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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小倌只好坐下,双手抚琴,明明是轻快的乐曲,却叫白刑越听越烦躁,突然猛地将一旁的小桌子翻到在地,冷着脸,像是找茬一样:“这也叫曲子?换!若是再弹得不好,你也不用留在红楼了!”
闻言,一旁的丫鬟不自觉地缩了下脖子,瞅了眼台上的人,而那小倌却停下了手,白刑怒道:“是不是真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白大人,是喜欢刚才那么公子吧?”
白刑原本犀利的眼神顿时呆住,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台上的人,这个人刚才说了什么?什么叫做喜欢那个人?
“我想白大人,应该是喜欢上那位公子了。”
“放屁!”白刑几乎跳起来,“老子、老子怎么会喜欢、喜欢他!就算是喜欢也是喜欢像……”
半会儿,白刑反应过来,狠狠瞪了眼台上的人,高傲地抬起下巴:“凭什么说我喜欢那个没才没貌的家伙!”
“越是说不喜欢,就越是喜欢。”男人有时候就跟女人一样,一样爱说反话。
听到他这么说,白刑根本就坐不住了,冷哼了两声,就往楼下走,走到楼梯口也不忘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灵敏。”
“灵敏?这么女气的名字?好,灵敏是吧,给老子记住了!”
看到几乎气急败坏,明明喜欢却死不承认的白刑,灵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旁的丫鬟吓得差点腿软:“灵敏公子,你可别再这样了,不然楼主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况且你得罪的,还是整个都城内谁都惹不起的白大人。”
“就他那样子,连喜欢和不喜欢都分不清了,亏他还是副将一职,容王不会是白瞎了眼吧。”灵敏哼了哼,一副完全不在意的神情,“还有,他现在正烦着这事儿呢,估计没个几天是想不通的,等他想通了,估计也早就把我给忘了,哪里还会来找我麻烦啊,到时候谢我都来不及。”
“希望如此……”丫鬟嘀咕着。
白刑踏出门,黑着脸往前走,后面跟着的两人面面相觑,刚走没几步,天突然下起了雨,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白刑咒骂了一声,后面的人这才提醒道:“少爷,我们去酒楼躲躲雨吧。”
回头瞪了眼后面的,白刑自己走向酒楼里,刚到酒楼里,外面的雨果然下得越来越大,白刑拍怕身上的水珠,朝小二说道:“来几壶酒。”
“客观,这边请。”小二弓着腰眉开眼笑地请他往楼上走,白刑上了楼,又走到靠窗的地方坐下,自己倒了杯茶猛然喝下。
“少爷,那个……”其中一个奴仆突然出声道,却被白刑斜了一眼,于是立马噤声,退到一旁,这时候小二也带着酒上来了。
白刑脑子中只有刚才那小倌说的,喜欢,喜欢那个人?
不,不可能,自己就算是喜欢,也是喜欢魏祁然,怎么会是那个自己看不起的林子遥?
跟着白刑的小厮望向窗外,欲言又止,白刑却闷头喝着酒,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最后猛然将酒杯拍在桌上,不顾酒杯里的酒水溅出来,问道:“你们两个,觉得我喜欢的人是谁?”
两个小厮,咽了下口水,同时说道:“应该是魏公子。”
“什么叫做应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其中一个小厮指指楼下:“少爷,那个应该是林公子吧。”
闻言,白刑朝外一看,还果真是林子遥,这么大的雨,躲在对面的屋檐下,却完全没有进酒楼的意思,就这么抬头望了望天,明明脸都冻得发白了,白刑立马竖起眉等着他:“怎么不早说!”
是你刚才不让说的,小厮有些委屈了,但是也不敢吭声。
看到自家少爷往楼下跑去,两个小厮立马跟了上去,白刑到了楼下,环顾四周叫道:“小二,给老子拿把伞过来。”
小二见是白刑,立刻去后面拿了伞,也不问他要赏银,因为刚才给的就已经足够了。
白刑才不注意这人的狗腿样,撑了伞就出去。
林子遥环抱着身子,低着头,眼前突然多了一双靴子,林子遥顺着靴子往上看,容王有些担忧的眼神映入眼帘,对方撑着伞,轻声问道:“怎么在这?不去酒楼躲躲雨?”
“没银子了。”刚才在红楼把银票都花完了,林子遥等出来后才发现的,所以只能躲在这种地方,想着等雨小点应该就能回去了。
“这个拿着。”司城容将手上的伞递给他。
林子遥疑惑地看着他,而司城容却伸着手,肩膀被雨淋着也像是毫无知觉一样,林子遥只好接过那把伞,司城容没再多留,转身就朝对面的酒楼走去,林子遥看着他的背影,低头看了眼伞。
何必呢……
撑起伞,说了句:“谢谢。”
林子遥撑着伞离开,期间都没有看到站在不远处撑着伞的白刑。
“主子,那个是白少爷吧,”黑玄站在门口回头奇怪地问道,“怎么一个人站在那里?”
司城容回头,果然是白刑,竟然一个人撑着伞在大雨中站着,一动不动的样子,自己从这里进来应该是看到自己的,却不打声招呼。
顺着白刑的视线,只能看到在大雨中渐行渐远的身影,司城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白刑,朝黑玄说道:“让他去吧。”
白刑站在原地,咬着牙,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厮想劝,却不知道该怎么劝。
35、苏雅、故事、林家
林子遥入狱的事情;最后以罪犯自杀结的案子,梵国大使珐圣大师被送往了万福寺;林子遥也没能见他一面;事实上;这个假冒的大师,他还真不想见。
而凌宸天也收敛了不少,至少眼下没再有什么动静,林子遥算是因祸得福;又升了个官,能进入崬国城都内数一数二的书院内去译书,顺带着交些学生识梵文;也算得上是个先生了;所以这月俸上去了;家里的那丫头自然是高兴了,也不见见他没日没夜地译写那些书籍而累得要命,还要管教那批跟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学子,实在是让他头疼。
而自从在那场大雨后,林子遥也没再见到白刑和容王,至于那个凌宸天,就算是他几乎都在宫外教书,不怎么进宫了,这人还是只要一有空就上他那讨杯茶水喝,有时候也会给他带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他对那些没兴趣,倒是把花莲他们三个哄得服服帖帖的。
林子遥本身也不讨厌他,对于他在自己那里自由进出,也没什么意见。
日子很是平静,但时间倒是过得飞快。
再次回林家已经是正直初夏,春天太过短暂,一转眼桃花已开,现已结了果子,林子遥接到林家拿来的寿宴帖子之时,正是这桃花凋谢,长出果子的时候。
自从上次入狱之事连累了林家后,林子遥除了写一封书信之外,并没有登门,不止是觉得愧疚,更多的是不想再跟林家有任何的瓜葛。
就像这个寿辰,正巧在自己娘亲忌日的后一天,若是有心人,还会有谁在自己亡妻的忌日后一天过什么五十岁的寿辰呢?这样大张旗鼓地,深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发邀请函,林子遥多少觉得心中有些膈应,甚至说是讨厌。
“公子,你长得比花莲高了不少了。”花莲用手比划着,记得冬天前还只是比她高了那么一点,现在都快超过半个头了,花莲立马找出尺子,给林子遥量身形,“看样子今年的衣衫又得改改了。”
林子遥是任她折腾,心中却想着明日该不该去看看:“花莲,你说我该不该去?”
“林老爷的寿辰么?”花莲将尺比划着,然后记住脑子中,皱眉道,“若不想去就别去,顶多人家说你是个不孝子罢了,反正公子污名那么多,也不介意这么一个了吧。”
“你这丫头,根本就是不在意我的名声了是吧。”
“公子又不是女子,要什么名声,难道还能跟那青莲公子一样啊,别指望了。”
这丫头,林子遥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孝道还是要尽的,况且大哥那么护着我,明个儿去林家,也顺道看望下大哥,不知道他最近过得如何。”
“你家大哥似乎都年有二十七了吧?”花莲问道,他记忆中林子遥和林峰的年纪差了十岁,那么这么算的话,林峰应该的确有二十七了。
大概是听出花莲的疑惑了,的确,这会儿二十七岁的男人都都不少当了父亲了,但是林子遥也觉得奇怪,怎么觉得自己身边认识的,都过了二十却没成婚过,也许妾侍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个有孩子、有正妻的。
他倒是知道自己大哥有一个侧室,还有两个当年他成年的时候,父亲安排的两个妾侍,到现在都膝下无子,着实有些令人奇怪,只是当时没注意到,现在想想还真是如此,难道林夫人他们就不急么?
带着这样的疑惑,林子遥买了块砚台做寿礼参加寿宴了。
不过这次回来跟上次过年又大有不同,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毕竟上次林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也全拜他所赐,要小心提防着林子遥,也合情合理,只是这躲躲闪闪的模样,也太过明显了,林子遥不在意,走进去,就见到林二小姐指挥着上头的人将牌匾挂好。
没见到林夫人,也没看到林峰和林老爷。
林子遥单纯只是想将礼物送到后就离开的,林家的人都对他戒备成这样了,他也不怎么好留下,眼尖的林二小姐看到他了,立马停下高举着的手,神色有些讥讽道:“还有脸过来啊,上次若不是你,我们需要心惊胆战地过那几天么?”
林子遥看了他这二姐一眼,并没有搭腔,只是环顾四周后,转身朝林峰的厢房那走去,但是林二小姐却不饶人了,拦住林子遥,微抬着下巴指着外面说道:“给我滚出我们林家,像你这种野种,当初若不是……”
“馨馨!”林老爷喝声道,原本就是武将的他,这中期十足的一声几乎让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站在上面挂着牌匾的人也差点摔了下来,还是林老爷眼明手快地接住掉下来的牌匾,那奴仆吓得立马跪地讨饶,林老爷却挥挥手道:“都下去吧,不过是个寿辰而已。”
“爹!”林馨跺跺脚,跑了过去,挽着他的手撒娇道,“爹,你看看他,都敢对我这个长辈不敬,连声二姐都不叫,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目中无人的人是你。”林老爷也不是不明是非,只是相对地更疼这个女儿多一些,于是也没怎么喝斥她,只是用眼神警告了下后,让她先离开,林馨不依不饶,林老爷斜了他一眼的时候,这才嘟着张嘴离开了。
但是却背着林老爷的时候,狠狠地瞪了眼林子遥,那目光那里还是刚才那个撒娇的林二小姐,那副活生生要吧林子遥生吞的模样,却没能让林子遥看他一眼,于是这二小姐怒气冲冲地回去了。
“你二姐就那样,别理她就可以了。”
“我没放心上。”事实上,整个林家,他都没怎么放心上,若不是想着好久没见到自己大哥了才会过来。
林老爷愣了下,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愧疚,这个儿子明明是家中最小的么子,却总是被自己刻意忽略,望着他越发像他娘亲的眼睛,林老爷甚至撇过头,不敢再看。
“子遥,你跟我过来一下。”林老爷发话道。
林子遥抬头看向对方,但是林老爷却已经走了进去,林子遥只好跟上,两人来到了书房,林子遥顺手将们带上,然后把手上的那块砚台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