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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法克斯这个时候去,不是送死吗?
一个人,单枪匹马……
“是。”秦远修冷冷的回答。
“不行,法克斯太冲动了,我要去阻止他!”明心突然就慌了,她拉着秦远修的手臂。“远修,麻烦你开快点,法克斯不能这样,他不该这么没理智的……”
“遇上你的事情,法克斯从来没有理智过。”
“那,怎么办?远修,我们去救法克斯,这个世界上如果法克斯再离开我,我怎么办?”明心的声音中,带着哽咽。
秦远修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宋臻浅似乎才明白怎么回事,扑在秦远修的座椅上,连忙说道,“秦远修,我们现在去找法克斯,他一个人不可能行的!那是监狱,不是随随便便的其他地方,你也去过那地方的,看上去破陋了点,实际上还是机关重重的……”
“我们是国际要犯,你担心什么?”秦远修眉头一扬、
我们是国际要犯,你担心什么?!
那句话,瞬间在宋臻浅的脑海里面碰撞。
她整个人,猛然愣怔!
是啊,她在担心什么?
她心心念念的想着让这些人绳之以法,她在担心什么?!
这不是她宋臻浅的作风。
爱恨分明一向是她的个性,她不能因为一点点莫名其妙的情绪影响了这个国家的公平,她不能被秦魔鬼同化。
宋臻浅突然就安静了,规规矩矩的坐在车后座。
她的全身依然很湿,而且她不知道自己的伤口又没有受影响,虽然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离完全康复,至少还有大半个月。
她现在,到底在冲动什么?!
刚刚在秦远修和明心离开的时候,就是她也离开的时候,明明彼此都说了保重,她现在又回到这个地方,不是特别讽刺吗?!
不知道该有怎么样的心情,反正最后,被自己的情绪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
秦远修真的没有去接应法克斯,不管明心在旁边如何哭诉。秦远修只丢给她八个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明心咬着唇,焦急难耐的,一直在控制哭泣。
所有人全部集合在一个郊区,离监狱不是很远的一块平地。
所有人都在等着法克斯,辛仇有些沉不住气,好几次要求着去接应法克斯,都被秦远修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整个空旷的平地,除了不远处那辆直升飞机,了无声音。
雨势渐渐转小……
已经接近傍晚,天色越来越暗。
“远修,我求求你了,你去看看法克斯,他到底怎么样了?都快晚上了,他会出事的……”明心忍不住,再次央求。
“不会!”秦远修冷冷的回复她。
不知道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反正,宋臻浅是一点也不相信,法克斯一个人可能全身而退。
她抿了抿唇。
好几次都想提起脚步离开,又好几次劝说自己,只是想看看法克斯死没有,或许下一秒他就会出现。
时间越来越晚。
秦远修捏着的拳头越来越紧,他突然叫住辛仇,“我们去看看。”
“是!”辛仇连忙答应,恨不得飞过去。
秦远修开着车载着辛仇扬长而去。
明心眼巴巴看着车尾灯消失的方向。
宋臻浅抿了抿唇,终究而言,秦远修还是放不下他的兄弟!
她真怀疑,或许去了,那边就是一个局。
特种兵中,偶尔运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极其常见,只要做的是正确的事儿,至于过程如何,没有人在意,得到该有的结果,便皆大欢喜。
她皱了皱眉头,觉得此刻就是她该走的时候了。
她实在不该把自己涉入这样的是非之中……
这么想着,转身欲走时。
“欧遥,我们谈谈。”身后,是贺梓晋的声音。
宋臻浅有些纳闷,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贺梓晋。
贺梓晋今年38岁,和她其实是有一定代沟的,而且贺梓晋虽然不严肃,但也绝对不是那种适合交心的人,在基地的时候,除了课堂上,平时几乎看不到他的人影,和他交流的时间,少之又少。
这个时候他叫住她是因为什么?!
她抿了抿唇,“谈什么?”
“这边。”贺梓晋大步走在前面。
宋臻浅犹豫了一下,跟随其后。
空地上,就剩下明心一个人,心急慌忙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你还记得你哥吗?”开口第一句,问了很多人都问过她的问题。
欧远有这么出名吗?
如果欧远是特种兵,这么算来,和贺梓晋有交集也理所当然。
她扬眉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印象很模糊了。”
“你哥是傅司凌杀死的。”
“我知道。”
“听法克斯提起,你似乎对傅司凌有意?”
“有问题吗?”她排斥的问道,关键是干你们何事!
贺梓晋突然笑了笑,真心看不出来他的笑容到底是在高兴还是在讽刺。
“狼都”的人,一个一个都是妖孽!
宋臻浅暗自不爽,直视贺梓晋,“我的事情,我不喜欢别人来指手画脚。”
“我是不是给你说过,我离开特种兵是因为一个人。”
“欧远?”
贺梓晋轻轻的点了点头。
宋臻浅眉头蹙得更深了。
“为什么?”
“欧远曾经是我手下!”
“是你让他去当卧底的。”
“就当是吧。当时,也确实存在很多无可奈何。”
“为什么他最后会死在傅司凌的枪下?”这点,她很想问明白。
“因为最后,所有人都以为他背叛了特种兵。”
“实际上不是吗?”宋臻浅扬眉问道。
贺梓晋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实际上没人说得清楚。他没有为我们带来任何可靠的消息,当然,也从来没有出卖过我们。没有得到消息只能说明欧远的能力有限,和他背叛特种兵并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欧远没有背叛特种兵,秦远修不会带我去维也纳,他不会对我存在亏欠。”
“你想得太单纯了。秦远修带你去维也纳只是想要保证你的安全。当然,你可以误认为秦远修是因为对欧远的内疚,但如果你知道秦远修曾经对欧远做过些什么,你就不会觉得,他还会对你哥内疚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可以说得再清楚一点。从欧远第一天出现在秦远修面前,秦远修就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但是他没有揭穿,任他出现在他面前,并且对他肆无忌惮的提拔。欧远最开始的想法肯定是为了缉拿秦远修。只是最后,在相处过程中,发生了质的变化。”
宋臻浅皱眉。
“有一次,欧远放消息出去,被秦远修撞见。欧远一慌,开了一枪,准确的射在秦远修的手臂上,秦远修捂着手臂,阻止了其他人包括辛仇的‘一击即中’,只是对着欧远冷冷的说道,‘想好了再回答我,你到底跟着谁。’说完这句话之后,秦远修就带着他的人走了。”
“欧远当时觉得很奇特,以为秦远修在耍什么花样,肯定是不会呆在秦远修身边的。他准备回去,还未真正回去,已经遭人暗杀了。不为什么,特种兵只是不再相信欧远的忠诚度了而已。有时候,特种兵比任何其他都要残忍,一点点不对就会被踢出党籍,不仅如此,还得背负国家荣誉,你说累吗?”
“这是特种兵的使命,没有累不累可言,只有遵不遵守而已。”
“特种兵把你训练得很好。”
“你相信我是特种兵?”宋臻浅很是惊奇的问道。
“当然不。”贺梓晋摇头,“我的意思是,你哥把你训练得很好。游泳的技术就是他教你的是吧,很标准。”
宋臻浅有些失落,没有答话。
估计对谁说她不是欧遥,她是宋臻浅,所有人都会把她当神经病看待。
所以,这个世界,对于偶尔的特殊,并不见得是好事!至少得不到别人的信任,就算再怎样幸运,也只是空欢喜一场。
“欧远回不到特种兵的位置,也再也不可能去当‘狼都’的卧底,陷入两难境界的时候,秦远修收留了他。没有任何怀疑,没有任何所谓的国家所谓的党所谓的组织,他在那里,就是简简单单一个人而已,不用背负那些,太大的道理!”
“欧远堕落了。”
“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被伤得极深的时候,就会绝望,绝望到,极端行事。”
“所以说,欧远最后还是背叛了特种兵。”
“那是被逼迫的。而当年,我在出行一个任务,回来的时候,欧远已经正式加入了‘狼都’,我劝他回来,他拒绝了。”
宋臻浅看着贺梓晋惋惜的眼神。
“其实我可以理解他的感受,所以,我放弃了继续劝说。以后,如果再次相遇,我和他就会是敌对。”
“他是怎么被傅司凌杀死的。”
“你可能不知道,傅司凌当年和欧远是一起训练的特种兵,我是他们的教官。傅司凌一直以来都是属于那种积极向上,意气风发的男人。这种男人,加上强势的家庭背景,不升职,真的很难。所以理所当然,傅司凌在各种机遇巧合下,一路加军衔。而你哥,到死的时候,也仅仅只是中尉。”
“那次,在和秦远修一行人再次正面交手的时候,傅司凌一枪击中了欧远,那一枪本是朝着秦远修的,那是唯一一次,离秦远修最近最近的位置,那一年,他们都才25岁。很年轻,很有作为的年龄。欧远为了帮秦远修档枪,死在了那一年。”
贺梓晋的眼眸突然放远了些。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控制,他突然红润的眼眶。
“欧远死的时候,最后让秦远修代替他好好照顾你。而秦远修在看过你的日记之后,知道你喜欢欧远,便以欧远的身份,决定照顾你一辈子。这就是一个男人的承诺,很简单,也很可怕,可怕到,雷打不动。”
“而傅司凌失手那一枪也让他无比后悔。他一度内疚了很久。但尽管如此,有时候一个男人追求名利会比自己想象的要可怕。傅司凌的父亲傅正伟一度想要公开欧远的身份,以让傅司凌立功。而我在从中极力阻止。欧远不是自己背叛的,他是被迫的,这么多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我不希望他死了,还要被人做文章,遗臭万年。我一个小小的少校和中将对着干,下场确实很惨,我只能威胁他如果他要公开欧远,我也会不顾一切的公开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就这样,虽然保住了欧远的名声,我却被驱赶,离开了我呆了接近15年的部队生活!”
宋臻浅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她不想去相信的,但是有时候,事实往往很明显。
“秦远修会相信你吗?”
“我说过,那个男人很可怕,他对一个人的信任,会信任到你可怕的地步。‘狼都’为什么会这么辉煌,和他的为人有极大关系。”
“那,秦远修不喜欢欧,嗯,秦远修不喜欢我是不是?”她暂且把欧遥当成自己。
她就说,明明刚开始能够感觉得到,秦远修对她并不特别用心。
“或许不喜欢吧。不过每次,他做了一笔相关交易或者其他什么的时候,回来会不自觉的去你房间看看你,我想,对他而言,你应该有一定的治愈能力。但不知道何时,或许是从你去了基地之后,也或许是之前,你性格大变,渐渐,他也就不再这么依靠你来平静他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