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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话没法对玉嘉忻说,又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只能说:“放心吧,我都放在安全的地方,没放在身上。”
玉嘉忻也知道多说没用,干脆不再说话。
良久之后,突兀地问道:“你说那时贺晴欢提起他大哥时,是怎样的神色?”
马菲儿正用手抓着一块茶点在吃,吃玉嘉忻没头没脑这样一问,整个人愣住了,半天才把茶点咽了下去,回想到那是贺晴欢悲戚戚的表情,唯美又惊悚……
“国师曾说过,本太子是紫微转世,命定的君王,你知道哪颗星是本太子的本命星吗?”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自己是什么紫微转世。”
“很小的时候皇兄常常会拉着我的手一起看星星,他只大我三岁,却总会像大人一样对我说教,这也不许、那也不行。虽然我总说嫌他烦,其实好怀念那时候能一起看星星的日子。”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国师说他是妖星乱世,皇兄也不会被送出宫,也不会因此恨上我!总有一天,等本太子登基那天,一定要把破坏我和皇兄感情的人碎尸万段。”
“所以,一切横在我和皇兄之间,破坏我和皇兄感情的人都要去死。”
……
那时,四面楚歌,她只觉的贺晴欢的忧伤是对死亡的恐惧,现在想想,他每一句都是对他那位大哥的思念啊。
马菲儿用力摇头,想把那种忧伤心情赶走,“你说贺晴欢会不会有恋兄情结?”
问了半天,玉嘉忻都像冰块一样坐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马菲儿心里暗叫一声不妙,“喂,你不会是要打他大哥的主意吧?人家兄弟分离已经够惨了,你若是想用他大哥来威胁他,我都会看不起你。”
‘咚’头上一痛,马菲儿被玉嘉忻弹了一指。
“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吗?”
急了?玉嘉忻竟然急了?
看到一旁洛世允憋笑憋的很辛苦的样子,马菲儿突然有些明了,过往的一幕幕串连在一起,骤然开朗!
震撼的大脑如火星撞地球,有什么在爆炸,有什么在燃烧,乱轰轰的一片,头皮都麻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要告诉我……你就是他大哥……”
玉嘉忻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样的态度在马菲儿看来就是默认啊。
从初识玉嘉忻开始回想,拍卖千年人参时郑百草对他的忌惮;贺晴欢和洛世允相见时你死我活的争斗;用假仙桃树欺骗笨蛋小孩……
这真是亲兄弟吗?还是说皇室人的‘爱’本来就这么要生要死的变态?
那可是你亲弟弟啊,你就忍心见他中毒而死?退一万步想,哪怕那毒不是你下的吧,你也不可以争夺能救你弟命的千年人参啊。
还有那贺晴欢一面说思念他大哥,一面又把他大哥的师侄往死里打,是的,皇室的人都是变态的,还不是一般的变态。
而且变态的段数也不是她这种普通人可以了然的。
唉~她望尘莫及,只可仰望。
茶楼内寂静无声,各想各的心事。
楼梯突然响起,打下面跑上来一个人,马菲儿觉的很眼熟,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不正是那个总背个大包袱的银锦嘛,这包袱一拿去,差点就不认识了。
银锦上楼奔着玉嘉忻走来,见到马菲儿时犹豫一下。
“何事?这没外人,说吧!”
玉嘉忻这句没外人让马菲儿的心啊扑腾扑腾地乱跳起来,脸也红了。
银锦这才回道:“王爷,边疆告急,请您速速回府商议。”
玉嘉忻深深地望了一眼马菲儿,“我先回去,你自己小心些,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嗯!”为了掩饰心里突然涌出的淡淡不舍,马菲儿端着茶碗假装喝茶。
听到楼板声响,知道玉嘉忻走了,马菲儿抬头正对上洛世允亮闪闪的目光,其实她是才想到一个问题,为啥他弟弟贺晴欢要姓贺,他却姓玉呢?不过当看到洛世允明显暧昧的小眼神,她还是决定不问了,别让他再说出什么自己对他师叔很关心的问题来。
“舍不得是吧,师叔住在亲王府,你随时可以去。”
马菲儿被他看出心事,脸上红红的,白了他一眼,“多事!”
洛世允偷偷地笑,又换来马菲儿狠狠的一眼。
暗香在楼下一直等着,见玉嘉忻被人叫走了,暗叫一声‘幸好’,这才跑上楼来。
见到马菲儿就跪下了,在木地板上把头嗑的咚咚直响,眼泪哗哗地往下淌,“公子,奴才求你了,再不去书院,老爷怪罪下来会要了奴才的命。”
马菲儿无奈叹息,她本就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见暗香这样也动了恻隐之心,“好吧,今日就随你去书院走走吧!”
在她想来,应该不会‘幸运’到第一天入学就碰上皇上巡视。
可她哪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就已落到了贺晴欢的耳目之中。
向洛世允告了别,就同暗香向书院走去。
146 皇上今天心情好
一大早,贺晴欢心情就很不错,那是相当的不错,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把马菲儿掌握在股掌之间……
坐在宽大奢华的龙椅上,俯视群臣,难得看谁都挺顺眼的。
马依山见今日贺晴欢还算和颜悦色,便大着胆子出班禀奏。
严格说来,这道奏折本不应由他来奏,但户部尚书那老狐狸自从因之前几次启奏被贺晴欢骂了之后,一有大事,便称病不来上朝,而就因这件事紧急,实在是不能再拖,马依山才不得已把责任揽上身。
“启奏皇上,自去冬今春,江南三省滴雨未下,连续干旱,已严重影响到百姓耕种及饮水……”
“马爱卿有何高见?”贺晴欢一看到马依山就想到马菲儿,难得的觉的这爷俩真是像啊,看他也就更顺眼,语气也是难得的亲切。
马依山这个受宠若惊啊,从新皇上登基至今,还没见过他对哪位大臣能用如此的好口吻说话,哪怕是他新晋的老丈人的,皇后的亲爹,当朝右相于秉侬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心里美了一下,更加惶恐,难保这阴晴不定的皇上这不是暴风雨来的前奏,这样一想,又觉的自己今天要有危险,回话也变的吞吞吐吐了,“回……回皇上,微……臣认为,应引运河……运河之水……灌溉……灌溉良田。”
“妙!”贺晴欢抚掌大笑,“马卿家真乃国之栋梁,此等良策都能想到,就依卿家所言,命南方诸省引运河之水。”
马依山目瞪口呆,这也算良策?以往不都是这样做的?傻了一会儿,见皇上还是和蔼可亲地望着自己,马依山才想到还有另一个关键问题,“启奏皇上,这引运河之水需动用国府,更需开仓赈灾……”
“好好,一切就由交马爱卿全权处理。”
“皇上,不可!”右相于秉侬突然出班,“皇上,此事干息巨大,岂可由他一人决断?赈灾之事还应从长计议。”
“为何?”贺晴欢一挑眉,有些不悦,他正心情好着呢,于秉侬就出来搅和,也太让人讨厌了。
“回皇上,这户部侍郎马永年,一向为官不清,开仓赈灾之事交于他去办,若是被他贪墨了国库如何是好?臣认为,应该另选一位清官委以重任。”
“呵……呵呵……”贺晴欢听后,突然笑了起来,“马爱卿,右相说你贪污啊,你有何解释?”
马依山一听,吓的‘扑通’一声跪倒,“皇上,微臣冤枉,微臣一向两袖清风,从未做过贪污之事,右相大人这般指责,让微臣惶恐。”
“惶恐吗?”贺晴欢声音不大,却带着无尽的威严,“既然惶恐就要知错,之前的事朕就不追究,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从今往后想要什么就和朕来说,切不可再有让人诟病之处。”
“啊??”马依山本来还想打死不认贪污之事,听了贺晴欢这样说,他还真不知该怎么接了。
不光是他,就是满朝文武都傻了,什么时候皇上变的这么好说话?贪污啊~从他登基至今才一个多月,砍了多少贪污的官员?怎么到了马永年这里就变成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户部尚书可在?”也不管群臣木雕泥塑似的神情,贺晴欢突然问了一个好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启奏皇上,尚书大人身体欠安,已多日未来早朝。”问的是他的顶头上司,就算马依山再满腹疑问,也得出来回话。
“哦……”贺晴欢点头,道:“曲爱卿为国操劳大半生,如今年迈,该是颐养天年之时,即日起朕准他告老还乡,户部尚书之职就由马爱卿接掌。”
‘哗’这回整个朝堂之上都像炸开了锅,都在想皇上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
就是马依山也是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自己就这么做了一部之首,这可是他盼了差不多十年的啊,赶忙跪地上谢恩。
“还有哪位爱卿有事启奏?”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奏还是不该奏。
贺晴欢见无人说话,一掸龙袍,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既然无事,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外面阳光明媚,诸位爱卿随朕出外走走。”
哪个敢说不去,于是,在的一二品大员,统一换下朝服之后,跟在同样简装出行的贺晴欢之后,向余庆学院出发了。
……
余庆书院,做为靖月国第一等的书院,自然有它的道理。
除了开设了其它学院的普通课程之外,在这里还可以学到兵法及武术。不是那种花架子的健身武术,完全是提了兵器就可以杀敌的程度。
马菲儿不喜欢那些酸溜溜的八股文,倒是对武术挺有兴趣。
上了一堂的诗词歌赋,听的马菲儿云里雾里,有的听没的懂,终于要迎来了她觉的还算有趣的刀剑课。
刀剑课安排在书院后面的一处校场,四周树着几个高高的兵器架,上面各种兵器应有尽有,闪闪亮亮的摆在那里。
在角落里还有两门火炮,算是当时最先进的大规模杀伤武器了。
今天第一天入学,对其他人还不熟悉,马菲儿独自一人站在一个兵器架前端详着那些精钢炼成的兵器。
靖月国民间禁武,但凡精钢精铁,都由国家统一管理,普通百姓不可私藏兵器,更不可携带兵器上街。
所以,马菲儿来了两年多的时间,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多的兵器摆在一起,就是兵器她也没见过几件,自然看的比较认真。
还未到上课时间,马菲儿就在挨个兵器架前走来走去,最后蹲在一个刀架前认真地看来看去。
正在此时,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壮的少年,个头和玉嘉忻差不多,横着就有他两个,一走过来,就挡住了马菲儿头顶的一片天。
“你就是户部侍郎马永年家那小子?”高壮少年来势汹汹,一开口就是不善。
马菲儿眯着眼,抬头看,认出他是当朝右相的小儿子,也就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于跃千,在这学院之中完全就是说一不二,外号叫‘小霸王’,平时没人敢惹。
147 打了右相儿子
见马菲儿没吭声,于跃千只当她是怕了自己,胸脯拔的更高,“知道我是谁不?”
马菲儿点头,于跃千更得意,“既然知道,就该知道今后谁是这的老大,今天第一天来,有什么孝敬老大的?”
马菲儿这才明白,原来是来勒索的,想不到在这风气严谨的学院还有这种事发生。
她是要屈服在这股邪风之下呢?还是要奋起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