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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明轩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摩挲在薇铃的脸上,绵绵地,痒痒地。
“这颜雪膏是出了名的效果好,保准你明早一醒来,皮肤又恢复如初了。”羿明轩仔细瞅了瞅薇铃微红的脸颊,温柔地安慰道。
“谢谢。”薇铃展颜一笑,露出漂亮的梨涡。
羿明轩怔怔地望着她,眼中忽然波涛翻涌,薇铃被这么直勾勾地瞅着,忽然有点不安。
“对不起。”羿明轩手指留恋不舍地抽离,整理好颜雪膏,歉意地说道。
“没事,我可以理解。”薇铃不禁讥讽一笑,“她们也挺可怜的,一辈子只能守着一个男人,还要跟其他女人争宠,哪像你们男人这么幸福,娶进来不喜欢的还可以再娶,直到找到喜欢的。”
“你觉得是这样?”羿明轩曜黑的眼眸盯着她,犹如一汪深潭,深不见底,“可为什么我还等不到中意的那个人?”
“那你就继续努力,总会遇到的。”薇铃站起,俏皮地拍了拍羿明轩的肩膀。
“你觉得我应该继续努力等到她?”羿明轩似笑非笑地凝望着薇铃,好像话中有话。
“那是你的事,你想怎样就怎样,反正与我无关。”薇铃轻松地耸了耸肩膀,然后抓起桌上的一粒葡萄,往嘴里一丢。
“如果与你有关呢?”羿明轩幽幽地靠近薇铃,深深地盯着她的美眸。
薇铃忽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不由向后一退,结果不小心碰到凳子,整个人向后踉跄,眼看就要向后倒去,薇铃心里一阵呜呼哀哉。
忽然整个身子一顿,停在半空。原来羿明轩伸手拦腰搂住了她。
一时薇铃觉得空气有点燥热,便伸手往羿明轩手臂一抓,要站直起来。孰料,站直是站直了,可是某人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咳咳……”薇铃咳了两声故意提醒道,结果羿明轩还是双眸一转不转,直勾勾盯着她,把她的脸颊看得更加火辣。
“你确定还是要走?”羿明轩忽然劈头盖脸就问薇铃。
“啊?”薇铃还没从燥热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就被这么一问,有点噎住,然后又好像回过神来,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是啊,我肯定要走的,不能一辈子吃你的喝你的吧?”
“如果我喜欢呢?”羿明轩把头凑近。
一股龙诞香扑面而来,薇铃脑子开始不分东南西北,心里暗自咒骂自己,难道是对帅哥太没定力了。
“可我从来不喜欢白吃白喝。”薇铃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虽然她真的很喜欢白吃白喝,但是也不能随便白吃白喝,保不准是要付出代价的,当时在无剑山庄就深受其害,可不能再重蹈覆辙。
“那就嫁给我,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白吃白喝。”羿明轩含情脉脉地温柔一笑,笑得童叟无欺。
“哇,我可不敢。”薇铃嗖然一冷,脑子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我疯了,要跟一堆女人争风吃醋,这么好的福利待遇,太子殿下还是找别人。”
“哈哈哈……”羿明轩忽然开怀大笑,仿佛刚才说的全是恶作剧一般,“跟你开个玩笑,吓成这样。
”哎呀!“薇铃头上忽然一痛,手摸上被羿明轩叩过的地方,果然这家伙是那她开玩笑。
”很晚了,休息吧。“羿明轩广袖一挥,转身就走出屋子,一抹明黄在月光下渐行渐远。
……
接下来两天,羿明轩就再也没过来,听香雪他们说,魏高宗旧病复发,来势凶猛,太子去延心宫伺候了。
薇铃心里不禁郁闷,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病危,她还一直等着羿明轩告诉她关于百里无剑的消息,她也能快点离开这。
说实话整天待在这里,又不让出宫,她已经快要疯了。
这样薇铃在烦躁不安中又渡过了一个白天,夏夜静谧无声,只有一些虫鸣还在孜孜不倦地叫嚣。薇铃为了强迫让自己静下心来,就让香雪帮忙磨了些墨,开始铺纸,临摹起名家字帖来。
不知道为什么,临着等待的消息越近,她就越害怕知道结果,羿明轩派出去的探子应该回来了吧。
”这么晚了,还在写字?“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幽静的夜中传来。
薇铃心中一惊,猛地抬头,静静地看着羿明轩缓缓走来,心里开始噗通噗通地跳。
”你是来告诉我他的消息吗?“薇铃迫不及待地问道,她已经没有耐心了。
”嗯。“羿明轩点点头。
第二十九章 走不了了?
我家有女要休夫;第二十九章 走不了了?
“百里无剑,不,应该是岭南王淳于逸,归国途中因伤势太重,救治无效,已经薨了。舒悫鹉琻”夜色幽静躁闷,羿明轩轻柔的声音一遍遍地萦绕在薇铃的耳边。
薇铃手中的笔就这么一直僵在半空,墨汁滴在白纸上,顿然漾开一团漆黑的墨渍。
薇铃没想到等了这么多天,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她始终没法相信,那个在她心中永远放荡不羁,无所不能的百里无剑,就这命轻易地死掉。
那个常常冷不丁拐她上床,爱逗弄她的那个妖孽,居然说走就走。就连最后一面,也成了生死别离。
他们之间相识匆匆,相守匆匆,一个恍惚,仿佛那个叫百里无剑的家伙,从来没来过似的。
天边墨云翻滚,忽然一道刺眼的亮光一闪而过,随着响起一道响彻的轰鸣,雷声大作,狂风肆掠,呼呼灌进窗棂,疯狂地拍打着窗门,不多会儿,劲风夹着豆大的雨点连窜砸进来,甩在薇铃的纸上,宣纸顿时湿了一大片。
“谁叫你死的,我没同意,你就死掉,你这混蛋什么意思?”
薇铃一边发狠地咒骂着,一边固执地压住纸边,继续卖力地写着,一行接一行。
只是潮湿的纸,一下就把字糊了,薇铃一下火气上来,也不管纸上黝黑未干的墨渍,伸手胡乱一揉,狠狠地朝远处一丢,纸团嗖地滚到了角落里。
纷乱的雨珠,一粒一粒席卷而来,凌乱的发梢粘在薇铃的湿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薇铃伸出沾着墨渍的手,胡乱擦到晶莹的脸上,然后终于忍不住便趴在桌上,大声的抽噎。
只是一声盖过一声的雷声,雨声,不断盖过薇铃歇斯底里的抽噎声。
屋外一抹明黄的身影,在风雨中矗然而立,一动不动,随着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气声,转眼消失在狂乱的雷雨中。
……
“姑娘,今天起得这么早?”香雪一早过来,便看见薇铃早已洗簌打扮好,不免一阵讶异,往常都是睡得很晚的。
“香雪,今早恐怕是你最后一次服侍我了,吃完早膳,我就要辞行了。”薇铃走到桌边,舀起碗里的清粥便吃起来。
“啊?姑娘要走了?”香雪不敢相信她真的会走,狐疑着问道,“可是奴婢没听太子说起,奴婢还是先去禀报下太子吧。”
“不用了,我已经跟太子辞行过了,这是太子给我出宫令牌。”薇铃掏出别在腰间的令牌,在香雪面前晃了晃。
“哦,这是出宫的令牌。”香雪定睛一看,果然是出宫的令牌,便安下心来,不再说什么,不过内心难免有些失望。
她看着太子殿下对薇铃无微不至的关心,便相信有朝一日,薇铃会成为太子的女人,所以一直非常尽心地伺候,幻想有天主子得宠,他们这些跟随的奴婢也能跟着沾光,跟着扬眉吐气。
“兰香苑怎么走?等下带我过去。”薇铃吃完早膳擦了擦嘴角,抬头便问香雪。
“啊?姑娘要去兰香苑,你忘了安侧妃是怎么对你的?”香雪一脸的不解。
“你尽管带我过去就好了,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薇铃笑了笑。
“好吧。”香雪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香雪带着薇铃一路绕过揽翠湖,沿着曲折的回廊转了个弯,就看见一处华丽的院落,上面赫然写着“兰香苑”,只见苑内花花草草,假山流水,别有一番天地,比起她住的偏院,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姑娘,你真要进去啊?”香雪站在兰香苑门口,担忧地望着薇铃。
“你先回去吧,我见完安侧妃就直接出宫了,薇铃在这谢谢香雪这段时间的照顾,就在这里先行拜别吧。”薇铃面带微笑,第一次对着香雪做了个揖。
“哎呀,姑娘这不是折煞奴婢了。”香雪吓了一跳,赶忙制止。
香雪目送着薇铃走进了兰香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默默地走开了。
薇铃刚走没几步,便听见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脆响,循声而去,便看见主厅内安芷兰正在拿着满桌的杯盏出气,厅内跪满了战战兢兢的奴婢內监。
“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这泡的是什么茶,难喝死了,现在连你们也敢骑在本公主的头上。”安芷兰扭曲着俏脸,对着一地的奴婢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看什么看?”安芷兰看见几个奴婢正偷偷抬起头望向门外,一边吼着一边也往门外一瞄,便看见薇铃背着一个小包袱,噙着笑站在门口。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还是来炫耀你如愿当上太子妃了?”安芷兰缓缓走向薇铃,一脸仇恨。
“你误会了,我是来跟你辞行的。”薇铃无视她憎恶的眼神,淡然地说道,金色的阳光铺洒在她一身白衣上,一张倾城玉颜更显得纯白无暇。
安芷兰陡然愣了愣,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她不是想当太子的女人吗?怎么变成辞行了?难道是她搞错了?
“我今天过来,有些话想对你说。”薇铃依然站在一团光晕中,暖风拂过,撩起她的衣裙,曼妙的身姿仿佛就要乘风而去。
“你们都退下去。”安芷兰狐疑着挥退了一地受惊吓的奴婢,那些奴婢得了应允,便一个个迫不及待地闪身撤了出去。
“我的伤已经好了,所以也要走了。”薇铃缓缓走进门来含笑着望着安芷兰,“想起曾经你叫我一声姐姐,我觉得还是得跟你道别。顺便跟你澄清下之前的误会,也希望你在这里能过得更好。”
“你真的要走?”得知了薇铃的打算,安芷兰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先前太莽撞了,伤害了朋友不说,还害了自己。
“嗯,没看见都已经打包好了。”薇铃提着小包袱在安芷兰面前晃了晃,“我是想跟你说,以后一个人在宫里呀,凡是都得小心谨慎,别着了别人的道。我知道你这个人率直单纯,但你也不笨啊,凡是多想想再去做,皇宫不是由着自己性子来的地方。”
“好了,作为朋友我言尽于此,我先走了,后会有期。”薇铃学着江湖侠士,两手一拱,俏皮地眨了眨美眸,便转身走出了厅门。
“喂,等等,我送你到宫门口吧。”安芷兰沉思片刻,便跑着追了上来。
薇铃释然一笑,便由安芷兰陪着一路说说笑笑往宫门方向走去。
“薇铃姐姐,此番一别,山高水远,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眼见快到宫门口,安芷兰红着眼哽咽道,其实她是从心里喜欢薇铃的,觉得她的性格别具一格,不同于中原其他庸俗的女子。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曾经拥有过美好的回忆就够了,天涯海角我会记得你这个朋友的。”薇铃笑着安慰道,其实安芷兰本性不坏,只不过性子太过率直,想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拐弯抹角,这样必然很吃亏。
“好了,你就送到这吧。”薇铃望见宫门在即,忽然有种离弦似箭的感觉,恨不得马上飞出这个富丽堂皇的牢笼,自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