扭打。
别说是一个肥肥的妇人,就是再来两个,就目前白秋霜的身体素质也完全不会放在眼里,又怎么会任她抓住发髻?两指向上一托,就把圆滚滚妇人的手腕夹住,稍稍用力,圆滚滚妇人就疼的直叫娘。
围观的人哄然大笑,完全不能理解只是两根手指,她至于要装的那么假吗?人家怎么看都要比她柔弱的多啊。
就是她的女儿,那位一直盯着马菲儿脸红的小姐,也觉的她娘装的太过,扯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娘适可而止。
正在此时,大街上一阵大乱,围观的人群四散而逃,马菲儿顺着骚乱的源头望去时,就见一匹受了惊的黑马势不可挡地奔腾而来,想提醒白秋霜躲闪已经不可能了。
马菲儿急中生智,一颗轰天雷扔了过去,十米之外,是马痛苦的嘶鸣,巨大的身体,横着就被炸了出去。
“啊~我的马~”硝烟散去,露出一直追在惊马后面的洛世允和玉嘉忻,更后面则是背着一只似乎又大了几分包袱的银锦,洛世允更是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一路由边疆飞马回到京城,马却累死了。
好不容易在马市上看中一匹马,也付了银子,马又受惊跑掉了。
一路奔来,幸好没伤到什么人,可是这马……看着一堆血肉模糊,只能当成一盘盘菜的马,洛世允心疼啊,不单单是为了他的银子。
真是造孽啊!马菲儿满脑子都是这句话,想不到她到京城的第一天就会遇到这对师叔侄,也不知这是否就是孽缘。
你们是没听说你们的仇家贺晴欢当了皇帝?还是你们本来就是要来杀皇上的?难道你们是敌国的奸细吗?像你们这样明目张胆地打入别国的心脏,还真不是一般胆量的人能做出来的。
虽然马菲儿对靖月国还是没什么归属感,于她来说,靖月就是靖月,和其他那些邻国一样,只不过是个名字罢了,没有那种自己祖国的自豪感。
但是,好歹当皇帝的也算是个熟人,她还真不怎么想贺晴欢成为一个刚登基不久就被刺杀掉的皇上。
同样,她更不想玉嘉忻和洛世允会因刺杀不成反被杀。
不知为何,马菲儿竟然有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慨。
于是,心里那个急啊,又不能在大街上就问他们来的目的是否就是为了刺杀人家皇上。
只能一个又一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