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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娘屏气凝神的答到:“高芸娘明白,谢谢姑姑提点。”
女官满意的点点头,微笑着说:“宴席正欢,姑娘快请归席吧。”
十二娘点头,与女官一前一后进去,门口遇到来找十二娘的曹映嘉,她有些担忧的问道:“十二娘,你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
十二娘笑着说:“我怕你们灌我喝酒,跑出去躲一躲,待你们喝够了,我再回来。”
女官听到她这个回答,满意的走了。
嘉娘见十二娘这样,便知宫中说话不方便,遂就着她的话说:“那你且要躲一躲,岚娘正到处找你敬酒呢。”
殿中酒过三巡,姑娘们虽然有所克制,但因为高兴,仍然多喝了几杯,特别是即将出嫁的十一娘,大概是憋屈了一段时间,今日这一放纵,竟与岚娘两人喝了五大杯
十二娘和嘉娘在旁照顾着她们,好不容易等二圣退席之后,便一人扶着一个打算早些出宫。
走到半途,义阳公主突然满脸泪痕的冲了出来,阻住四人的去路,哭着说:“高芸,你陷害我,巴豆不是我命人放的”
十二娘惊愕的说:“公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义阳公主逼近道:“你还装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已经输给你了,什么都输给你了,你还这样害我”
十二娘见她很不冷静,而且巴豆之事,很显然武后已有了她的结果,十二娘不打算跟义阳公主追究真相,只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冲曹映嘉使眼色,并扶着十一娘打算绕过去,岂料十一娘发起酒疯,说:“你是谁啊,不准欺负十二娘,你别以为我们怕你”
十二娘赶紧拉住十一娘,并捂住十一娘的嘴,解释道:“公主,我今日第一次进宫,宫中的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实非我这等愚笨之人能够看透,是与不是也不是我所能说的,还请公主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姐姐醉了,我带她先走了。”
义阳公主愣了一下,在她们走出几步远之后,忽的追上去,说:“你知道是谁做的,对不对,快告诉我”
十二娘一口咬定,说:“民女不知,还请公主让行。”
义阳公主不仅不让,还上前捉住她的袖子,说:“不行,你今日一定要说,我不能背下这个罪名”
十二娘眉头紧皱,觉得十分厌烦。初见义阳公主之时,觉得她如笼中之鸟,十分可怜,几次接触下来,实觉得她蠢笨可恨,就她这样的做派,如何能讨武后喜欢,如何能在宫中立足?
姚元崇远远的就看到她们几人纠缠在一起,待看清十二娘被义阳公主扯住袖子,脸色大变,疾步从后面追上。
“义阳公主,有话慢说,请不要动手。”
姚元崇突然出现,并说出这样的话,让义阳公主的脸色一会儿苍白,一会儿青紫,噎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十二娘看她可怜又可恨,劝说道:“公主快请回去吧,大家吃完饭都出来了,这样下去,事情只会闹大。今日本就什么事都没发生,公主别想多了。”
义阳公主一脸死灰的看着十二娘与紧紧护在她身边的姚元崇,掩面而走。
曹映嘉关切的问道:“十二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十二娘看了一眼在后面即将走过来的沛王等人,说:“有人来了,等出宫我再与你们细说。”
姚元崇说:“你们先走,我在这里帮你们挡一挡。”
十二娘点头带着十一娘离开,只听后面姚元崇与沛王等人说:“没事,就是喝多了,走不稳撞到了一起……”
第一百四十二章 提亲
送十一娘回高府,把她交与高夫人手上后,十二娘赶回王家。
齐氏、吴氏坐在一起说话,众媳妇陪在旁边,都在等十二娘回来。
十二娘笑着与众人说:“今日圣上御赐了‘翩若惊鸿’四个字给我们,皇后娘娘还赏了我一对华胜。”
她把盒子拿出来,众人看着盒子中的精美饰品,皆有些激动。
元娘激动的问道:“当真是皇后娘娘赏赐的?”
十二娘点头。
元娘喜不自禁,看起来比十二娘还要高兴。当晚王家摆了宴,为此事热热闹闹的庆贺一番。
饭后人静之处,十二娘沉下心来思忖白日之事。
就下巴豆之事,看多方反应,最有可能是贺兰敏月做的,但义阳公主有那么激动的反应,必然是武后降罪与她了。是武后偏袒贺兰敏月还是武后太不喜欢义阳公主?
姚元崇说的对,在后宫之中,事实和真相并不重要,武后想借此事如何发挥,都不是她们能够干预的。而武后的心思,她也着实有些猜不透,她心里应该是极讨厌贺兰敏月的吧,可为什么要包庇她……
正想着,王勃忽然在小路上出现,问道:“十二娘,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路边发呆?”
十二娘从石头上站起,说:“今日宫内宫外热闹了一天,我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王勃关切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十二娘摇头道:“不是,一切都很好,就是觉得有些累。”
王勃点头道:“没事就好,听说今日二圣重赏你们了?”
十二娘微笑着点头,今日谈论了太多关于赏赐的事,她厌烦不想再说了。
王勃看她脸上有浓重的疲惫之色,翻手从背后拿出木笛,吹奏起来。
暮色沉沉,空灵的笛声由低渐高,如清风拂过山岗,令十二娘觉得放松自在。她安静的坐在王勃身侧听他吹奏,当天空由暗转黑时,星空都爬上了高空,显得夜色静谧而深远。
王勃一曲奏完,十二娘看着夜空,说:“你吹的真好,浮躁的心立刻沉静了下来。”
王勃抚弄着笛子,说:“师傅教我吹笛,因我内心浮躁而自傲,说此技能使心淡泊,我常在寻找那种感觉。”
他顿了顿,又说:“我第一次觉得心中淡泊而宁静,是你在文中阁对我说‘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之时,我那时才体会到外面的世界广阔,而我向来自视甚高,是多么的渺小而可笑。后来,我被斥出沛王府,我心中苦闷难当,你来劝解我,令我开怀大笑,那时我便觉得,功名利禄皆是过眼烟云,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
十二娘越听心中越紧张,忙打断问道:“你今日怎么想起说这些了?”
王勃低头轻笑一笑,说:“大概是你今日进宫之后,我一个人想太多了,也有可能是科举在即,有些话想一吐为快。”
十二娘怕他捅破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便说:“眼见就要考试了,你别胡思乱想。天黑了,我今天着实累了,我先回去了。”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跟王勃挥了挥手,小跑着走了。
王勃站在原地,重新拿起竹笛吹奏,竟是一曲《凤求凰》。
七月中旬,高夫人突然造访王家来找元娘,母女两人在思齐院中长谈。
“这三五日里,有好几家人到我这里打听十二娘是否定亲,虽未明说,但我听那意思,竟是有意提亲。”高夫人说道。
元娘眼神一亮,说:“十二娘的才情早已远播,如今又得了皇后的赏赐,必有人家动心,娘何必惊讶,一家有女百家求,这是人之常情。”
高夫人仍然一脸肃然的说:“我也知道有人提亲是早晚的事,只是这几户人家的来头让我不知如何应对,因此才来与你商量。”
元娘讶异道:“哦?是怎样的人家?”
高夫人身子前倾,说:“最先来打探的,是舒王府的人,我让你二弟也去打听了一番,舒王之子李亶今年二十六七,原配病逝,舒王府的人怕是有意让十二娘过去做继室。还有右相许敬宗家的,不过是个庶孙。我最中意的是左金吾将军裴居道的四子,在十率府做中卫率,他家出了太子妃,前途不可限量啊!”
元娘听的激动不已,说:“天呐,都是这样的人家!”
宗室皇亲、相府将门,皆有人来打探,足以见得十二娘因武后的青睐,身价倍增!
元娘说:“娘,咱们不能慌,如今十二娘风头正盛,我们得仔细挑着,说不定还有更好的。”
高夫人急切道:“我就怕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你须知道,十二娘毕竟是失怙之女,这些人家若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如何会向咱们示好?搁在以前,这可是咱们想高攀都高攀不上的!”
元娘听高夫人说的有点道理,便说:“十二娘还小,去舒王府做继室肯定不行,右相家的庶孙再怎么也是庶出,的确还是裴将军家的四子不错。不过,让我想想,这事决定可就没有反悔的了……”
母女两人久决不下,来来回回商量多次,最终也没给任何一家回个确切的消息,便这么拖着了。
七月二十日,是房玉馨出嫁之日,因是嫁于沛王做侧妃,不是正妃大礼,所以稍显低调。
房家没有广延宾客,倒是沛王府中摆了二十余桌酒席。
十二娘等人皆收到帖子去沛王府吃酒,她去的比较晚,众人早就到了。
姚元崇迎上十二娘,问道:“你来了,听传报的人说,新娘马上就到了,我们快去喜堂观礼吧。”
十二娘点头道:“好啊。”
两人来到热闹的喜堂,人声鼎沸中,沛王与馨娘走了进来。在司仪的唱礼中完成礼仪,礼仪方毕就有人传报,宫中送来了赏赐。
姚元崇注意到十二娘今日格外安静,淡淡的笑容挂在她脸上,姚元崇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她真心的笑容。周围越是热闹,她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寂寞。
在众人向新人道喜之时,姚元崇带十二娘走到喜堂外,问道:“为什么一脸焦虑的样子?”
十二娘没有回避,只是见周围人多,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吧。”
姚元崇点头,轻车熟路的带她走到另一个院落的小亭中,说:“宾客应该不会到这边来,有什么事放心说吧。”
十二娘还未说话就红了眼圈,说:“我打听来的消息,好几家人去我大伯母那里提亲,她这几日怕就要决定我的婚事了!”
姚元崇大惊,震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纵他们两人情投意合,也需托与父母来提亲说合。姚家母亲远在陕州,父亲远在嶲州,就算姚家父母同意他们,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来提亲的。
当务之急,如何是好?
姚元崇来回走了两步,问道:“你可知提亲之人是谁?”
十二娘说道:“舒王之子李亶,许右相之孙许泰,裴将军之子裴融,我大伯母最中意裴家……”
姚元崇双手捏拳,说:“许泰和裴融我都认识,待我去想办法。十二娘,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把你抢走的,你别怕!”
得了姚元崇这句话,十二娘心中如同巨石落地,她相信他!
重重的点了头,十二娘一字一句的说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她黑眸如星,字字铿锵,姚元崇浑身一震,将十二娘涌入怀中,久不能语。
七娘今日得了机会出宫替二圣向沛王送贺礼,便想找机会与十二娘见一见。她在喜堂内没见到十二娘的身影,狐疑的出来寻找,便见十二娘与姚元崇两人并肩走回来。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不似以前在一起那般开怀欢乐。
“十二妹!”七娘出声喊道。
十二娘意外见到七娘,忙上前问道:“七姐,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姚元崇在旁抱拳喊了一声:“高掌彩。”
七娘说:“我知道馨娘出嫁你肯定要来吃喜酒,所以想办法得了送贺礼的差事,出来见一见。”
十二娘挽着她的手说:“我乞巧节和十一娘都进宫了,当时也想见你,可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