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他没把这些搜罗到的珍贵药材送入宫,这些东西,宫里并不缺,他这么做只是想安慰自己,林子遥还有救的,只要继续找下去,虽然知道这算是自欺欺人,但是司城烈却没有撤回那些找药材的人。
“唔……”
轻微的声音让两人立马惊醒过来,望向床上的人,林子遥似乎醒了,睁开的眼直直地望着床顶,然后侧过头,看到司城容跟司城烈后,没有说话,但是眼里浓浓的哀伤让两人顿时心像是被巨大的手给紧紧握住,司城烈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估计说了,林子遥也不会搭理的吧,司城烈苦笑,若能回到当初,他不会那么对林子遥了,他现在只希望对方能好起来。
林子遥继续望着床顶,有些出神,也没过多久,又闭上眼,渐渐睡了过去,司城容本来想让他吃点东西再睡的,但是林子遥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司城容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大哥。”司城烈站在床边说道,“放他离开吧。”
“不可能!”司城容吼道,回头看着自己的弟弟,“绝对不可能!”
司城烈叹息了声后,就离开了,只有门口几个宫女看到了他有些悲凉的背影,司城烈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样下去,林子遥肯定熬不过的。
魏祁然在御花园碰到了他,见司城烈低着头,也猜到他估计是从司城容的寝宫回来的,魏祁然停下脚步,看向司城烈,突然问道:“你,想不想帮林子遥?”
司城烈抬头看向魏祁然,不明白他是何意,魏祁然看着一旁已经开得挺艳的花,看不清是什么眼神,只是低声说道:“对我们双方都好……”
闻言,司城烈这才想起,魏祁然是喜欢自己大哥的,突然有些戒备地看向他,魏祁然扯着唇角说道:“不用这么看着我,虽然以前想除掉过他,但是现在,没个几年的人,拿什么跟我争?我还有时间,大把大把的时间。”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魏祁然的眼里一片灰暗,司城烈看着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跟自己有些同病相怜的朋友:“那么,你想怎么做?”
“送林子遥去凌国。”魏祁然抬头说道,“心病只能用心药医。”
司城烈顿了下,看着魏祁然,然后将视线转向一旁开得艳丽的娇花,魏祁然并不着急他的回答,他知道司城烈会答应的,他对林子遥的愧疚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司城烈这个人不像自己,全为了别人着想。
而他魏祁然,想要就要不折手段地得到,若是戚戚然地等待,他做不到,想要就要拽入手中,管他要用多久的时间,还是要耍什么手段,对于他来说,司城容是他从小憧憬的对象,从小的目标,让他让给半路杀出来的林子遥,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
长痛不如短痛,而且林子遥既然被御医都诊断了活不活过两年!一个将死的人拿什么跟自己争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林子遥离开司城容的身边,不能让他再在司城容心中烙下更深的印记,这么做已经算是对他仁慈了!
司城烈没有立刻回复魏祁然,但是就当魏祁然往前走时,突然喊住他,直直地看着他说道:“好,我答应你。”
魏祁然弯起嘴角,看吧,就连司城烈都站在这边了,林子遥,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是要去找凌宸天么,我们就成全你,但是别再出现在凌国了!
司城烈将娇艳的花朵一把扯下,紧紧拽着,然后跨步离开,背道而驰的两人,却在刚才达成一个共识,无论这个共识是处于什么理由,他们势在必行!
75、离开、凌国、无望
林子遥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整个人在摇晃,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船上,睁开眼,入眼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林子遥单手撑起身子,对方也注意到他,走向林子遥轻声问道:“醒了?”
“这里……”林子遥眯起眼,环顾四周,有些不是他眼花,而是整个屋子内都在晃动,“我在船上?”
男人点点头;将一旁凉着的粥递给他:“先吃点东西,再喝药;我会把事情说清楚的。”
林子遥心中虽有些戒备,但是见到对方似乎也不是要对自己怎么样,所以也放心地喝了点粥,只是吃了半碗就有些吃不下了,对方见他将碗递回去,也没说什么,林子遥抬眼问道,“我不是应该在皇宫么?怎么会在这里?”
“是司城元帅将你弄出来了,费了点力气,这会儿整个崬国城都恐怕都闹翻了吧。”男人将碗放到桌面上,扶了扶有些往桌角滑的烛灯,然后坐在凳子上说道,“我们现在要去凌国,如你所愿。”
“凌国?”林子遥一惊,顿了下,看着这个人,“为什么司城烈要帮我?”
“御医说你命不长了吧。”男人蹙起眉,“我也替你看过了,心脉不稳,就算调理得好,恐怕也……你自己应该感觉得到吧?”
林子遥看着盖在自己腿上的被子,有些出神,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他自己当然知道了,这种无力的感觉,仿佛不久后就会飘散,就如同当初自己快死的时候,灵魂被拉扯出去的感觉很像,自己死过一回,很明白现在的身子肯定是熬不住的。
只是现在他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就这么消失,如果自己这么消失了,那让自己重生的意义又是什么?至少,至少在那之前,让凌宸天解除对于自己的误会。
“还有多久才能到凌国?”林子遥抬头问道。
“一天。”
一天,还有一天的时间,林子遥握住趟了回去,到了那里自己又该怎么去找凌宸天?他会见自己么?还是恨自己?林子遥都不敢多想,或许先去找天明吧。
林子遥已经在船上前往凌国,而崬国城都内已经大乱,司城容命人查检整个都城,进出城都需要一个个查过去,闹得人心惶惶,以为城里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此时被大臣多番上表提出,但是却被司城容全部否掉,查!必须要查出来!
司城烈算了下时间后,就直接表明了林子遥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凌国,司城容听到自己弟弟这么说,整个人气地直掀桌子,冷着脸看着这个自己一直谦让的兄弟,司城烈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惹怒了他,所以也不言语,不否认,无论司城容怎么处罚他,他都不会说一句。
这是为了自己,也更是为了林子遥,而他唯一能做到的,就只能是这样了。
但是司城容没有罚他,只是让他滚,司城烈看着自己的兄长,顿时有些于心不忍,这个人坐上这个位子后,就已经变了,他们之间不止是兄弟,而是君臣,在某些时候,就算他这个亲弟弟,自己也要忌惮几分,而他现在不止是挑战了司城容,而是挑战了这个上位者。
只是让他滚已经算是仁慈了么,司城烈苦笑着离开,我们兄弟都是都不到他的,何必再苦苦纠结?
魏祁然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看到司城烈出来只是微微点点头,然后说道:“他应该到了凌国了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带着自信的笑意,他的目的达到了,为何不笑呢?对于他来说,送走情敌,自己就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可是情爱偏偏不是这么简单的,司城烈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出了林子遥,还会喜欢上什么人,而司城容的性格,自己也清楚得很,林子遥在他生命中留下浓重的一笔,是永远都洗刷不掉的,就算时间流逝,也不会忘怀,哪怕到了暮年,恐怕还会想起这段记忆的。
“不会妨碍到你了。”司城烈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他这才发现,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已经不再如同当年了,当人越往上走,却是越容易丢失什么东西,而他们几个,除了白刑,其他人早就已经面目可憎了,只是还依旧维系着原来的模样,自欺欺人罢了。
魏祁然傻,他们都傻,只是这一切也都该结束了,司城烈抬脚离开这个地方,望着没有云朵的蓝天,现在的林子遥应该已经到了凌国了吧?
林子遥被送到凌国后,那个船上的男人就没再照顾他了,他只是按照司城烈说的,将人带到凌国,将他送到城都已经算是很好了,林子遥也很感谢他。
子啊客栈中,林子遥问了天明的住处后,就直接沿路走去,到了天明的府上,问了后才知道,天明在宫里当差,每个个把月是不会出宫的,也对,整个宫中的禁卫军统领,自然是要留住在宫里的,哪有空回家。
天明府上的家丁摸不准林子遥是是何人,说话倒也客气,瞧着这人衣着不烦,也不敢怠慢,但是林子遥也不会留在这里,他说了自己现在的住处后让家丁等天明回来后,去客栈找他便可,家丁口上应了,但是转眼就忘了。
林子遥在客栈等了几日,也没见天明来,又去拜访了一回,但是这回家丁口气没一开始那么好了,毕竟像林子遥这样攀他们家主子的人多了去了,这林子遥瞧着有些焦急的模样,想必是有求于自家主子了,所以这次没了一开始的好说话,林子遥有些失望地离开了。
只是刚走到街道上,就被人给挤到一旁,原来是有人开路,林子遥有些纳闷,会有谁让这么多官兵开路,刚站起来,就听到一旁的人都在纷纷议论。
“这东域来的妃子听说长得比天仙还美,真想看看。”
“可不是,不然皇上哪会兴师动众地在宫外建造那么一处宫殿给贵妃住啊。”
“这次皇上就是带着贵妃娘娘去看新建好的宫殿,这么大张旗鼓的,哎,我家女儿要是有这样的福气就好了。”老妇人叹了口气。
林子遥只觉得一桶冷水直从自己头顶灌下,冷得有些哆嗦,想要挤进这些人群中,但是几乎废掉的右手和虚弱的身体,根本就走不到前面去,被他挤着的人甚至有些不耐烦他,不少人对着他翻白眼,但是林子遥心急,不管他们,只想往前,寻找凌宸天的身影。
“你这人怎么回事!”前面的人回头,见到的是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少年后,有些不爽地推了他一把,林子遥好不容易挤在中间了,却被人往后一推,整个人往一旁歪倒,被磕碰到的人自然也不爽了,狠狠刮了林子遥一眼,将他推离自己。
“唔!”林子遥捂着胳膊,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但是他一心想要见到凌宸天,也顾不上这些了,不远处,禁卫军开道,两旁的官兵将看热闹的百姓都拦着。
奢华的轿子慢慢地被抬过来,那纱帘中隐约能看到一男一女,林子遥站在原地,所有百姓要下跪,原本来呆愣的林子遥也被一旁的人拉着跪在地上。
林子遥猛然抬头,掰开一旁拉着他下跪的人的手,直直往前冲,轿子从他眼前走过,林子遥想要上前抓住,却被开路的官兵拉住,林子遥疯了似地往前,对方见他这样,只要用脚踢向林子遥的膝盖,让他老实地跪在地上。
“凌宸天……”林子遥扑通跪在地上,双膝疼得发麻,但是却依旧单手撑着地上想要上前,眼里溢满了泪,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声,被大批的禁卫军的骑着的马蹄声,以及前面还未下跪的百姓的吵闹声给淹没掉。
“凌宸天!凌宸天!”林子遥几乎跪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前,那种撕裂般的喊声让原本拉住他的官兵都有些发憷,甚至不敢多动弹一下。
一旁的官兵上前就一脚踢倒了林子遥,随地吐了口吐沫,蔑视道:“呸,就你这样还想入陛下的眼不成,若是女的也罢,你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