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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德全的母亲是高仙芝的乳母,高仙芝正听到最后一句,气的扯了下嘴角,想想和这个混人没办法计较,大步走了进去,使院兵卒等见到他全肃立了,堂下郑德全正被按着打军棍,见到高仙芝来,嚎叫道:“哥哥,李嗣业封常青辱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李嗣业勃然大怒:“找到靠山了?”推开士兵,上去对他就是几拳,才恨恨的见过高仙芝,周围人全哑然着,高仙芝威风日重,将士心服,打的毕竟是他弟弟,多少有些忐忑,谁想到李嗣业当面上去还打?
高仙芝听他一句几乎是赌气的话,再看李嗣业那桀骜找茬的眼神,无奈的摆摆手:“何事如此?”
“回大帅,此辈狂妄,藐视上官,违法军纪,扣款军需,长街纵马,另外,城中酒肆十家十家霸食霸饮。”李嗣业冷冰冰的站在那里,手里拿了一大卷封常青刚刚取来的郑德全的歹事,最后咬牙道:“等等。”
随后将这些递到了高仙芝面前,高仙芝绕过在封常青让出的位置坐下,看着看着也心里有些发毛,这等事情实在是坏,且坏的太不上道,仗着自己就如此,这是在边军驻地,假如在长安岂不是惹事?皇帝在军中能不有耳目?
他抬起头来,刚刚被李嗣业打的不敢吱声,都傻眼的家伙还在那里哼哼,对上他的眼睛忙就叫起来:“大帅……”
李嗣业上去一脚踹他屁股上,扯动棍伤,疼的他嚎叫一声眼泪横流。
高仙芝叹了口气问封常青:“判多少?”他不想这个时候和李嗣业扯,那家伙口气现在冲的很呢。
他不想,李嗣业却找他了,抢着道:“封中使看大帅面子给了六十军棍,哼,老好人一个,还暗示轻轻打!”
高仙芝站起来,对封常青致礼:“谢将军维护家门名声。”
李嗣业翻白眼,封常青连忙回礼,高仙芝再看李嗣业:“嗣业不必恼火,这等事情我的确不知。封常青既判,便继续吧。以后再犯,无需问我,李嗣业将军尽可斩之。”
看看面色白的可怜的郑德全,高仙芝道:“棍后回府,收拾东西回老家去吧。军中留不得你,若在家乡胡为,我也定不轻饶。走之前,将所贪辎重军需尽数还于封常青面前。”
李嗣业按手问:“还有二十军棍?”
“还有十五啊,还有十五啊。”郑德全大惊失色,怎么又多五棍子。
周围士兵看到这滑稽一幕无不偷笑,封常青也是哭笑不得,高仙芝被他刺的举起手指着李嗣业,指了半天后憋出一句:“依你,依你,军法之外不得再动拳脚了。”
“谢大帅。”李嗣业当即就认了自己多害他五军棍的说法,转头居然对士兵:“再打二十军棍,大帅说了,给我打的重重的,打出记性来。”
郑德全真的想死,高仙芝不来也许还少五军棍,一来被打多了不说,还赶自己回去了,回乡下自己能干吗啊?种田去?做地主?
军棍已经噼噼啪啪的下了,疼的麻木的家伙之前缓了之后现在敏感的很,一打更刺痛,只叫的惨烈,到最后又麻木了,人已经几乎昏了过去。
李嗣业好心的很,去和高仙芝套近乎:“大帅,你看他这样还是洗洗吧,过几天再送回去,免得你乳母伤心。要不去我军营?”
郑德全猛的尖叫起来:“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回家。”
看李嗣业已经如同看鬼一样。高仙芝叹口气,不搭理李嗣业,问封常青,那宋偏将如何处置?封常青冷声道:“当斩。”
也不等姓宋的说不公,李嗣业冲了过去,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的一捏,整个堂上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李嗣业松手,那个白痴已经瘫在了地上,高仙芝心中知道李嗣业急于前去是为了自己遮羞,毕竟不能真杀了郑德全。
心里叹这李嗣业那里是糊涂,精明着呢,偏偏真的无欲无求,哪里来的这种怪胎?
杀了人的李嗣业拍拍手:“来啊,派人去抄了他家,看看他家还有什么玩意,大军日耗甚巨,让他发挥点余热吧。”
军士领命而去。
堂上只剩下三个人,高仙芝又对封常青一再抱歉,郑德全辱他的事情不是一次二次,高仙芝不好明说,封常青气已经消了,现在看高仙芝又如此,反而感动。至于李嗣业则坐那里不走,高仙芝要走了回顾他:“你还在这干嘛?”
“晚上找老疯喝酒。”
“不叫我?”
“怕请不动大帅,再说大帅今晚府上必定事多,来日如何?”
高仙芝气的发笑,咬牙道:“知道就好,明日请我饮酒,我就不计较你。”
“大帅说的?”
“走了走了。装疯卖傻的家伙。”高仙芝摆摆手,懒得再搭理他,转身走了,封常青看着李嗣业挤眉弄眼的,低声道:“谢谢。”
“什么话,同僚嘛,怎么令这种小人狗仗人势欺辱?晚上请我喝酒,要不,明天你请大帅喝酒吧,带上我,今天就免了。两顿合一顿。知道你不富裕。”
封常青给他说的窘迫急了:“来人,关门,拿酒,上菜。”
士兵们大笑,李嗣业在那里招呼:“来来来,一起来,喝酒无大小,跟着穷鬼上司也不容易,拿去买点好菜来,快。”
说着掏出自己腰间的一个袋子,里面叮叮当当。
封常青吃惊的发笑:“你带钱?”
都等于是军区副司令级别了,排名还在前五的,居然随身还带钱?换谁谁也吃惊的很。
李嗣业翻了下眼,说道:“喝的兵血啦,帐下那王八蛋亲兵上次和某赌钱出千,饶了他几次,这次又出千,被某抓到,把本钱全吐出来了,这才有钱的。”
和属下聚赌?
封常青可是军法官,顿时无语。
李嗣业笑了:“是啊,分两队赌步兵对阵,那王八蛋带的人内穿衬凯,还夹带铁棍,真不地道。”
原来是操练时候赌注。
封常青只好当没听到,示意手下去买,李嗣业招呼出去的白晓德:“你不是龟兹王子么?”
白晓德点头。
“那你有钱吧?去再添点酒,我叫席元庆他们来一起聚聚?”
白晓德忍不住笑,再点点头,出去了,封常青麾下看的瞠目结舌,这么明目张胆敲竹杠的上司也真是就李嗣业做的出来。
封常青大笑:“我说怎么选白晓德跟你?”
“中使错了。”李嗣业突然正色起来:“白晓德武艺了得,为人忠诚,我才选他。十年之后,白晓德当不下于你我。”
封常青被刺的狼狈,连忙道歉。
李嗣业大大咧咧的摆摆手:“无妨无妨,他有钱也是真的,哈哈。”
被这二皮脸扯的死去活来的,封常青终于知道大帅为何看到他就躲的原因了,一会儿,外边马蹄急,席元庆等全涌了进来,亲兵们提了酒菜,一起在院内摆酒,外边有商家求见李将军,李嗣业问可是送礼,是就进来。
诸将大笑,商家果然推了酒菜进来,拜谢将军和中使为城除害。
李嗣业哈哈一笑:“吃你一顿就是,一起入席。”
商人不敢。
李嗣业扯过就拽坐一边,举杯环顾同僚。大声道:“大帅起于微末,中使出身贫寒,我李嗣业也不过落魄投军,能有今日富贵亦不可忘本,大唐军民岂分卑贱尊贵?四海之内皆是一家,同为帝国戍边,更有同袍之义。饮!”
“将军所言正是。饮。”
30回 危机
李嗣业扯过就拽坐一边,举杯环顾同僚,大声道:“大帅起于微末,中使出身贫寒,我李嗣业也不过落魄投军,能有今日富贵亦不可忘本,大唐军民岂分卑贱尊贵?四海之内皆是一家,同为帝国戍边,更有同袍之义。饮!”
“将军所言正是。饮。”
“美酒良友佳肴,唉。”
封常青奇怪。
李嗣业问:“可有伶人舞蹈作陪?”
军中招妓?封常青变色,移位于席元庆边上,席元庆看李嗣业在那里坏笑,问封常青,封常青讲李嗣业所欲,席元庆失笑:“来日长安我请李将军一醉。”
“长安请酒有夫蒙老头了。诸将既约来日聚长安,不如来日同上凌烟阁!”
“好!”
沈烈在安西的日子就这样嘻嘻哈哈的过去,平日里和将军们喝酒,酒醒了去带领士兵操练,封常青的管制下,高仙芝的督查下,整个安西四镇人强马壮,杀气腾腾。放眼天下,已经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强横了。
再加上高仙芝封常青这样运筹帷幄的良帅,李嗣业席元庆白晓德这样冲锋陷阵的猛将,大唐在西域的实力虽然未发,但凌厉之气已经万里。
密报天子详情后,天子于第二年召见高仙芝进京。大加赏赐,这次没有召见李嗣业,因为安禄山在长安了,皇帝免得双方见面打起来,做天子的乐于见臣子争风,但不希望出现真正的崩裂,虽然现在是安禄山在反复使劲阻拦皇帝召见李嗣业。
李嗣业,也就是沈烈怎么会鸟这个死胖子?帝国的叛徒,死无全尸的家伙,李嗣业知道这些事情,毫不计较,在边关照样蹦跶着,快乐无比,天高皇帝远懒得问闲事。
然后就在此时,留守小勃律国的军马有报,说大勃律国搞鬼,围困镇守部队,唧唧歪歪,要打。
奏折上朝的同时,人马来军中报告。
封常青召集诸将商议安排,李嗣业发表意见:“密报大帅,此次必定还是大帅领军,我等立即做准备,来年出征。”
“来年?”
“现在年底了啊,封大叔,一过年就去,冰天雪地的那些土老帽肯定想不到,我们先做准备就是。”
“好。”
安西四镇随即在高仙芝没有回来之前,开始了第二次远征的准备。
整个四镇表面上看上去非常的正常,这也托福于李嗣业之前的壮举,现在安西练兵杀喊震天是常事。吐蕃等已经习以为常,知道对方强大,也知道对方只是练兵,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安西四镇在过年前后完成了下次远征的准备。
沈烈无聊的时候对着西方叹息:“巴基斯坦啊,中巴不是友好么,你们这些不上道的家伙。一千年前就不厚道,一千年后也和中国玩心眼,欠收拾,打一次就记得一千年,也好。”
年过,唐军开拔,如同上次,士兵随带私马,各备军需少许,随行补充,大军前后呼应后勤不止,全军很快轻车熟路的开到了小勃律国,整顿一番后。
向西就是大勃律国,也就是后世的巴基斯坦了,那个找茬的白痴国家叫揭师国,在巴勒斯坦奇特拉尔,沈烈记得这里的地貌,身在其境想着曾经俯视过的山山水水,一千年来,对人类漫长,对地球,对整个空间却算不了什么,地貌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全军五万人,陌刀为锋,奇兵跳荡弓弩,马步三军跟上。
将大部分辎重丢于小勃律国于揭师国前列要塞,而后,大军直接开进,揭师国当然知道唐军的到来,吐蕃现在试探唐军的强大,派出自己的人马少部分,但觉不光明正大的参合进来,只在后面要求前面顶住。
准备看风使劲。但是他们注定失望了,这支比之过去的唐军更强悍的精锐遭遇到了揭师国的军队后,很轻易的就撕裂了那群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