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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掳娇妾-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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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乱雨的问话并不真心,他知道她不会给予回应,当是自问吧!

“王……子乱,你就叫我愚儿好了,这个名字代表平凡。”与无知。

“你永远都成不了平凡人,我的愚儿。”他满脸遗憾地说,心中是欢喜不已。

柳未央轻声一叹,以手覆盖玉颊。“因为我的容颜?”

“不,是你体内潜藏的光华无法遮掩。”秦乱雨恣情的兜著她的发丝把玩。

“是吗?”她清冷的心似乎注入了一丝暖流。

“本王不需要昧著良心讨好你,何况我根本就没有良心。”他一向不哄女人开心。

闻言,她轻轻的笑了。

当她嘴角微微往上掀时,彷佛花开的影像在眼前浮现,教人分不清是梦还是幻。

“愚儿,你是真实的人吗?”她的美令他心不安。

“别说傻话了,你还不打算起床吗?”虚假的人可不会受伤。

手指游走玉肩上,秦乱雨邪笑地轻啮她的耳垂。“我还想要你怎么办?”

“嘎?!”她立即羞红了脸地暗呻,全身都痛了起来。

“这次我会放轻些,不会再痛了。”他的手往下探去,来到花心。

“你……你不怕体力透支,但我怕惹人闲话,让我好做人吧!”她一手撑著他的身体,不许他进犯。

她不认为自已还有气力回应他的索欢。

“有我在,没人敢多说一句话,过来吻我。”他狂霸的说。

“是非通常在人背後议论,即时贵为王爷,也不可避免地落於众人口,你的威仪只会使人畏,阻绝不了蜚语流言。”

风雨鞭身动摇不了柳未央清冷的心,她不在乎身侧的异样眼光和恶毒言语,她活得自在无愧,不因旁人的排斥而邑郁难欢。

离群索居本来是她性情使然,她会大肆抨伐不过是自私,不愿与他牵扯过深。

人,做不到绝对冷情,相处久了自然有情感产生,尤其是这种不该的关系最伤神,一不小心就会连心都赔进去,终至万劫不复。

她不想动心。

“愚儿,饿了吧?”

嘎??他……“还好。”他会为人设想?

“不要一脸我要算计人的模样,你累了一晚,我只是体恤你一时之间还受不住我的需索。”嗟!活像他是夜阎王似的,没有半点人性。

“真的?”她还真的不敢信服。

“你怀疑?”他脸色一变的扑向她。“要我身体力行推翻前意吗?”

“奴婢有反对的权利吗?”只要他想要,她是不能有自己的声音。

四目相望,眼中互有对方的影子,在凝眸深处读著彼此的心,不退不让。

瞳色在变化,柳未央捂著嘴不敢相信,她在他眼底看见她瞳孔的反影,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深的眷念,至死不移。

同样的眼神她只在两个人的身上见识过,那就是她深情不渝的爹娘。

生同心,死同穴,魂魄相依。

“别再自称奴婢了,你是我的愚儿,是我一个人的宝贝儿。”他柔情似水地低沉呢喃。

“子乱——”她想不出适当的话回应,脑中一片空白。

秦乱雨好笑地吻著她诧讶的唇。“再睡一会,不许想太多,待会我叫人送膳来。”

没有丝毫遮蔽,他大剌剌的走下床,习以为常地唤来小斯为他梳洗、穿衣,打理好外观。

隔著一道屏风,柳未央清楚地看见他每一个动作,甚至讲话时脸上独有的倨傲神情;他是如此的意气风发,谁家的姑娘能轻易逃出他的掌控呢?他是十足具有侵略性的危峻男子,女人不是爱他便是恨他,没有第三种选择。

而她……“我得一直待在你的房间吗?”她的心起了一丝瑟意。

他探头一瞪。“除非你想要我打断那个小女婢的腿。”“我的东西……”“全换新的,你怕我供不起锦衣玉食吗?”他专横地不让她把话说完。

“先人的遗物也能换新?”她故意撩下发覆住左脸,不驯地挑战他的怒火。

闻言,秦乱雨微微一愕,然後大步一跨地抓起她的双肩狠狠一吻。“等我回来。”“你的意思……”

希望不是她所猜测的那种事。

“聪明的姑娘,你会不懂吗?”他赞赏地轻拍她的脸,将她的发全往後拢。

“子乱,你是王爷,怎能……”她的口被堵住了。

“王爷也是人,想知道心上人的一切秘密,我要你把心交给我。”他狂妄的宣示。

心……交给他?

多沉重的一句话,她竟无言以对。

风吹走了夏日的暑气,却吹不散她心口郁结的一团迷思,笔直地坠入幽暗湖心,无从捞起。

他不羁的笑容是一种讽刺,同样的权势,同样的她,同样被猎取,她的命运总摆脱不掉成为某人的附属,在金子打造的笼里。

只是他多了一份坚决,牵制了她。

“等我。”他落下一吻後离去。

去或留?

她该如何抉择?

就交给天来决定吧!

她——累了。

真的走不了。

天是何其大,地是何其平,她却迈不开一步,局限在小小的紫涤院中动弹不得。

一件又一件的姑娘用品搬过眼前,绫罗绸缎,令人眼花撩乱,金钗、玉珀、珠花应有尽有,量身的师傅,疑笑的女侍,羡慕的眼光,还有绣花的金镂鞋。

她被豢养了。

人人求之不得的鸿运,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场禁锢,用来囚禁她的自由。

锦衣、粗衣不都是一样,能蔽体保暖即可。

玉食、粗食全为了止饥,对於乞丐而言都是美食。

丫鬟、侍卫一下子激增数倍,有的是为了服侍她,实则是监视;有的是保护院落安全,说穿了是怕她飞墙而逃,防的只有她一人。

这样的滴水不漏,四面张网,她还走得掉吗?

不过,若真要走,戒备森严的临淄王府是拦不住她的,主要是仲弟尚在奇#書*網收集整理宫中未归,她除了等待亦别无他法。

或许还有一丝丝的眷念吧——对他。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愚儿姊姊……不不不,要改口唤愚儿夫人,不然王爷会赏我嘴的。”疑疑傻笑的杏花儿小声的说,怕人听见会受罚。

小丫头天页得可爱。“你还是叫我愚儿姊姊较顺口,夫人显得俗气。”

“愚儿姊……夫人,你不要害我啦!王爷很凶的,人家可不敢乱喊。”一不小心会砍头。

人人都说夫人丑,只有王爷独具慧眼发觉她的美,这下可有不少人捶胸顿足了吧!後悔错待了人。

瞧王爷多宠夫人呀!满屋子稀奇赏赐,御赐的铜花镜都舍得一赠,更别提将原本阳刚味浓厚的紫涤院大肆整修,变得柔和了许多。

夫人的话,王爷鲜少反对过,顶多横眉竖眼的一瞪,最後还是顺著夫人的意。

若有什广不妥的,就是老赖著不走的段爷和应爷。

明知道王爷下了令,不准任何人来紫涤院找夫人闲磕牙,他们硬是视为无状的横冲直闯,一天不试个几回不甘心,非要惹恼王爷不成。

“小花儿,你要再唤我夫人,我就请王爷调你去劈柴。”柳未央故意吓唬她。

“劈……劈柴?”她当真地哭丧著脸。

“嗯!一天要挑百桶水,还要洗全府的衣服。”单纯的心性注定是吃亏的份。

“呜……人家不要啦!夫……愚儿姊姊欺负人,我会累死的。”全府少说有五、六百人呐!

不用说挑水劈柴了,光是衣服就够洗断她的手,一个人做五十个洗衣娘的工作,她会提早当鬼。

“下回别让我听见“夫人”的称谓,我会感到别扭。”该学乖了吧!

“是,不过……”

杏花儿不用多说,她已明了下文。

“王爷那方面由我来说,你安心地顶著脑袋四处喳呼吧。”她笑笑地将脚缩回软榻。

这又是他的另一项宠爱,其实嘉惠的是他,三不五时在榻上偷偷香,恣意欢爱。

“人家哪有四处喳呼?我最乖了,所以王爷才派我来服侍愚儿姊姊。”她大声地抗议。

柳未央并未点破是她的要求,有个亲近的人在身边,好歹多个谈心的对象。

果然有了她,日子快活了许多。

“愚儿姊姊,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人家真的很聒噪,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

毫无自觉的杏花儿一开口,就像关不了闸的洪水,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堆言不及义的话,直到看到她斜眉谴笑的表情才住口,蓦然惊觉自己太多话了。

“怎么,口渴了?要不要我倒杯水给你喝?”她取笑地说。

“我可不敢承受,要是被王爷瞧见了,我十颗脑袋都不够搬家。”她打了个冷颤。

她打小就卖入王府为婢,见多了往来的达官贵人,没有一个人及得上王爷的鸷冷,好像冬天的火炉忽冷忽热,稍一不顺心就有人遭殃。

他的脾气不是不好,而是阴晴不定,因此服侍的人总抓不到要领讨爷儿欢心,不到一年半载就自动请辞,生怕一个不慎就没命回家乡见妻小。

而每隔一阵子,王府就得贴出徵人告示,要不是她爹已为她签下卖身契,早些年她就离开了。

就因为走不掉,所以小小年纪的她在王府里算是“资深”女婢,不少新近仆从殷慧地送礼,就为打探如何待得久而不致惹怒王爷。

临淄王府一个月的工资可让寻常人家好过半年,即使得知王爷冷面如虎,还是会硬著头皮待上几个月,直到真的受不了才走人。

“杏花儿,你在干什么?”雷一般的吼声吓得她打翻一壶茶。

“春……春管家,我……喝茶。”一见到一丝不苟的春管家,她的气不由得弱了三分。

“你的身分可以喝这壶龙泉水泡的碧螺春吗?”太不知尊卑了,他一板子轻抽了她一下。

痛呀!杏花儿噙著泪不敢呼气。

“王爷宠夫人,才命人快马取来龙泉水,你是什么命,敢剽窃王爷的心意,八成活得不耐烦。”啧!

一壶呐!

泉水虽甘甜却不易取得,运送过程中若有一丝异物污染就失了味,前後不得超过三天,否则就会先甘後涩,甜腻不润喉,不再清口。

“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敢了。”只怪她和愚儿姊姊太熟稔,才会忘了分寸。

“幸好来的是我这把老骨头,要是王爷的话,你哪有命在!”他的口气中有著一丝放纵。

“喔!”她不敢多说话地缩缩脖子,视线往正得宠的人儿飘去。

“春管家,你就饶了杏花儿一回,你知道她一向笨拙傻气。”春管家的念功可不输杏花儿。

“夫人,你也别太纵容她,其他下人会眼红的。”柳未央身分上的改变让他态度恭敬了些。

以往有个嘴甜的杨仲,他对面丑的夫人多少偏袒了些,粗重的活通常使唤别人去做,尽找些轻松的打扫工作给她。

其实谈不上嫌弃,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世面见得多,本不会因她容貌有残而刻意欺陵,若认真一瞧,夫人倒真有几分姿色,不致丑得见不得人。

一般人瞧见她的疤就退避三舍,大概也只有他和单纯的杏花儿不受影响,能以平常心看待。

不过现在多了位爷知她的好,并纳她为妾,算是一种福报吧,以弥补她脸上的残缺。

“安抚其他仆从是你老的职责,我喜欢宠个丫头。”柳未央的话让杏花儿倒抽了一口气。

愚儿姊姊分明在陷害她嘛!

果然,春管家脸色一变。“夫人,宠她便是害她,你不想杏花儿被其他人排挤吧?”“有我这座靠山在,他们巴结都来不及,哪敢蓄意招惹她?”她颇怀恶心地消遣著。

“愚儿姊姊,你饶了我吧!我会被你给害死……啊!春管家,你别再打了……”她跳开地抚抚泛红的手臂。

“姊姊是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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