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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紧张的沉默中,只有悉悉窣窣的纱布摩挲声和凝重的呼吸声。当好不容易包扎好的时候,百里无剑满意地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外面太阳很暖和,要不要出去晒晒?”耳后一道声音温柔地传来,温热的气息挠得耳根一阵瘙痒。
“这样出去?”薇铃看了看自己身上仅有一抹白布。
“想什么呢你?”百里无剑好笑地拍了薇铃的脑袋,这女人,就算她想这么出去,他还不肯。
百里无剑拿出衣服细心轻柔地帮薇铃穿上,然后横抱起她,走出了无剑阁。
薇铃坐在花园的藤椅上,温暖的阳光轻柔地铺洒在身上,顿时周身暖洋洋。原本的苍白的容颜,在阳光下也渐渐红润起来。
“怎么样?舒服吧?你再不出来晒晒,保不准就要发霉了。”百里无剑将薄毯盖在薇铃身上,然后笑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嘁!你才会发霉呢。”薇铃没好气地转头不看他。
“公子。”新上任的林管家快步走来,瞥了眼薇铃,然后近身走向百里无剑,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只见百里无剑脸色一变,一阵骇然,随即看了看薇铃,说道:“我有点急事要去前面一下,等下要是风太大,你就叫小怜扶你进去。”
“嗯,我知道了。”薇铃纯美一笑,露出浅浅梨涡,如盛开的桃花一样美的惊艳。
薇铃坐了会儿,觉得有些累,想回屋休息:“小怜。”
等了半天没有一丝回应,薇铃狐疑着转头四处望去,忽然一抹紫红映入眼帘,在阳光下闪耀着明媚高贵的光芒。
“黄姑娘?”望着黄萱盈盈走来,薇铃心下纳闷,该不会是好心来慰问自己的,难道不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听说薇铃姑娘受伤了,今日可好些?”黄萱娇唇微勾,声音娇软,脸上透着一抹关心的神色。
“嗯,谢谢关心,已经好很多了。”薇铃浅浅一笑,靠在椅背上脸色虚弱地说道。
“我今日来,有些知心话想跟你聊聊。”黄萱走到薇铃跟前,在先前百里无剑坐过的椅子上缓缓坐下。
“哦?我也好想有人跟我聊聊天呢。”薇铃笑脸相迎,脸色如常地说道,心下了然,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老庄主来了,你知道吗?”黄萱看着薇铃,一脸凝重地说道。
“老庄主?”薇铃一下诧异,难道是百里无剑的老爹?
“就是公子的父亲,这趟是专程来为公子和我主持大婚的。”黄萱直直盯着薇铃的神色说道。
“咳咳……”薇铃忽然咳起来,没来由地脸色一沉,心里一股难言的疼痛闪过,仿佛将伤口的疼也扯上了。
“听说你是陵南公子的女儿?你知不知道,老庄主最恨陵南公子了,要是老庄主知道了你的身份,我很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黄萱话锋一转,神色为难地说道,“虽然我不介意你我同侍一夫,但老庄主绝对是不会答应你和公子在一起的。”
薇铃静静听着黄萱分析道,心情却早已掉至了低谷,别说他爹同不同意共事一夫,她自己就受不了两个女人同时分享一个男人。这日子怎么过,每天要问他晚上要睡哪里?不,她办不到,她心胸很狭窄。
她早该明白他们没有未来的,只不过暂时的一瞬美好,麻痹了自己,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他还有未婚妻。
“不怕告诉你,公子不单纯是无剑山庄的庄主,他还有不可告人的身份,相信他自己也没跟你说,他身上有他背负的使命,如果你想过简单的生活,那你就不要闯进他的生活。你明白吗?”黄萱心下一横,眼神一转不转地望着藤椅上脸色苍白的人。
“你放心,我会离开的,我跟他注定是不可能的。”薇铃微微低下头,缓缓地吐出这些话,“只不过我暂时还不能走,但我会尽快安排。”
“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直接找我。”黄萱嫩白的秀手轻轻地打在薇铃的手背上,安慰着说道。
……
回到无剑阁内,薇铃躺在宽大豪华的金床上,美眸瞪着帐顶,脑子一片空白,要走了吗?为什么忽然心开始痛起来。原来自以为聪明一世,为何到他这里却一再糊涂,自欺欺人。
原来感情往往是不知不觉中渗入骨血的,为什么她心里隐隐还有些许期盼,想要一个真实的答案。
“吱呀……”门被轻轻的打开,一阵疾快的步子如风走来。
“怎么了?嗯?发什么呆?”一阵薄茧的手指摩挲在薇铃细嫩的娇颜上。
“百里无剑,如果,我说,我想让你抛弃所有,和我一起归隐田园,你愿意吗?”薇铃憋足了劲,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天知道她是豁出去了,她是想给他们之间最后一次机会,他同意,她就抛弃所有仇恨和他一起回南山,他若嗤之以鼻,他们就再没有什么狗屁未来。
摸索在脸上的指尖顿然停下,空气中薇铃只听见自己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得飞快。
第十八章 情归何处,谁与争锋5
我家有女要休夫;第十八章 情归何处,谁与争锋5
“叩”,薇铃的脑门被重重弹了下。舒悫鹉琻
“丫头,你这是在说胡话呢?发烧了?我看看。”修长的手掌就要伸过来,搭在薇铃的脑门上。
薇铃忍着胸口的疼痛,转身朝里,躲开了他的手掌。可是刚转过身,眼泪就不争气地滚落下来,薇铃抿嘴忍着抽噎,任由冰凉的泪珠从眼角溢出,滚落到枕巾上。
“嗯,你,再好好休息下吧,我,先出去了。”百里无剑摸了摸鼻子,轻轻地说道。
听见“吱呀”的一道关门声,薇铃顿时泪如决堤,放声抽噎,身子不住地颤抖。
其实一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是?是自己心存不甘,才死心地想要个结果。既然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也就没什么好眷恋的,仇,她可以不报了,但是这里她也不会再待下去。
她从来就是个骄傲的人,不会也不懂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既然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她决然不要。
百里无剑关了门之后一直呆呆地站在门口,听见屋内隐隐的抽噎声,胸口像是被针扎了那样难受,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不能,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怎能说放下就放下。
……
又过了三日,薇铃胸口上的疼痛渐渐减弱,估计再过上三日就可以痊愈了。不得不说华子的药果然见效很快。
这几日百里无剑再没回过无剑阁。薇铃一个人坐在花园的藤椅上感受着春日阳光的温暖,望着手上的书久久地一页也没翻过去,她不禁捏了捏眉心。
刚才黄萱来过,说他们的大婚定了下月二八的日子,掐指一算还有三十天。如果要走,大婚那天走是最好不过的。不过走之前,势必要拿到血蟾的血,解了身上的催寒散,不然出了无剑山庄不到一个月,势必又得回来求百里无剑。
百里无剑现在就是仗着这点,才料定她不会离开无剑山庄。
黄萱答应薇铃,会尽快帮她搞到血蟾的血,然后大婚那天,就协助她永远离开这里。
想着过不了多久,就真的要离开这样,薇铃心中难免有些许不舍。不过不舍归不舍,再怎么不舍,还是要走的,剩下的日子能珍惜的就珍惜吧。
……
薇铃在无剑阁这么浑浑噩噩,又过了三日,既然准备要走了,就要先把身体养好,这些天她对自己很好,吃好睡好。
这不,时间差不多了,她就熄了灯,准备上床睡觉觉。这几天她睡觉挪到了最初睡的外间的床榻,索性现在开始跟他撇清关系。今天身体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明天开始就要好好为离开无剑山庄谋划谋划了。
忽然“咯吱”一声,门打开的声音。
薇铃被这一声“咯吱”声吓得从床上跳起,这么晚了谁还来?转头一看,只见百里无剑左右摇晃,东歪西倒地蹒跚进来。
明月的清辉一瞬漫进屋内,洒在他的翩翩白衣上,衬得他肤色如玉,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不羁的脸庞,俊美无俦,巧夺天工。眼下虽是脚步微晃,双眸迷离,一身风姿傲骨却不失优雅。
他径直走进了内间的寝室,不一会儿,又蹒跚着走出来,摸索了一阵,望着黑暗中扑闪的星眸,不禁孩子气地咧嘴一笑。
“唰”的一声,某人已经脱掉了锦靴扑了过来,钻进了薇铃温暖的被窝。身一转,手一圈,生生把薇铃给压住了。薇铃一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涨红了脸,腾出小手,死命拍打着百里无剑。
“死妖孽,这不是你床铺,你的床铺在里面。你,你给我起来,回你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金床去。”薇铃不住地拍打着百里无剑,结果某人就像睡死过去一般纹丝不动。
“唉,臭死了,都是酒的味道。诶,你再不自己滚,我可要帮你滚下去了。”薇铃等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没动静,一团火气上来,脚猛地发力,一踹,某人生生飞了出去,身子在地上打了个半滚,然后脸朝下扒着,没有了动静。
薇铃“哼”的一声,整了整被子,转身朝里调整睡姿,准备梦会周公。
可怜的百里无剑,趴在地上,酒早已醒了一大半。其实他根本就没醉,只不过酒壮怂人胆,借着三分酒意就想跟她亲近亲近,弥补这些天对她的刻意梳理。
天知道,这几天,他想她想得都快发疯了,但脑中的理智告诉他要坚持住。今晚因为会客,沾了点酒,迷迷糊糊就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这里,想抱着她入睡。
可没想到,这丫头还挺狠,不仅挪了窝,还把他踢下了床。
眼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站起来也不是,一直这么扒着也难受死了,百里无剑悔死了,如果就这么站起来的,不就说明刚才醉酒躺错床铺都是假的,以后这张脸还往哪搁。
只能祈祷这丫头早点睡着,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床上好好的睡睡觉,但是郁闷的是眼下还不知道还要在这个冰冷的地上呆多久。
百里无剑痛苦地等啊等,听得床上好久没有了动静,想着这丫头应该是睡着了,可以起身了。熟料,他手刚要撑起来。忽然“沙沙”两声,床上的人毫无预兆的翻身跳起。
百里无剑眼疾手快重新趴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敢不动,假寐过去。
薇铃坐在床沿发愣了一小会儿,然后穿上鞋子,走下小榻。
“唉,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说着推了推百里无剑,“诶,起来了,起来了,你想第二天邺京传出,大名鼎鼎的无剑公子半夜被女人踹下床,第二天冻死了的消息么。”
薇铃一边自言自语说着,一边想象着百里无剑冻死的情形,忽然“呵呵”乐起来。
百里无剑面朝地,嘴角一抽,当场要吐血。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巴不得咒他死,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薇铃一看百里无剑醒不过来,想想如今天气虽然转暖,但北方的夜晚还是很凉,若是真在冰冷的地上躺一整晚,怕是第二天要一病不起了。
说实在一病不起最好了,生病了也没力气折腾她了,但转头一想不对,这妖孽病了还是会折腾她,搞不好更会变本加厉想出各种理由让她做事情,比如没力气吃饭啦,喝不动药啦,到时候要亲自喂他倒不说,还要给他端屎把尿那就惨了。
这样一番内心挣扎,薇铃觉得还是把他扶到床上安睡比较妥当。
这时候地上的百里无剑已经叫苦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