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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只有无双公子弹奏的琴曲,才能称之为天籁。
白逸察觉到我的注视,他回以我微微一笑,笑容清逸如风,那样淡然,那样令人觉得无比舒畅。
无双公子,名副其实,天下再也无像白逸这样美如神仙的公子。
见老皇帝夸奖甄妃,老皇后脸色浮起一丝嫉妒,她装作贤德地开口,“甄妃妹妹的琴艺确实不错。赵可馨多才多艺,不知可馨会弹琴否?”
老皇后跟甄妃争风吃醋,犯不着拖我下水吧?我跟你们不是一国,不,不是一个男人的女人啊。
我摇了摇头,“让皇后娘娘失望了,可馨不懂琴艺。”
老皇后仍不死心,“难道你就不懂别的乐器吗?适才的舞曲配乐及舞蹈,都乃你所创,你没有不懂的理由。”
“是这样的,”我解释,“我只是谱写出了曲调,认为哪种谱该由哪种乐器演奏,何时该时候奏响。奏乐的是乐师,是乐师们聪明,将可馨的意思融会贯通得好。可馨对乐器所懂不多。真若说可馨擅长的乐器,也不是没有,我会吹笛。”
我明白老皇后比不下去甄妃,让我的风头盖过甄妃也好。我吹吹笛也无所谓,在众朝臣面前表演下才艺,出出风头多爽。
老皇后颔首,“那你就当众吹奏一曲吧。”
老皇帝露出期待的神情,“朕也想听听可馨吹笛。来人啊,去取笛子来。”
一名太监送上一支玉笛给我,我接过,感觉笛身质地冰润,摸起来很舒适,这笛乃上品。宫中之物果真不差。
我手执玉笛,将笛凑到唇边,轻轻吹奏,悠扬的笛声响起,笛声时快时慢,时缓时急,时而如山泉飞溅,时而如百鸟啼鸣……
我吹奏的笛曲生动轻快,生气勃勃,已经臻某种化境。
原先朝臣们听甄妃的琴是边听边喝酒,自我吹奏起笛曲开始,所有人都呆愣了,从表情看得出来他们听入迷了。
吹完一曲,老皇帝带着鼓掌,煞时,洪亮的掌声不绝于耳,大臣们赞声不断,“太好听了,从未听过如此妙不可言的笛声……”
皇甫弘煜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他眼中泛着浓浓的欣赏之光。
弘煜的笛吹得特别好,我是知道的,他想不到,我的笛艺也这么好吧?只是,我跟皇甫弘煜,从来都不是知音人。
白逸望着我的眼神满是深情,弘扬盯着我的目光盈满热切。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惊艳痴愣的。
我很有风度地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老皇帝惊叹地看着我,“可馨,众位大臣对你所吹奏的笛声的评价,你也听到了,朕也是要多此一举地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我笑道,“多谢皇上金口玉言。”
“你还安排了什么节目,快献上,朕等不及了……”
接下来,是那票舞娘又次献舞,跳得是我教的抒情类舞,同样赢得了老皇帝及所有在场人的喜爱。
献舞完毕,我让乐师们奏响柔和好听的音乐,请老皇帝及大臣们往竹棚内吃糕点小聚。
大臣们在竹棚中边品糕点美酒,边寒喧客套。老皇帝携老皇后及甄妃也一同走在竹棚中,老皇帝的步子停在一张桌前,好奇地盯着桌上的蛋糕瞧,出口念出蛋糕上的字:“‘祝皇上万寿无疆’。好好,真是新奇的玩意儿,这是什么?”
我在一旁为他解释,“回父皇,这叫蛋糕,专为您庆生辰的糕点。”
说着,我切了快蛋糕下来装在盘子里,递老老皇帝,老皇帝询问,“筷子呢?没筷子怎么吃?”
我指了指蛋糕上插着的人工制成的小竹叉,“吃蛋糕不用筷子的。用竹签叉着吃就成了。”
我拿起竹叉替老皇帝叉了块蛋糕。
“这竹叉朕也没见过,满奇怪的。”老皇帝接过盘叉,将竹叉上的蛋糕送入嘴,尝了尝,“好美味的糕点!朕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
甄妃摇晃着老皇帝的衣袖,嗲道,“皇上,臣妾也要吃……”
老皇帝叉了块蛋糕欲喂甄妃,甄妃隐过一闪而逝的嫌恶,开心地将蛋糕吃入嘴里。
我知道甄妃嫌弃老皇帝用过的叉子,虽然老皇帝贵为帝王,终究不过是个老男人,而甄妃只是个二八芳华的姑娘,甄妃自然不想跟老皇帝亲昵到共吃口水,可惜,她别无选择。不讨好老皇帝,她的荣华富贵何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就像我,不爱皇甫弘煜,却是皇甫弘煜名义上的妃子。
“嗯,好吃!”甄妃高兴地称赞。不管她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她的表情是美丽的。
老皇帝又叉了块糕点自个吃,边咀嚼着糕点,边轻叹,“在这露天的竹棚这内,可以聊天喝酒吃糕点,抬头可见满天星星,皎洁之月。耳畔又有音乐飘飘入耳,加之这是在御花园中间,周围是美丽绝伦的御花园景致,此情此景,真是一大享受!朕从未过过如此别开生面的生辰,赵可馨,这一切,全是你的功劳,朕要重重地赏你!”
为了这寿宴,我赵可馨可以说是劳心劳力,我当然毫不客气地说,“谢皇上,不知皇上要赏我什么呢?”
老皇帝问,“你想要什么?”
我瞄了眼另一张桌子前,皇甫弘煜挽着燕婉的亲密模样,开口道,“之前轩王爷说他的侧妃早晚会取代我,希望皇上能让我脱离轩王妃子的身份。”
老皇帝板起面孔,“胡闹!男人三妻四妾乃天经地义之事。朕有了皇后,再有燕妃、李妃、德妃、陈妃、甄妃等妃嫔,难道皇后还能不满,要休了朕不成!”
老皇后吓白了脸色,“臣妾不敢!”
“诶!朕不是说你,朕是说可馨。”
老皇后这才缓和了神色。
老皇帝对我遵遵教诲,“可馨啊,平常百姓男子都有三妻四妾,何况煜儿身为身份尊贵的皇子。朕向你保证,绝对没有女人能取代你轩王正妃的地位,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我知道要是我休了皇甫弘煜,这事关皇室颜面,老皇帝根本不会同意。唯有等着皇甫弘煜开口不要我。
一个女子的命运,在古代是何其的悲哀?若是在现代,不爽了还可以到法院起诉,这鸟古代,‘法院’都是他皇甫家开的。
我靠之。
我脸色不善,赌气地不说话。
老皇帝又耐着性子道,“可馨,你要知,朕有朕的难处。”
我刚想说你的皇帝,有什么难处。脑海中又突然想起老皇帝与皇甫白逸的对话,老皇帝本来是要立皇甫白逸为太子的,但皇甫弘煜执掌半壁江山,老皇帝也忌惮三分。
若老皇帝执意不顾皇甫弘煜的意愿废除我的身份,皇甫弘煜必然心中不快。老皇帝怎么会为了我这个媳妇不顾全他儿子?要知道,媳妇可以换,儿子却换不了。
我仍是不死心,“可馨万请父皇成全!”
“除了这事,你要什么赏赐都可以。朕的儿子,岂能被女人休弃。”
“那请皇上下令让皇甫弘煜休了我。”
“朕虽然贵为天子,也不能滥用职权,否则,朕岂不成了昏君?要煜儿休你,你就自己向煜儿要休书吧。”
皇甫弘煜留燕婉在原地,向老皇帝走了过来,“赵可馨最近经常无理取闹,谢父皇为儿臣主持公道。”
“我无理取闹?”我冷哼,“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
皇甫弘煜反问,“一名女子三五不时嚷着不要夫婿,这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我……”
“好了,可馨。”老皇帝不耐烦地摆摆手,“这事休要再提。不要扫了朕的兴。”
老皇帝不耐烦了,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父皇适才说,除了不能免除我轩王妃的身份,别的赏赐都行,这话,可算数?”
“自然算数。”
“那可馨要自由,可以不回轩王府的自由。”
老皇帝挑眉,“你一介女子,不回轩王府,要去哪?”
“我……就暂留飞燕宫,爱留多久就多久。”
老皇帝直接说道,“准奏。”
皇甫弘煜面罩寒霜,“父皇,这不行……”
“群无戏言,煜儿可明白?”
“儿臣明白。”
“若要可馨回轩王府,那就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是,父皇。”
我松了口气。替老皇帝办了回寿宴,总算换回了我短暂的自由,白逸不用为了有理由留住我一回轩王府,而故意撕裂他自身的伤口了。天知道白逸那么做,我的心有多痛。
不,我的这自由可以说是长久的。只是,除不去轩王妃名份,就像我心头的一根刺。
要知道,虽说我可以不用回轩王府,可我肚子里的宝宝等不了人。如今,我怀胎近三个月,不到四个月,这肚子差不多就能被人看出来,介时,我该如何自圆其说?
皇甫白逸因有伤在身,所以先回龙腾宫歇息了。
二皇子皇甫弘扬与众大臣正谈着些什么。
皇甫弘煜又去陪他的新侧妃。我则跟在老皇帝身边,连同老皇后与甄妃又在竹棚内玩逛了会儿,等老皇帝累了回他自己的寝宫了,我才离开竹棚。
老皇帝的寿宴算是圆满落幕。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宫中的暂居所——飞燕宫。
夜色已深,我本来是要直奔飞燕宫我居住的卧房的。
路过飞燕宫幽美的庭园,望见天边那圆圆的月亮,我不知不觉停住了步伐。今夜又是十五月圆了。月圆本该人月两团圆。
我却只身在这古代,不,确切地来说,我还有腹中的宝宝,我还有宝宝他爹,那个被世人喻为无双公子的男子。
“明月总是惹相思。”望着闪烁的众星中分外明亮的月儿,我启唇低喃:
梅花雪,梨花月,总相思。
自是春来不觉去偏知。
悠悠闭上双眼,我脑海里闪过慈祥威严的爸爸,飘过哥哥穿着黑西装的身影,甚至想到了开枪将还在现代时的我打死的继母罗月兰。
继母死了,爸爸该是很伤心吧?不知爸爸现在过得好么?爸爸同时失去了继母跟我,他肯定很难过。
哥哥,你是不是在代我尽孝道?人有没有想我呢?一定很想吧?
哥哥俊帅的面庞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小时候,爸爸总是很忙,他在忙着赚大钱,十天半个月,我见不到爸爸是正常的事。哥哥像个小大人般照顾着我,伴我成长,给我关爱。
我想得最多的人,永远是我的哥哥。
“赵夜辰,你可知,我在想你?很想很想,想入骨髓啊……”清莹的泪滴从我面庞滑落,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抬手拭了拭眼泪,见不远处的大树下,哥哥赵夜辰就站在那里,哥哥眼中充满了地我的情意,他就那样站着,贵气逼人,如君临天下,如青松般傲然!
“哥哥!”我嗓音哽咽地呼喊一声,朝哥哥的身影飞奔而去……
我扑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哥哥的怀抱!
哥哥的怀抱好温暖,好结实。
紧紧地抱着哥哥,我的泪水流得更凶,“我好想你,哥哥,可馨想你!我好怕你只是我的幻觉,我好怕扑过来,抱不到你的身影,可馨怕……”
“你放心,我不会消失。”
冷寒如冰,却蓄着浓浓怒火的男声,浇醒了我的理智。
这是皇甫弘煜的声音。
我抬起头,见到的是哥哥的脸庞,不,正确来说,是皇甫弘煜的脸,皇甫弘煜酷似哥哥,他却不是我哥哥。
难怪哥哥没有抱紧我,原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