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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比不上猪肥肉,野鸡好歹是野物,活着的应该一斤能卖到五文钱一斤,如果全部都卖掉,差不多能卖到五六十个大钱。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过几天要播种,得换些米、油盐还有菜种子回来,还得还钱。到时候估计还不够呢,哎~
最后静娘和阮老太商量的结果,野鸡卖掉七只,留两只,一只晒干了,等过节吃,一只先看看能不能孵蛋,要不行,就杀了给孩子们补补身子。
筱婷当时一听全部都卖了,脸瞬间就黑了。辛辛苦苦的,全部都卖了,那不是又没有肉吃了吗?这好吃的货当场就不乐意了。
不过后来又听说给留下两只,这才又稍稍开怀了一些。想了想于是又道:“奶奶,娘你们说的卖野鸡去哪卖啊?是直接给表叔寄卖吗?”
“是啊,你也知道的,咱们自己走路去,不知道要走多久呢,山路扭扭曲曲的,路也不好走,只能寄卖了。就算是去黄村赶集的话,也得走上两个时辰呢。”筱婷一听奶奶说完,满脑子爬满黑线。
赶集要走两个时辰,虽然每个时辰筱婷记不上,也不知道叫什么,但好歹还是知道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这要是连续走上4个小时,还是直接让她死了算了。那不是告诉她,你的叫要报废了吗?要知道她穿的是草鞋,是磨脚,膈应脚的草鞋,还是破烂的。这要是走到半路,刚好烂掉可咋整。
nnd,这什么破黄村怎么这么远啊,更甭说那个镇了,真的是穷苦的乡下人家啊。辛苦他们了,赶集都要走这么远的路,谁吃的消啊。
可是不去她又不甘心,来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什么信息都接收不到,外边是怎样的也不清楚。自己还要丰衣足食,吃得饱穿得暖住得好的。这和外界都脱离了关系了哪能行的通呢。因此又道:“那赶集哪天,村里有人去吗?他们都是走路去的吗?”其实她想说有没有交通工具。
“村里唯一的一头牛,也是唯一的一辆牛车是你表叔家的。一般赶集的日子,你表叔都不进镇,牛车是你表叔家的大哥赶着去集市。要去的人,来回一人收一个大钱。”说到这的时候,静娘反应过来,闺女是想去赶集来着,因而又说:“可是咱们家一个大钱都没有,而且还欠着你王婶和游脚郎中二十五个大钱呢。”
“娘,那可以先赊着,等东西卖完再给吗?”
“这个还真没清楚,不过可能是可以的,毕竟咱们是亲戚。”
“娘,那这么说定了,过几天赶集的时候,你带我去吧,我想去看看。对了娘,你帮我烧水洗头呗,这会儿太阳大,洗洗一会儿就干了,还有,娘,黄村是多久赶集一次啊?”
“好啊,就你这丫头多事。你先让奶奶帮忙烧水,娘去挑水去。等娘回来给你洗头,黄村是一个月赶集两次,一次月中,一次月末。”
“奶奶,你帮忙人家烧点水洗头吧,我烧不好,奶奶,帮帮人家。”筱婷这会儿冲着奶奶撒娇去了,没办法啊,不会烧火的家伙。
“好哦,奶奶的乖孙女。你先等奶奶一会儿,奶奶先把野菜整理好,野鸡先放一边去。你等奶奶一下。”阮老太这会儿在收拾儿媳妇和大孙女一大早辛苦的劳动成果,而小柱子这会儿一只手一个劲的在摸着野鸡那长长的尾巴,另一只手在摸着野鸡的头,嘴里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小花等了奶奶两分钟,看到奶奶收拾好了,跟着奶奶进厨房,看了看,这会儿水缸里的水真的不多了。水缸本身不大,那个木桶上边有点损坏,本身就挑不满水的。因此每次便宜娘挑水总是要多条几次,最后一次是两个木桶里都装满水不倒水缸,等着平时用的。
过了十分钟奶奶水已经烧好了,筱婷早已将昨天自个儿要洗的衣服已经归放一边,等一会儿洗好头后,问问奶奶有没有要洗的衣服。
筱婷拿着昨天擦身子装水的木盆将热水以冷水兑了一些,又抓了几个无患子果,泡在水盆里,泡了大约两分钟,筱婷伸手进去搓了搓无患子果,将泡沫都搓出来后,隐隐还能闻到一些清香才罢手。
没办法,谁叫筱婷用不惯那个什么灰。而且听说无患子果是可以洗头洗澡洗衣服的,小时候奶奶说那个是可以做肥皂的。不管怎样,先试试再说。
于是也不等便宜娘回来给她洗,主要是昨天在没有洗头的任何物品的情况下,那个什么灰筱婷不会用,也不敢洗。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头,这会儿筱婷感觉整颗头都轻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的,找了奶奶要了个擦头的布,自己坐在院子中间的小杌子上边擦头发变晒太阳。此时她有点昏昏欲睡了,突然看到便宜娘远远的过来了,想上前帮忙,奈何年龄小,力气有限,只能无能为力了。
回头看了看小柱子,还在那和野鸡叽叽咕咕呢。奶奶这会儿已经走出来了,伸手接着筱婷手上的布,帮她细细的擦起了头发,这会儿筱婷整个人都懒懒的了。
便宜娘太辛苦了,等以后有钱了,要在家里打个水井,不让娘累了,等再有钱一点了边找个丫鬟来伺候着,多好啊。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因此这次一定要去调查一下市场情况,以及语言分布状态。
十二、规划
静娘挑好水的时候看见宝贝女儿这会儿在院子里晒太阳睡着了,看着女儿眼角下的黑眼圈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酸酸涩涩的感觉。心想着要不,还是让她多睡会儿吧,早上起的太早,这会儿累了,女儿才8岁,就要她帮着分担一些,实则也不是她愿意的,可是没办法,家里没有男人。
筱婷在太阳底下眯了一会儿,这会儿精神好多了,回头看了看屋子里头,娘这会儿已经在厨房忙碌了。筱婷突然想到自己的被子,又薄又潮的,不知道多久没晒了,估计上边也没少细菌。其实她很喜欢被子晒过之后的那种味道,而且盖起来也暖暖的,更何况晒太阳还能杀菌呢。
她先去厨房将大些的柴火搬出来放在地上,又接着去房间把被子抱出来铺在柴火上晒着。看了看篱笆,又走过去,细细的查了一遍,发现有些还是算的上牢固的,因此又进奶奶和娘的房间,把她们的被子分别抱出来挂在篱笆上晒。
貌似之前她看便宜娘就是在篱笆上晒衣服来着,不过被子多晒晒还是好的。等下午头翻过来再晒晒另一边就好了。
吃过午饭,筱婷和便宜娘一起去河边洗衣服。虽然她在现代会洗衣服,而且平时她只喜欢手洗,不喜欢机洗。以前她的羽绒服大衣之类的都是送洗,但自从她发现那些洗衣店给洗的表面上看起来是干净了,实则衣服有股味,有一次她偷偷的干洗店洗完看起来很干净的羽绒服,自己手洗了一遍发现实则很脏之后,再也不送洗了,都是她自己手洗。
河边不少妇人,估计都是趁着天气暖和,有太阳,河水不算冷的才来洗的。不过这些妇人除了王婶和表叔家的大儿媳妇之外,没有一个是筱婷认识的。
不过像这样的一个公共场合有一个好处,就是相当于信息交流中心啊,各种八卦,各家鸡皮蒜毛的小事都能在这里听到。不过这会儿看到筱婷和她娘来,大伙儿都很好奇,要知道这闺女平时就是一傻子,不过这个村其实没什么秘密,不管哪一家发生一丁点事情,不到一天,整个村都会知道。因此有不少人知道,前段时间筱婷从山坡上滚下来的事,因此都关心的问候了下。
乡下人的底子没有几个是真心的坏心眼,都是比较淳朴善良的。筱婷看到那些亲切的关心问候,其实挺感动的。要知道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我想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感觉到不安,没有安全感,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在短暂的洗衣服过程中筱婷知道了,这个村的人普遍很穷,是真的很穷。看看那些妇人的穿着,哪个不是穿着草鞋,穿着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衣服,还真没有几个可以穿的上布鞋的,真的太穷了。
她知道一个地方要富裕起来,套句现代的话:要致富先修路。这个程家坑据说路超级不好,听她娘说的,筱婷脑海里想起一首歌,山路十八弯。再看看从她家到河边的路,再从她家到村长表叔家的路就清楚了,实在太糟糕了。
筱婷心想着,等以后有钱了搬出去?还是说带动大家一起致富?这个目前还没个谱。要等所有的一切,她都摸清楚情况之后,再根据实际的情况做决定。
目前为止的一切筱婷都冷眼看着,对于任何情况,她都保持沉默状态。偶尔看到看起来比较有眼缘的,都冲着笑笑。
其中有两个妇人一直都是冷冷的看着筱婷娘俩,而便宜娘亲看到她们脸上的笑很是勉强,筱婷心里很是纳闷,又不好直接问她那便宜娘亲咋回事。
洗完衣服回到家,便宜娘拿着工具准备出门下田看看去。筱婷拦在前头,愁着静娘撒娇,要她今天就给她一分田要中的种子。
这货想着,过几天你就要播种了,那我也该着手准备了,虽然具体怎么弄她不清楚,但不让她折腾,就是不甘心。想想一亩田,按照纳税、留种子啥的,能留下来的就那么二三十斤,想想她都肉疼。
要知道小时候(90年代)就算家里穷,没什么特殊的条件,一亩田也能产量也有五六百斤呢,还别说后来的的交杂水稻什么的的产量更多,再加上各种条件,一亩地的产量一千多斤。按照目前的条件可以比照90年代初那会儿。那也要有五六百斤才能说的过去呢。
筱婷不知道什么叫肥田,什么叫瘦田,也不知道怎么伺候田。但她听便宜娘说过,他们家的那一亩田还是比较肥的。所以她想着就肉疼,那产量得多低啊,一年就剩下二三十斤。她想自己试验一下,不让折腾她实在太不甘心了。
于是先缠上娘先把种子要了再说,而且那是她娘之前就已经答应好她的事情。静娘之前以为女儿是开玩笑的,就也没在意,就随口答应了,虽然是宝贝女儿是先问过她奶奶,然后说她奶奶答应了,才和说的。想想算了,女儿长大了,而且这两天女儿的性格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于是果断的拿出了十分之一的种子给了她。
趁着这个时候,筱婷问了下午的那2个妇人,静娘表示一脸疑惑,不清楚她问的是谁。筱婷于是说道:“就是王婶旁边那个一个是穿着一件青白色的衣裙,身上打着两个补丁,在那群妇人里穿的还算可以的,头上插着一根小银簪,脸是瓜子脸,单眼皮,身材丰满的那个。还有一个是村长表叔家大儿媳妇旁边那个穿着绿白色,身上打了一个补丁,脸双下巴,眉角上还有一颗痣的那个妇人。她们是谁啊,为什么冲着我们摆着一副臭脸呢?”
“哎,还能是谁。就石头娘和福妞娘呗。她们一个是你爹大爷家堂哥的媳妇,王氏,她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石头,一个叫石柱。一个是你爹二爷家的堂弟媳妇,生了一儿一女,福妞和二虎。你爹走的那会儿,家里穷的没饭吃,又还没到谷子收割,娘肚子大,能做的东西不多。你小姑子那会儿刚及笄,找她们想借点米粮。她们生怕咱们吃白食,还不起,酸酸的说了一顿,娘没用,没借到粮食,后来你小姑子才说嫁了她换取一些赢钱活下去。也是你小姑子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