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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的肩膀,我有些懂得一身胆识才华无无用武之地,是怎样的悲哀,我走到他的身边,拉起他的手,默默的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然后握住。他看向我,泪痕还在,我默默的举手为他擦干,“别哭了,我讨厌你这个样子,哭不是男人的专利,你没有权利在我的面前释放你的眼泪。
从这天以后,十三变的更加沉闷了,不知道是不是十四的事情碰触了他那不安的神经,虽然他每天依旧练字,画画,但是字却有些毛躁,粗糙,而画也从山水人物,变成了驰骋战场,而面对这些,我默默弹着他教我的古筝,去化解他眉头上的那丝暴戾之气。
“又是一年年尾,听说今年没有家宴了。”
“也许是因为战事吃紧吧。”
“嗯,今年的除夕是不是有些冷清?”
“不知道十四弟在过除夕吗?西北的日子一定格外悲凉吧?这么久了也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十三爷不要想太多。”
“子矜,你说这场仗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哪知道啊?也许今年就有结果,也许遥遥无期。”
“我是不是该庆幸?”
“什么?”
“我可以在这苟活,不用在战场过着那更为艰苦的日子?”
看着十三没落的神情,我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今天过去,正好就满十年了,十年里你一年比一年沉闷,一年比一年消沉,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无能,向他保证过会好好的照顾你,不让他担心,可是到头来,我要食言了,这样的你谁会感到安心?十三爷你不是救世主,不管那是你的愿望,还是你的自己规定的责任,现在的你在这里,就不要想那些已经不可改变的事实,总是焦躁的自责、愤怒的悔恨,只会毁了你,不甘于寂寞的人,不会成为一个智者,就当做上天对你的磨练,十三爷回到以前的你吧,去学会享受寂寞,这样才会让所有人安心,这才是你的职责,你应该做的,明白吗?”
☆、十四有难
他茫然的看着我;又看看有些阴暗的夜空;突然零星的雪花飘落下来;他伸手感觉那丝丝的凉意;随即释然的一笑;回头看向我;“子矜;下雪了。“
我看着他脸上的微笑好熟悉;“是啊;十三爷下雪了。”
他像一个孩子一般在雪地里打转,突然看着我;认真的说:“子矜谢谢你,谢谢你陪我度过了十年,这十年我很开心;从这一刻我还是我,是那个你认识的十三爷。”
我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蹲在地上握住一个雪团,站起身,使劲儿一扔,打在他的身上,看着他愕然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是我认识的十三爷是不会介意我这个雪团的,对吗?”
“话虽如此,但是我也不是这样好欺负的,你等着……”
“啊,不要,我讨厌你,臭十三,你还扔……”
“敢这么说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红色的宫墙外,听着里里面传来的嬉笑声,站在那的人影微微有些颤抖,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他上前几步,看着高高的宫墙,心中五味杂陈,自从四十七那一年的除夕过后,他每年的除夕都会找了理由来这里呆一会儿,虽然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人,但是这确实他离她最近的地方,哪怕只是默默的站一会儿,他也感到满足。
“咳咳咳……”
突然他感到胸口很闷,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让他忍不住捂住胸口,俯身感到胸口有一阵阵的疼痛,但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痛楚,十年来,这样的痛楚常常伴随着他,只有这样的痛楚,才能清楚告诉他,他是多么的爱她,他的爱没有变淡,而是更加的浓烈。
但是仅仅是这几声咳嗽的声音,突然打断里里面嬉笑的声音,一切变的沉寂,感觉空气都被凝固住了。好一会儿,就在他以为他们已经回去了的时候,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四哥,是你吗?”
胤禛没有想到会听见十三的声音,没有想到只是几声咳嗽的声音会让他们注意到,一时间他心中的激动,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嗓子突然有一种哽咽感更是让他发不住任何声音。
我看着隔断的红墙,静静的站在那,虽然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但是我可以肯定一定是他,就是他,绝对是他,我可以感觉到,感觉到他的存在,甚至可以感到心中那痛楚慢慢的加深和一种想迫切见到他的期盼。
良久的沉寂,“十三弟,你们还好吗?”低沉熟悉的声音,让我的心好像被揪住一样,那种激动让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十年了,十年我没有听见过他的声音,但是每到除夕的时候,我总是感到他就在我的周围,所以每年的除夕就是我期盼的一天,没有想到今年的除夕我和他居然只有一墙之隔。
“四哥,是你,真的是你,子矜,你快过来,四哥就在外面。”
我听见十三叫我,我迟疑的看着那红墙,摇摇头,“四爷请离开吧,十三爷一切安好,您不用牵挂。”
“子矜,你要去哪里?再和四哥说句话吧。”
红墙外的胤禛眼神急切的等待,我犹豫了一下,朗声说:“聪明睿智,守之以愚;功被天下,守之以让;勇力振世,守之以怯。” 说完,转身离开,胤禛,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十三看我离开,心痛的握紧拳头,“四哥,夜深了,请回吧。”
他站在外面,看着离他不远处的那扇门,仅仅是一扇门,可是却让他不能踏进去,只是一扇门,里面关着他最爱的人和最信任的人,十年了,他忍了十年,他不能放弃,也不会放弃,他一定会救出他们,一定要,子矜、胤祥,等着我,他紧紧地握紧拳头,紧紧的。
康熙五十八年正月
“子矜姑娘。”养蜂夹道一个看守的侍卫突然叫我的名字,我疑惑的看着他,“你叫我?”
“是,奴才胡禹。”
我走到他跟前,“你叫我有事?”
“奴才这有一封信,是给姑娘的。”
“信?是谁的?”
“姑娘看了就知道了,如果姑娘还想回信,就交给奴才就好。”我犹豫的看着他递过来的信封:子矜亲启。会是谁?我现在都已经在这个地方了,十年间也不曾有人给我写信,这封信又会有谁?
“多谢。”
“奴才不敢,如果姑娘有回信,明天这个时候奴才过来取。”
我微微颔首,看着他离开,我回到屋里打开信,看着里面的内容,我笑了出来,“还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写信还是这样的稚嫩。”这是十四给我写的信,上面有他报的平安,还有他发的牢骚,甚至还有小孩子一般的埋怨,说在西北每天都不用吃饭,喝西北风就能饱,而且风中还带着额外的惊喜,那就是沙粒,他还打趣回去的时候,也许他的肚子里也会有一个石囊,装着西北的特产……
不管怎样,他的信中都带着一种轻松和暖意,倒是让这个正月变的让人安心了,“在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是十四爷的信,来看看。”
“什么十四弟来信了?”
“是啊,你看看,然后写封回信吧,看他的信,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吗?”十三接过去,半响,大笑出来,“这个十四弟这信写的倒是让人不敢恭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不过看样子,那边的战事倒是有了不小的进展,而且打了不少胜仗,果然是十四爷,大将军王啊。”
“是啊,十四弟从小就对兵法感兴趣,他更适合做这个大将军王。”
“希望他早日凯旋归来吧。”
不管怎样,从我进宫以后,第一个认识的就是他,现在已有十余年的光景,他一人在外,我心中还是很担心,那份不安让我的期盼加深。原来想恨一个人好难,或者说我这个人并不适合去恨一个人,因为我的心是柔弱的,只希望一切的争斗都快点结束吧。
一个月后的深夜,看着桌子上多了一个字条,那熟悉的情景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暗自一叹,“如果在,就出来吧。”
一个黑影,虽然不是很惊讶,但是也有些意外,“我虽然知道你们一定会在我的身边,但是没有想到,我还会收到这字条,如今我已在这里呆了这里十年了,突然间给我这个,是何意?”
“皇上并没有收回密令。”
“但是密令我却已交还。”
他拿出那块金色的密令,“这是皇上给您的。”
看着密令,“只是因为这个?既然想交给我,为何又让我等了十年呢?”
见他不语,我默然一笑,“这是皇上让你给我的吗?”
“是。”
“这回你总算是回答我了。”
我打开字条,看着上面的内容,我心脏骤然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上面的字,“这是真的吗?”
“这条情报我们是在两天前收到的,算上路上的传递的时间,已有五日。”
“五日?为什么现在才给我?两天,两天的时间是可以要了他的命的。”
他犹豫了一下,“是,但是皇上一直没有做决定。”
“那现在有为什么做了决定?”
“皇上知道十四爷看重的人是谁,他思量了一夜,只有你能把十四爷平安带回。”
我凄凉的一笑,“难道皇上连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了吗?”
“皇子之间虽然明争以敛,但是暗斗不减,现在有又是储位空悬,皇上害怕有人别有心思。”
“难道我就不会吗?”
“皇上只说了一句,在你心中他们都是皇子,你不会为了利益,伤害任何人。”
我握紧那张字条,冷声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
“多少人?”
“五十人?”
“都是隐龙?”
“是。”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明日破晓我会随你走。”
“姑娘不见皇上吗?”
“皇上也没有要见我的意思吧?”
“如果你想……”
“不需要,默默的去,默默的回,我不想多生枝节,皇上既然决定让我去,这个消息一定是封闭的,即以不能被外人知晓,这样的方式最好。”
“明白了。”
“好了,你走吧。”
“是。”
看着空空的房间,我想了一下,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犹豫的看着对面还亮着的屋子,如果我离开这里,可以瞒过任何人,但是却瞒不过十三,既是瞒不住,皇上也一定会知道,他知道还让我去,那就是准了我说出实情,也许他并没有放弃过十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对十三依旧是信任的,不是吗?我深吸一口气,转而推门而出。
“咚咚咚……”
“进来吧。”
看着十三坐在椅子上擦着他的佩剑,我微微一怔,“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擦剑?”
“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应该是释怀的时候了,这些日子,我想开了。”
“是吗?”我倒了一杯茶端过去,他接过去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子矜,你是不是有事,这么晚都没有睡?”
我看着他点点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嗯?离开?”十三一下子站起来,随即露出开心的微笑,“是皇阿玛让你离开了吗?他赦免你了吗?”
“这本来就是我自愿来的,没有什么赦免,只是要办一件事。”
“办事?”
“嗯,我要去西北。”
“西北?”十三走到我的身边,疑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