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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次,关于百里非笑的传言都是好的。
就算有些人心底不服,也不敢再说出口,怕七王爷的那一份疯狂和张扬会对上他,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帝西澶,被人嘲笑。
☆、燕南国来袭(6)
翌日,在晨光之下,暖暖穿着战甲,带着手下的兵马,在很多人的欢送中离开了帝乙城。
“他们这些人,现在终于知道将军的厉害了。”
孟猛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开心,也带着几分骄傲。
“兄弟们,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将燕南国的那些人杀得片甲不留。”
他又转身朝后面的将士喊道。
“杀得片甲不留——”
“杀得片甲不留——”
身后的人回应着,声音洪亮而高亢,直冲云霄。
暖暖一直就是个懒洋洋的人,不过此时此刻,却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似乎也因为这样的气势而沸腾了起来。
是的,杀得片甲不留。
这一次,她一定要赢,赢司空定。
“笑笑,闷骚的阿猛也不再闷骚了,果然憋久了也是会爆发的。”连溪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骑马凑到了暖暖的身边笑道。
孟猛闻言,手一伸,就一下拍在了连溪的后脑勺上。
柳少在骑马,可是眼睛却是闭着的,什么话也没说。
不过周围的气氛很都好,暖暖也开始明白,百里非笑为什么会选这样一条路?
比之朝中的明争暗斗,果真还是上沙场杀敌来得痛快淋漓。
将士们的脚程很快,十天的路程,他们走了九天就到了帝西国和燕南国边境处。
燕南国和帝西国中间有几个小国,唯一领土相交的便是这里。
中间隔着一条河,河水很急,上面也没过河的桥梁,自然也没有渡河的船夫。
所以一般情况下,燕南国的人要攻过来也不容易,渡河的时候,正是防备最弱的时候。
可是帝西澶被抓,帝西军军心大乱,燕南军很轻松地渡河上岸,大败了帝西军。
所以此时此刻,暖暖面对的就是已经登陆的燕南军。
他们就驻守在了南锤城的城外,在暖暖来之前,已经攻打了几次南锤城,南锤城眼看就要守不住了。
所以暖暖的到来就是给那些几乎绝望的人带来了希望。
“说下如今的形势。”
暖暖一到南锤城就招来了那些跟随着帝西澶前来的将士。
“我军损失了一半兵力,而且王爷也被敌军抓为了人质。”几个将士相互看着对方,最后还是由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站了出来,说了一句话。
☆、燕南国来袭(7)
暖暖勾唇,似笑非笑,“我想知道的形势,而不是这个已经造成的后果,面对这样的后果,难道你们就没有对敌我形势进行分析,想出一个对敌的方法吗?”
“你什么意思?”
本就是两派中人,本就相互看不顺眼,如今被一个小自己这么多的丫头教训,心底自然不满。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身为一个将军,最先做到的必须承认自己的错误,你可知道你的决定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性命,而是身后那么多兄弟的命,他们相信你,跟随你,面对敌人也无所畏惧,而你最连这点面对自己过失的勇气都没有吗?”
暖暖不是百里非笑,但她却也有那种句句直中人软肋的能力。
她一早就知道,残留下来的那些人不会心甘情愿地听他差遣。
所以她要先发制人。
五万,如果她能多五万兵力,那就更多了一份把握。
如果这五万兵力不听从指挥,从某种程度上,反而会扰乱了她带来的那十万兵马本身的实力。
所以要不彻底地让他们离开,要不让他们彻底地服从。
她绝不允许中间出现什么状况,比如百里非笑在对抗朗国时那样的背叛。
那个中年将士被暖暖说得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脸色乍白乍红,极其尴尬。
“我就算如今身居高位,赢了数场战役,可到底还是个晚辈,没有你们经验丰富,所以如果你们肯留下助我一臂之力,我百里非笑自然感激不尽,如果你们不想跟我合作,我也不会挽留,将士们也累了,你带着他们早日回帝乙城修养也不错。”
暖暖在无形之中给了他们台阶下,也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将军——”
孟猛在暖暖身后轻唤了一声。
他不懂这一次将军为何要这么做?
何必去寻求那些人的帮助,就算只有他们,也一定能赢。
暖暖回头看了孟猛一眼,里面意思分明,孟猛虽然还是不懂,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我们留下。”
沉默了许久,那个中年的将士才低低地道。
怎么能回去?
回去就是狼狈地逃开。
☆、燕南国来袭(8)
如果跟他们合作,至少还能挽回一些声誉。
沙场上的男儿不怕失败,只怕逃跑。
虽然不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娃说得话很有道理。
“那我先在这里谢过了。”
暖暖起身,还有礼地朝他们行了个礼。
但下一刻,脸上的笑意收敛,声音严厉地道:“在我的军中,绝不容许出现异心,要不然后果自负。”
这样的气势,让那些人微微有些错愕。
不过很快却又坦然了。
以前都以为被一个女子骑在头上很丢脸,也从不相信一个女子能做出些什么来,所以大凡心底都觉得鄙视。
如今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大抵,沙场上的人终也是比朝中的那些人要爽快得多。
“孟猛,拿地形图来,连溪,准备记录。”暖暖吩咐道,又转向了那个中年将士,“现在你再说一遍如今的形势。”
分析敌我形势。
跟敌军的几次交战中,从中看出的关于敌军的布局,布阵,还有可能的计划。
再分析我军自己前几次失败中,到底缺失在哪里。
这才是真正该做的事,而不是一句既定的后果。
几个人聚在一起谈了许久,等到谈完的时候,天色也已黑了。
等到那几个人离开之后,孟猛才忍不住问道:“将军,这一次为何要拉拢他们?”
“孟猛,不要小看了司空定,他闻名天下的时候,你将军我还是个奶娃呢。”
就因为曾经吃过司空定的亏,所以她才不允许自己再一次失败。
司空定这样的人,当初跟帝西澶的交好,如今再来看,是真是假也难以说清了。
或许他就是想要设计诸葛元,才故意跟帝西澶交好的,并非真的要背叛燕南国。
而如今再一次利用帝西澶而攻打帝西国。
这样心机深沉的人,岂是帝西澶那样的人能看透的?
暖暖虽然跟帝西澶只见过几面,但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性格。
有点心机,却不够。
能忍耐,但还是忍耐不够。
有自信,带有时候过头了,就变成了自负。
当他在暖暖面前说那些话的时候,几乎已经有种迫不及待想要享受胜利的感觉。
☆、燕南国来袭(9)
不过帝西澶也不是个笨蛋,所以能让帝西澶如此死心塌地相信的司空定果真是只老狐狸。
对付这样的老狐狸,她怎么能掉以轻心?
“将军说的是。”
孟猛想了下,低头说道。
也是,就算司空定隐退了那么多年,可是关于他曾经的那些传闻,他也是听说过的。
“不过这一次,本将军就要让他知道,老了就该乖乖地回去颐养天年,要不然很容易送命的。”
暖暖又轻轻地笑道,可是话里的那种坚定却是谁也忽视不了的。
孟猛楞了下,随后也大笑了起来,“嗯,把他打个落花流水。”
“笑笑,你偏心。”
连溪见他们彼此那种心照不宣的笑容时,闷闷地插了进来。
“当然也算上你一份,等会回去就给我想个好点的对敌计划来,连军师。”
暖暖回头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不掩饰的狡黠。
“笑笑,你果然在欺负我。”连溪委屈地道,“我不做军师了,我也要上战场杀敌。”
“阿猛,你还笑,别以为就你会杀人。”
连溪冲着孟猛吼道。
孟猛却是笑得更加大声,“你一个晕血的人去杀什么人啊,还是乖乖地躲在营帐里吧。”
晕血?
连溪晕血?
暖暖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想想也是,连溪的武功好像并不差,可却没有上场杀敌,或许这就是原因吧。
“死阿猛,看我先杀了你。”
连溪捞起袖子就朝孟猛冲了过去。
暖暖笑了笑,转身也离开了,把房间留给了他们。
出去的时候,却是撞上了柳少。
柳少靠在院中的亭子里,正趴在那里睡觉。
暖暖想了想,还是没有过去,从亭子身边经过,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百里非笑。”
身后却是传来了柳少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睡醒初时的沙哑。
不过暖暖却是有些诧异,他难道专程在这里等她的吗?
“柳少,你醒了?有什么事吗?”
暖暖转身朝他笑了笑问道。
其实在成为百里非笑的这段时间以来,她跟柳少的接触少之又少,只是觉得他也是属于怪人中的一个。
况且对于他,心底也有些怀疑,所以不经意之间也就疏远了。
☆、燕南国来袭(10)
柳少也没说话,走过来一把拉住了暖暖的手就朝另一边走去,一直到了他自己的房间,把她按在了墙上,两手撑在了她的耳侧,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百里非笑,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只说一遍,你好好地听清楚了。”
这样的柳少,没了那份平日里怎么睡也睡不醒的睡意,而是多了几分强势。
暖暖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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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国兵营
“司空定,你终于敢来见我了,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帝西澶满腹的怒火在看到司空定的时候终于全部爆发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明明只要司空定根据计划那样退兵,他就能光荣地回到燕南国,拿到百里非笑手上的兵权,再然后总有一日能登上那个至高之位。
而现在,什么都完了。
司空定却只是淡淡的笑,那笑柔和温雅,让人如沐春风。
“上一次,我可是帮你除掉了你想要除掉的人,这一次你怎么可以反悔。”
他也不是笨蛋,不会无缘无故地去相信一个人。
可是他们两人明明就服下了同心蛊,从此两人只能同生同死,所以他若败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二皇子,我也没身不由己,听命行事而已。”
司空定还是淡淡的笑,话语中带着几分惋惜。
“我们可是有过约定的。”
帝西澶又提醒道。
司空定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走到了帝西澶的身前,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所以只要我赢了,上面那位说就把你赏给我了,以后你的生死自然由我来决定。”
果真还是个傻孩子。
以为服下了同心蛊就真的没事了。
帝西澶这才明白了过来,“司空定,你——难道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想法吗?”
司空定放开了帝西澶,喃喃反问,“我叛国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一句话,说得明明白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