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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刺丛里大气都不敢出,远远听到有人的嚷声:“这什么鬼地方,伤了咱这么多兄弟,幸好我没有踩着那夹子。
春哥就惨了,估计没个把月好不来,这鬼东西安排还真紧凑,说实话,刚才我吓得一身汗。
跑哪去了?爷的手都破了,倒底是谁啊?皇上这样紧张,张哥,咱们用刀砍出一条路吧!”
“不可,万一砍死了人,咱指不定也没命了。
找不到就算了,最多处罚也不至丢了命。”
突听得雍正凄凉地叫唤声:“月儿,你若还在你给朕出来,你怎这么狠心,你不是答应十三弟照顾朕到死的吗?”
“皇上,您小心啊,若是你摔着了,老奴可是罪该万死了。
你一定是看错了,主子早就升天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闻声好像是王福的声音。
眼泪还是划过我的眼角,转了转身,轻拭泪痕,一想到那一幕,又浑身发抖,紧紧地抓住刺棒,疼痛才让我清醒过来,手掌已血迹斑斑。
别再逼我了4
雍正的喊声越来越近:“月儿,你给朕出来,你为何不告而别,就因为朕冷落了你吗?你好狠心……”
“来人啊,皇上摔倒了,快来人呀!”
听到王福的惊唤声,我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
就在不远处,他吃痛地跌坐在了杂草里。
眉头紧皱,两小太监将他搀扶起来,他猛一抬头,正好对上我的目光,打开他们的手,拉着杂草往上爬。
我这才惊醒过来,自己终究逃不出这张网。
用手按住正要抬头的小李子,低声道:“你别出来,银票在房里的炕洞里,你拿着这些银票隐居他乡吧!
我没有其他要求,希望你把钱用到实处,为我们的后世积点德,下辈子别沦落为奴了。”
小李子哽咽道:“我不走,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这是十三爷生前交待的事。”
我狠心道:“你若不走,我就立刻死给你看,或许他不会杀我,但会杀你,你懂了吗?
我来掩护你快往山上跑,等天黑了再回小楼。”
小李子流泪不舍地往上爬,离我越来越远。
我撤离了刺林,立在被水流冲出的道上,冷冷地注视雍正。
他惊愣在原地,抬头直视着我,眼里闪过惊喜,闪过怨恨。
相持了片刻,厉声道:“你给朕下来,你要说清楚?为何要离开朕?”
我冷笑道:“皇上不觉着这话问得可笑吗?
容月记得皇上曾答应容月再不娶妻,皇上反而越娶越多。
皇上后又答应容月只守着容月一人,皇上做到了吗?
皇上以为自己是皇上,就可随心所欲,耍着别人当乐子吗?”
他的脸即刻黯然,还辩驳道:“朕是没做到,朕为一国之君,不得不娶妻,但朕至四年后,再无宠幸她人,朕为你做到如此,你还不能领情?”
泪水顺脸而下,我却哈哈大笑道:“皇上真是白日里说话不害臊,容月冤了你不成?福公公没告诉你,我闯宫撞见你的好事吗?看在你我情份一场,皇上放容月一条生路吧!”
这是别人布的局1
雍正凛然回头,怒声质问道:“死奴才,你给朕说明白。”
王福颤抖着跪地道:“皇上,老奴不知情啊,皇上上明察。”
雍正怒吼道:“来人,将这死奴才扔下山去!”
我却一头雾水,好似在看他们的表演,冷笑着别开了头。
王福的话又让我惊心动魄,跌坐在地。
“皇上饶命,这事是刘贵人自导自演的,刘贵人给了老奴一万两银子,只叫老奴不要管闲事。
年三十,皇上又去找文觉大师,刘贵人得知花主子出了院,急忙跑到皇上的寝宫,自演了皇上宠幸她的好戏,花主子失魂若魄地走出门。
老奴才猜到刘贵人的用心,她是想逼花主子自行离开,老奴该死,老奴要是知道刘贵人想这样,老奴当初死也不会收银子的。”
雍正怒骂着,踢翻了王福,王福惊叫着滚下了山坡。
可我还是恨意交加,雍正眉头深皱,怒吼着:“死丫头,你不问清事实,就此一走了之,你还不给朕下来,怎么还想朕给你认错?”
我侧开了头,厉声质问道:“皇上娶妻如此,难到不是皇上的过失。
这二年我被人追杀,四处躲藏,刚刚过了几天舒心日子,你为何要来,为何?”
雍正惊愕莫名,脸色黯然,随即又冷了几分,质问道:“你何出此言?朕何时追杀于你,朕只是派人暗地打探,决没有杀你之心。”
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反应,没想到果真如小李子所猜测,杀我者另有其人。
想到那日熊熊烈火,想到死里逃生,哭喊道:“不是你,也是因为你,因为你一夜间十几口人被杀,我几次死里逃生。”
一激动,脚下不踩空,整个人急速下坠。
雍正顺手将我一拉,滚至边上的杂草堆中。
雍正紧紧地将我抱在怀中,轻抚着我的背道:“是朕不好,因为皇后病逝,朕心大乱,朕觉着对不起她们,才冷落了你,没曾想惹出这事。
这是别人布的局2
朕还以为你归去了,朕伤心的病了数月。那日朕去花房,见大门紧锁,就知道你必定还在,朕又恨又喜,死丫头,你让朕苦不堪言啊!朕定会揪出杀你之人,朕一定为你主持公道,如今朕老了,朕只想跟你过安生的日子。”
我哽咽道:“皇上,我恨你,若是你真对容月好,放了我吧!”
他斩钉截铁地厉声道:“无论你如何恨朕,可朕不恨你,朕决不放你走,朕不想做个孤家寡人。快起来,跟朕回宫。”
“不要,当初不是说愿跟我隐居山林的吗?皇上眷恋皇位,不想放弃了吗?”
他无可耐何地叹息道:“朕自然想,只是边境还是动荡,朕不能把不安留给儿子。
走吧,你也算解恨了吧,朕的侍卫被整得人仰马翻的,你还嫌不够吗?”
硬是被他攥下了山,看着他日渐苍老的脸,还有又白了几分的长辫,又于心不忍。
坐在马车上,依在他的怀里,他拉起我的手,惊呼道:“怎弄成这样?你这丫头,不折磨死朕不甘心怎么着?”
我缩回了手,娇嗔道:“还不是皇上害的,想着那日刘贵人的恶心声,一时失神,抓了刺棒。皇上真没有骗我?”
我快速坐立起来,凝视着他的眼眸。
他迅速拉过我,柔声道:“朕离不开你,没你的日子,朕度日如年。朕一定只守着你一人,月儿,朕请你原谅,朕以为你真的升天了,所以朕才召幸了熹妃与刘贵人,朕若是知道……”
我迅速地推开了他,他竟一脸地惊慌。
我却气得六窍生烟,这个死男人、笨男人,还知道老实交代,我到宁可此时他是说谎骗我。
移到一边冷着脸道:“容月在外逃命,皇上却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哼,真是天壤之别!”
他移身过来,竟也没脸没皮地哄着我道:“朕都如实相告了,为何还生气?不是你说坦白从宽的?朕的性子都被你磨光了,朕临老还斗不过你,哎!”
这是别人布的局3
想着这老头还真是可笑,亏他还记得坦白从宽。
他又不解地道:“你将那些人都移哪去了?
被你变没了?朵儿呢?是不是恨死朕了?再也不见朕了?”
我沉默不语,我迟早要让他们隐藏,只不过因事提早罢了。
从没见过史上关于花容月的记载,而我却雍正与十三身边呆了几十年,定是被他人全盘删除,加上我的怪异,极大可能我成了皇家禁忌。
那么这些熟悉我的人,定也危险重重,或许隐居才能让他们避过之灾。
索性顺着他的意答道:“是,我把他们都变走了。
这一世容月除了皇上,再也没有让我牵挂的人了。”
两人又沉默不语,我忽问道:“皇上为何来山庄啊?”
他长叹了口气,缓缓地道:“朕想起了当年漫步桃花林,按纳不住心中的牵挂就来了,没想到你还在庄子里,朕跟你真得是体息相应啊!”
缩在他的皇轿里进了宫,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衣衫褴褛,像是个叫化婆。
轿子在养心殿停了下来,雍正拉着我出了轿,瞠目结舌的不占少数。
雍正即刻吩咐宫女服伺我沐浴更衣,惹得几个宫女羡慕妒忌,好似我是灰姑娘忽尔被皇上拣进了宫。
穿戴整齐后,缓缓地迈到了正厅。
厅里立着几个穿朝服的人,低头立在一旁。
听得雍正道:“自李卫管理刑部以来,吏治清明,敢勇廉洁,善待下属,朕今日升李卫为直隶总督皆刑部尚书!”
李卫笑着下跪谢恩,又听得雍正道:“张廷玉这些年任劳任怨,自朝至夕,无片刻之暇,百年后配享太庙。”
张廷玉诚惶诚恐地道:“皇上,老臣受宠若惊,如此皇恩老臣如何担挡得起?”
雍正赞道:“朕有今日政绩,皆是大家辅政的结果,当初若不是十三弟与你全力支持,军机处兴许就半途而废,你受之无愧!”
张廷玉感动地热泪盈眶,跪地谢恩。
这是别人布的局4
张廷玉感动地热泪盈眶,跪地谢恩。
雍正随即让他们退下,我忙侧身,免得与他们相见,惹事生非。
雍正凝视着我缓缓走来,点头道:“嗯,是朕的月儿,走,陪朕去园中走走!”
扶着他往外走,忽听得外传刘贵人了。
我昂起头直迎了上去,要揪出想至我于死地的人,还需处处留意。
刘贵人嘻笑着低头请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喜祥。
臣妾听说皇上回来,亲自熬了参汤过来,请皇上笑纳!”
雍正冷冷地盯着她,沉默不语。
刘贵人不解地眼光上抬,扫到我时,惊立了起来。
我冷笑着看着这个搞怪的女人,她的脸涨得通红。
雍正冷声道:“来人呀,将刘贵人打入冷宫,不许她出门,也不许别人探视!”
刘贵人花容失色,跪地哭喊道:“皇上,臣妾犯了何罪,皇上要把臣妾打入冷宫,皇上!”
“你还不知何罪?若不是看在瞻儿的面上,朕早将你交宗人府了,无德的女人。”
雍正头也不回地大步出门,我回头笑看了刘贵人一眼,昂头跟出门。
雍正能为我解气,自然高兴,反正本姑娘也不打算活百年,经历这么多的风雨,如今心也硬了,谁欺我决不让步。
扶着雍正缓缓地走着,突然一个小孩嬉笑着跑了过来,口里笑嚷道:“皇爷爷,帮我把那只鸟儿抓住。”
雍正一脸慈爱地抱起了他,和颜悦色地道:“永琏啊,这天上飞的鸟,皇爷爷怎么抓得住?赶明儿让你阿玛去抓吧!”
原来是洛儿的儿子永琏,粉嫩的小脸,能拧出水来。
眉眼间跟雍正有几分相似,让我忽然想到了年幼妖折的弘晖。
片刻洛儿急奔而来,边请安边道:“琏儿,快下来,别累着皇爷爷了。”
洛儿看到我的瞬间,一丝惊讶,朝我微微一笑。
绝情,要置我死的尽是他1
洛儿看到我的瞬间,一丝惊讶,朝我微微一笑。
永琏被下人接了过去,雍正微笑道:“弘历代朕祭天去了,你们娘俩若是没趣,就留在宫里陪陪你们额娘。”
洛儿恭敬地道:“儿臣遵旨,额娘这几日身体不适,儿臣也正有此意。”
雍正询问道:“有无请太医来看过?朕……”
雍正话说了一半,朝我探来。
我侧头不语,心里却不是滋味,死男人,还不是对别人放心不下。
“你好生照看着吧,等朕有空,再去探望。”
心里又觉着好笑,不由得抿着嘴,笑睨了他一眼。
扶着他继续前行,丝柳坠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