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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喊不出四阿哥,在容月心里只有一个四阿哥,那就是皇上,所以……所以一不留神就叫错了,皇上,您罚我吧!”
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垂头等着他的决断。
过了许久,他才有所缓和地道:“难得你能主动认罪,起来吧,朕已封弘历为宝亲王了,下次若再错,朕可宫规处置。”
怪不得弘时怒发冲冠,换成是我也不服气,弘时还是贝勒,自己的弟弟已是亲王了,明眼人都能看出谁是皇帝心目中的接班人。
我大吁了口气,边起边回道:“除了皇上就亲王最大了,容月又不是傻瓜,哪能唤错?”
他面无表情地斜了我一眼,闭目养神。
皇帝生病的消息,一下传遍了朝堂,内阁大臣们都想前来探望,都被乾清门的内卫挡了驾,只召见了十三与张廷玉。
自作孽的皇帝1
翌日,他才大有起色,烧也退了,只是轻微的咳嗽。
折子已经叠了厚厚的一堆了,他硬是支撑着要起来,看着烧退后苍白的脸,我阻止着他道:“皇上,不如您躺着看折子,若有批语,让弘历先帮你写在白纸上,等你明儿痊愈了,再抄上去可好?”
他手摸着前额,思索了片刻道:“让李德全到上书房传弘历过来!”
我把折子移到他的身边,想起自已从前,总喜欢在枕边放本书,临睡的时候看上几页,全当催眠曲。
弘历快速地走了进来,请了安后,我把事一说,弘历提笔笑坐一边。
弘历细长白皙的手指,简直是女人中的精品,长长的睫毛,柔和的五冠。
只是觉得优美有余而雄壮不足,讨人喜欢的小白脸一个。
两父子一个说一个写,倒是配合的很是默契。
“年羹尧这奴才,越来越不像话了,到处按排他的亲信,他到底要做什么?咳……”
把折子一扔,怒骂出声,又呛得直咳嗽。
“皇阿玛息怒,龙体要紧!”
弘历一脸紧张的,怯生生地安慰道。
忙倒了杯热水给他,他喝了口,无力的垂靠在那里。
双目紧闭忽食指一指,厉声道:“写,年羹尧若有风吹草动,许你上密折。”
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折子七七八八地理好,弘历也一脸疲倦,大概先前的光荣感觉,早被消磨得无影也无踪了。
就像我被老师叫去帮忙批考卷,觉着无比荣耀。
因为只有学习好的才有这待遇,等到几天脖子都批直了,大呼没劲。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想出宫的念头又盘踞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今儿,下决心告辞回府,等的我心急如焚,也未见他的影子。
这几日太阳似乎比往日明亮了许多,没有一丝风,倚在廊柱上,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自作孽的皇帝2
“快,快去准备热水!”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紧接着李德全扶着雍正走进了院门。
他一拐一拐地踮着脚尖走了进来,脸上却露着一种胜利的微笑。
我慌忙跑至跟前,扶着他不解地轻问道:“这又怎的了?”
好像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常惹事,不听话的孩子,除了担心还有一丝气恼,这不是折腾人吗?
他满面春风地道:“朕今天可是独自犁了一垅地,朕也是个好把式啊!”
原来今儿是立春,给百官做榜样去了,这个皇帝当的,真让人无话可说,非言语能表述。
扶着他坐好,轻轻地脱去袜子,袜底的斑斑血迹。
让我一愣,抬头见他痛楚的皱着眉。
我急速地抬起他的脚,脚底都是磨破的血泡。
深吸了口气,才迫使眼泪倒了回去。
李德全轻唤了声,我才回过神来:“快起来,让老奴给皇上洗洗脚,好上药!”
“还是我来吧,都破皮了,不能再浸水了,会发炎的。”
我怕自己一抬头,眼泪出卖了自己的软弱,低头轻回道。
沾湿了布,轻轻地擦拭伤口的边缘。
“心疼了,呵呵,朕还真没白疼你。”
用手捋了捋我的头发,笑道:“看来,你的坚持是对的,若不是你不求名份,朕也真不能时刻留你在身边。”
“皇上,怡亲王求见!”
“宣!”
他立即抽回脚,穿上袜子,端坐起来!
十三领着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子走了进来,似曾相识,但一下又想不起来,只听得他声音宏亮地请安道:“臣李卫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由得轻笑出声,我说呢大头大脑的,十三笑着朝李卫呶呶嘴,我笑着斜倪了他一眼,捂着嘴别开了脸。
雍正淡淡地道:“起吧,这南方的日头是不是特别强啊,怎晒得像泥鳅似的。”
自作孽的皇帝3
我与十三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雍正冷光一扫,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李卫还真像一条泥鳅,还乐呵呵地道:“皇上说的极是,臣也不明白,明明太阳也不毒辣,怎就黑成这样了!”
我喃喃自语道:“这都不懂,紫外线强烈呗!”
“紫外线?”我惊愕地抬起了头,三人都是一脸好奇神色。
心想说就说,这些年也没少说,不也没事吗?
不如把这三个老古董都说糊涂了才好。
“回皇上,阳光中有七道光泽,其中有一道是紫色的,最容易伤人皮肤。
李大人去的云南,离太阳近,所以就晒黑了呗!”
十三爽朗地笑道:“有理,这彩虹不就是明证嘛!”
李卫的面容着实有点憨豆先生的效果,让人瞧着就想笑,心生逗他的主意,笑问道:“李大人在南边大饱眼福了吧,据说云南泸沽湖还有走婚的风俗,李大人就没去走走?”
李卫嘻嘻一笑,眼光闪烁,不好意思地道:“眼福是有的,这走婚倒是没听说过!”
“那您可就错过了,那里就像《西游记》里的女儿国,男人是被嫁出去的,若是姑娘看上你,你晚上去敲门就可,你不想呆了呢,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了,绝没人拦你,后悔了吧!”
十三惊问道:“咱大清还有这样的地方?”雍正冷声道:“还未开化的野人,不值一提。”
十三与李卫都点头附和,三人开始论起国事,我听着无趣就退出了门。
春色逼人的香格里拉,波光粼粼的泸沽湖,白雪皑皑的玉龙雪景,历历在目,仿佛就像前天刚刚去过。
“想什么呢?”
“云南。”我顺口回道。
侧头才见十三与李卫站至身旁,十三皱着眉头,是深深探研的眼神,随即淡淡一笑,好似他已有了答案。
“李卫,平日里天天恩人挂嘴上,见了你大恩人,怎不行礼啊?”十三戏谑道。
在宫里,被绑架1
“李卫,平日里天天恩人挂嘴上,见了你大恩人,怎不行礼啊?”十三戏谑道。
李卫皱着眉,摸着脑袋打量着我道:“是有点像,可是十三爷,她是女的,再说年龄也不对啊!”
十三摇头轻笑了声,向前边走边道:“你就傻吧!”
李卫又好奇地转头望了数眼,跟着十三出了院,那滑稽地表情,又惹得我一阵大笑。
转眼迎来了雍正二年的除夕,因为三年孝期未满,宫里还是很低调,只是贴了窗花、对联。
这位历史上出了名的敬业皇上,总算放下朝事,坐在坑上悠闲地翻着书。
“皇上,我去御花园赏梅,您有这个兴趣吗?”
我得拉这只呆头鹅溜溜去,不然真成机器人了。
他爽快地放下手中的书,边移边道:“成,朕都不知御花园何样了,今儿就去走走吧!”
李德全笑着帮他穿上鞋,穿上厚厚的斗篷,也管不了别人的眼光,硬拉着他的手臂出了门,他只是朝我微嗔地斜了一眼,我神情自若,对他微微一笑,他笑着摇了摇头。
偶尔还看到墙角的残雪,荷花池的冰还未解冻,这冬天实在是侵占地太久了,心里急盼着春天的来临。
边走边嚷嚷道:“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
苦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等到山花烂温时,她在从中笑。墙角一支梅,临寒独自开。”
他负手立在梅前,缓缓地叹道:“你还是昨日梅树下的月儿,朕却两鬓华发了!”
“皇上,老了好,你就不会选那么多妃子吧?”
他重重的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笑骂道:“死丫头,朕真想劈开你这脑子瞧瞧!”
我苦着脸皱了皱眉,拉着他沿着荷花池,慢慢地散起步来。
心里漾起了幸福的浪花,这普通的一刻却异常的珍贵,心中多了一份淡定。
“皇阿玛,皇阿玛……”身后传来了喊声,我快速放开了手。
在宫里,被绑架2
回头见弘时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哭丧着脸道:“皇阿玛,额娘病了,您去瞧瞧吧!”
“病了就去传太医,在宫里大呼小叫地成何体统!”
雍正面无表情的厉声道。
弘时失望地低下了头,怯怯地道:“儿臣知错,儿臣这就去传太医!”
转身的瞬间,一束阴冷的眼光直射向我,让我的心为之一震,竟然有一丝恐惧的感觉。
走了数步,还是忍不住道:“皇上,您还是去瞧瞧吧,丈夫的关心远胜良药。”
“你不吃醋?听你的,回吧,等给大臣们写好福字就去!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女人……”
我只是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觉着她可怜而已。
齐妃面上与我友善,没有从前的争锋相对,但我感觉,她甚至比年妃更恨我。
她定以为我的厚此薄彼,影响了雍正,造成雍正对弘时的淡薄。
老百姓都说日子好过年难过,皇家却是相反日子难过年好过。
年宴上大家倒是合乐融融,父慈子孝,共庆新年。
新政也大刀阔斧地进行,十三为了雍正的伟业,更是冲锋陷阵,事事亲躬。
若没有十三的狠抓落实,面面俱到,或许雍正所受的阻力更多。
十三虽然得到了雍正的极度信任,荣宠至极,同时也招来了许多人的妒忌与憎恨。
怡亲王府已建成,无论是规模与局势都非他日可比。
看着与自己关系最密切的两个男人,都事有所成,自然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的甜。
只是十三的身子骨却非常的虚,常有咳嗽的症状出现,真怕他得了肺结核,这年头,真是华佗也难医啊!
今年的春天天气异常的好,仿佛御花园中的花儿也开的特别的娇艳。
我闲来无事,给自己来个假日休闲,拿着书坐在亭中,悠然自得。
忽觉身后似有动静,刚想回头,头被人重重一击,一时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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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晕地无力地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了,扔在一间黑黑的堆满了许多杂物的小屋。
心里一阵恐慌,我花容月,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宫里被人绑架了。
“唔唔”的想出声,嘴还给塞上了布,怒气冲淡了恐惧。
心里咒骂着,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主子,就关在里面,您放心,这里原是废物房,不会有人注意的!”
门外传来太监压着嗓子,尖细的说话声。
“给爷看好了,先不要弄死她,等明儿一出宫,爷自会收拾这妖女。”
好耳熟的声音,阴冷的让人发颤,眼泪顺着脸颊潺潺而下。
绳子勒得无论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且是深深地伤痕,稍稍用力就像裂开的疼。
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我的心也一分一分地冷却。
恐惧似一道道闪电,从心头划过。
皇上,你快来救我……允祥你在哪里啊?
漏进的光线越来越暗了,气温也开始下降,又冷又饿。
一个念头就是我不想死,我不能就这么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