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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珣知道,这个计划,必定遭到破坏!
“秀儿明白。”秀儿清秀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狠辣,“组织里的那些参与了收集材料的人,秀儿会一个不剩的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掉。”
朱砂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朱唇勾出一缕冰冷的莫测弧度,“另外,传我命令,恒月边境的七八个属国,该动乱一下了——我不论他们用什么方法都好,叛乱,夺嫡,勾结其他皇朝,一定要闹到让夜亲自带兵出征的地步!并且,一定要拖住夜至少八个月到十个月的时间!”
这是她计划中最关键也是倒数第二步的重要计划,她与族中多年来的苦心经营,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次的了。
“同时,上京城这边,开始为夜造势,吩咐隐藏在朝廷里的那些人,是时候行动了,尽量的打压皇室的威信,在边境动乱传到上京城时候,在民间散布‘幼主无能是造成边境动乱,外邦觊觎的主要原因’的谣言,这样一来,在夜班师回朝的那一天,就是那无能的小皇帝被废除,让夜登基的最好时刻,民心拥戴,龙袍加身,即使是夜再不愿意,他也只能坐上去了。”手段狠辣高绝,偏偏朱砂却笑颜如花,一字一顿,一连串骇人听闻的惊天计划从她红艳的朱唇间吐出!
“是!”秀儿冷声回答,脸上布满了兴奋的毒辣。
一场腥风血雨,即将近了……
【118】
【118】
摄政王府,皇甫夜书房外的庭院中。
银色的月光如水般流泻了满地,俊美尊贵犹如神祗的皇甫夜慵懒的半躺在美人靠上,长长的睫羽安静的闭合着,似乎睡着了一般。
青凌恭谨的站在他身后,一双利目,淡淡的注视着皇甫夜身前香烟袅袅的兽炉——那是正在等着什么人出现的神态
可是月光虽好,但是夜风却极是凛冽,虽然已经是四月,但是上京城夜间的温度总是乍寒还暖,夜风冷冷的吹得人皮肤生痛。
青凌收回目光,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转眼扫视了一圈,再看了一眼似乎熟睡得沉的皇甫夜,想了想,转身就要走进书房的内间取一件薄毛毯出来。
反正人还没到,殿下最近为朝政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就让殿下多睡一会,只是要当心着凉……
青凌的脚步刚刚抬动没有多久,心中的念头也刚刚泛开,他敏锐的耳目,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轻微破空声,他的眼神霍然一变——有杀气!
刹那间,青凌浑身的懒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勃发的肃杀!
身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身,他的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佩剑,并且“噌”的一声拔了出来,雪亮的剑身在月光下瞬间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冰冷银光!
如水的月光中,三道寒光如同天际掠过的流星一般直直冲向皇甫夜!
青凌冷着脸,手中的佩剑如同一匹白练横斩而出——当、当、当……!
一阵清脆尖锐的金属撞击声划破了夜空的静谧,凭空为这个本该美好的月夜增添了几分危险的味道。
奇怪的是,就是这样大的动静,都没有让皇甫夜有所反应,他就像被下了药一样,睡得很沉很沉似的。
冷若冰霜的男子,冷冷的落到了院中,显然对自己的出手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合或者是不敬之类的。
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青凌抿着唇将佩剑回鞘,轻轻的对男人弯腰行礼:“明公子。”
虽然他很懊恼男人这样的行礼,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身份与特殊地位,还不是他青凌可以指责的。
明若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只是径直的走到皇甫夜身前的那张光洁的石桌边坐下,自顾自的拿起白玉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美酒。
自斟自饮。
皇甫夜似乎是依然无知无觉,安静的闭合着长长的睫羽。
殿下……青凌张口欲喊,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安静的低眉敛眼站到了皇甫夜身后。
诡异的安静在如水的月光中弥漫开去。
但一壶酒即将喝光的时候,明若镜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终于出现了新的波动——嘲讽。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表情却比冰霜更冷更令人心悸——“夜,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你打算拖延时间到什么时候?”明若镜冷冷的道,字里行间透露的无一不是若隐若现的杀气。
皇甫夜如蝴蝶一样安静的闭合的长长睫羽,终于动了。
令人惊艳的绝世眸子懒洋洋的打开,如雪纯净却又如暗夜幽暗莫测,隐晦的寒光一闪而过。
“长夜漫漫,师兄何必着急?我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过了?”慵懒的笑着,皇甫夜的神色淡淡的,如玉温润,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就是这种淡然,更让人觉得莫测而危险。
就好像一头潜伏在黑夜中的兽王,随时随地都可能展露出自己锋利如刀的爪子与獠牙一般。
“东西我带来了。”明若镜眼眸冰冷的,深深的审视了他一会,薄唇冷冷的勾出一道意味深长的嘲弄笑容,将一支细白的瓷瓶轻轻的放在石桌上。
夜风中,那瓷瓶顶端的木塞上包裹的红绸微微的摇曳着,如同鲜血一样的颜色,令皇甫夜那绝美的瞳孔微不可察的缩了一下。
但是他的脸上,却仍然是那种淡然至极的,令人无法揣摩他真实情绪的高深莫测的温润笑意。
“青凌,把人带进来。”他缓缓的坐直身体,微微倾身,完美而修长白皙得令人痴迷的手指漫不经心似的拿起了这一支瓷瓶。
青凌眼底闪过一缕芒刺似的寒光,冷冷的看了明若镜一眼,不发一语的转身而去,一会儿之后返回,他的身后,多了一个约十五十六岁的一身影卫打扮的清秀少女。
“殿下。”清秀少女冷静而面无表情的对皇甫夜行了最隆重的尊上礼仪后,静静的站到了一边。明若镜惊异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情绪。
皇甫夜淡漠的眸光从她脸上流过,轻轻的拔开了红得刺眼的绸布木塞,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立即飘了出来,如兰似麝。
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与恼恨在眼底闪过,皇甫夜取过一只干净的酒杯,轻轻的倒了一滴瓶中的液体出来——月光下,那一滴水珠通体淡蓝,异香扑鼻,在月光下表面竟然浮现一层淡淡的五彩光华。
“的确是真品呢。”皇甫夜勾起薄唇,唇角的弧度令人不寒而栗,“用法呢?”
“七滴……”明若镜冰冷的薄唇间吐出两个字,杯中的最后烈酒一饮而尽,看戏一样紧盯着皇甫夜。他倒要看看,他皇甫夜到底还想玩什么花招……
皇甫夜立即往酒杯中再滴了六滴这样的液体,然后拿过酒壶,添上半杯酒,轻轻的摇均匀……
“喝了。”他淡淡的向站在旁边的清秀少女命令道!
他要用她来试药,避免这虞美人中被动了什么手脚!!!
【119】
【119】
明若镜冰冷而看戏般的讥讽眼神顿时一变!
犀利若剑光般的愤怒杀机从他猛然眯起的冷眸中射出,无数锋芒直刺向皇甫夜:“夜,你是在怀疑我?”
试药?他竟然找人试药?他居然敢怀疑他明若镜会在‘虞美人’中下毒手?他明若镜是那种出尔反尔,说一套却做另一套的卑鄙小人么?
“本王怎么怀疑师兄的品格呢?只是有些事情比较特殊,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绝世眸子潋滟流光,皇甫夜淡淡一笑,手上的酒杯已经到了清秀少女手中,那淡淡的嗓音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心人’利用了师兄怎么办?”
‘虞美人’来路不明,他皇甫夜怎么可以放心?
小心谨慎使得万年船,何况,这件事可是关键到她的性命……淡红的薄唇微微的抿紧,皇甫夜的眸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寒厉色与诡谲的复杂情绪。
不是他想多一个心眼,实在是,监视他的人,说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桐花台……他了解他,那一夜他找他的时候,如果他手上有‘虞美人’,那么他绝对不会跟他约三天之后,而是直接就将药扔出来了……
可是,这三天里面,他没有踏出后山禁地一步,也没有任何外人或者是他那些朋友属下来找他,接触过……但这瓶‘虞美人’却凭空出现在了他手中!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件事跟砂儿有关……
要知道宫中争宠的手段极多,各种毒药秘药层出不穷,虽然他已经将送她进宫的那个势力处理了,但难保砂儿手中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她毕竟也是那个势力培育出来的……
藏在袖袍中的手指猛然攥紧,指节寸寸发白,皇甫夜唇角泛起妖异的迷人笑容,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闻言,明若镜的眸子就是一沉。
“随便你。”半响,他自信的冷冷一笑,取过剩余酒量不多的白玉酒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冷凌厉的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他深信,那个让他深爱得心都疼了,如云如水一样柔弱明澈的绝美女子,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卑劣下作的事情来,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欺骗他,惟独她不会。
既然她说是她当年进宫的时候喝剩下的,那就一定是……
咦……?她喝剩下的……?
明若镜拿着酒杯送到嘴边的手突然一僵!
仿佛终于回过神来,冰冷的俊脸的血色慢慢的褪去,她喝剩下的!!砂儿她竟然也喝了虞美人?那不就是说……她这一辈子都无法……
就在明若镜暗自惊骇欲绝之际,清秀少女已经干净利落的将皇甫夜递过来的这一杯酒扬头喝了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惧怕,也没有任何犹豫,带着一脸的荣耀,就如同最忠实的死士——为了主子,连死都不怕,一切服从命令,主人的命令就是最高的荣誉。
当然,实际上,她也的确是死士。
明若镜脸上的一切变化都落入了皇甫夜的眼内,皇甫夜的心一冷,误会了什么,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弧度在刹那间变得森冷起来!
一抹嗜血的寒光在绝世眸子迸溅而出!
该死的明若镜,你竟然真敢在‘虞美人’里动了手脚!
就在皇甫夜要暴起发难的电光火石间,明若镜脸色微微一整,恢复了冰冷讥诮,仰起脖子一口喝光杯子里的美酒,讥诮的冷语从那冷漠的薄唇间吐出:“夜,要不要打赌一下?”
杀机即将爆发的皇甫夜暗中运行的真气立即一顿!
“打赌?打什么赌?”眼光余光不着痕迹的扫过身旁站立神色还是如常的清秀少女,皇甫夜绝世眸子冷冽而危险的半眯着,俊美脸庞上的神色却仍然是令世间女子位置癫狂的温润如玉,只是那底下汹涌的暗流即将要像火山一般爆发出来了——“你想打什么赌?”
最后的六个字,泄露了几分如同九天玄冰一样的凛冽刺骨杀机。
“既然你怀疑这瓶‘虞美人’中被动了手脚,那么我们不妨来赌一下,看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我人品更胜一筹?你赢了,我就再也不管云家嫡长女的事情,不会找她麻烦,更加不会再让你喂她喝下‘虞美人’等等的任何东西。你输了的话,一切照旧,然后,我要那小丫头手上的碧香珠。”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