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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这是为什么?难道人的卑贱就让他失去生存下去的权利吗?都是人,何苦去为难他人?这就是报应。”
“子矜,我知道你的心里难受,可是不要让自己的心被恨意蒙蔽,那样你的生活会变得很辛苦,不是没有生存的权利,而是权利需要去争取,每个人都是在争取。人是都有生的权利,但是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他们是否活下去的权利。”我木讷的看着八阿哥,他苦涩的一笑,“每个人活着都很难,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以后的生活,有的活得虽然辛苦,但是快乐;有的人虽然生活富足,但是却生不如死;有的人想过死亡,但是没有勇气,也许这就是另一种解脱,人的命天注定,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一件坏事呢?”
“八阿哥,我不这么想,我虽然不知道一个人的死亡是不是一件坏事,但是我知道,我所看到的是面对死亡的痛苦,是我所能见到的心痛,那就一定不是一件好事。”
听我这么说,八阿哥淡淡的一笑,对我的坚持有着一份无奈。
第二天我一进养心殿,康熙出乎意料的没有批阅奏折,而是坐在那里看着我慈祥的微笑着,好像等着我出现一样,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丫头,现在可好了?”
“皇上,奴婢一直都很好。”我放下茶奇怪的看着他。
“心里舒坦了就好。”
“皇上,您知道了?”我小心的看了一眼康熙,“京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认为朕会不知道?”
“奴婢知罪。”我跪在那里垂首低头,突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我疑惑的看过去,来的一行人看见我跪在那里也是一愣,随即赶紧下跪请安,“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来的人正是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还有十四阿哥,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所有人有关的阿哥都到了,让我的心顿时不安的打起鼓来。
“都起来,坐吧。”
“是。”几位阿哥坐好以后,我还是没敢站起身,依旧低头跪在那里,几个阿哥眼神迥异的瞄着我,又小心的看着康熙。
“皇阿玛?这是怎么了?子矜怎么跪在地上?”十四忍不住小心的询问。
康熙看了我一眼,“子矜,你起来吧,你告诉他们你怎么跪在地上。”
我为难的看了一眼几位阿哥,慢慢的站起身,“是奴婢做错了事情,所以请皇上责罚。”
从我的眼神中,他们都意识到我说的是什么事了,都默默不语,康熙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们,“难道没有人要跟朕解释一下吗?一场大火可是让顺天府手忙脚乱,是你弄的吧?”
我不由的一缩,脸瞬间纠结在一起,完蛋了,这回我又惹事了,那场火虽不是我放的,也和我脱不了关系,九阿哥已经够意思了,让我毁了他的怡香楼,现在这件事如果让他背黑锅,那好像有点不够意思,还是我来吧。
“皇阿玛,这件事是我原因。”还没等我回答,九阿哥突然站了出来,我愣神的看着他,他,他怎么会……
“你的原因?怎么回事?”
“是儿臣的手下,假借儿臣的名义在外招摇,得罪了四哥和十三弟,而且还出言不逊,儿臣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一个教训就烧了你最赚钱的产业?”
“皇阿玛?”九阿哥微微一惊,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他微微垂首,“皇阿玛明鉴那不是儿臣的产业,是董鄂家的。”
“七十?”康熙嘴角微微一动,“只因为这件事烧了你丈人的产业,岂不是很过分?”
“儿臣也是最近才查出,董鄂家的产业涉及青楼红尘,儿臣一想近日皇阿玛一直为灾情劳神,而这京中最大的青楼居然和儿臣有关,实属罪过,所以儿臣一怒之下,烧了那楼阁,以儆效尤。”看着九阿哥编出的这个蹩脚的谎言,我暗自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康熙要是信才出鬼了呢,真的以为什么都能瞒过康熙的眼睛吗?还不如说实话了。
“哦?是吗?既然如此,你怎样向七十交代?”
“国有国法,董鄂家本来就有错,想来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嗯,这件事你办的对,不过以后不要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以后做事还是要想你四哥八哥学习,明白吗?”呃?我错愕的看着康熙,他居然相信九阿哥的鬼话?不会吧?这不像他啊。
“是,儿臣谨记。”
“你们还有什么事?”几个人互看了一眼,摇摇头,康熙摆了摆手,“那就出去吧,朕累了。”
“是。”看着他们离开,我也想走,但是康熙却把我叫住了,看着四阿哥他们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我僵硬的一笑,然后转身站在那里,“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
“丫头,你不说说?”
我忐忑不安的看着他,“皇上,奴婢要说什么?”
“你跟朕难道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听康熙的口气,偷瞄了他一眼,看他没有生气的征兆,“皇上?其实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和九阿哥无关。”
“哦?那你说说。”
“奴婢知道什么都瞒不住皇上,其实那间被烧的青楼,是因为奴婢才被烧的,虽然不是奴婢亲手烧的,但是却是奴婢把它给毁了,和烧了也没有什么两样。”
康熙眉头一舒笑了出来,“嗯,是说了实话的,起来吧。”
我看了一眼康熙,“皇上,不责怪奴婢吗?”
“朕为什么要怪你?”
“那皇上是不是也不会责怪九阿哥?”
“虽然他对朕说了假话,但是朕并不像罚他。”
我疑惑的看着康熙,康熙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向西暖阁的西北角,站在一幅山水画前垂手而立,“丫头,你可认识这幅画?”
作者有话要说:
☆、政治中心,迫不得已
我看着那幅画上面有落款,还有题字,“这应该是北宋画家范宽的代表作品,被誉为宋代绘画第一神品的《溪山行旅图》,一座高大的山峰矗立中央,细线般的瀑布在高山深壑间飞泻而下,隐没在云烟缥缈的深渊中。一队商旅行进在摩天巨岩与深邃林莽间。这幅画的构图并不复杂,画家却用密如雨点的墨痕将山峰高不可攀的气势表现的淋漓尽致。”
“说的不错,就因为这细腻的手法和逼真的意境,才会被人誉为北宋第一神品,不过朕让你看的是这幅画是真品,还是赝品。”
“啊?”我听康熙的话有些慌神,真品?还是赝品?在这乾清宫里还会放赝品吗?除非谁想找死?但是康熙说了,我只能凝神仔细的看了一下那幅画,突然一惊,汗珠再次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西暖阁我来了也不是一次两次,几乎每天都在这里当值,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幅画,再说皇上的寝宫,怎么会放一幅赝品的画作呢?我又仔细的看了看,没错,这幅画,是假的。
“丫头,你可有答案了?”许是看出我的神色有异,但是康熙却格外的平静,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他冷静的神情,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话实说?可是在皇上的西暖阁里发现假画,这简直是对皇家的一种侮辱;说假话?会不会康熙原本就知道,弄不好我还得弄个欺君之罪?衡量了一下,我微微颔首,“皇上,奴婢才疏学浅,看不出什么端倪。”
“哦?跟朕也开始耍心眼了?”康熙双手背在身后,嘴角牵起一丝浅笑,好像料到我会这样说,弄的我更加不安,“这就是你衡量以后的权宜答案?”
我纠结的站在那里,脸色难堪的咬咬牙,“奴婢……”
“你不用担心,你这么回答也在意料之中,谁会想到这西暖阁里会放一幅赝品的画作呢?不过你既然能说出这画的出处,凭你的才学,一定也能看出这幅画的真假。”
康熙弩定的语气让我忐忑不安,“皇上恕罪。”
康熙不以为意的一笑,“其实你在想西暖阁是朕的寝宫,怎么会有这样一幅赝品出现?就如你想的,这幅画既然会放到西暖阁,离朕最近的地方,如果没有朕的许可,这样一副赝品怎么会放在这里?”
我不知可否的站在那里,“皇上您是故意把这画放在这里的吗?可是皇上为什么要放在这里呢?这有什么玄机吗?”
“这是苏麻拉姑在世的时候告诉朕的一个选才用人的方法。”
“选才用人?”
“是啊,苏麻拉姑说,这世上的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有自己的思想,但是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根据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开始伪装自己,让人读不懂他们想的是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君王如果掌握不了这些臣子的想法,那你就不会坐稳江山,更不会治理好江山,而要掌握这些人,就要用一种不同的方式,不是刨根究底,而是对他们表现出来的思想善加利用。”
我看着康熙幽深的眼神,认真的神情,豁然开朗,“皇上,难道刚刚就是一个考试?”
“是,不过,你虽然用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但是还是不够聪明,你让我可以看出你回答的真假,所以你做的还不够好。”
“奴婢愚钝。”
“那你的回答不是真的,朕是不是应该治你一个欺君呢?”
我愕然的看着康熙,“皇上?”一瞬间我全身都在冒汗,心也开始发慌,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过这幅画的人有很多,但是有的回答的是真话,有的是假话,有的和你一样会这样回答,不过明明知道他们说的是假话朕也不会治他们的罪,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一道考题,而是因为他们还有价值。所以,朕不会治你的,你放心吧,其实给你出这样的考题也是为难你了。”
我轻轻的舒出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皇上,奴婢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您刚刚说是因为有价值才不会治罪,那奴婢呢?难道说奴婢也有自己的价值吗?”
康熙看着我,高深莫测的一笑,“当然有价值,而且还是一个无价之宝。”
“嗯?”我还有些不懂,康熙作为一个帝王,他是不是太过重视我了?无价之宝?我有那么好吗?来到古代被康熙这样评价我应该感到荣幸吗?怎么总感觉有阴谋的味道呢?
看着一脸我茫然困惑的样子,康熙又是淡淡的一笑,“怎么?不懂吗?以后你会懂的。朕现在就是要告诉你刚刚你问的答案,如果朕不说这幅画的用途,你不会知道事实,在你不知道事实的情况下,你说出的答案的真假就会取决于朕,朕随意的一句话都会治你于死地,同样也是一句话就能让你继续活着,真话和谎话只是取决于听的人,你愿意相信,它就是真的,不愿意相信,真的也是假的,但是人要活着都是有代价的。”
“所以刚刚您明知道九阿哥说谎您也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想保护他?而且他有他的价值。”
“是,老九虽然骗了朕,但是还有其他人在场,但是却没有人揭穿,就证明他们已经衡量了利弊,所以决定将错就错,朕为什么要追究?三十万两,一家酒楼,已经给了他一个教训,他也做了一些事情,两相抵过,也算公平。”
我默默的点点头,康熙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他的心让我害怕,九阿哥是他的儿子,亲情和价值的利用可以有联系吗?如果可以,那这份亲情来的有些虚伪。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这样做您不会觉得有些歉疚吗?而且君王需要绝对的权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