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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真屈服于他极有耐心的挑逗之下,毕竟再怎么胆大主动,面前的人始终是皇上,要让皇上有新鲜感,又不能让他失去征服的快。感,这种心思的把握十分重要。
她微微喘息着,眼神里一片氤氲,声音柔弱又带有一丝哭音,支离破碎地喊着皇上。
察觉到她已经可以接纳自己,顾渊这才抽出手指,微微一笑,扶着小皇帝果决地进入她体内。
昏黄的日光洒在相互交缠的身躯之上,喘息与快意交响上演,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侵袭了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明明是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却这样亲密地贴在一起,似乎就快融为一体。
容真的思绪都有些恍惚了,被这样的快意冲荡着四肢百骸,感受着面前的人带来的极为强烈的震撼。
终于,就在她眼前一片空白之时,体内涌上一股热流。
她缓缓睁开眼来,就看见那双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哪怕是这样欢愉的动情时刻,这个皇帝依旧很快恢复了冷静从容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沉浸在情。欲里的神态。
只是他的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比起从前的清冷疏离,稍微多了些温度。
她眨了眨还泛着泪光的睫毛,带着浓浓的鼻音嘟囔了一声皇上,然后把左脸埋在了他的怀里,再也不出来。
顾渊能感知到她的呼吸,也清楚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低下头去看着她乌黑的发顶,似乎又想起了在御花园初次见她时,她站在淑仪身前,垂着脑袋,只露出黑黑的发顶,柔顺得像是谁家养的小动物。
不属于帝王的温情在这种时候涌上心口,他弯起唇角笑着看她,却觉得此刻的时光隽永而宁静。
良久,他缓缓道,“朕初次在御花园看见你时,也像今日这样,只能看见你黑黑的发顶。”
初次?御花园?
怀里的人似乎顿了顿,接着轻轻一笑,“那时候嫔妾胆小,不敢看皇上。”
“哦?胆小?朕看你今日,胆子可不小。”
容真没再说话,微微抬头看着他,面色酡红。
爱慕一个人,就会想要得到更多,所以胆子越来越大,只想做尽一切能让对方开心的事情,以此换来多一点的回应。
她知道顾渊有多聪明,很多话,无须她开口,他便能明白。
这样温存的时刻对顾渊来说才是个奇迹,他留宿后宫,从来不曾和谁闲话家常,更别提说什么情话了。
眼下说了这么几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从桌上捡起衣衫,轻轻披在她身上,他径直抱起她,朝着寝宫走去。
惜华宫的奴才们自然知道主子与万岁爷在殿内做什么,不会这么不识趣地跑去打扰,因此统统守在殿外。
顾渊抱着她在空无一人的大殿里穿行着,最终来到里屋。
屏风之后,早有细心的闲云将热水备好,顾渊坏心眼一起,忽地将怀里的人放进木桶里,顿时惹来水花四溅。
容真的头发被水浸湿,忽地散落下来,刚从水里冒出脑袋,还未说话,就见顾渊也跟着跨进木桶,十分自然地与她贴在了一起。
“皇……皇上?”她脸一黑,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伸手环住她的腰,手指轻轻缠绕着她的黑发,嘴角噙着一抹笑,“爱妃累了么?”
她就知道他还欲行苟且之事!
容真嘴角抽了抽,可怜又无辜地望着他,毫不犹豫地答道,“累。”
“累?”顾渊挑了挑眉,“可朕不累。”
这样说着,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容真的镇定有点崩溃的迹象,她努力争取着休息的机会,“皇上,嫔妾那里……那里还有点疼。”
她在暗示他,皇上您已经够英勇无敌了,只一次就让嫔妾无力招架了。
岂料这位皇上不是个受人摆布的主,毫无同情心,面对求饶的爱妃,他只是轻飘飘地四两拨千斤,“疼?那正好,朕替你揉揉。”
他的手在温热的水中进入了她体内,带着恶意与技巧,又是搅动一池春。水的节奏。
容真才刚褪去的激。情又一次被挑动,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明明心里已经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顾渊的命根子捉住胖揍一顿,面上还得露出一副委屈却又心满意足的模样。
真是笑话,来的时候不是说处理了一天政务,十分疲惫么?
这就是他所谓的疲惫?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可是不容她多想,他的唇齿已经落在了她的胸前,那些于她而言渐渐熟悉起来的感觉重回体内,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食她的理智。
他的手指来来回回摩挲着她的幽径,时轻时重,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情动。
花朵之中隐藏着的珍珠因着前一刻的欢愉,尚且红肿不堪,却被他又一次找了出来,含笑玩弄着,那种刺激沿着血液传遍全身上下,叫她颤抖不已。
明明是不想要的,可是被他一戏弄,她的欲。望又汹涌而来。
也罢也罢,就当是享受皇帝的伺候。
这样想着,她自暴自弃了,索性放松了身子,露出疲惫不堪的模样。
皇上,想要可以,请您自己动手,那就恕嫔妾怠慢了。
又是一番销魂滋味。
事后,顾渊将她抱上了床,容真倚在他怀里,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先是被折腾的够呛。
顾渊看着她,忽地漫不经心地问道,“今日在皇后那儿,为何要替修仪求情?”
他知道了?
容真慢条斯理地冲他一笑,“皇上难道不觉得,这种时候,嫔妾越是替她求情,她反倒越是难受么?”
顾渊已经想过她会如何回答,意料之中的答案无非两种——其一,为求自保,不愿锋芒太露,一进后宫就与修仪一决高下,无端惹人嫉恨。其二,为显示自己宽容大度,赢得个气度过人的美名。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迎接他的会是这样简单直白的理由,毫不做作,也没有半点虚与委蛇的成分。
若是她真的装善良,恐怕他也不会这么欣赏此刻的她。
笑声不可抑止地低低响起,他的胸口颤动着,连带着怀里的人也跟着颤动起来。
他连说三个好字,看着那双有些狡黠的眼眸,忍不住又问,“在朕面前露出这样小心眼的一面,难道不怕朕嫌弃你?”
容真眨眨眼,胆子似乎大了不少,“若是嫔妾一直装大度,哪日叫皇上一不小心拆穿的话,岂非更会被嫌弃?倒不如坦白从宽,嫔妾相信皇上不是嫔妾这么小心眼的人,对么?”
她说得理直气壮,却问得小心翼翼,显然是不确定能否这样对他撒娇。
顾渊心中一动,吻了吻她的额头,“错了,朕同你一样小心眼,因此——”
她忐忑不安地望着他。
“因此,朕要罚你再度春宵!”
被翻红浪,夜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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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这一夜的酣畅淋漓使得顾渊身心舒畅,次日清晨天已蒙蒙亮,还是郑安进来请他起床上朝的。
顾渊侧身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容真,她的眼下有一圈淡淡的淤青,显然是昨夜他将她折磨得太过火。
她像个孩子似的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小小的脑袋,脸上还贴着纱布,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在其中。
顾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郑安便默默地退到一旁,御前宫女也小心翼翼地替他穿好衣服,其间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却发现一只雪白的胳膊露在锦被之外,脚步一顿,又一言不发地回到床边,替她掖好了被子。
马上就到十一月了,深秋的温度已经比较低,他像照顾孩子似的又不放心地帮她把周身盖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松了口气似的往外走去。
郑安神色复杂地看着万岁爷的背影,心道只怕惜华宫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都不会太冷清了。
顾渊走出殿门,忽地侧过头去问守在门边的长顺,“皇后可有吩咐你们主子这几日好好养伤,无须去景尚宫晨省请安了?”
长顺忙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体恤主子,已经吩咐过了。”
顾渊点点头,“一会儿不用叫醒你们主子,让她多睡一会儿。”
“是。”
皇上的人马浩浩荡荡却十分安静地消失在惜华宫前。
而他前脚刚走,被窝里的人后脚便睁开眼睛,嘴角噙笑地望着已然空无一人的房间。
身子骨有些酸痛,可想而知昨夜的运动有多么激烈,然而心里却有一种别样的成就感。要上位,就要学会把羞耻与矜持捏得粉碎,然后吹口气,叫它们灰都不剩地随风飘走。
昨夜顾渊提到初次见面是在御花园时,容真迟疑了片刻,却没有说出其实第一次相遇应该是在若虚殿里。
原因有两个:
第一,万一皇上问起她闯进若虚殿的原因,难道她能说是为了躲避前世害了她而这辈子还不认识的敬事房总管么?
第二,堂堂一国之君,没有任何随行的人就跑去荒废已久的宫殿里,必然是有什么隐秘的事情,她若是贸然说了出来,难保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舒了口气,伸了伸胳膊,“闲云。”
闲云闻声,推开门走了进来,“奴婢在。”
“替我更衣,再迟些,恐怕就来不及去皇后那里请安了。”
“可是——”闲云迟疑了一下,“昨日皇后娘娘说过,免了主子这几日的晨省,方才皇上离开的时候,也吩咐了不要叫醒主子,要主子好好养伤……”
“我没什么大碍,更衣。”容真自己坐了起来,语气虽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表情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闲云见她这样坚持,也便从屏风上拿了衣裳帮她穿好,又叫来汀兰帮她梳洗装扮。
趁着两人都在,容真一面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面淡淡地道,“如今你们俩也都是惜华宫的人了,前几日我没来得及与你们说上话,今儿就简单地交代几句。”
“虽说我今日只是小小的容嫔,但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这惜华宫里不论主子奴才,都盼着皇上能常来,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能被分来后宫伺候主子,想必在宫里时间也不短了,这个道理不会不明白。”顿了顿,她放缓了语气,含笑道,“不过也无须太紧张,我从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与你们二人并无不同,所以没有什么骄纵的主子脾气。只要咱们凡事谨慎些,日子也乐得清闲自在。”
一番话说得十分恳切,前半截是直截了当地讲明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后半截则是笼络人心,当真是在宫里待了很长时间,说话滴水不漏。
话音刚落,汀兰也帮她别好了最后一只发簪。
闲云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主子的教诲,奴婢必定谨记于心,时刻不忘。”
汀兰也点点头,“奴婢是惜华宫的人,就定然一心想着主子,绝无二心。”
容真唇角弯弯的,伸手碰了碰发髻上的那只簪子。
这发簪是前几日沐贵妃送来的贺礼,簪体由纯金打造,花纹繁复,簪头是一朵做工精细的牡丹,其上镶着些许透明的玛瑙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