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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温柔得几乎能把人溺死,但那双绝世眼眸,寒光闪烁得令洛然毛骨悚然。
“咳咳,没什么,无聊中看了些闲书,好奇而已。嗯,你接着,拿到蛊虫之后?”她讪讪一笑,正气凛然的正了神色,心中很是遗憾的迅速岔开了话题。
跟男人这类生物打听断袖八卦,是自找没趣啊。
“没有之后了。”
皇甫夜冷冷的斜睨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臀,示意她从他腿上下来,“关于噬血蛊王的使用方式,注意事项,君无道与玉藻闭死关之前留了书信下来,你看过就明白了。下来,我去拿。”
洛然挑眉,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异色,却乖乖的下来到一边坐好。
很快,皇甫夜去而复返,将手中的一份君无道亲笔写下的书信交给她——那是他,为了瞒住她直到引蛊入体成功,特意让君无道写下来的书信,内容只有五分是真的。
目的为的是,打消她的怀疑。她太聪明了。
【Dear小然儿】……
洛然接过信笺,抖开,映入眼帘的特别文字称呼令她眼角滑下了一排黑线,但那样的文字一称呼,却打消了她心底的那一丝怀疑与警惕。
真的是师傅亲笔写的。
除了他,没有人会知道并且会使用他们前世世界的英文了。
勾了勾唇角,她低头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
“……以心头血喂养噬血蛊王的母虫,等它苏醒,钻入体内三七二十一天之后,就会蜕变成成熟体,自动吞噬宿主体内的其他蛊虫?然后,以噬血蛊王的公虫,将母虫引出体外即可……呃……!?”
喃喃的念着上面的字,洛然的目光陡然僵住,死死的盯着信笺上的最后几句话,脸色大变!
——【母虫尤其挑剔鲜血,最爱壮年男子的鲜血,尤其是阳月阳日出生的壮年男子的鲜血。刚开始的时候的前七天,需每天需要喝一碗血,到第二个七天,则需要每天三碗血,到最后的七天……一天,便需要十碗血,小然儿切记!另:公虫喂养方法与母虫一样。】
“喝人血?!我要喝人血!?”
洛然脸色发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前七天,每天一碗新鲜的人血,中七天,每天三碗新鲜的人血,后七天,每天十碗新鲜的人血……尼玛,还让不让她活了,她光是想象就毛骨悚然,想要作呕了!
那血腥味她怎么受的了!就是闻到了她都难受,现在居然要她喝,还每七天就增加这么多,就是一碗人血她都受不了了!
“夜,你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
洛然挣扎了半天,也纠结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抱着最后的一丝奢望,眼巴巴的看着皇甫夜,企图听到否定的答案。
“血人我都准备好了,你说呢?现在明白了,这就是我的心事,我在担心,你到底能不能把每日需要分量的人血喝完……”从她手中抽走信笺,皇甫夜睫羽半脸,掩住眸底汹涌的痛楚,脸上似笑非笑的,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鸵鸟。
——他的谎言,他的演技,天衣无缝。
洛然痛苦的捂住了眼睛,“夫君大人,我错了……我喝不下,就是喝了我也会吐出来的……”
她不应该问的,不问的话,至少到时候,她可以让他在眼睛上蒙上黑布,什么都不知道的一口气把人血喝光……
现在……洛然有一种自掘坟墓,想要掐死自己的冲动。
“错了,也要喝。规定的分量,一滴都不能剩下,也不准吐出来,就当……是为了我,还有我们的儿子。”还有,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喝。
睫羽再次轻轻一颤,皇甫夜伸手揽过她,宠溺怜惜的轻吻她眉心,深情之下,是她所不能察觉的鲜血淋淋与尖锐伤悲。
“那,什么时候开始?”
洛然想死的心都有了。
“今晚,午夜子时。”时间是越快越好,夜长梦多,他记得,朱砂那毒妇说过,那颗压制新的子母蛊的药,最多只能让然儿体内的新蛊虫休眠不到半年的时间……!
不到半年,谁知道到底是四个月还是五个月?
然儿已经在海云城呆了三个月多点的时间,他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更遑论,天机子那个老家伙,在今天分别的时候还特地的提醒了他,时间已经不多了……
“天。”洛然身体晃了晃,一脸痛苦的哀嚎一声,彻底的瘫在了他怀里,谁来救救她啊啊啊啊……
却没看见,皇甫夜脸上的伪装的冷静,刹那之间,如同昙花一现般凋零败落。悲伤,绝望,再决绝。
……
不管洛然是多么的抗拒,多么的纠结,多么的郁闷,夜幕降临之后,午夜子时在她半死不活的蔫头蔫脑中,还是到了。
夜明珠的幽冷白色光芒下,放于桌上的青色的翠玉盆更显得冰冷,诡异。
而翠玉盘的中央,则是一条成年人小指半截长的黑色蚕状虫子,正蜷缩成圆圆的一圈——这就是当日,被玉藻从体内逼出来的本命蛊,噬血蛊王的母虫。
皇甫夜需要复苏的,引入体内喂养成熟的公虫,则是瞒着洛然放在了其他地方,静等母虫入了她体内七天之后,再秘密进行复苏公虫,引入自己体内喂养的事情。
——他是不会也绝不能让洛然知道,公虫,是要他亲自引入体内喂养的,他要救她,就要用他的命来换。
“时间到了。”
皇甫夜轻声道,拿起摆放在桌面上的刀刃闪烁着雪亮光芒的小巧匕首,在自己左手的中指上轻轻一划,几滴殷红的血珠滴到了蛊虫上。
然后,他伸手揽过站在桌边的洛然,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把右手给我。”
取心头血的办法,是男左女右,中指。
洛然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头皮略有些发麻的伸出右手,任由他握着,
“闭眼。”
他轻声道。
“没事,我胆量没这么小。”就是,亲眼复苏一条蛊虫,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它钻入自己体内的感觉,让她有点受不了……
“乖。”他莞尔,唇角却溢满了苦涩。
匕首在空气中寒光一闪,洛然只觉得右手中指指尖上微微一凉,几颗殷红的血珠就从指尖渗出,被皇甫夜捏住指尖轻轻一抖,就坠落在了那条蜷缩成一团的噬血蛊王母虫上……
下一秒,皇甫夜就低头,将洛然的右手中指指尖含入了嘴里,轻轻一吮,舌尖飞快的在指尖上一转,用唾液替她消毒止血了。
湿暖的感觉从指尖传来的刹那,仿佛有电流从指尖传了过来,瞬间窜遍了全身,让洛然的身体微微酥麻起来。
洛然脸颊微微一烫,嘴角禁不住的荡漾开去,心中甜蜜又有些羞恼,这男人,不这么煽情会死么?
“嗯,好了,不流血了。”感觉到嘴里再也没有鲜血的腥色味道后,皇甫夜才放开了含住的中指,眸光怜惜深沉的抬起头,对洛然勾唇一笑。
“你……咦,动了!”洛然正要说什么,却冷不防眼角余光看到那蜷缩成一团的黑色蚕状蛊虫轻轻的蠕动了起来。
“嗯,玉藻说过,遇血即刻复苏。”
皇甫夜淡淡的看了一眼翠玉盆里的噬血蛊王母虫,眼底闪过一丝沉痛的殇色,不动声色的解释。
很快,这条噬血蛊王的母虫就在两人的眼前,蠕动着将身上的两人的心头血给吸收殆尽,身体上的黑色褪去,逐渐变得淡红,绯红,大红,最后是刺眼的火红色!
“然儿,会有一点痛,你忍着点。”
眼底闪过妖异的光芒,皇甫夜抓住洛然的右手手腕,匕首微微用力的在掌心一划——
殷红的鲜血顿时潺潺流出,迅速染红了洛然的手掌,顺着指缝间掉落在翠玉盆之中。
紧接着,皇甫夜用匕首尖快如闪电的挑起完全苏醒过来的噬血蛊王母虫,贴到了洛然的这个伤口上!
“啊!”洛然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剧痛从伤口上传来,有什么东西蛮横的从伤口钻了进去,撕裂的尖锐疼痛,从掌心开始蹿到了手腕,一路往上!
洛然脸上的血色瞬间粉碎,额头上痛得迅速渗出了一层疼痛的冷汗,完好的左手情不自禁的攥住了桌子的边沿,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木质之内!
好痛!
什么会有一点痛,根本就是很痛很痛好不好!就跟生孩子一样,虽然痛的部位不一样!
这一刻,痛得脸色狰狞的洛然几乎想要对皇甫夜破口大骂了。
但,她并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骂出口,就被蛊虫迅速蹿到胸口的疼痛,痛得眼白一翻,活生生的痛晕了过去。
“然儿!”皇甫夜脸孔苍白,迅速接住她软下的身体,来不及处理她手掌上的伤口,火速打横抱起她,飞快的放到了床上。
看玉藻将蛊虫逼出来的痛苦摸样,他知道这蛊虫入体同样会很痛,但是,他没料到以她的意志力与坚韧,都承受不住。
要不是知道,她只是痛晕过去,本身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他非被她这种痛苦狰狞的模样,给吓得心脏再也不会跳动不可。
“我陪着你,然儿,等你醒了,就不痛了。”
处理好她的伤口后,他俯身侧躺在她身侧,将昏迷中仍然痛得脸色狰狞,额头上青筋绽起,冷汗直冒的她抱进了怀里,用柔和的真气护住了她的心脉,让她少受些痛苦与折磨——
噬血蛊王的母虫入体后,最多一刻钟就会蛰伏温顺下来,不会再闹腾的。
在他的真气护持下,洛然脸上的痛苦,果然慢慢的减少。
一刻钟之后,完全的沉静了下来,呼吸平稳,进入了昏睡。
“好好睡,我的然儿。”
这一夜,昏睡中的洛然,完全不知道,皇甫夜彻夜不眠,就这样拥着她,眼眸殇色如雪,幽幽的,执着的,至死不渝的看了她整整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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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后。
“呕……”刚刚视死如归的洛然,刚刚一气喝下一碗腥气扑鼻的人血,俏脸苍白如纸,胃部就一阵痉挛,剧烈的翻滚起来!
强烈的恶心感,那极度难喝的腥甜液体冲上了喉咙,骇得她赶紧仰起头,双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拼命的想把冲上了喉咙的人血给吞咽下去。
但,一切显然都是徒劳无功的……
“哇……”
鲜血从指缝溢出,她终于是忍不住,蹲在地上,将那一碗人血给吐了大半出来!
“十七,再端一碗过来。”旁边俊脸苍白的皇甫夜,转头对面露不忍的十七命令了一句。
无论她吐多少回,他都要她重新喝下去。
她不喝,蛰伏在她体内的噬血蛊王母虫,喝的就是她的血。
现在才每天一碗,她就已经受不了了,那接下来的第二个七天的每天三碗呢?最后那个七天,每天十碗血呢?
她怎么办?
再一次端来一碗人血后,皇甫夜亲自送到了瘫软在美人榻上,脸上青白,短短七天之内就被折磨得消瘦,显得虚弱无比的洛然的嘴边,“然儿,来。”
“……打个商量,我灌下去之后,你,点了我的昏睡穴,好不好?”
洛然虚弱的呓语,目光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