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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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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下扣住我的手腕,就像捏在我心上:“这里如何青了一块?”

    我不动声色抽回手,还用说么?继续在四阿哥这住下去,身上的青紫淤痕是表指望消啦,肯定会万紫千红总是春滴。

    “有人想见你一面。”十三阿哥慢慢道,“不知你愿意么?”

    我扬起眼,十三阿哥伸指在桌上划了一个“二”字。

    我缓缓靠回椅上,过得片刻,方道:“适才你们提及的锡保,应是顺承郡王勒克德浑之长孙?——说起来,能让你舍命相救的人又怎会是泛泛之辈。”(注,为跟出书版照应,锡保小受君统一改为自此章出场。)

    不一时,四阿哥换了木棉红的便服回转,我起身:“今儿晚上我去十三阿哥府里住,许久不见兆佳氏,倒有些想着。”

    十三福晋兆佳氏乃是尚书马尔汉之女,为人温婉,气质馥郁,同我颇为相睦,四阿哥亦不以为异,只道:“你随身应用之物,我先派人送去。”

    我点点头,道乏而退,堪堪走到门边,四阿哥忽然唤了一声:“千儿?”

    我闻声回首,四阿哥问:“只住一晚?”

    我答是,四阿哥向十三阿哥道:“甚好,今晚你留下,我们兄弟说话。”

    十三阿哥含笑道:“是。秉烛夜谈。”

    我带门出去,迎面廊下站定一名年青布衣僧人,细审眉目,正是法海。

    换了行装出雍亲王府,法海将我带入一座禅寺,宝刹威严,天音盘香,此地于我并非陌生,当日我失去小阿哥,大雨浇心,失魂落魄,正是十三阿哥引我来此见到康熙,因此当我在一间小小禅房见着太子,也不算出乎意料。

    相对于十三阿哥的山青水绿,太子的造型可谓个性十足。

    堂堂太子殿,居然一副一两个月没剃过头模样,亦不打辫子,倘若不是预先知道,我一定要拿他当作囚徒或者孤哀子看待——成何体统?

    太子盘膝坐在椅上,手里攥牢一只酒杯,将我上下打量,半响一笑:“你来了?”话音刚落,他猛然将酒杯掷出,哐啷砸碎墙角,口中骂道:“谁叫你去求人!”

    我一滞,却见墙角暗影处慢慢现出一人,只一个身影,单薄之极,等他抬起脸,目光一闪,错觉刀子一样的脸。他的五官绝非那种不带脂粉气的俊美,偏偏就让人想多看两眼。而他裹在一身黑衣里的瘦削身躯似乎剽悍轻盈,连一滴酒也未溅着。

    太子瞪圆眼睛,抡起酒壶还要砸出,黑衣人身形一动,疾如闪电般将他扣住:“玉格格只能停留半个时辰,二阿哥当分轻重缓急。”

    电光火石间,我瞥见黑衣人立领下结痂痕迹,骤然醒悟:“你是锡保?”

    我早知锡保是太子系的人,但一废太子前我的身份远无现在自由,所见之人亦是有限;而一废太子后不久,尽管太子重新上位,他那一系的人却在某种程度上更小心趋避,很少在康熙眼前活动,加之我离京一段时日,回来后虽做了新满洲家主之位,到底根基未深,不过新满洲搜集的资料卷宗里对锡保此人的记载出奇寥寥,很是让我印象深刻,而现观太子表现,托十三阿哥转达太子欲同我见面意向之人必是锡保无疑。

    果然太子放手:“锡保你出去!”

    锡保不动。

    太子挑眼冷笑:“皇阿玛只叫你在门口守着,我不出门便没你的事,莫非你还答应了什么人特别‘保护’玉格格不成?”他一面说,头上的毛发一面在抖动,仿佛一起气着了。

    锡保可以面无表情,我做不到视若无睹,因走前数步搬椅坐下,看着锡保:“烦请你帮我们把门关上。”

    锡保绷紧脸,走到门口,我转回半身,朝他比个手势:“你先出门,再关门。”

    话说我是四阿哥花血本调教出来的人才,就算锡保满眼厉气狠绝一百倍也没用,何况有个遇强则强的太子殿在旁,于是门照着我的意思被关上。

    太子换了个坐姿,把头发全体甩到脑后,两眼直直看着我,莫名冒出一句:“我知道小阿哥的下落。”

    我说:“什么?”

    太子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我要你帮我向皇阿玛说明鬼医,小阿哥……及十三阿哥遭遇狼袭这三件事,并非出于我的授意。”

    “你是说,”我暗暗掐紧手指,“小阿哥还活着?”

    太子避而不答:“你需先答应我。”

    我与他对视片刻,方道:“人观己,天观人,再复杂的事情,真相永远只有一个。皇上将王爷你秘密送入天音寺洗髓堂,无非希望听到从你口中吐露真言,到了今时今日的田地,皇上亦快不再信你,又怎会信我?”

    太子的瞳孔略略收缩:“只要是你说的话,皇阿玛至少信六成。一旦我从这里出去,我就可证明给你看我说的真相,但你若错过这个机会,你这一生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小阿哥!”

    “小阿哥已经死了!”我推椅而起,“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手掩埋——”

    太子截断我的话:“如果你心中当真没有一丝怀疑,今晚你就不会到此处见我!”

    我强压下心头纷杂情绪:“我来,只是因为——”

    太子又一次截断:“因为锡保求的那人是十三阿哥?”

    “不错,无论十三阿哥要我做什么事,都不需要解释。但今晚你的话我已经听够了,到此为止罢。”

    我返身要走,太子一把扭住我手腕,我拢在袖中的四阿哥新送的一串嵌宝明月珠链受力迸断,轰然洒落一地,太子贴在我耳际,用极细微而又不失清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陈煜已醒。你问他,他就是活的证据。”

    门开了,锡保进来拦下太子,以极迅捷的手法将他带回原座,并令他随意动弹不得,而整个过程中,太子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面上,没有一瞬漏掉。

    “玉格格受惊。请回。”锡保仍是绷着脸,说话也十分扼要。

    我最后望了太子一眼,走出洗髓室。

    从洗髓室到天音寺门口短短半盏茶路程,我走了似有漫漫一年。

    “施主。”法海不知几时与我并肩而行,唱了一句佛号,“法不孤起,仗缘方生,遇见是机缘,错失亦是机缘。”

    我神志稍清,止步看他:“大师慧语似曾相识?”

    法海垂眸:“施主受伤了。”

    我亦看见手腕处被划伤处渗出的滴滴血珠,自从得了观音泪,我已经很久没受过伤,流过血,偏首瞧了一会儿,一笑:“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出家人可愿陪我寻一处好地方痛饮一场?”

    夜色已深,地处京城繁衢的致美楼内仍是满座,行走四方的客商等三五成群聚坐一处,宴饮正欢,大堂中银烛高烧,酒香四溢,笙箫佐笑的歌女时而穿梭往来,喧哗声沸盈于耳。

    一个和尚同女扮男装的我一起踏进酒楼大厅,效果不比两个女人结伴逛妓院逊色。

    满庭宾客静默,我视而不见,漫步走上楼梯,在临窗处找了张桌子坐下,法海在我对面坐了,目光犹如利刃般一扫,将众人的窥视逼退。

    我随意指了几个小菜,要一壶酒,堂中重新热闹起来,饮酒声、行令声次第响起,少顷小二端来酒菜,我眼望窗外,自斟自酌。

    法海始终正襟端坐,眼观鼻,鼻观心。

    三更鼓罢,半盏酒停,雅座无人,唯独风冷,酒家收账到我这一桌,惯例不说银子,只问要不要再来一杯,我摸出腰间荷包看了看,才发现忘带银票出门,连碎银也无星点,不由失笑,想说我的郁结恐怕不是我的财力能负担的,话除了口却变了样:“这位和尚留你们店里,天亮自有人拿钱来赎,不用谢我。”

    说着,我醉意朦胧起身下楼,店家寻闹?管他呢,自有天音寺的法海师父替我挡下。

    天色半明半寐,我半昏半沉骑马回到雍亲王府,这个时辰,他跟十三阿哥应该已经从口尼奇瓦拍到亚美爹,直到一代了。

    一路进到怡兴斋四阿哥睡房,通行无阻。

    室内沉香袅袅,我摸黑到床前,才一掀帐,四阿哥立时翻身醒转:“……千?”

    “嘘。”我探清床上只有他一人,竖指贴住他双唇,“我们来云雨吧。”

    他的呼吸清浅可闻:“你饮酒了?”

    我不答话,摸索着伸手松开他衣襟。

    “你醉了。”

    他抓住我的手,却仿佛握着什么易碎品,不敢加力。

    在他抽身点亮烛火的当ㄦ,我从床上半坐起,面朝著他一件一件褪去身上衣裤,最后抛开缠绕成圈的白凌束胸,赤裸锍溢:“抱我。”

    四啊哥眸中神采渐变,低笑一声,解开自己衣服,露出雄壮胸膛,将我贴身抱在他胸前。

    我伏在他颈中轻嗅,也问:“找什么?”

    “查查有没有男人味。”

    “你找错地方。”

    一根硬物缓缓升起,顶入我臀间。

    “当真要么?”他抚著我手腕小块淤青,“我只怕你的身子尚难禁受,莫要持酒力逞强,现在还来的及后悔。”

    我娇眼看他,细细声ㄦ:“千ㄦ求四爷宠幸……啊——”

    自为救十三阿哥而放血之后,我的身体就变的对疼痛份外敏感,尽管暖床锦被,渏参异补,稍不经意磕碰便能在我肌肤上多留一枚血淤乌青,遑论此刻四阿哥巨阳挺入,从然他己算是减了力,仍让我一口咬在他肩头,才未大声极叫。

    四阿哥进煺著一点点往深处探去,有噙住我耳垂,轻轻噬咬,柔声道:“好些了吗?”

    我摇了摇头,良久才点了点头。

    四啊哥笑吟吟看我吃痛模样,手一松,将我放平,然后压在我娇躯上继续挺弄,矗进矗出,引我婉转起伏,春水柔媚,他却托住我腰肢,温柔而有执著地反复撞击我的蜜径,令润嫩处在捅弄下更湿腻,矗至可以容纳也更多。

    我渐渐松开眉头,倾心享受这真实而有痛楚欢愉:“抱紧我……”

    我在呻吟中一阵一阵战栗,他深插在我体内的却硬的象要爆裂一般,虽然竭力迎合,丢了第三次之后我终于讨饶:“痛……撞痛我了……啊……”

    四啊哥充耳不闻,又令我狠狠泄了一回,他才真正出身。

    我闭著眼睛喘息良久,方缓过神来,睁开眼,正与四阿哥四目交投,他怜爱地抹去我汗珠,我轻颤一下,收紧他臂膀。

    他轻轻揉搓著我腹下嫩肉,有垂眼细瞧了片刻,笑道:“红艳艳如玛瑙花一般,醇浓堪怜,越发惹人心爱了。”

    “四爷……”我领受著他的爱抚,轻声道,“不要走……”

    四啊哥咬住我胸前红蔻拔了拔,好言慰藉:“这样还不够么?祥就睡在隔壁房里,我跟他说了今ㄦ一起早朝,这时辰他也该醒了,你不怕吃的太多起不了身,回头可要被他说我不怜香惜玉。”

    我贴腰扭了扭:“不呢。人家就是要把这一个月的都补回来。”

    四阿哥大笑,摆好姿式:“既这么说,待会ㄦ再讨饶我可不会轻意停手。”说完,不等我答话,也就将身一沉。

    突然侵入的庞大胀迫感使我小声叫了起来,我象小猫一样蜷在他身下,他的手捏握住我滑软乳尖,而我的心跳在他手中一颤一颤。

    “喜欢么?”他问。

    “嗯……”我的声音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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