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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安嬷嬷厉声的问道。
“回嬷嬷的话,奴婢……奴婢采办时手脚慢了……下……下次再也不敢了!”紫菱低着头,喏喏的回道。
安嬷嬷冷哼一声,道:“我听柳主子说……你出门的时候身上藏了东西……说,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
紫菱一听,急忙摇着头,辩解道:“奴婢没有……”
“没有……哼……”安嬷嬷走向前,在紫菱身边绕着圈,脚步沉重缓慢,仿佛踏在她的心上一般,过了会儿,方才冷冷的说道:“王府里最忌讳手脚不干净……你要是老实交代,老身也就算了,如若不然……不要怪老身!”
说着,手猛然捏着紫菱的后背,死死的拧了一圈,痛的紫菱惊呼出声。
“安嬷嬷……奴婢真的没有……”紫菱大叫着,说道:“奴婢所处的地方也没有个什么让奴婢窥视的啊……”
“哟!瞧瞧,这话意思是说老身在冤枉你了……”
紫菱咬着唇摇着头,一脸惊恐的看着安嬷嬷,刚刚被掐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安嬷嬷……”
安嬷嬷刚刚想上前打紫菱,突然被一道声音唤住,只见宝珠一脸笑的站在门扉处,顿时,收了手势,笑着说道:“宝珠姑娘,您怎么来这儿了……”
宝珠微倪了眼有些狼狈的紫菱,缓缓说道:“这不,主子前几日吃了紫菱丫头弄的糕点,心里念想着呢,奴婢也就过来寻她,好借了去……可是,看上去有些不太方便……奴婢还是回去给主子回个话吧!”
“方便,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呢!”安嬷嬷一脸笑意,瞪了眼紫菱,冷冷的说道:“还不快和宝珠去,手脚麻利点儿,否则老身拆了你的骨头!”
“是……”
宝珠笑着从袖兜里拿出一小锭银子塞到安嬷嬷手上,说道:“多谢安嬷嬷了……紫菱,走吧!”
紫菱起了身子,脚步有些不稳的随着宝珠而去。
紫菱对傅雅心存了感激,认真的做了几色糕点,“多谢侧妃相救之恩!”
傅雅眸光流转,扶起紫菱道:“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以后小心着些……这些糕点你装些回去,想必……苏姐姐也好久没有尝到你亲手做的东西了!”
紫菱一听,顿时感动的眼眶微微发红,适时,宝珠将装好的食篮递了过来,说道:“去吧!”
待人走了后,傅雅方才收了笑意缓缓坐下,看着石桌上的糕点,嗤笑了声,唤了婢女来,“将这些全部倒掉!”
“是!”
一个低贱婢女做的糕点她入不了眼,更不可能去吃!
“王爷今日好像又未曾回府!”宝珠说道。
“如果如黛月楼主所说,估计……边关是有战事了……这战并不会比当年那场战役轻松!”傅雅沉吟了下,淡淡的说道:“给主子飞鸽传书!”
“好!”宝珠应声,退出了凉亭。
傅雅起身走到围栏前,看着湖底悠闲的锦鲤,拿过一侧的鱼食,洒下几颗,看着锦鲤疯抢的过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难怪主子喜欢看锦鲤争食,却原来有着如此快感!
如果边关的战事大了,而且……赵翌又无法应付……尉迟寒风会不会阔别十年后再次披挂上阵呢?
看着那几色熟悉的糕点,苏墨奇怪的问紫菱,“这些都是你拿手的……她们让你做的?”
紫菱摇头,将白日的情况说了下,然后才到:“今天如果没有碧涛园里的主子,也不知道信会不会被发现呢!”
苏墨蹙眉,道:“这样来回递信太危险了,以后还是不要了……”
“今天是意外,以后奴婢会躲着点儿兰花园的主子!”紫菱有些不以为然,她们本就存心为难她和主子,就算没有信笺的事情也是会有别的事情的。
苏墨点了下头,看着那几色糕点,心里隐隐间觉得事情透着些诡异,这怎么这么巧?
如果紫菱出府时,傅雅碰巧帮了也还说的过去,可是……为何回府后又帮到……
她是北国送来和亲的,入了王府却像是回了家,脸上整天挂着无忧的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傅雅让她觉得有些虚,哪有人时时刻刻都能如此开心?
如果她不是装的,那么就是想用笑来掩饰什么……
想着,苏墨暗自一笑,讨道:不管她是装的还是掩饰什么,都和她无关!
看了赵翌的信,苏墨的心渐渐平静,他每字每句仿佛都说到了她的心灵深处,所有的话语都能解开她心头的结……
脑海里不免想起茶楼第一次初遇时,他脸上阳光般的笑容!
夜,就在苏墨嘴角含着淡淡的笑中更深,她阖上了眼睑,脑子里出现的却不是赵翌,而是尉迟寒风那邪魅狂妄的俊颜……
那人的脸仿佛就像烙印般深深的印在了她身上所有的地方,她不愿想,却总是不经意想起……
这时,不知道何处飘来琴音,声音低沉哀婉,每个音都仿佛在倾诉着什么。
苏墨猛然睁开眼睛,那琴声仿佛又不见了,当阖上时……却又出现……待再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怎么也无法睁开,渐渐的,她的思绪好似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幻境……
漫天飞舞的雪花将整个天地都裹上了一层素白,天地间仿佛连成了一线,渐渐的,眼前的一切好似都在消失,最终只剩下她独自一人……
苏墨抿着唇踟蹰向前行着,每一步都走的沉重和彷徨,她每走一步,前方那几乎不可见的景致就变的空白,致使她不敢再走,可是,她不动,仿佛整个人就在往下坠着……
苏墨想挣扎,却身体越陷越深,漫天的雪疯狂的向她席卷而来,顷刻间,已经没过了她的腰部……
“风……”
苏墨本能的喊着,那些风雪卷入了她的嘴里,冰的她浑身在打着冷战……
苏墨不敢动,不敢挣扎,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尉迟寒风出现在她的眼前,一身月牙白色的锦袍的他仿佛和这漫天的雪结合在了一起,只有那乌亮的发丝和眼眸黑的刺目,他犀利的看着她,嘴角嘲讽的笑着。
苏墨笑了,伸出了手,喊道:“风……快救我……”
话刚刚出口,人影突然消失不见,苏墨瞳孔放大的来回看着,周身的寒气渐渐将她冰冻,这时,突然有人蹲在她的面前,一身黑色的上等丝绸制作的锦缎长袍在这雪地里让她更加的感到恐惧……
“他不会救你的……他只会折磨你……”那人阴冷的说着。
苏墨想看清这个人的容貌,却怎么也看不清,她反射的回驳道:“不会的,不会的……他曾经说过……他是我的保护伞,就算身后是万丈深渊,我的身后还有他!”
“哈哈哈……”黑衣男子狂妄的笑着,嘲讽的说道:“他都是骗你的,只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
顿时,苏墨神情黯淡,不在说话,心里大恸,不想面对的摇着头……
“墨儿,忘了他……和我走吧……”黑袍男子用极尽邪魅的声音说着,一遍一遍的,仿佛有着魔力一般!
苏墨的眼神渐渐变的迷离,虚幻的看着那人伸出的大掌,雪花落到上面即刻就融的不见了踪影,她缓缓的抬起手,想将自己的冰冷置于那温暖之中……
可是,抬到一半,她缩回了手,苏墨死劲的摇着头,喃喃的说道:“不,不,不……我不要和你走……不要……”
听闻她如此说,黑袍男子顿时浑身笼罩了戾气,眸光更是变的阴寒,随着他的怒火,天地间的雪下的越来越大!
苏墨闭着眼睛瑟瑟发抖着,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闪过妈妈离他而去,闪过帝桀狠心的说“就算是尸体也要嫁过去……”,闪过尉迟寒风的戏谑,闪过未成形的孩婴变成了血水晕染了她的周身……
苏墨死劲的摇着头,想挥去所有的影子,可是,越是摇,那些锥心的影像就越来越多,变成了千千万万个侵蚀着她的细胞!
“哈哈哈哈哈……”
四周传来狠戾的狂笑,她想捂着耳朵,手却已经被冰冻了……
正在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时,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整个人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一声尖锐的笛声穿透黑寂,琴音突然戛然而止。
冥殇看着手下的琴,一根琴弦被绷断了,手指亦被琴弦划破,血,从指间滴落在琴上……
他眸光深邃抱起琴飞身离去,他人刚刚走,一个身影紧随而至,一前一后,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在黎玥城的夜空中飞逝而行。
尉迟寒风衣袂翻飞,直至追出了城郊,他眉头深锁的看着前方的茂密的森林,黑衣人早已经没有了踪迹!
随后跟来的夜冷环视着周遭,暗讨:那人身着黑衣,这样的情形,想是在寻已经没有可能!
“王府内竟然有人可以迎来黛月楼主亲临!”尉迟寒风突然冷嗤了声,说道。
夜冷一听,先是楞了下,问道:“王爷说……方才那人是黛月楼主?”
“摄心魔音……这天下人会的是极多,可是,能有如此功力的却少之又少,那人内力㊣(12)阴沉,应该是黛月楼的月影心法!”尉迟寒风缓缓说道,继而沉吟着,疑惑道:“黛月楼主亲临,躲过府里暗卫是应该很轻松的,如果是有买命之人,他自是轻而易举,可是……为什么要用到摄心魔音?”
夜冷也十分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就刚刚黛月楼主的轻功而言,府里除了王爷,根本没有人能够和他抗衡,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的用魔音?
突然,尉迟寒风眸光一滞,狭长的眸子猛的睁开了下,随即微眯,“他的目标是苏墨!”
说完,眉头紧皱,他来不及细想,一甩袍袖往回奔去……
方才那个琴声的方向应该是王府北面……
越想,尉迟寒风的心越紧,原本平静的心也变的慌乱,生怕这个是调虎离山计!
夜冷听后,也来不及细想,如同尉迟寒风追出来般,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往王府行去……
022
昙花一现即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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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尉迟寒风的心越紧,原本平静的心也变的慌乱,生怕这个是调虎离山计!
夜冷听后,也来不及细想,如同尉迟寒风追出来般,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往王府行去……
待他们飞离,黑暗中,冥殇抱着琴缓缓走出,嘴角噙着淡淡的嘲笑。
所谓:关心则乱!当一个人太过在乎另一个人,就会对那个人失去判断能力……
果然如他所料,尉迟寒风对苏墨的情是真,不止真,而且深!
既然如此,他就不会让苏墨有机会知道!
冥殇又倪了眼黑暗的城墙,抱着琴转身离去……
离去时,嘴角噙着一丝阴戾的笑意!
他这次收获颇丰,不但知晓了冥御的存在,更加知道了一件关于尉迟寒风的事情……苏墨,他折磨你的,我早晚会替你讨回!
尉迟寒风回到府中,脚步疾驰的向北小院行去,萧隶茫然的看了看,见夜冷紧随而至,一把拖住了夜冷,问道:“人追到了吗?”
夜冷倪了眼萧隶,冷冷道:“没有!”
“没有?”萧隶显然不相信,王爷的轻功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