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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与世长辞,这项项目就被禁止了,再也没有人敢摆擂。
愤怒的松竹怒指柳睿凇:“柳睿凇!你是何居心!子骞学长根本不会武功,上去不就是送死吗!你这是明摆着要他的命!”
坐在雕花木椅上喝着清茶的柳睿凇淡淡一笑:“怎么可能呢?我知道李公子不会武功,所以这项比试只有开锁题,没有干扰的人,谁用最短的时辰夺得顶上的红花,谁便胜了,可是十分公平的~”
一同跟来的陈耀之看着高耸的擂台,单是从下面向上看便双腿发软,爬上去又会如何?“这也太危险了!若是从上面掉下来岂不是死定了!”
柳睿凇抿了口茶,挑衅的看向李子骞:“不危险怎能看出李公子的决心呢?若是比试就是画画花草,写写字,岂不是无趣得很?李公子危险,我也面对同样的危险,即使我会武功若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不也是一命呜呼?”他说着放下茶杯,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李子骞,在他面前站定,轻挑眉头道:“怎么样?敢不敢比?虽然你不会武功,但爬擂总该会吧?我记得苏姑娘武功不错,怎么就挑了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呢?”
李子骞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是淡漠的,他答道:“不必用言语激化我,既然已经应下和你比试,无论比试什么我都不会退缩的。”
“好!”柳睿凇大笑着对后面的人拍了一掌:“李子骞你果然不让我失望。”
有随从在他拍掌后送上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长筒,柳睿凇将长筒拿到手中,道:“这里面有两个签子,有一个是红签,公平起见,你来摇签,摇出红签便是你先上,摇出普通签子就是我先上,如何?”
李子骞并未回话,直接拿过签筒,在众人紧张屏息的气氛下很平静的摇签。
一下……
两下……
三下……
签出来了!是普通签!
一旁的松竹率先喊道:“太好了!”
陈耀之也松了口气。若是柳睿凇先上,便等于李子骞上的时候少了五分之一的锁头,难度也降低了。
柳睿凇对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半分的不爽,笑道:“你运气不错,既然如此,我先上了。”
随从奉上托盘,上面有两把钥匙,一把绑着红色的绢花一把绑着绿色的绢花,先上也代表有了先选钥匙的权利,柳睿凇在上面游离了一番,最终选了绿色的那把。
“我就开这把好了。”
正当随从要点上计时香的时候,陈耀之拦到:“等等!这题目是你准备的!谁知道你有没有提前背过题!”
柳睿凇闻言不以为然一笑,道:“早知道你们会这么问,这题是我今早才从肖师爷那里取来的,来人!”
一声令下,一人走上前来,柳睿凇介绍道:“这是肖师爷的徒弟,想必李子骞很熟悉他吧,是他替师爷送来的,不信问他便是。”
那人点头道:“是的,是柳公子向师爷求的题,我今早上才送过来的,方才也是盯着柳家的人挨个放在锁上,柳公子看都没看。”
柳睿凇投给他们一个“你们满意了吧”的眼神,便吩咐家奴点上香开始计时,拿起手中的钥匙挨个看了一遍后别在腰上,开始爬擂。
柳睿凇虽然飞扬跋扈,但确实是聪慧之人,又自小习武,由于家底雄厚看的书也多,教过他的名师更是数不胜数,因此无论是爬高还是答题皆应对自如,最终只用一炷半的香便夺得了红花。
松竹和陈耀之见此更是担忧李子骞,他不会习武,单单是爬高这一项就成了他的软肋。
相对于他们的不安,李子骞自始至终都是平静的,拿过钥匙开始点香。
虽然他不会习武,但从小便做农活,长大以后更是四处奔波,荒山野岭哪里没有去过,身子底子不必习武的人差。而且他爬过的山比柳睿凇爬过的杆子要多多了,很多时候山势陡峭连搭把手的地方都没有,不比爬擂要艰难?
因此他爬擂的动作也十分的稳,即使外行人看来也能看出他应对的柔韧有余。
李子骞看着锁头上的题不得不感叹肖师爷的见多识广,很多题目来自番邦,而且并非局限于平日书本上学过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题都有,幸好他之前四海游历过,加之穷苦,经常到处给人家抄书,抄的书也是五花八门,学到东西便也嘈杂,并不局限于四书五经,倒是能够应对。
下面看着的柳睿凇也没想到李子骞的底子如此雄厚,那些题都是他事先看过一遍的,李子骞却不比他答的慢,还真是小瞧他了……这般强大的敌人果然不该留着……
柳睿凇暗眯双眸,耳侧是琳琅书院那两人的得意之声,他暗道:得意吧,一会儿就得意不出来了。
李子骞已经到了最后一层,如果他答的快取下红花,便会比柳睿凇快!
下面的人都替他捏了把汗,越到上面越为紧凑,虽然锁挨得近,但不好站稳,弯腰看锁头上的题目也很艰难,一直淡定的李子骞手上也开始冒汗,从下面上来消耗了很多体力,身形便也不再那么稳了。
“找到了!”李子骞将脚向左迈了一步,踩上横杆有些虚晃,果然是累了吗?
他屏住气凝了凝神,从最后两个钥匙中拿出答案,对上锁头“咔嚓”一声,锁开了!李子骞松了口气,下面只要拿到红花就好了。
拿红花还要向上爬,他抓住上面的横杆,抬起右脚……
顷刻间!“咔嚓!”“咔嚓!”两声,抓着的横杆和左脚踩着的横杆居然同时断掉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子急速下坠,他试图抓住横杆却因为手中都是汗渍,怎么抓也抓不住!
下面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皆是一阵惊呼,擂台之下根本没有保护的垫子,即使有垫子也未必能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安然无恙,何况下面没垫子呢!
李子骞必死无疑。
柳睿凇故作惊讶的样子以折扇遮面,折扇下是轻笑的唇。
一红一绿的钥匙,绿色是安全,红色是危险,用红色的钥匙去解十五层的锁,必须要踩事先动了手脚的横杆,而且根本就没人知道,那签筒里根本就没有红签!
李子骞,这就是敢和我斗的代价。
“轰轰轰!”
柳睿凇得意之际,忽然身穿铠甲的禁卫军鱼贯而进,踩的地面轰轰作响。
瞬时!一个黑影一掠而过,踩在禁卫军的肩上腾空而起,居然在半空中接住了下坠的李子骞,旋即平稳落在地面上。
那人,一身夜幕般浓重的黑衣,衬的本就高大的身形更为迫人,尖锐如鹰隼的黑眸让人不敢直视,他紧绷着冷硬的面容站在那里,静静的,却给人以黑云遮日般的压迫感。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人皆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标题把我自己逗乐了,嘿嘿
哇!好巧啊!黑衣人哥哥肿么出现了!
温柔和煦如春风的子骞哥哥,冷硬淡漠如寒冰的黑衣人哥哥,乃们爱哪一个?
一般这种组合,我喜欢前者攻后者受!【托腮星星眼
额 我自重~
55令牌在手天下我有
“你们是谁!居然敢私闯我柳家的宅邸!”虽然心中大为惊异;柳睿凇故作镇定走上前去怒目以对,抬手召来柳家的护院。
可护院怎比得上正规军;举着枪棒颤颤巍巍与之对峙,气势上早就溃不成军。
萧暗将受伤的李子骞交于一旁的卫兵;从怀中拿出一柄金色的令牌;举过头顶,艳艳日头下那令牌却闪着刺目的寒光。
“柳家联合祝家暗助左骑威武大将军谋逆,私造兵器,豢养死士;我等受大都督之令压柳家一干人等进京候审!拿下!”
柳家在密阳一手遮天,全是因为有个身为左骑威武大将军的舅父,一人谋逆;株连九族。
一声令下,禁军以降龙伏虎之势将吓破胆的柳家一干人等压下,唯有柳睿凇还在挣扎,压他的两个禁军毫不客气,抬脚踢向他的器盖骨,使其跪地不起,双手又似铁箍一般,压的他动惮不得。
因挣扎头发与衣服皆以凌乱不堪,早就不复他日的光鲜照人,柳睿凇不甘的怒吼道:“你们有何证据!柳家根本就没有私造兵器,豢养死士!这是诬陷!诬陷!”
“诬陷?”
一人冷笑着从禁军之后走了出来,走到跪地的柳睿凇之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形成一大片阴影将他头上的光华尽数遮掉,让柳睿凇从身一直冷到了心:“成——敬——之?”
来人正是成敬之,他轻巧一笑:“柳家何止私造兵器,豢养死士?”他抬步走开,细数道:“残害无辜,陷害好人,杀人越货,罪大恶极!如今……”他走到高台之前捡起地上的断木,翻看一番,上面明显有利器割断的痕迹,他继续道:“再加上一项,以比试之名蓄意谋害国之栋梁,这些统统加起来,即使没有谋逆,也当诛之!”
没想到一直被他打压的一蹶不振的成敬之居然心怀着这种心思,柳睿凇仍旧不敢相信:“你胡说!”
啪!
成敬之一反手将断木扔在柳睿凇的脸上:“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明白!柳睿凇!我忍辱负重到现在,就是为了今日!他日的张狂,就是你今日自食恶果的源头!柳睿凇,你以为你自己有多能耐?没有了柳家你什么都不是!”
“卑鄙!成敬之!你不得好死!”禁军将不断咆哮的柳睿凇压走。
成敬之深吸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从进入密阳学府开始,他便到了深渊,处处受压制,像一只走狗一般被人使唤,他日的骄傲统统被人踩在脚下,狗屁不如!什么是事实?这就是事实!空有才华有什么用?没有雄厚的家世只会成为别人的走狗!唯有蜷缩在这些世家子弟之□才得以苟活。
但他不甘心!绝不甘心!苦心谋划,才有了今日的机会,将网罗的证据统统交给了前来密查谋逆之案的大都督,一举将柳家的势力打下,为了就是……
他转过身,那里是同样望着他的李子骞,他抱着血流不止的手臂,看着他的目光全然是欣喜。
恨,真的很恨他,如果不是他,他就不会到密阳学府,也不会受这些屈辱。他以为到了密阳书院就能够与他一较高下,却不想会被人一直压制至今。屈辱和不甘,是他施与他的,也是他自己施与他自己的……
成敬之走到李子骞面前,讥讽一笑:“李子骞,时过境迁,你仍是这般愚蠢,任人鱼肉。牺牲自己的性命,换人一声称赞吗?”
“敬之……”李子骞脸上的欣喜渐渐收敛。
他一直都不能相信他一直敬仰的大哥会是攀龙附凤之人,今日终于证实了他的想法是对的,他很欣喜,以为能与他回到曾经……可他……可他似乎还是憎恨他。
成敬之冷漠的看着他:“今日算你运气好,再有下次你这条命未必保得住了,好好留着你这条命和我一较高下!”
手臂上的伤都不及他这句话来的痛。
“敬之,我从未做过对你不利的事情,我也永不会和你争锋相对。”
本来冷漠的成敬之,面色一厉,怒斥道:“李子骞!你还是不明白!我是恨你,但我恨的不是你当日抢了我去京城的机会,也不是恨你没说子允嫁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