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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不嫌弃你手中的石头，你反倒嫌弃我来了？”秦守财哈哈大笑，“口出狂言是需要资本的！”
“你口口声声说我店里的料子不好，你也看到了一块块都是明码标价的。我从这里挑一块，而你去别的店挑，比利润。输的人就掏十万块出来。不觉得亏了吧？”
在赌石这一行，十万块的确不多，但是今天不是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吗？
“既然石头算我的，这十万块也算我的。”赵富国很清楚，许屹身上的价值远不止十万块。要是凭借他将离东的水晶虾市场做起来，那赚回来可不就是十万块了。
“你陪着他去选石，抓紧吧，小子，再迟些，所有的店都关门了。”
美女助手上前，不屑地瞥了许屹一眼。在她眼中许屹和其他的闹事者一样，都是逞口之快，很快就会被打回原形。
“那个，等一下，要不加点彩头吧！输赢十万的，我啥也没捞到啊。我追加三千！”
三千？在秦守财眼中这许屹成了个笑话。
“三千？”秦守财大笑，“小子，看到我助手手腕上的紫罗兰翡翠没有，你只要能选出这样的料子，我给你三万！”
许屹盯着美女助手的手腕看去，不由地问道：“如果我能选出来比你这个还好的呢？”
“哈哈！开玩笑！紫罗兰虽然不是什么珍稀的玉器，可是也值个百儿八十万的，别嘴上说大话，抓紧去选吧！”秦守财再次大笑了起来，如同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一般。
“见钱眼开，这种人疯了吧！”美女助手的这个手镯可不简单，翡翠中的紫罗兰可以算得上是贵族了。
“这……”
在场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没底。许屹是佛鳄的专家，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对于赌石……
见到对方几人脸上担忧的神情，秦守财知道自己猜对了。许屹，就是胡乾坤找来搅局，不懂装懂的骗子。
对付这种人秦守财很有经验，就是把他逼上极端，不得不原形毕露。
美女助手踩着高跟鞋，傲然道，“现在认输的话，还来得及哦。”
秦守财的目的是要当着胡乾坤的面揭穿许屹，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胡乾坤放心买自己的料子。
此时的许屹就盯着美女助手的手臂看，口中呢喃着“茄紫，这手镯算是a货。”
“算你有眼光！”美女助手洋洋得意起来。
a货？几人诧异，不就是假货的意思吗？这女的……
“在翡翠中是指天然产生，未经人为利用物理、化学方法破坏其内部结构或有物质带入带出的翡翠。经过传统工艺的弱酸、弱碱去脏，并注蜡的翡翠也为a货。”许屹解释道。
众人点了点头，长见识了。
看来我需要开出一个比茄紫好上一个档次的“春花”了。
“走吧，还愣着做什么？”
35、不好的预感
顶着黑夜，许屹在美女助手和赵富国的陪同下走了出去。放眼整个玉石街，少说几百家店铺。不过现在百分之九十的店铺都关门了。
那些个剩下的要么准备关门，要么就还有一两个客人在墨迹。
“你打算去哪一家？”美女助手摊了摊手，指着黑暗中几点微弱的灯光，笑问道。
许屹一直往前走，在一个还亮着光的宅子前停了下来，“随便，就这家吧。”
石斋。
美女助手抬起头一看，不由地捂上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还真是随便，这家石斋放在十年前可是生意红火的很，现在，业内人士都管这里叫老古董店。因为这家店和店老板一样，都是老古董！
许屹看着这个破旧的店铺，和其余店铺相比，这里如同完全荒废了一般，除了摆在门口的两个黑色的石墩子让人眼前一亮外，再难吸引客人的目光。
透过半关的大门，顺着灯光，许屹能看到一个老人仰坐在太师椅上面，嘴里叼着个烟斗，目不斜视的往前看。
对方的方向正是许屹这边，可是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这让许屹感觉对方好像是睡着了。
轻轻推开大门，一股古朴的味道袭来，和许屹猜测的一样，屋很是破旧，只有寥寥的赌石，至于古玩玉器，什么都没有。
许屹的推门声音打扰了打瞌睡的老人，对方抬头瞥了许屹一眼，随即道：“五万块一件，看中什么就直接拿走。”
这时有一对夫妻经过，好像是来找人的，顺便想淘几件古玩，被这大开的门吸引了兴趣。可是刚走进屋，就听到老人的狮子大开口，他们面色骤变，转身就走，走之前嘴里还嘀咕着，“就你那几件破烂还五万块一件，还随便拿，想钱想疯了吧！怎么不去抢啊！”
听到这话，赵富国有些担心，他刚想说什么，却被许屹脸上的表情镇住了。
看到离开的两人，许屹嘴角微微扬起，他感觉这个老人有点意思，不是穷疯了，就是有资本。
许屹的眼中光芒闪烁，饶有兴趣地迎上去，将这里为数不多的毛料看了个遍。时不时，他还用手掂量着这些毛料的重量，并且仔细地打量着这些毛料的表皮，以及挖痕。
最后，许屹凭借记忆中的知识和经验，在用强光电筒试了试水之后，决定了一块怎么看都开不出好货的毛料。
“咯咯咯……”旁观的美女助手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
装模作样选了一块废料！
就这样子的毛料，在秦家玉石铺每天都要丢掉好几个，你竟然还花五万块钱去买？秦守财真是多虑了，你就是个滥竽充数的家伙。
“就这块了！”许屹冲着赵富国点头。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没忍住！”美女助手捧腹大笑，她冲着许屹摆了摆手，随后走出石斋，直奔秦家玉石铺，她迫不及待地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秦守财。
“哒哒哒哒……”
高跟鞋欢快地在黑夜中响起，扰乱着赵富国的心。他看了看表情淡定的许屹，肉疼地拿出一张银行卡，“大爷，可以刷卡吗？”
刚刚还还搭不理的老人猛地睁开了双眼，现在一听说要结账，他立马起身去拿pos机。
“小伙子，选好了可就不能改了。”
老人迫不及待地刷卡，生怕许屹反悔，毕竟他这里一直没有什么生意，能逮住一个大肥羊，岂能轻易的放手？
许屹就抱着这块看似是废料的毛料，笑道，“就它了，老人家，如果一会我开出好的翡翠，你可不要反悔呀！”
看许屹打趣他，老人也笑了笑，脸上露出得意的光芒，“你小子能开出来再说吧，这里的石头老头我可是都看过的，不可能有翡翠……”
忽然，得意洋洋的老头刚说一半，就看到许屹正注视着他，立即干咳一声，搂着桌子上的pos机道，“已经没机会反悔了。”
赵富国眉头紧锁，五万块对他来说并不多，但是……许屹选的石头被那个女助手嘲笑不说，现在连这老人都开口否定，是要输啊！
许大师，你玩砸了。
“老人家，我觉得我手里的这块赌石里面肯定有翡翠，而且还是不俗的那一种，能卖几十万呢。这样好了，你给我十万块，我把这块赌石卖给你如何？”
“你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买我的赌石还要卖给我？我家里就这么多料子，都被我摸透了，这里面有没有翡翠我能不知道。小子你想骗我，多去练几年吧，一点技巧都没有！”
见许屹要把手中的赌石卖给自己，老头嗤笑着。
“可不是，岂止是没技巧，简直就是拙劣。老头，虽然你的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不招人喜欢。但是，你的赌石技巧我秦某很服气。”
这时候秦守财也抱着一块料子来到了石斋，因为他迫不及待想看到许屹出糗，被自己打脸的样子。
后面跟着的胡乾坤等人，也是眉头微皱。
“我告诉你吧，被这老头吃掉的好处，休想再吐出来。咯咯咯，你输定了。”美女助手笑了起来，幸亏自己带人来的及时，把想要反悔的许屹抓了个正着。
许屹看了看秦守财手上那块价值十万的料子，各方面都很不错，有种教科书上模版的感觉。
再看看许屹这块，不懂行都觉得不靠谱。这明摆着一个高富帅，一个矮矬穷啊！
许屹没理会众人眼中的神色，问道：“老人家，家里工具借一下。”
就在许屹准备解石的时候，秦守财微眯着双眼，道：“你很有自信这块毛料能开出好东西？这样吧，我再加点赌注，只要你能开出春色来，我手里这块免费送你如何？”
已经不在是单纯的赌石了，此刻在秦守财眼中，他必须把胡乾坤这个摇钱树留住。
只要赢了许屹，秦守财就是证明了自己，他就能理直气壮地邀请胡乾坤，并且让他介绍自己的玉石铺给自己“生意”上的伙伴。
只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许屹和胡乾坤之间的关系。
因为灯光的原因，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胡乾坤微微改变的脸色。
不过许屹还是那样淡然，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那怎么好意思……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
卧槽，又他吗是这句话！
秦守财眼角抽动，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
“赶紧解石吧！”
36、迫不及待
昏暗的灯光随着威风摇曳了起来，让人略显压抑和不安。尤其是赵富国三人，眉头深锁，他们对玉石毛料并不了解，但是从这老人和那个美女助手的表情来看，许屹这次是吃大亏了。
可是，许屹从始至终都是十分自信的表情，他就抱着自己选定的这块所谓的“废料”，缓缓走向了切割机器。
秦守财长呼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许屹将这块废料打开后，里面空无一物的场景。
“还翡翠？十春都有九个木。真是年少无知，哪来的自信？”老人摇了摇脑袋，帮许屹将机器的电源打开。
十春九木？
几个人一头雾水，这时候许屹慢悠悠地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这块毛料，一边解释道：“其中‘春’是对翡翠紫色的称呼，意思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大部分紫色翡翠的水头都不好。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那美女助手的翡翠颜色浓郁，又恰好品质和种水都比较好，的确是一件值得收藏的好东西。”
“知道就好，小子，马上就要切了，有没有什么后悔的话要说？求饶的话，我秦某愿意听。”秦守财一旁冷笑。
从之前到现在，秦守财忍了好久，现在终于可以将许屹打回原形了！
“嗡嗡嗡……”
随着机器的声音响起，许屹就借着灯光来回打量手中的毛料。
“你是不是不会？”美女助手调侃起来，“这是个技术活，小心切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一块毛料不怕切线，就怕一片。一点点倒是无所谓，但是满绿就糟糕了！这很有可能是从里面翡翠的地方横切了。所以在切割毛料的时候要找准痕迹。
许屹长呼一口气，这是自己第一次亲自上阵，不同于纸上谈兵的佛鳄和虾，这一刀下去，很有可能就损失了五万块，并且再输十万。心跳不由地加快，许屹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一旁的秦守财看在眼中，虽然许屹该有的说辞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