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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可惜,他们都死了,就连那些侥幸成功的汉奴也都被独眼将军亲手杀死了。
因为他的眼睛就是被汉人刺瞎的,所以,他恨不得杀光所有长眼睛的汉人。
正因为如此,昨天独眼将军押着沈烈出现后,汉兵们才会跪地乞求沈烈不要反抗他,在他们眼里独眼将军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让他们望之生畏避之不及,恐惧到了骨子里面。
但是即使如此,他们也从没像今天这样恐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知道胡人都吃汉女,燕兵都是鲜卑人所以也不例外,可是他们却从没有亲眼见过燕兵吃汉女,因为身为汉兵他们是没有资格接触食材的,自然也就没机会见到可以被当做军粮的汉女。
所以,当李武押着二十来个年轻汉女进来的时候,他们似乎就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可怕事情。
如果李武命令他们杀汉人,他们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敢反抗,可是,如果让他们去煮这些汉女……他们不敢,真的不敢。
所以当他们看到李武把手指向沈烈那一边的时候,他们打心底里为自己庆幸,与此同时,他们也不得不藏起自己的脑袋,他们不想听到那些汉女的哭喊,也不想看到她们的血肉,更不想闻到她们被煮熟的味道……
他们的确很幸运,因为他们可以选择逃避,但是有些人不则不行,比如那些和沈烈拴在一条铁链上的汉兵,现如今他们一个个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仿佛即将被吃掉的不是那些汉女,而是他们自己似的,他们越想越怕,越怕越抖,竟然将整条铁链都抖出了声响。
“哗,哗。。。哗,哗。。。。。。。。。。”
这诡异的声音其实非常小,可是在罗生听起来却如同雷鸣一般震耳,不仅是震耳,还震动着他身体里的每一条神经,让他倏然绷紧了身体,将自己的拳头攥得咯咯乱响,整个人就犹如一支即将离弦的利箭。
他先是看向身边胆怯的汉兵,又看向那些被绑成粽子的汉女,然后看向了满脸戏谑的李武和燕兵,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扯掉他的脑袋,但是他思量再三,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将目光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沈烈,渐渐松开了自己的拳头。
他之前就是因为一时冲动惹恼了燕兵,才被人多势众的燕兵抓进了军营,要不是幸好这里遇到了自己所要寻找的人,就辜负了自家小姐的重托。所以他断然不能再意气用事,万一连累了沈烈,破坏了他的计划,那自己可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小不忍则乱大谋。
罗生为了这句话强自忍下了心头的闹天怒火,默不作声的低着头,沈烈虽然也没有说话,但心中所想却与他截然不同。
现在放眼整个汉兵营,他绝对是最冷静的一个,他之所以一言不发,是在权衡利弊。
因为面对眼下这种突发事件,他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昨晚自己和罗生定下的计划,毕竟他没有想到,还没等自己动手,车灿那边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其实不用任何人来解释什么,只要看看营头那张因为极度吃惊而变得扭曲的脸,沈烈就能猜到这汉兵营肯定是第一次接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变态任务。所以,这个变态任务十有**是针对他而来的,否则李武也不会一进营门就单刀直入对着他下命令。
打从进了这燕兵军营,他就知道车灿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着急,昨天自己才进营,今天他就动手了。
正所谓无利不起早,他为什么这么急?
十有**是因为有人看重了自己,而那个人搞不好就是他的对头,所以他们害怕自己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这也就正好符合了自己昨晚的猜测。
车灿啊车灿,我还真是高估了你,我以为你会和你老子一起耍耍阴谋,悄无声息的做掉我,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用阳谋来逼我。。。。。。。。。。。。你是算准了我绝对不会逃,也不会认命,所以,你是想逼我出手对吧?
如果我出手伤人,你就可以用以下乱上之名对我军法处置是不是?
好!我就如你所愿!
沈烈打定了主意之后,嘴角便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意,立刻就被一旁的罗生看在眼里,惊得他心头猛跳,赶紧拉住沈烈的胳膊,紧张的劝阻道:“沈公子,莫要意气用事,要以大局为重啊。”
“谁让你说话的?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过来!”
还未等沈烈答话解释,那边一直死死盯着沈烈的李武就手指罗生一声令下,然后那些随他而来的属下们就哗啦啦抽出腰刀,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冲向了罗生,好像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与此同时,李武的目光则自始至终盯着沈烈,好像是在对他说,“既然这个人和你熟悉,那我自然要先拿他开刀!”
面对李武如此**裸的挑衅,沈烈只看了他一眼,就将目光转向了那些冲过来的燕兵,满脸的不以为意,但是同样读懂了李武眼神的罗生,可做不到如沈烈那般视而不见。
既然沈烈是自家小姐的命中人,那他就是自己的半个主人,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利用自己来威胁沈烈,更不能成为沈烈的负累,拖他的后腿。
因为秦兴已死,自己又不在城内,小姐身边可就连半个能保护她的人都没用了,那个王午一直都对小姐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恩将仇报,所以沈烈越晚进城,小姐所面临的危险就越大。
“小姐的安危以后就要靠沈公子您了,所以您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以至功亏一篑啊。”
就在燕兵马上要冲到眼前的时候,罗生再次捏了捏沈烈的胳膊,对他诚恳的说出了自己的遗言,他知道自己帮不了小姐的忙,无法报答小姐的再造之恩,只能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沈烈的身上。
他说完这句话,就要起身迎向那些燕兵,在这里憋屈了好几天的他,已经达到了忍耐的边缘,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一个!
22回 鱼饵
不过可惜,一只手死死的扯住了他的腰带,让他一连两次都没有站起来,他心头一紧,侧头望去,就见沈烈笑着对自己说:“我昨晚不还说正缺一个机会嘛,如今人家送上门来了,我们干嘛不要?”
沈烈说完这句话,也不理会罗生听没听懂,就径直站起了身子,代替罗生迎向了那些燕兵,同时还在心里纳闷像洛姬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选了秦兴和罗生这两个头脑简单又喜欢意气用事的人作为护法,难道是因为他们不会生出异心?
沈烈心念电转间,那些燕兵已经举刀来到了近前,但是他们一见沈烈挡在了罗生的前面,当下就停止了脚步,有些迟疑的面面相觑起来。他们都是车灿手下的骑兵,昨天也都在鲁口城门外的战场上,所以沈烈的本事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别说他们现在这两下子,就是他们完成兽化后的实力恐怕也不及这沈烈百分之一,所以哪里还敢在他面前耍威风,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第一个上前,大家都怕他万一发飙,当场把自己撕成两半,那岂不是死得太过冤枉了。
所以这些燕兵迟疑良久,最后还是决定放弃直接动手,大家齐刷刷的回头看向了李武,把李武气得在心里骂娘,没办法啊,他也打不过沈烈。
但是不打又怎么能逼他出手呢?难道要牺牲自己去逼迫他?
李武不着痕迹的摇摇头,觉得这样实在太亏了,既然他愿意护着那个人就让他护好了,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三头六臂能护得了几个?
于是,他转头看向了其他汉兵,同时对着自己的属下命令道:“你们每人去抓一个汉兵,教他们宰两脚羊,学不会的废物就直接扔给猛象!”
那些汉兵闻言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和沈烈对着干,其他的都不在话下,他们立刻眉开眼笑的分散开来,走向了其他铁链上的汉兵,而那些像鸵鸟一样的汉兵没想到厄运会降临到自己身上,顿时都哭爹喊娘的磕头求饶,以至于整个汉兵营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立刻吸引了很多周围营盘的兵将前来看热闹。
“呦,哪里来的两脚羊?啧啧,这味道咱哥们可是好久都没尝过了啊!今天有口福了!”
“别臭美了,哪轮的到你!这是车将军营里送过来的,我看这八成是他想出来的新花样,让汉狗宰两脚羊,这事儿看着多过瘾啊。”
几百号燕兵将汉兵营的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大家七嘴八舌的评论起汉女,还有不少人抱怨直接煮了可惜了,应该先分给大家乐呵乐呵才对,顿时一呼百应哄笑四起,他们一个个说得口沫横飞眉飞色舞,看起来极其兴奋同时又充满了期待,仿佛他们即将看到的不是什么变态的血腥场面,而是一出非常有趣的期待已久的大戏。
那些汉兵们惊恐绝望的哀求和哭喊,在他们听起来就像戏词一样有韵味,他们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亲自上去找两个汉兵演一出过过瘾,不过他们还是按耐住了,因为他们在等这出戏的高…潮。
那二十只美味的两脚羊。
但是可惜,一个汉兵用一句话打断了他们的兴致。
“李将军!这顿饭我来做!前提是,你要打赢我!否则谁也动不了她们!”
沈烈说完这句话,汉兵营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瞪着他喉咙发紧,发不出声响来,但是汉兵营大门那里却是笑开了锅,那些燕兵一边笑一边拍大腿,其中不乏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的。
这汉兵营里的疯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以后没事儿就多往这边跑几趟,准能捡到不少乐子!
“那个汉兵,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啊,他就是昨天把秦兴撕成两半的家伙!”
一个突兀的声音自汉兵营大门的人堆里传了出来,那声音里的激动立刻感染了所有人,但是他们没有去搜寻那个说话的人,而是将数百道目光投向了站在李武对面的汉兵,然后他们脸上的笑容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化,变形,扭曲……笑得蹲在地上的那几个则干脆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发直,好像一瞬间被收走了魂魄似的。
我的娘啊,他就是把安国第一猛将撕成两半的那个沈烈!
刚刚那个人突然喊出的一嗓子就像是晴空里的炸雷一样,将整个汉兵营劈了个外焦里嫩,除了那些不懂人语的猛象之外,差不多所有人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那些挤在汉兵营大门的燕兵更是几乎个个头顶冒烟,眼睛却比夜晚的饿狼还厉害,竟然能在白天放出些许光彩。
虽然他们昨天差不多都上了战场,但是战场那么大,他们又在拼命的与守军厮杀,怎么有可能看到沈烈在鲁口城门外那令人咋舌的彪悍举动?
所以有关于沈烈的事情,他们也都是在回营之后道听途说而已,而且由于那些讲述之人的立场不同,他们听到的消息也是大相径庭,有的人说沈烈不过就是捡了个便宜,其实秦兴早就被车将军打成了重伤,但是,大多数人都在议论沈烈如何勇猛无敌,一个人就摆平了鲁口城门外的数千守军,要不是王午临时求和,沈烈就能直接攻破鲁口城……
正因为如此,他们从昨天开始就一直都处在郁闷中,毕竟这样激动人心的场面恐怕自己一辈子也见不到几回,如此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