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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冷着一张脸,还真让人有些害怕,“十三爷你干嘛那样看着我?怎么说我也是这的房客,给我一间房吧。”
“房客?”十三眉头锁的更紧,“你怎么会……?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你所看,这是我的行李,所有的家当,我来投靠你了。”
“子矜,不要再说笑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不忍你一个人受罚,因为我们是朋友,因为你是我在乎的十三爷。”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我更加确定我来对了,而他更是沉沉的一声叹息,“你这样四哥会很难过的。”
“他就在外面一墙之隔。”
十三看着那关闭的大门,“你走吧,现在还来的及,四哥需要你。”
“那你呢?潇洒的十三爷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就不需要我了吗?”
“子矜,不要管我,我现在已经是一个阶下囚不值得。”
“值得,只要你还是我的十三爷就值得。”
十三的眼睛泪光闪闪,神情却带着绝望,“你这是又何苦,皇阿玛都对我失去了希望,为什么你还要管我?”
“如果皇上抛弃了十三爷,那为什么会让我来呢?”
他抬头看着我,嘴唇又颤抖,“皇阿玛他……”
“没有一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皇上他爱你,怜惜你,让我来照顾你,十三爷以后的日子不可以颓废下去,我答应过皇上,一照出去,顶给他一个依旧潇洒率直的十三爷。而且一切都要继续着,这紫禁城不会因为少了我们而停止,也不会因为我们改变什么,所以我们只能照顾好自己,来到这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真的这么想?”
“是,我是这么想的,所以在这里我们只过自己的生活,你教我画画,我给你唱曲子,说笑话,就像以前一样,不要让我失望啊。”
“你不担心四哥吗?”
我看着窗外,“担心,但是他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有女如此,死亦足以。”十三突然跑了过来抱住我,眼泪滑过那刚毅的脸颊,哽咽的在我耳边说:“我胤祥何其幸哉,有你舍身相伴,子矜,我谢谢你。”
“是我要说谢谢,十三爷,谢谢你为子矜做的一切,子矜欠你的,欠你的。”是我,我欠你的,欠你十四年的自由身,欠你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做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夜晚,突然狂风大作,这一晚注定不会悄然过去,随即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发出吵杂无章的声响。
我走到窗口,打开窗户,看着外面交错的雨线,听着轰轰的雷声,淡淡的一笑,“我多希望这雨水可以洗刷掉我以前的痕迹,让他暂时忘记我,也许这样他会过的轻松一些,过的幸福一些,胤禛,胤禛……”
夜深了,滂沱的大雨洗刷着京城的大街小巷,整个街道一个人影也没有,但是四贝勒府前却有着几个焦急等待的身影,不停的张望,“这么晚了,爷怎么还没有回来啊,福晋那边怎么样?”
“福晋在堂厅等着呢,几位大人也从侧门到了爷的书房等候呢。”
“这可怎么办?爷这是去哪了?”
“管家,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找?”
“好吧,你带几个人好好找一找,但是不要惊动其他人,特别是八爷府的人。”
“知道了,你们几个赶紧跟我来。”
几个小厮刚刚走出府邸,这时在雨中突然传来一阵马车疾驰的过来的声音,紧接着一辆马车出现在雨幕中,停稳后,管家赶紧拿着伞走上前,看见车上下来的人,赶紧小心上前扶住,
“爷,您可算回来了,几位大臣在书房等您呢,福晋也在堂厅等着您。”
他走进府门,冷漠的看了一眼堂厅等待的身影,“告诉福晋,不用等了,回屋吧,去书房。”
“是,爷。”
刚走到书房门口,许是听见了脚步声,屋里的人赶紧打开门,把他迎了进去,“四爷?您怎么全身都湿了?”
“没事。”他□有些沙哑,“坐吧。”
隆科多看着他失落,狼狈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四爷,您去了养蜂夹道?”
他没有换衣服,直接坐到椅子上无力的闭上眼睛,“嗯。”
“四爷,您还是先换下湿的衣服吧,万一病了可就糟了。”
“没事,这点雨算什么?”
“可是子矜姑娘知道一定会心疼的。”
“子矜?”提到这个名字,他的眼睛微动,“她不会知道的,她不在我的身边了。”
“可是并不代表子矜姑娘不会担心四爷啊,如果四爷病了,子矜姑娘知道又会如何呢?”看着四爷沉默不语,隆科多无奈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戴泽,戴泽深吸一口气上前劝说:“四爷,我知道你想救出十三爷和子矜姑娘,但是您这样无济于事啊,如果要救他们必须打起精神,这样才会有机会,难道您精心计划的一切就此而止吗?那十三爷的付出实在太不值得了。”
戴泽的几句话仿佛是一剂强心剂,让他的心突然抽痛,但是同时也让他从混沌中清醒的过来,睁开眼睛看向他,“你有办法?”
“办法是有。”
“说。”
戴泽犹豫了一下,“就是得到那个位置,四爷,一切都没有成为定数,就有转机。”
“得到?皇阿玛已经不信任我了,怎么会有得到?”
“养精蓄锐,韬光隐晦,重新博得皇上的信任才有机会救出他们。”
“谈何容易?”
“这是唯一的办法,四爷,您毕竟是皇上的儿子,不管怎样,您还是有机会,如果你这样就失去了目标,恰恰辜负了子矜姑娘的一片心啊。”
“你说什么?”他有些激动的看着戴泽,他却一脸平静,“子矜姑娘之所以去陪十三爷就是在帮您,她要告诉您,让您放心,她会一直照顾您最担心的人,让你放心的去完成你的目标,她在等着你,这样的信任,正是一种力量,四爷您不可以放弃,为了他们更不可以。”
他握紧拳头,“是,我不可以,不可以。”
☆、往事幕幕
戴泽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四爷只要记住;处英明之父子也;不露其长;恐其见弃;过露其长;恐其见疑;此其所以为难。处众多之手足也;此有好竽;彼有好瑟,此有所争;彼有所胜,此其所以为难。……其诸王阿哥之中,俱当以大度包容;使有才者不为忌,无才者以为靠。
(注释:对皇父要诚孝,适当展露才华;不露才华,英明之父皇瞧不上;过露所长,同样会引起皇父疑忌;对兄弟要友爱,大度包容,和睦相待。对事对人都要平和忍让:能和则和,能结则结,能忍则忍,能容则容。使有才能的人不忌恨你,没有才能的人把你当作依靠。)
他认真的听着他说的一切,虽然他的心中迫切的想就出他们,但是他现在做的只有等。胤祥、子矜,请等等我,我不一定不会放弃对你的誓言,终有一天,终有一天,我胤禛会救你们出来,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一滴眼泪滑过脸颊,从这一刻开始,胤禛还是以前的胤禛,目标没有变,但是驱使他达到目标的动力改变了,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你们给我的一切有朝一日我会双倍奉还。
堂厅里,烛光依旧,门口站着那清丽的身影,在雨夜中显得有些单薄,“福晋,贝勒爷已经回来了,您就不要担心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四福晋看着那消失在回廊中的身影,声音有些凄凉,“他人是回来了,可是心却已经不在这里了,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福晋,这是什么话?您和贝勒爷是夫妻哪里会这么严重,再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人都始料不及,十三爷圈禁也不是您一手造成的,要怪也是暮云小姐,谁让她不听福晋您的话,做了太子的福晋就越发的厉害,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几年,福晋你不也是被她冷嘲暗讽过几回了吗?”
提到暮云,她手指握紧,“我原以为暮云只是性子太过好强,哪知进宫这几年,居然变得如此犀利,她居然藏着心眼背着我和八阿哥他们接触,差点害了爷,现在她被打入天牢,也是咎由自取了。”
红玉突然有些犹豫,“福晋,话虽如此,老爷那边已经派人来过几次,希望您去打听一下暮云小姐的情形,您要奴婢怎么回啊?”
那拉暮瑟的眼神有些无奈,思考了一下,“去,不管怎样她还是我的亲妹妹,我不能放她不管,打点一下,我们明天去天牢,但是这件事一定不能让爷知道。”
“奴婢明白。”
一晃我已经在养蜂夹道住了半月有余,在这里没有以往的忙碌,没有心里那阵阵的不安,每天日出起床,做一些简单的早餐,和十三一起吃饭,然后到院子里晒晒太阳,煮一壶茶,有时为他研磨绘画,有时听他一曲独奏,有时他还会帮我洗衣服,每天过的平静又满足,说来这里也是皇宫,但是一墙之隔居然会如此不同,也许这才是我应该过的生活。
“子矜这么多天,你还没有感到厌倦,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厌倦?十三爷这话怎么说的?你认为我是那种不堪寂寞的人吗?”
“嗯,以前的你就喜欢凑热闹,不过这几年倒是少见,我原以为是你身上的病牵扯的,但是现在看来,你真的变了。”
“十三爷,我这给您研磨可是要看您给我画的草原风光,可不是听您在这边嘲讽我的,看您说的,好像我以前很轻浮毛躁一样,弄的我一点女人的矜持都没了,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
“褒贬不一,听者取义吧。”
“切,十三爷倒是会说话,一句话倒是让我暗嘲了自己。”我嘟起嘴,放下墨,不满的坐到一旁,“十三爷,我可是侍候不了您了,您自己请便。”
看我生气的模样,十三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啊,这脾气倒是长了,明个我还惹不得你了。”
时间过的很快,十月中旬天气越来越冷。一场大雪,把整个紫禁城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那红色的宫墙格外的刺眼,风刮的也格外的刺痛,站在树下我也忍不住惆怅起来。这几日我从门口守卫的小太监的谈话中听的出,朝堂争斗依旧日益激烈,即便是没有了太子,没有了四爷,但是请求皇上立储的呼声并没有停歇,大阿哥,三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可能是除掉了两大阻力,对于他们来说大喜过望,失去了原本的耐心,让他们加快步伐前进,忽视了康熙的看法和感情,注定所作的一切都将是徒劳。
康熙四十七年,一个让人心热不起来的一年,九龙夺嫡,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这一年的冬天注定是这样的凄凉,即使到了年景也是如此的冷清。几天后,康熙的忍耐到了极限,一触即发,宫中的气氛骤然降到最低点。
“怎么站在这里?”听见有些责怪的声音,我回头淡笑,“天冷了。”
“是啊,已经入冬了,即是知道天冷了,怎么还穿的这么单薄?”十三解下自己的斗篷把我包住,我看着那斗篷想起曾经有两个人给过我这样的斗篷,十三是第三个。
皇宫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朝堂发生的事情,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整个紫禁城都会知道,即便是养蜂夹道这样偏僻的地方也不会例外。
突然几个小太监在门口低声议论的声音传来,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