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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说话啊?”曦月焦急的声音,叫醒了恐惧中的我,我睁开眼睛才发现我的额头都是汗,“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我去叫太医。”
“不用了,别去。”我拉着她,深吸一口气,牵强的一笑,“我没事,真的没事。”
“可是小姐……”
“我刚刚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慌神,没事的。”我又看着被子上那枚掉落的珠钗,“曦月,帮我把这个收起来吧。”
曦月看见那枚朱钗惊讶的说:“小姐,好漂亮的珠钗。”
“是吗?漂亮吗?”
“是啊,小姐你戴上一定很好看的,而且这花样很是别致呢,小姐,这是什么花?”
我犹豫了一下,“是玫瑰。”
“玫瑰?没有听说过。”
“这种花在中土很难见到。”
“小姐,奴婢斗胆为你一句,这可是八阿哥给您的?”看着曦月眼神中的窃喜,我无奈的瘪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曦月俏皮一笑,“小姐明鉴,奴婢可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八阿哥对小姐可是极好的。”
“曦月不要乱说。”
“是真的,小姐,如果没有八阿哥你可能已经死了。”
我心中一颤,“我死了?曦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姐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小姐身上的毒可以解,多亏了八阿哥,如果不是八阿哥试毒,也许小姐现在已经……”曦月伤心的低下头,我迷茫的看着她,“曦月,你说清楚,八阿哥试毒?是怎么回事?”
“小姐真的不知道?”曦月看着我的反应,有些错愕。
“我知道什么啊,谁也没有告诉我。”
“娘娘也没有?”
“姑姑?姑姑也知道?”
“奴婢还以为娘娘告诉小姐了呢。”
“别管那些,你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曦月突然有些犹豫,我气急的看着她,“快说啊,你要把我急死啊?”
“小姐,你中箭的时候,身中剧毒,李太医说拔箭以后才能解毒,可是拔箭以后你流了很多血,加速了毒发,所以要在短时间内解毒,那就必须有人试毒,节省时间,谁知八阿哥拿起从你体内拔出的箭头,狠狠地在手掌滑过,自己以身试毒,当时所有人都惊在原地。”
他试毒,他为什么那样鲁莽?怪不得看他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手上还白色包扎着绷带,原来是这么回事?“曦月,八阿哥现在没事了吧?”
“嗯,听说八阿哥也休息了几天,这几天才下床。”
我头突然有些痛,眉头紧蹙的闭上眼睛,“曦月,我累了,想休息,如果有人来,就说我累了,不见客了。”
“是,小姐。”曦月奇怪的看着我,慢慢的扶我躺下,“小姐,看你的脸色很不好,还是叫太医看看吧。”
“没事,我没事,真的不用了。”
“是。”曦月看我躺下,这才拿着朱钗离开,而我再次陷入自己的深思中,没了丝毫的倦意。
皇宫户部
十三快步走了进来,脸色凝重,“四哥,出事了,你看看吧。”
“怎么了?”
“这是今天核查户部的账目,户部居然监守自盗,一共七十二万九千四百五十八两三钱,仅仅一个户部侍郎就欠银一万四千零五十两。”十三气愤的在那里走来走去,四阿哥看了他带来的账簿,没有太多的惊讶,比起十三的浮躁,他更加内敛。
“这并不惊讶,比我想的要好的多。”
“四哥,这还好得多?这些贪官,不除之,简直是大清的大害。”
“十三弟不要乱说话,你涉足官场尚浅,这些只是一些比较小的账目。”
“四哥,你的意思是?”
“看看这个?这个是太子所欠的账目,一个人的帐就等于半个户部要好多。”
“什么?这是,四十二万两银子?四哥,这是真的?堂堂太子爷居然这样,他可是国家储君,不为皇阿玛分忧也就是了,还不给群臣做榜样,怪不得那些人都有恃无恐,四哥你看这事怎么办?”十三还是太过稚嫩,仅这一件事,就有些慌神。
“看来得派个人去提个醒了。”
“四哥,派人提醒?不禀报皇阿玛吗?”
“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
“九弟最近彻查刺客,也不知道这些天查到了什么,皇阿玛现在居然不督促他们查案,而是压了下来,这事有蹊跷,没有弄明白之前,我们不能得罪太子。”
“可是,他做的事,实在太过了。”
“十三弟不要再说了,户部的欠银,不仅仅只有太子,我想太子虽然过分,但是给他提个醒,说明利害关系,也不会让我们难办。而且九弟、十弟他们也都有一些,数目虽不大,却不宜张扬。”
“好吧,听四哥的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子犯法,罪欲何治
“十三弟不要再说了,户部的欠银,不仅仅只有太子,我想太子虽然过分,但是给他提个醒,说明利害关系,也不会让我们难办。而且老九、老十也都有一些,但是数目却不大,不宜张扬。”
“好吧,听四哥的就是了。”
“子矜,今天怎么样?看你的气色好多了。”姑姑撩起帘子走了进来,看见我坐在窗口凝望着窗外,微微蹙眉,“子矜怎么开窗户了,还坐在窗口,万一着了凉怎么办?你才刚好。”
看见姑姑,我赶紧走了过去,,“姑姑,您来了,我哪有那么娇气,都一个月了,我好的差不多了,我应该可以回乾清宫应职了。”
“怎么?不愿意呆在姑姑这了?烦了?”
“怎么会?只不过每天都这么闲着,就算我好了,也会闷出病的。”
“闷?姑姑怎么没有看出来,这几天我这宫里,几位阿哥可是天天得空就来,弄的其它几位娘娘总是跟我抱怨,说我这宫里住这一个金丝雀,让人流连忘返。”
“姑姑,哪有啊,那我明天和几位阿哥说说,不让他们来了。”
“子矜,姑姑可没有这意思,别弄的像姑姑撵人一样。”
“怎么会?”我拉着姑姑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子矜,姑姑今天找你就是想问你,可找到了有心人。”
“有心人?姑姑这是又打什么哑谜?”
姑姑轻笑出声,“丫头,跟姑姑也要这样吗?你知道姑姑说什么?八阿哥可是有心人,为你试毒可是毫不犹豫,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姑姑您说什么呢?八阿哥是一个好人,我也很感激,但是哪有像你说的那样,姑姑您要是再这么说,子矜可不敢住在您这里了,您不是撵别人,是在撵子矜呢。”
“你啊,明明知道姑姑不是这个意思。”
“是,子矜知道姑姑的良苦用心,不过姑姑您就别想这些了,我现在是宫女,可不是秀女,更不是什么小姐,这事以后再说吧。”
“好好好,看你这样,姑姑不为难你了,不过这事你要上心,现在皇上宠你,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一旦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你想选都难。”看着姑姑紧张的眼神,我默默的点点头,“姑姑放心,子矜知道了。”
“那就好,这是女人一生之中的大事,姑姑就是给你提个醒。”
“是,我知道姑姑对我好,谢谢姑姑。”
几天下来,委实无聊,坐在房间里突然想起有点东西还没有弄完,心中顿时有了兴致。上次绣的钱袋本来绣了九个,其中有两个一直戴在身上,想找个时间送出去,可是不料出了那样的事情,两个钱袋却被血染了,而且不能用了,现下正好无事可做,正好重新做起,也算是一份答谢,想到这里,赶紧让曦月找来针线,专注的绣了起来。
“日暮堂前花蕊娇,争拈小笔上床描。绣成安向春园里,引得黄莺下柳条。”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但是看见来人我笑嗔的看了他一眼,“吓死我了,十三阿哥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冷不丁的说句话会吓死人的。”
十三笑盈盈的走了进来,“早来了,是你没有发现,绣的倒是认真。”
“我以前只知道十三阿哥擅长音律和骑射,没有想到文采也是如此出众。”
“可别夸我,听的我不自在,来,让我看看你这是绣的什么呢?那么专注?”
“绣什么也赶不上你说的,我绣的东西可引不了黄莺,乌鸦倒是有可能,而且更没有你诗中那么恬静飘逸的场景。”
“怎么会?你这样专注的时候可是少见,倒是让人有些惊讶,我想绣出来的东西,也会让人耳目一新。”
看他走过来坐下我赶紧收起手上的东西,“是啊一定是耳目一新,可以把鸳鸯绣成鸭子,凤凰绣成山鸡。”
“那倒是一种本领,我正好见识一下。”
“但是对不起,十三阿哥暂时可不能给你看,还没有绣完呢,免得你取笑我。”
“怎么会?我敢吗?”十三冤枉的看着我,我瘪了瘪嘴巴,“绣好了一定给你看,现在免了吧。”
“好吧,看你这么神秘,我就不勉强你了。”
“十三阿哥给你倒杯茶吧。”我刚要下床,十三一把拦住我,“跟我还用得着这么客气?我自己来。”
“好吧,对了,今儿怎么这么得闲?不是说你和四阿哥忙活户部的事都已经分身乏术了吗?现在算是偷懒?”
“哎,别提了,我现在是焦头烂额出来散散心。”
“怎么了?遇到麻烦了?”
“是啊,实在是烦的要命,就来你这走走。”
“说说吧,说出来也许就好了。”
十三看着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也许你可以帮我出主意。”
“帮上忙倒是不至于,但是说来听听,正好我也忙完了,或许我可以帮上忙呢?”
“嗯,最近我和四哥查到了一笔银子,数目也不小,但是借这笔银子的人却是太子,以我的看法,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可是四哥却没有这样做,而是顾及兄弟情派人去传话,希望太子可以归还银子,真是让人气愤。”
“太子?这件事牵扯进太子确实有些棘手,但是四阿哥做事一向谨慎,他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只要能要回银子不就行了?”
“可是那些欠银子的人就是不还,现在我们才要回来三分之一都不到。”
“不是说四阿哥已经过话给太子爷了吗?难道那笔银子也没有要回来?”
“没有,四哥有心,但是太子不见得领情,这笔银子只有太子的手谕,是他身边的太监何翼送到户部的。”
“是吗?”
“我看太子也是故意刁难,让四哥难办,现在九哥十哥也欠了一些银子,数目没有他的多,但是也是不还,四哥也派人过去说过,可是九哥说手头紧,一时拿不出来,谁不知道九哥的家底,那些银子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我看他也是在拿太子的事说事呢。”
“看来四阿哥真是遇到难题了。”
“是啊,之前四哥还说这里的水深,那时我还没有明白,现在看来,这哪是水深?简直就是一滩浑水。”
看着十三那么生气,我淡淡的一笑,“十三阿哥浑水有什么不好的?”
“浑水还好?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现在还不够忙?还不够乱?”
“怎么会?我只是想提醒十三阿哥,浑水有一点好,那就是这一滩浑水一旦被牵扯进去,那所有就都连在一起,牵一发动全身。”
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